革宋-第7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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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歉咝恕!�
萧美美从没见到丈夫私下哭过,放下书本就冲了出来。看到赵谦果然红着眼圈擦眼泪,惊喜的过来轻轻抚抚摸着赵谦的脸,“喂,真哭了?不是被我欺负哭了吧。”
“胡说什么。”赵谦破涕为笑,把报纸塞给萧美美,去洗手间洗脸去了。
本想洗了脸就出来,却发现自己无法平息激动的心情。赵谦躲在洗手间里抽了根烟,努力平息心情之后才出来。就见到老婆抱着女儿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原来是看官家的讲话看哭了。”萧美美笑道。
“嗯。我喜欢部队的新名字。”赵谦坐到沙发上,把爬过来的女儿抱在怀里。
“这名字真好,官家不愧是学贯古今。只是现在才起这个名字,官家……的确聪明啊。”萧美美感慨的说道。
赵谦一愣,神色凝重起来。这话里面的意思未免太直白了点,却也让赵谦心生许多想法。如果没有错误理解老婆的意思,老婆大概是在说老爹残酷的手段。大宋上层公开颂扬赵官家的说法是刚毅果决学贯古今,‘刚毅’的评价难免暗含为尊者讳的些许讥讽。大宋今日的和平靠的是用战火席烧尽上千万的敌人,老娘经常会提起老爹成亲的大日子都不忘杀人的故事。至于老爹那首狂禅的偈子早就传播于文人之中,“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噫!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赵谦自己读了尚且觉得背上冒凉气,他并不认为那帮品味赞叹的文人真如他们表面上那么认同。
老婆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以前就给出这个名字,难免会被滔天的血海所玷污。现在就不同了,大宋的敌人已经被扫荡一空,剩下的这点敌人哪怕是死光,血也流不成河,再也没有能力玷污大宋军人的光荣。
正在想,就听老婆又说道:“军队整顿之后已经是全新的局面,新人新名新气象。官家的决断真的从不拖泥带水。”
赵谦扭头看着老婆,只觉得仿佛看到了老娘。老娘的见识心胸当然不如老爹,比那些文人则是强的没边。没想到老婆比起老娘毫不逊色,不少地方甚至不亚于老娘。成亲之前怎么就没看出老婆如此厉害。看来这一年来聘请的那些明师教给她不少真东西。
面对这么敏锐的老婆,赵谦却觉得很安心。见了爹娘的生活,赵谦甚至很期待这样的生活。至少自己说什么,老婆能明白。若是在外面和混蛋们纠缠,回了家之后还得和糊涂老婆纠缠,日子不用过了。
赵谦把女儿交给老婆,准备站起身去书房。没想到女儿拽着赵谦不放手,赵谦只能抱着女儿一起去了书房。把小丫头放在特制的高脚椅子上,拿了本小丫头最喜欢的画册放到她面前,赵谦叮嘱道:“不许撕书,听到了么!”
“嗯。”小丫头欢喜的应了一声,就开始翻看百科全书画册。
赵谦也只能姑且信任这些根本把交代当做耳旁风的小东西,自己开始看文件。爷俩坐在长书桌旁,各自开始自己的学习之旅。
首先是民政部的文件,提到了欧罗巴行省的问题。欧罗巴行省这边提出了一个建议,非常大胆的建议。赵谦对杨从容这个名字颇有印象,这家伙理论上与赵谦还有亲戚关系。前一段知道了‘废帝’的事情之后,赵谦又稍微梳理了一下大宋的皇亲国戚。
现在的大宋皇室再次变更,赵嘉仁这一脉成了大宋皇室。度宗那支就成了宗亲。杨淑妃虽然改嫁张世杰,可她为赵家生下了孩子,通过这个孩子与赵氏的皇室成了亲戚。杨从容就是杨淑妃的族人,这关系还不算远。
