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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部分

革宋-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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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的正面例子就是‘不打不成器’。负面例子就是那些从小被家长虐待的孩子,很容易就会陷入‘这是我的错’的错误判断,让他们的人生出现很糟糕的发展。

    看着自家闺女那种有些尴尬的表情,赵嘉仁觉得这孩子对于犯熊之后的结果心有余悸。这大概是好事。给女儿倒了杯茶,看她喝了一口,缓缓神,赵嘉仁继续说道:“刁蛮很多时候其实是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不适应,这时候我们就不高兴。正好遇到某个人,我们通过刁难对方,或者干脆试图压制对方,看到对方不舒服,我们就觉得我们有能力让对方不舒服,从而认为我们是更强的一方。这种更强的自我认知,会让我们对于不适的忍耐程度增加,甚至可以一定时间内压制这种不适的感觉。”

    如果是以前,赵敏听了这话之后就会嚷嚷道:“说这么多烦死了!”然而这次赵敏竟然认真的听,甚至在考虑。赵嘉仁不得不考虑,赵敏也许真的想当官。

    想了一阵,赵敏突然沮丧的说道:“爹,你是在说我其实不是好人么?”

    “你能告诉我你对好人的定义么?”赵嘉仁反问。

    “嗯……,我觉得我娘就是个好人。”

    “好人是没有公论标准的。譬如,被我从蒙古人的屠刀下救出来的宋人,大概都觉得我是个好人。然而在救宋人的过程中被杀掉的蒙古人的亲戚,就觉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如果我落到他们手里,一定会被残酷杀死。所以,你觉得我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那……,就是朋友和敌人?”赵敏又尝试找出理由。

    “从逻辑上,这两者不是对等关系。或者说,从定义上,这两者不是对等关系。一般来讲,我们把敌人定义为基于利益的对立者,而朋友则是定义为心理认同的人。”

    “那怎么界定?”

    “用我方和对立方比较合适。”赵嘉仁给了女儿明确的答案。

    听了这个说法,赵敏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爹。是不是很多时候,你和娘都站在我的对立方。”

    “很多时候这个定语用得好,我希望你能够牢记,任何事情都有其时效性,你是我们的娃,我和你娘一直都支持你。之所以有时候站在你的对立方,是因为我们不能接受当时的你拥有的想法。而不是我们不能接受你这个人。”

    看得出,赵嘉仁这番话完全超出了赵敏的想象之外,她瞠目结舌的看着赵嘉仁,然而眼神明显没有特别的焦点,明显是尝试接受这样的思维模式。两分钟后,赵敏放弃了,她再次问道:“那……我娘说我刁蛮,爹怎么看?”

    “我对刁蛮的评价,就是基于身体的刺激,选择了非逻辑性非连续性的行为。”

    “那……该怎么才能好过来。”

    “嗯。既然你想当官,我觉得要是这个真是你的理想,那就有救。先努力锻炼,拥有健康的身体,同时学学逻辑学,拥有使用自己脑力的工具。我不是开玩笑哦,我是真觉得你可以改变。人不怕有缺陷,只怕没理想。加油。”

    送走了看着陷入瞎想的女儿,赵嘉仁继续读他的报告。钱庄方面作为一线工作单位,在交钞流通方面的信息做的非常到位,赵嘉仁看得是心花怒放。交钞的稳定度并没有他曾经担心的那么糟糕。如果能跟进发行民众能够使用的面额,至少在城市里面应该有交钞的充分空间。

    正看的开心,书房的门一开,赵嘉仁的老婆进来了。进来之后她就把门关上,接着语气很是认真的问道:“你给大娘说了些什么?”

    “她想当官,又对你给她的刁蛮评价耿耿于怀。我就给她讲讲什么叫做刁蛮。”赵嘉仁边说边给夫人拉椅子,倒水。

    秦玉贞坐下之后,立刻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可是你给大娘讲的都是需要自悟的东西。我觉得你还是给她讲些自悟的门道才对,把这些东西讲给大娘,就跟把刀放进她手里有什么不同。你拿着刀披荆斩棘,我怕她拿着刀杀人越货。”

    “喂喂,你别说得这么吓人好么!”赵嘉仁是真被夫人的话给唬的有点心惊。秦玉贞虽然从未在21世纪的大学里面上过课,但是进士家族在很多事情上的积累不能小觑。那是经过通过血泪积累起来的经验。

