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格鲁玫瑰-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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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曼老比尔德·史密斯也上前一步,行礼后说:“殿下,我觉得约克郡内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很奇怪北方的贵族是怎么知道发生在约克郡内的事的?并且,还要派出人数上万的军队?”
“你们还记得夏天来的那位南方律师吗?”亨利不紧不慢地问了句。
众家臣立刻回忆起了发生在今年6月的这件事,老比尔德恍然大悟地说:“北方贵族派出军队去约克郡驻扎,是为了这件事啊!”
里士满公爵的家臣直到现在才知晓叛乱,全都有赖于伊莎贝尔的竭力隐瞒和严格控制。6月的一天还是发生在这个会客厅内的激烈辩论之后,她让公爵对郡内所有臣民下了一道命令:不准在任何场合中议论伦敦律师来里士满郡的目的及一切相关事务。
又因为公爵按照她的策略始终不响应伦敦律师的劝说及引诱,最终导致罗伯特·奥尔索普放弃了对他及他的家臣的鼓动。至于全力支持叛乱的托马斯神父,罗伯特对神父的嘱咐是:“把公爵及他的家臣搁置在一边,尽力鼓动下层的佃农、公簿持有农、手工工匠、商人和雇工参加10月开始的请愿运动。”
亨利看了眼沉默不已的众家臣,平静地说:“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支持这位伦敦律师的看法和他准备向陛下提出的款项。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们想加入到这些北方军队中去约克郡的话,你们就会成为叛军!”
绅士威廉·弗雷德里克思忖着,对亨利说:“殿下,我觉得这是向国王陛下要求恢复上千年来民众习惯的天主教信仰,这怎么能是叛乱呢?”
亨利冷笑着说:“绅士,你也赞同停止宗教改革,重新确立罗马教宗的权威?”
第284章 逮捕()
在6月的那次会客厅辩论中,传统、守旧的天主教教徒威廉·弗雷德里克就曾经与伊莎贝尔进行激烈的争论。现在,他再一次的让自己处在了风口浪尖上。
站在里士满公爵左前方的枢密顾问官伊莎贝尔·沃尔顿冷冷地斜眼瞥着赫伯特的父亲威廉。现在,她已经根本没兴趣再和他争论亨利八世领导的宗教改革的对与错等问题。
同样不想再争论下去的还有里士满公爵亨利·菲茨罗伊。这时,理直气壮的绅士,面不改色地注视着亨利说:“殿下,您肯定也知道天主教是让您的臣民坚定地站在一起的重要基石。如今,国王陛下为北方民众带来了什么?带来的灾难,带来的是恶魔,带来的是受到诅咒的异端思想……”
“够了!绅士,你是罗马教宗派来的,还是受了伦敦律师的诱惑?”不等威廉说完,亨利站起身大声斥责道。
“殿下,我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也不可能是罗马教宗派来的。我是忠于您的一名家臣,一名忠于天主教信仰的绅士!”
“很好,威廉·弗雷德里克,你说得很好。”勃然大怒的亨利说完后,四处寻找着什么东西。
当他一眼瞥见弗格森爵士腰间系着的一柄十字骑士剑时,几步抢上前一把抽出爵士的长剑。接着,手持骑士剑快步冲向站在众家臣前面的绅士。
站在一侧的伊莎贝尔在看到亨利抽出弗格森爵士的剑径直冲向威廉时,她毫无能力可以在瞬间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能快步抢到亨利的前面,阻止他因一时冲动产生的癫狂行径。
弗格森爵士在发现自己的剑被拿走后,急忙跟在亨利的后面大声叫着:“殿下,快停下!”
在场的众家臣有的去阻止亨利动手,有的让威廉向亨利道歉并求得领主的原谅。当杀心已起的亨利不顾一切地冲到威廉面前时,伊莎贝尔突然站在了他与威廉之间。
丝毫不去理会亨利举起的十字骑士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毫无畏惧说:“殿下,您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亨利蓦地一怔,将正在砍劈下去的骑士剑停在了半空中。弗格森爵士连忙走到伊莎贝尔一旁趁势说:“殿下,现在您最需要做的是安定人心。”
在场的众家臣见领主不再发怒,便纷纷退让到两侧。亨利独自思考了片刻后,把手里的剑递给弗格森爵士,又对伊莎贝尔说:“是的,我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好吧,你来处理这个对我无礼的家伙。”
伊莎贝尔点了下头:“是的,殿下。”转而面向弗格森爵士说:“爵士,叫两名卫从进来。”
说完,又看着威廉说:“绅士,请回答我,你会不会为了信仰而改变目前的一些状况?”