现在杨从容节度使提出了一个建议,如果大宋再与蒙古发生战争,可否考虑调动天竺洋诸多藩国的番兵,夺取东地中海与埃及。这场战争的核心目的不是夺取土地,如果蒙古人能够乖乖将埃及运河让给大宋,这场战争也可以避免。哪怕是出钱买也行。不过杨从容不认为蒙古人会这么做,只能按照这时代的规矩策划一场战争。东地中海东岸与埃及地区还是作为殖民地处置,夺取这些土地的目的只是为了护卫埃及运河。
看完报告,赵谦对于自家亲戚的野心颇为赞赏。杨从容表示这将是一个长期计划,他这一任的目标只是尽力完成电报网。但是这个计划要从此时就开始,夺取了运河,大宋就可以将欧罗巴与天竺洋连接起来。大宋拥有的财富就可以翻倍。整个欧罗巴地区人口已经到了一亿还多,甚至超出大宋本土人口。加上天竺洋周边国家的近亿人口,就是两亿人。两亿人能创造出来的财富难以想象。这将是大宋未来财富的源泉。
赵谦看着地图,大宋现在的航线覆盖了太平洋与天竺洋。杨从容的建议恰恰点中了这条伟大航路的关键点,掌握了埃及运河,大宋就能将这条航线延伸到更远的西方。大宋的钱庄可以让这条航路上所有国家都是用大宋交钞作为贸易货币。那将意味着有无数商品成为大宋交钞这个一般等价物的实体交易内容。薄薄的纸张将变化为无尽的财富。这的确是个非常可观的未来规划。等杨从容归国,赵谦决定好好见见这位远亲。
想到这里,赵谦起草了一份手令,请外交部将杨从容的详细资料交给赵谦。在见面之前,需要认真了解一下杨从容才行。
此时的蒙古丞相郝仁并不知道大宋欧罗巴行省已经在打起埃及运河的主意,因为郝仁丞相自己也在考虑着埃及运河的利益。元国是四方同盟中的一方,四方同盟的密约中规定,四方同盟之间决不允许内战,所有冲突都在四方同盟联络处解决。也就是说,大宋欧罗巴行省作为主导方,来进行判决。
到现在为止,欧罗巴同盟的所有决断都能被各方接受。大家普遍认为欧罗巴行省是以解决问题的角度来面对矛盾。在郝仁成为丞相之前也是这么认为。
在郝仁当上了丞相之后,他就不能这么想了。毕竟角度不同了么。譬如,埃及运河通航的船只越来越多,郝仁认为这笔通航费用如果能掌握在蒙古朝廷手中,就是一大笔利益。这边刚开始动脑筋,来自大宋的消息就传到郝仁丞相手里。
“大宋同意接受废帝。同时请求交换宋理宗头盖骨制成的嘎巴拉碗。”大臣讲着电报内容。
郝仁没有只靠下属禀报,他自己精通汉语,读起文件非常轻松。大宋的消息的确如此,从道理的角度来看也不难懂。不过郝仁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处境,现在的嘎巴拉碗已经是蒙古国师的法器,丞相虽然地位高贵,却不是国师的直属上司。这件事须得蒙古大汗答应才行。
正在想,礼部大臣问道:“丞相,要不要换个人?”
“换什么人?”
“废帝那小崽子这么多年孤身在蒙古,咱们何不换个人。”
“为何?”郝仁觉得这建议莫名其妙。
“丞相……”礼部大臣压低声音,“既然是废帝,一定有机会见到赵嘉仁。到时候让我们的人准备好物件,给赵嘉仁来这么一下子。我听说哈萨辛有种器具,是个指环。只要握手,就能用毒针刺破皮肤。到时候毒死……”
“放屁!”郝仁怒道。他气的脸通红,只想把这厮一脚踹飞。
刺杀赵嘉仁有什么用?这就跟刺杀蒙古大汗没啥区别,死了一个大汗,还会有新的大汗。蒙古不会灭亡。死了一个赵嘉仁的大宋也不会灭亡,只会有一个新的大宋皇帝登基。
郝仁没有只靠下属禀报,他自己精通汉语,读起文件非常轻松。大宋的消息的确如此,从道理的角度来看也不难懂。不过郝仁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处境,现在的嘎巴拉碗已经是蒙古国师的法器,丞相虽然地位高贵,却不是国师的直属上司。这件事须得蒙古大汗答应才行。
正在想,礼部大臣问道:“丞相,要不要换个人?”
“换什么人?”