    “三郎,你自己圆融通达。在咱们成亲之前,你写个偈贴,言道:今日方知我是我!那时候你才二十岁。大娘可没有你那时候的才情与顿悟,你若是胡乱教她,大概只会教出一个,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的匪类。”

    见夫人说的焦虑,赵嘉仁思忖之后点点头,“匪类与无能之辈,我宁可养个匪类。这等事我便承担起责任。让大娘跟着我先当个秘书,让我先看看她心性。她毕竟是你生的,便是只有你一半好,那也是白璧微瑕,可堪大用。”

第168章 短暂和平的终止(一)() 
    “你不再是个孩子,就要用成年的名字。从这些名字里头选一个。”赵嘉仁很认真的对赵敏说道。

    赵敏拿过写了些名字的纸,看完之后问:“爹,你为何要把若水这个名字放在第一位。”

    “我非常喜欢《道德经》,里面讲,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我希望你是个上善之人。就把这个名字放在第一位。”赵嘉仁答道。

    “若是名字这么好,为何不给我大哥用?”赵敏立刻表示了疑问。

    坐在旁边的秦玉贞脸色已经开始向不愉快的方向发展,感受到这点赵敏就忍不住想去看她娘。

    赵嘉仁对女儿命道:“现在是咱们两个说话,背后便是站着狮子老虎,你也要看着我。”

    等赵敏目光不偏不移,赵嘉仁说道:“谦卦是异卦相叠,下艮上坤,艮为山,坤为地,为地下有山之象。山本高大,但处于地下,高大显示不出来,此在人则象征德行很高,但能自觉地不显扬。荀子讲,物类之起,必有所始。荣辱之来,必象其德。肉腐出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所以易经诸卦,唯有谦卦六爻皆吉。这就是为何我给你大哥起名赵谦。”

    “能不能让我再想想?”赵敏问。

    赵嘉仁点头答道:“可以。另外,我的书房里面的书,你都可以去看。道德经,易经,荀子,那里都有。”

    “好。就把这三本书给我。”赵敏说道。

    赵嘉仁找出这三本书递给赵敏,赵敏一溜烟就跑掉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秦玉贞倒是没有了之前的不满,她有些感叹的看着女儿离开的方向,对赵嘉仁说道:“却不知道这些书能不能帮助大娘的心性。”

    赵嘉仁叹道:“所谓的美德,诚实、勤劳、勇敢、坚持,这些都是大家为了解决问题而不能不拥有的能力。若是能不经历失落和绝望,只靠看书就能拥有,那可就太好啦。可惜,这种愿望只是痴心妄想。”

    “她也得吃苦。”秦玉贞只能叹息。

    “若是想成为有用的人,吃苦也未必能办到。若是不吃苦,就一定没啥大用。我们期待着她变成一个有用的人吧。”赵嘉仁安慰着妻子。

    处理完家事,赵嘉仁就开始处理公务。秦玉贞也去忙活她的公务。按照大宋的制度,赵官家掌握着兵权,乃是大宋军队的最高统帅。赵嘉仁也一直被人视为马背上的皇帝,在他独相的几年里面,对赵嘉仁的标准称呼是赵太尉。太尉是官员里面掌管军队得最高职务。

    在福州小朝廷建立之后,赵嘉仁亲自带兵作战,秦玉贞就当上大宋新成立的军属联合会的主席。当时军属联合会的工作就是为军属落实政策,提供帮助。到现在军属联合会不仅没有解散,还升级成为妇女联合会。主旨就是保护妇女的合法权益,推动妇女解放。虽然秦玉贞本人对此有诸多看法,但是她觉得有点事情做,比在家闲着要有意思。

    当然,以皇后的身份处理政务,哪怕是妇联的事务也很让人讨厌。秦玉贞大概是隔几天去一趟,去了之后也都是例行的露面。这次也是如此,听了一众相应人员表示全部安好的说法,秦玉贞就准备离开。

    此时,外面却有人进来通禀,“圣人,外面有和尚求见。”

    大宋皇帝的称呼是‘官家’,皇后的称呼是‘圣人’。听到外面竟然有和尚求见,秦玉贞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和尚说自己是天童禅寺的方丈,我们查过他的度牒。”

    “那就请他进来。”