着实被领主的行径吓坏了的威廉·弗雷德里克见亨利冷静了下来,打算向亨利表示自己的歉意。不曾想,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枢密顾问官却对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威廉瞅了眼转身离开的亨利,又望着伊莎贝尔思索着说:“阁下,为了信仰我的确让殿下感到了一种愤怒。只是,您的意思是……”
这时,两名身着准枪骑兵甲胄及披风,腰系十字骑士剑的卫从威风凛凛地来到威廉的两侧。伊莎贝尔看了眼卫从后说:“把绅士带到地牢去,你们要对绅士表现出与他的地位相等的尊敬。”
当威廉听到地牢这个词时,立刻反应过来嚷嚷着:“阁下,您无权这么做!只有郡内唯一拥有司法权的治安法官奥古斯丁爵士,才能把我关押起来!”
坐在主位上的亨利听到威廉的叫嚣声时,冷笑一声继续喝着葡萄酒。伊莎贝尔嘴角一歪,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说:“绅士,你只肯接受治安法官对你的逮捕,是吗?”
“是的,阁下,只有治安法官才有权逮捕我。”
“好吧,绅士,等一等。”伊莎贝尔说完,转身看了眼站在离亨利不远处的父亲,朗声说:“法官阁下,我有一件司法事务想向您寻求救济。”
奥古斯丁爵士看了眼公爵,见公爵没有表态便快步走到女儿身旁严肃地说:“阁下,您有什么司法事务急需解决?”
“法官阁下,绅士威廉·弗雷德里克现在是犯有叛国罪的重罪嫌疑人,您应该立即将绅士关押在距离城堡最近的监狱内,关押期间不得保释,是吗?”
“呃。是的,阁下。”
“很好,法官阁下,请行使国王陛下赋予给您的司法权吧。”
更加让人出乎意料的结果让绅士及其他在场的众家臣目瞪口呆。当奥古斯丁爵士让两名跟随自己而来的军士进入会客厅对绅士实施逮捕时,约曼老比尔德·史密斯急忙来到亨利面前,行礼后说:“殿下,您不能眼看着绅士被治安法官的军士逮捕啊!”
看到威廉被军士逮捕后,亨利的表情才显得较为放松一些。欣赏着手中的用斯特林银纯手工制作的个人酒杯说了句:“比尔德,你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同意顾问官这么做,是吗?”
老比尔德转身看了眼被两名军士带走的威廉,急切地说:“殿下,我确实不明白。殿下,威廉被法官阁下的人带走了!”
“比尔德,你不明白的话可以见一下顾问官,她会告诉你的。”
老比尔德还想说话时,只见亨利的卫从赫伯特一阵风似地走进会客厅。站在远处向亨利行礼后急迫地报告着:“殿下,托马斯神父号召了很多佃农和公簿持有农朝约克郡的方向走了!”
“什么?神父也公开加入叛军了?赫伯特,你带人立刻把这些农夫都追回来!”亨利站起身大声吼道。
之前,来向里士满公爵报告情况的赫伯特在走廊上遇到了被逮捕的父亲。虽然他是威廉家庭里无继承权的次子,也更得不到父亲的关心和帮助,但此时还是表现出了儿子对父亲的一点点关注。
站在走廊上,对奥古斯丁爵士行礼后说:“法官阁下,我父亲犯了什么罪?您为什么要逮捕我父亲?”
