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格鲁玫瑰-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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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夫拿起身旁小桌的酒罐,给自己倒上一杯麦芽酒时说了起来,“船长,我想,也许是从未在黑夜里战斗的缘故。”
“侍从,你认为昨晚的战斗怎么样?尽管我发现没有人受伤或是死亡。”
“嗯,从偷袭教堂一直到抓住苏格兰佬王宫的守卫长,我始终想不明白阁下是怎么做到的。”
霍金斯船长从嘴里吐出一口烟来,哈哈笑了起来,“侍从,如果你跟着我们去一趟西班牙人的海外领地,你会更想不明白的。”
离开家乡贝里克航行在海上的日子里,拉尔夫从公爵卫从和一些船员的口中听到过关于伊莎贝尔率领船队去海外冒险的奇闻趣事。不过,那些事对他来说太匪夷所思了。此刻,他正在考虑苏格兰的守卫长被抓捕的这件事,朝船长瞥去一眼,“船长,你认为被我们抓住的苏格兰守卫长会说出女王的藏身地点吗?”
霍金斯船长朝他瞥去一眼,摇了摇头,“这个…我说不好。嗯,你可以告诉我,夫人对守卫长审讯的结果吗?”
拉尔夫站起身来望着平静的海面,只是说着,“守卫长是一位效忠于苏格兰王室的骑士,要让他背叛王室…似乎不太可能。”
“那么,夫人是怎么认为的?”
“现在,我还不知道阁下的想法。如果举行一次会议,大概就会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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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章 调查()
上午8点过,一名苏格兰宫廷侍从来到玛丽女王的母亲吉斯王太后的会客厅外。侍从在向王太后的侍从女官小声说了几句后,侍从女官立即返回到王太后的寝宫内向王太后报告了侍从的话,“太后陛下,林利斯戈镇的治安官有非常紧急的事务要向您通报。”
头戴镶嵌着各色珠宝的弦月罩帽,身穿紧身上衣及撑箍裙的玛丽·德·吉斯王后放下手中的绣布,转而看向侍从女官,“嗯,林利斯戈镇的治安官?你可以去告诉治安官,让他先去向摄政官阿伦勋爵通报。”
阿伦伯爵二世詹姆斯·汉密尔顿,他的祖父是苏格兰国王詹姆斯二世。1536年,奥尔巴尼公爵约翰·斯图尔特(阿伦伯爵二世的父亲)去世后,他成为了继国王后裔之后的苏格兰王国继承人。由于王室的孩子被证明是短命的的缘故,所以玛丽女王在出生后,年仅28岁的阿伦伯爵成为苏格兰王位的第二顺位继承人。由此看来,苏格兰宫廷摄政官一职只能由阿伦伯爵来担任。
两小时后,紧锁着眉头的阿伦伯爵来到王太后的会客厅外。在让一名侍女向吉斯王太后通报后,王太后带着数名侍从女官及未婚侍女款款来到会客厅内。坐在会客厅主位的王太后朝摄政官瞥去一眼,“阿伦勋爵,王室自治镇的治安官向您通报了什么事?”
正襟危坐的阿伦伯爵思忖着慢慢回答道“王太后陛下,昨天晚上圣米迦勒教堂遭到了袭击。主教和修士…全都被人杀死在教堂内。”
王太后微微一愣,手上端着的一杯葡萄酒也停留在了半空中。转身在把酒杯递给一名侍从女官后用很诧异的眼神注视着她的摄政官,“阁下,您认为这是什么人干的?”
阿伦伯爵面无表情地看着玛丽女王的母亲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只是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陛下,不仅如此,自治镇内还发生了一件更为怪异的事,林利斯戈王宫的守卫长兼队长安德鲁爵士也不见了。”
“不见了?阁下,您是什么意思?”吉斯王太后在说话时,突然提高的声调。
“陛下,我是说镇治安官找遍了整个王室自治镇也找不到守卫长本人,无论是死是活。”阿伦伯爵也对两件事很奇怪。但是,现在他只能实话实说。
王室成员时常去做礼拜的教堂的主教和修士被人杀死,附近王宫的守卫长也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吉斯王太后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胆敢挑战王室权威的事,坐在座椅上苦苦思索着的时候,再次让侍从女官把酒杯递给自己。
属于王太后自己的会客厅内再次充满了寂静感,玛丽·德·吉斯王太后在连喝了几小口葡萄酒后,两眼直视阿伦伯爵说了句,“阁下,既然两件事是在同一天晚上发生的。那么,您认为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一种相互连结的可能?”