    提起天童禅寺,秦玉贞就不能不给点面子。二十年前,天童禅寺上上一任方丈是秦玉贞的舅祖。那时候赵嘉仁打完鄂州之战,名动天下,两家就商量着结亲。秦家也是进士出身,觉得自家女儿自幼就貌美,不是个受气之人。少年得志的赵嘉仁未必是良伴,正好得知赵嘉仁到宁波的寺庙报答大和尚们帮着化缘修建灯塔,就跑去天童禅寺偷听秦玉贞的舅祖试探赵嘉仁的心性。

    那时候的偈子,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噫!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秦玉贞一直没忘。她更是难以忘记那时候那个提笔在方丈禅室白墙上用极为漂亮的瘦金体挥毫写字的年轻身影。

    回想过去那个洒脱少年,再想到今日赵嘉仁,秦玉贞觉得自己并没看错人。

    而大和尚的出现,打断了秦玉贞的回忆。这是个中年的是僧人,胖乎乎的看着气色不错。和秦玉贞记忆里的舅祖看着没任何相似之处。

    给秦玉贞行礼之后,天童禅寺的新方丈急切的说道:“圣人,我天童禅寺与圣人家一直法源深厚,还请圣人看着上上一代方丈的面子上出手相救。”

    “何事?”秦玉贞问。

    方丈立刻说道:“以前的庙产不收税。而官家今年下令,所有庙产到明年都要按照良田的税收上税。我们天童禅寺的庙产都是些滩涂地,山地,哪里能有这样的收益。还请圣人救救我们!”

    “还有此事?”秦玉贞讶异的说道。

    “请圣人过目。”方丈立刻递上了一份公文。

    秦玉贞在桌上打开,却见到内容果然如天童禅寺方丈所讲,除了取消寺庙不收税的旧制度之外,收税的方式以良田的额度收税。

    “你们可否找过其他人相助?”秦玉贞问。

    “这……”方丈一时不确定秦玉贞的意思,最后只能说实话,“回禀圣人,我等也是先找其他官人相助,可他们要么不再做官,要么就各种托词。圣人,现在能帮上忙的只有圣人了。”

    秦玉贞很快就把天童禅寺的方丈打发走。回家的路上,秦玉贞心中好奇,大宋这么几百年来并没有特别针对寺院庙宇动手,为何赵嘉仁连庙产都不放过。

    回到家,就见赵嘉仁正看书,秦玉贞问起此事。赵嘉仁笑道:“你可不要掺乎到此事里面。”

    “我当然不会掺乎。不过朝廷里面的官员会掺乎么?”秦玉贞有些好奇。

    “他们以前会掺乎,现在大概不会。”赵嘉仁给妻子解释了一下。

    南宋退休之后,一般就给个XX寺,XX道观的庙俸。这种不收税的宗教场所要拿出一部分钱来给这帮退休官员。所以官员自然与这些宗教场所关系密切。经过临安总投降之后,抗战派比例很低,赵官家承担起这些官员的俸禄,其他投降派与不坚定派的俸禄和致仕后的俸禄统统被取消,大大节省了财政支出。

    现在当政的这些人再也没有与宗教场所有利益关系,赵嘉仁认为这帮人未必支持他的政策,至少不会蹦出来强烈反对。

    “官家为何要对他们动手?”秦玉贞最好奇的还是这个。

    “和尚道士有间屋子能念经就行了,要这么多土地做什么?若是他们的志向本就不是修身而是敛财,那我为何要给他们敛财的机会。咱们成亲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信这神神鬼鬼的东西。大宋的学社也不许信鬼神。”

    “就只是因为你不信,所以就这么对付寺庙?”秦玉贞很是讶异。

    “没错,我乃是大宋官家,我既然不信这些,自然要对付他们。你可知道他们手里到底有多少田亩么?”赵嘉仁爽快的答应。

    听着如此霸气的发言,秦玉贞只是心惊,却并没有特别同情或者不同情和尚们。她问道:“这些寺院庙宇有多少田亩?”

    “超过百万亩,很多地方整座山都是和尚道士的,大量人口依附在寺庙的田亩之下。这些人给和尚交税,不给国家服务。而且在国家危难之时,和尚道士们有站出来为国家奋斗的么?没有。既然他们对国家如此,国家也没有义务留着他们的地。”

    充分表达了自己对大和尚们的态度,赵嘉仁就去出席了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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