奥古斯丁爵士很清楚女儿的用意,语调和缓地说:“赫伯特,你父亲会没事的。现在,只是暂时的。”
赫伯特看了眼父亲的模样,又凝望着治安法官:“爵士,我相信您如同相信您的女儿一样。”
第284章 威严()
被两名神情肃穆的戴着头盔,身穿胸甲及裙甲,腰间系有一柄单手长剑的军士夹在中间,带着手镣的绅士威廉·弗雷德里克的脸上充满了沮丧之情。当军士命令他停下时,他偶然看到自己的次子赫伯特似乎正在和治安法官站在远处交谈着什么。
次子是公爵的一名卫从,而自己又是公爵的一名家臣,所以威廉与次子在公爵的城堡内经常性的面对面错过。有些时候次子会在路上向他行礼问候,可作为亲生父亲的威廉也只是礼节性的回应一声。更多的时候,次子赫伯特在他眼中仅仅是一名公爵的卫从。
今天,他却因为自己的信仰在公爵、公爵府的枢密顾问官、郡治安法官及众家臣面前丢失了长久以来保留的绅士颜面。不仅丢失了颜面,而且还在被押往监狱的路上还与次子再次相遇。
此时,他只能微低着头闭上双眼。心中一阵感慨,他感觉自己或许永远也无法在次子的面前继续坚持绅士的尊严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身旁有人,但这个人似乎没有马上离开。威廉只好仍旧紧闭双眼,开始嘲笑自己起来:“不管是谁,现在都可以尽情笑话我了。”
倏然间,他觉得这个人在自己耳边说了句:“父亲,很快您就会没事的。别担心,我会来监狱看望您的。”
当对方说完时,威廉立时睁开双眼想看到与自己说话的次子。不过,次子的背影却消失在了身后远处的会客厅内。奥古斯丁爵士走过来,浅笑着说:“威廉,进了监狱你要多做几次祈祷,至少你的次子还记得你是他的父亲。”
里士满公爵对卫从赫伯特·弗雷德里克下达完命令时,伊莎贝尔冲赫伯特摇了摇头。随即,返回到公爵一侧朗声说:“殿下,您让人把那些佃农和公簿持有农追回来,是为了什么?”
亨利一愣神,望着她:“顾问官,这些农夫去参加叛军了,谁还会回来继续劳作?”
“殿下,请放心,他们还会回来的。这里有他们的家园,有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他们是不会愿意成为一名流民的。”
“如果国王陛下把他们都抓起来处死呢?”
“殿下,如果国王陛下把北方的农夫都处死了,那么北方的贵族也就变成流民了。”
伊莎贝尔的话引起了几位家臣的笑声,亨利想想后觉得有一定的道理。重新坐下来,望着伊莎贝尔:“神父的做法只让人感到憎恨,不如把神父先带回来关押起来。”
伊莎贝尔思忖着回答说:“这么做,需要得到约克教区的主教大人同意才行。假设是今天爆发的叛乱,那么远在伦敦城内的国王陛下肯定还不知道北方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您可以把对托马斯神父的憎恨先放在心里,以后再找神父列举他所犯下的罪行。”
一时间,会客厅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沉闷起来。在议会现场遭到逮捕的绅士威廉·弗雷德里克,让所有都想发表意见的家臣已经不敢再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伊莎贝尔扫视着众人的脸色及神情,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把威廉遭到逮捕的真实情况讲出来才行。
走到坐在主位上的亨利身旁,俯下身体在其耳边说:“亨利,威廉被逮捕让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了。我觉得既然要保护威廉,就应该让这些人都知道,这样才能让他们更加忠诚于你,守卫好本郡的安全。”
亨利侧过脸,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点了点头:“非常好。其实,我也在考虑如何让他们忘掉刚才的事。”
“忘掉还不够,你还需要完成很多的事务。”伊莎贝尔站直身体,面向从家臣说:“各位绅士、约曼们,你们现在肯定还在猜测我为什么要让治安法官逮捕威廉,是吗?”
几个家臣连连点头,不约而同地说:“阁下,威廉说的是事实,北方不能没有天主教。况且,我们都是天主教教徒。”
“我知道这是事实。但是,威廉的言行会让他陷入到一种极其危险的境遇中。比如对国王陛下的宗教改革的强烈不满及诉求。”
老比尔德也站出来说:“阁下,国王陛下的宗教改革没有顾及到北方民众的意愿,所以民众只能通过请愿或是示威来让国王陛下及王室听到他们的声音。”
“我知道,比尔德,我对目前王国法律制度的不完善而感到遗憾。”伊莎贝尔看了眼老比尔德,再看看其他人说:“所以,殿下才会同意我让法官阁下把威廉送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
众家臣睁大眼睛看着她,对她的话更加感到莫名其妙。伊莎贝尔点点头,镇静地说:“目前,北方诸郡已开始参加对国王陛下的请愿或示威运动。殿下为了避免威廉在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