在王太后说出此番话之前,摄政官阿伦伯爵就已经开始设想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联系的可能。当然,眼下他还没有得到最后的答案,只是支支吾吾地回答着,“陛下,我不知道这两件事是不是一伙盗贼干的。不过,在您对我的恩典下我会尽力查清楚这两件事。”
“阁下,刚才您说是盗贼干的?您如何才能证明是盗贼干的?“
“陛下,我想,除了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或是盗贼外,还没有一个人敢于公然挑战王室权威。”
王太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吧,阁下。我想,您应该再派遣几名侍从去查看一下林利斯戈王宫附近的教堂。如果抓住了犯有严重杀人罪的流浪者或盗贼后,您可以行使女王的权力。”
阿伦伯爵站起身来对吉斯王太后行礼致意,正要退出王太后的会客厅时,又问了一句,“陛下,如果一直找不到守卫长本人的话,应该再立即派遣一位骑士去守卫王宫。”
“阁下,您是摄政官,还是由您来决定吧。”王太后说完,带着大批随从离开了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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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王室的王太后和有着王室血统的女王摄政官即使是绞尽脑汁,大概也不会想到是一群胆大妄为的英格兰人干的这两件事。实际上,阿伦伯爵只是为了不让王太后过多的过问宫廷以外的事务。而对于制造两起与王室有关的案件的人,他根本就不相信是无地流浪者或是盗贼所为。
不管怎么样,他在出生后的这28年间从未见到过一起普通平民敢于挑战王室权威的事件发生。在离开王太后的宫廷后,阿伦伯爵开始把案件的调查方向转向守卫林利斯戈王宫的侍从和镇治安官手下的治安军队方面。
因为只有这些受过骑士技艺训练的人,才有可能在无人知晓的条件下杀死十几个神职人员。至于不见了的王宫守卫长,眼下他只能派遣侍从四处寻找。午餐后,阿伦伯爵便立即安排了一位骑士和几名侍从前往王室自治镇的圣米迦勒教堂调查杀人案件。另外,又派遣数十个侍从骑着马分别去王宫守卫长可能会去的地方寻找到守卫长。
与此同时,被安排在船长舱内睡觉的伊莎贝尔与小队成员们在经过了一上午的休息后,又被安排用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午后,伊莎贝尔带着侍从拉尔夫,鲍德温和法斯特等几名战斗经验丰富的公爵卫从回到船长舱内准备进行一次劫掠前的会议。
船长的办公桌上摆着几幅简易的苏格兰地图,众人对地图上画着的一些代表苏格兰海岸线附近的城镇指指点点时,伊莎贝尔朝站在一侧的卫从法斯特瞥去一眼,“法斯特,安德鲁爵士还是被关押在船舱底部吗?”
法斯特看向她时点了下头,“是的,阁下。爵士跑不掉的,除非他会游泳。”
在场的人嘿嘿笑了起来,伊莎贝尔用眼神扫视了一眼众人后又说了句,“现在,你立即让人把爵士带到牧师的礼拜船舱内监管起来。爵士在没有说出女王的藏身地点前,我们不能让他轻易地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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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9章 囚徒()
戴着手镣及脚镣的王宫守卫长安德鲁·梅尔维尔爵士一动不动地坐在船舱底部的甲板上,双眼无神地盯着正前方的铁栅栏。耳旁不时的传来一阵“吱…吱…吱”的船体在海面上摇晃的声响,他的身体也随着船体的轻微摆动而左右摇晃着。
爵士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头脑中最后的记忆是当他快要被“溺毙”的时候,对他施以酷刑的人却停了下来并不再对他用刑。而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关押在一间三面有着石制墙壁的牢房内。从堆砌墙壁的大块石头来看,他认为自己大概是在一座城堡的监房内。
又不知过了多久,监房的栅栏门外来了两个身着步兵半身甲的侍从,一个手上提着一串钥匙,另一个人的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亚麻布口袋。身体在逐渐恢复的爵士立刻从地上站起身来,伸出两只戴着手镣的手紧紧抓住坚不可摧的监房栅栏,对外面的人吼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关押在这里?”