“废帝那小崽子这么多年孤身在蒙古,咱们何不换个人。”
“为何?”郝仁觉得这建议莫名其妙。
“丞相……”礼部大臣压低声音,“既然是废帝,一定有机会见到赵嘉仁。到时候让我们的人准备好物件,给赵嘉仁来这么一下子。我听说哈萨辛有种器具,是个指环。只要握手,就能用毒针刺破皮肤。到时候毒死……”
“放屁!”郝仁怒道。他气的脸通红,只想把这厮一脚踹飞。
刺杀赵嘉仁有什么用?这就跟刺杀蒙古大汗没啥区别,死了一个大汗,还会有新的大汗。蒙古不会灭亡。死了一个赵嘉仁的大宋也不会灭亡,只会有一个新的大宋皇帝登基。
第153章 大锅饭(三)()
“郝康兄弟,我爹就在后面,马上就到。”脱脱边说,边上前与郝康握手。
这握手的姿势与大宋不同,郝康不挑剔,吩咐家丁去通禀,这才对脱脱说道:“我爹马上就出来迎接御使。”
脱脱比郝康大几岁,看上去反倒是郝康严肃的多。等候之时,脱脱笑道:“郝康兄弟,上次大汗要送你几个美女,没想到郝康兄弟却不要。可惜了。”
提到女人,郝康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同学穆姑娘。微微叹口气,郝康问脱脱:“脱脱大哥,我有件事想请教。”
“请讲。”
“若是想劝国师交出宋理宗头盖骨做成的嘎巴拉碗,该如何入手。”
这个问题大出意料之外,脱脱讶异的问:“丞相怎么会想要这个东西?”
“不是丞相要用,丞相想与大宋议和,宋国说若是想议和,得先交出此物。”
脱脱没吭声,盘算起此事的要点所在。正在此时,就见郝仁出现在院子里。脱脱连忙上前行礼,“丞相,脱脱给您问安了。”
“免礼,御使还有多久才到。”郝仁此次特别邀请的是自己在巴格达的准盟友玉昔帖木儿,心中有事,郝仁就有些着急。
没等脱脱说话,外面的家丁进来禀报,“丞相,御使到了。”
大人说话,轮不到小孩子掺和。郝仁将玉昔帖木儿请进书房,率直的问道:“御使,若是想与宋国议和,不知大汗有何想法。”
玉昔帖木儿没有立刻回答,他之前极力推荐郝仁来当丞相,期待郝仁能扭转蒙古的颓势。既然想扭转颓势,定然得从某个方面入手。与大宋议和也算是其中一个选择,却没想到郝仁首先就想推动此事。
想了一阵,玉昔帖木儿答道:“丞相何必如此着急。”
见玉昔帖木儿说出如此短视的话,郝仁心中遗憾,语气也感慨起来,“不急也不成。现在宋国已经到了天竺半岛中部,议和并非一朝一夕就可谈成。拖延几年时间,宋国只会离我们越来越近。真到了宋国船队猛攻巴士拉之时,可就没了议和的机会。”
玉昔帖木儿被这战略考量压的有些难受,蒙古西迁十余年,巴格达的贵人都觉得这段和平会无限制的继续下去。郝仁这话听着令人不快,却高出贵人们太多太多。整顿下心情,玉昔帖木儿问郝仁:“若是依丞相所料,宋国何时会与我大蒙古开战。”
“若是依我所看,少则五年,多则十年。御使,宋国五六年就已经夺了天竺半岛中南部,他们继续向北打,到了与我大蒙古接壤,最多花费十年光景。到了那时,能不开战么?”
玉昔帖木儿与宋军交过手,亲眼见到自以为天下无敌的蒙古铁骑被打得落花流水。想到要再次与宋军开战,玉昔帖木儿就觉得心中难受。他叹道:“丞相说的有理,只是宋国若是能做到如此地步,又何必与我们议和?”
“现在宋国官家是个精于计算之人,打仗要花钱,要给赏赐。所以宋国官家不太肯轻启战端。我等若是能与宋国议和,至少不用担心宋国有借口继续打过来。”
“借口……,呵呵。”玉昔帖木儿苦笑起来。蒙古人打仗也会找借口,不过任何借口都不重要,只要蒙古觉得抢掠对方有利可图,就会宣战。他问郝仁:“丞相真以为宋人能遵守议和不成?”
“我信。”郝仁回答的斩钉截铁,“宋国与蒙古不同,若是天下太平,他们的制度反倒有利可图。我在元国就全面效仿宋国制度,无须除外抢掠,百姓就能丰衣足食。宋人现在与我大蒙古不死不休,仇恨固然是难解,他们担心我大蒙古再次对他们用兵才是要害。若是能让宋人相信我大蒙古与宋人再不会兵戎相见,议和至少能有五成把握。”
“我……”玉昔帖木儿欲言又止,他把‘不信’二字咽回肚里。玉昔帖木儿非常想相信郝仁的话,却还是没办法真的相信。他只能回想郝仁的元国,自从元国痛击入侵的钦察汗国之后,钦察汗国就不算向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