拿着钥匙的侍从一边用钥匙打开栅栏房门,一边冷冷地看向栅栏内的守卫长兼侍从队队长,“队长,只要你不反抗,我们就不会再让你尝尝被淹死的滋味。”
“被淹死?”安德鲁爵士猛地回忆起了自己被绑缚在椅子上,脸上被盖着一块布料,大量的无止尽的水不断涌入嘴巴、鼻孔时的那种感觉。
随着左侧的牢房门被人打开之际,爵士心有余悸地松开了双手,无力的垂放在小腹处。稍后,两名侍从走进牢房来到他的面前,一个侍从说着,“队长,现在我们要带你去一个适合你的地方,听清楚了吗?”
“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爵士仍旧用一种极其蔑视的眼神死死盯着两名侍从,平静地说着。
两名着甲侍从相互对视了一眼,拿着钥匙的侍从说了句,“队长,你去了就知道了。”侍从话刚落,只见一名侍从举起手中的白色口袋,将敞开的袋口对准守卫长的头便罩了下去。
就像一个瞎子似的被人牵着走过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直到最后有人突然扯掉他头上的口袋后,爵士发现自己仍然在一间有些狭小的牢房内。只不过,这间牢房三面的墙壁居然是木板做的。深深地吸上一口气,一股苦涩又有些咸味的海水的气息扑鼻而来。爵士思索着,他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艘船上。
再仔细一看眼前的人,还是先前的那两名着甲侍从,立即问了句,“侍从,这里是船上吗?”
一名侍从点了点头,“队长,我想,现在你应该思考一下女王在哪儿的这个问题。”
“浑蛋,我是忠诚于女王的一位骑士。假如你再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一定会在被释放后的日子里抓住你,再用四匹马把你分尸!”
“被释放?兄弟,你听见了吗?”侍从微微一愣,转身看向另一名侍从时笑了起来。
“我听见了。”另一名侍从审视着爵士时微点了两下头,“队长,如果你不说出女王藏在什么地方,你是不会被释放的。即使你的家人愿意为你支付大笔的赎金,我们也不能让你回家。”
安德鲁爵士很吃惊地望着两名着甲侍从,“这是那个臭女人说的?为什么不遵行骑士战斗的惯例?”
“啪…!”的一声,一名侍从用手中的皮鞭抽打了一下爵士的左臂及一部分身体,随即恶狠狠地说了句,“队长,这是对你羞辱阁下的惩罚,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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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爵士有些绝望地盯着头顶的甲板,又侧过头瞅了瞅空无一人的船舱,暗自思量着,“这些英格兰人派来的间谍会是什么人呢?”
“这些侍从全部都穿着英格兰军队的‘阿尔曼铆钉’军士及弓箭手的甲胄,难道这些人是英格兰人的雇佣军?”
“雇佣军?嗯,看上去不太像勃艮第人,而且口音听上去大概是英格兰的北方人。”
“北方人?我想,这些人大概是某位北方贵族派来的。”爵士把头靠在左侧的栅栏上忽又想到,“他们是怎么找到林利斯戈王宫的呢?在这之前,从来也没有一个英格兰人出现在王宫附近的教堂内杀死主教及修士们。”
爵士还在暗自猜测着伊莎贝尔等人的真实身分时,一名端着一个餐盘的侍从从船舱中部的楼梯上走了下来。来到爵士被关押的囚笼外后,将盛有一罐麦芽酒,一罐肉汁,半坨面包和半坨煮熟的腌猪肉的餐盘放在囚笼外的甲板上。
爵士斜眼看了看餐盘内的食物,依旧保持着靠坐在栅栏边的姿势,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放下餐盘的着甲侍从瞅了他一眼,冷笑着站起身离开了船舱的最底层。当船舱内再次安静下来后,爵士又把目光对准餐盘内的食物,“没想到,这个臭女人还会给我没有筛过的优质面包吃。”
要知道,没有筛过的优质面包比廉价的白面包高一个等级。尽管这种面包的营养和售价不及筛过2次或3次面粉制作出来的优质面包,但是这种面包已经属于绅士阶层以上人士的专属主食了。爵士瞅了瞅没有一个人的船舱,连忙把手伸出栅栏抓起半坨面包放在了盘着的两条腿上。
底部船舱的船体上没有舷窗,因此安德鲁爵士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吃过一顿用以充饥的食物后,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