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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部分

红楼名侦探-第367部分

小说: 红楼名侦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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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白?”

    但这话却又让彩霞抓住了毛病,就听她嗤鼻道:“这话若是鸳鸯说的,我倒还信的过——可这府里上下,外加荣宁二府,谁不晓得你是因为狐媚惑主,才被赶出了荣国府?”

    说着,彩霞仰起头,咄咄逼人的追问:“对着宝二爷主动投怀送抱,到了咱们老爷这儿,却连伺候着洗个脚都想着避讳,这若不是瞧不起老爷,还能是怎得?”

    “你!”

    被王夫人以妩媚惑主的由头,从贾宝玉身边赶走,可说是晴雯心中最大的伤疤,此时被彩霞当面揭开,一时只气的娇躯乱颤,连句整话都难以吐出。

    将几根青葱玉指,深深嵌入掌心,她这才稍稍缓解了心头的气闷,一字一句的道:“我的清白天地可证!又岂是凭你几句污言秽语能够抹黑的?!”

    却说彩霞初时,还怕孙绍宗会偏袒晴雯,如今见他一言不发,任由自己稳稳占据了主动,心下便忍不住活动起来。

    因琢磨着,晴雯原本就是为避免侍寝,才试图用财帛引诱自己,行那李代桃僵之事,便以为猜透了孙绍宗的心意。

    暗自琢磨着,若能顺遂了孙绍宗的心意,坏了晴雯的身子,对自己而言倒也是两全其美——既能报复晴雯,又能顺势解套。

    于是她立刻反驳道:“这天地何辜?平白被你拿来作践!你要真还有什么清白,也用不着天地为证,只需请老爷一试便知!”

    “你……”

    这等言论,当下便急的晴雯目眦欲裂,跺脚道:“这等无耻的话,你……”

    “好了!”

    这时孙绍宗终于开口了,冷着脸道:“我也懒得查问,你们两个究竟谁在说谎——不过你私自让帮厨贱婢,顶替自己过来伺候,总不会有假吧?”

    “看在你曾伺候过宝兄弟的份上,我自任对你也是多有照拂,不曾想仍是如此离心离德。”

    “也罢,我这府里想是容不下你,你收拾收拾行李,明儿便携了身契另谋高就去吧!”

    前面说过,孙绍宗原本就对晴雯闹这一出,颇有些心怀不满。

    而方才听彩霞里外里,竟是要逼晴雯献身自证,他心下也忍不住生出几分期许。

    可眼见得晴雯疾言厉色,那期许自然也便都转为了失望。

    这不满与失望统合在一处,他也便彻底失了兴趣与耐心,索性直接把晴雯打发出去拉倒。

    说到底,眼下这思维方式,早不是刚穿越过来那会儿了,对区区一个丫鬟,他哪耐烦用什么小意殷勤?

    但这话对晴雯而言,却不啻于一道惊雷!

    这年头被主人赶出去的奴婢,一般都默认是德行有亏——而连续被赶走两次的,基本就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了!

    更何况她那兄嫂,也是托孙绍宗的福,才刚找到了维持生计的营生,这要是自己再被赶出去,一家人怕是立刻便要朝不保夕了!

    “我、我……”

    想到这里,她颤巍巍的张开了樱唇,然而却终究没能说出半句软话——想当年被赶出荣国府的时候,她尚且硬挺着没向王夫人低头,如今又怎肯改了桀骜不驯的脾气?

    最后她一咬银牙,便待真个去收拾行装。

    好在彩霞见此情景,只当孙绍宗是欲擒故纵,因而忙在一旁道:“你可千万想清楚了,原本你在荣国府就坏了名声,如今若再被赶出府去,哪家还敢用你?再搭上你那嫂子也是出名的刻薄荒唐,一个闹不好沦落风尘都是轻的!”

    顿了顿,她又故意恶形恶状的冷笑道:“届时你若真有什么清白,倒也还能多卖些银子!”

    晴雯刚迈开脚步,就又被这番话钉在了地上。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思及自家嫂子的心性,彩霞这番恫吓,却极有可能会噩梦成真!

    正心下惶惶,半边柔荑便被人捏在了掌中。

    晴雯娇躯一抖,待要拼命挣开时,却发现身边站的并非孙绍宗,而是悄然起身的彩霞。

    于是心下忍不住就有些迟疑。

    也就是这一犹豫的功夫,彩霞便硬拉着她到了孙绍宗面前,摁坐在了床上。

    彩霞倒退了半步,福了一福道:“老爷,她究竟是为了清白,还是嫌弃您,您一验便知究竟——奴婢先不打扰……啊!”

    未曾把话说完,孙绍宗却是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嘿然冷笑道:“她若真是清白之躯,那‘粗鄙武夫’岂不便是出自你口?索性你也留下来,等我验看分明再做处置!”

第639章 日、常() 
柳阴庭院占风光,呢喃清昼长。

    碧波新涨小池塘,双双蹴水忙。

    萍散漫,絮飘飏,轻盈体态狂。

    为怜流去落红香,衔将归画梁。

    宋·曾觌

    一夜难言。

    拂晓天光大亮,孙绍宗披着件貂颏满襟暖袄,坐在床沿上直揉太阳穴。

    到底还是多喝了几杯,否则也不至在这屋里放浪形骸。

    他倒并不是后悔,昨晚上收用了晴雯、彩霞区区两个丫鬟而已,睡便睡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主要是地方不合适!

    自家闺女屋里,怎么也该避讳些的。

    好在女儿年纪尚小,也还不到记事的时候,待会儿让人把床换了,再拿香料熏一熏也就是了。

    嗯……

    香料这东西还是不要乱用了,如今也没什么环保标准,小孩家家的,万一过敏了可如何是好?

    还是先空置上两天,等那些味道自然挥发掉,再让她回这屋睡吧。

    打定主意之后,孙绍宗回头扫了一眼床上,见二女依旧双目紧闭,假到不能再假的装睡,便干脆不去理会她们,径自穿戴整齐到了外间。

    刚跨过门槛,迎面就撞见了,正在探头探脑的小丫鬟蕊儿。

    眼见孙绍宗从里面出来,蕊儿立刻垂下头拨弄着扫帚,想要假装是在打扫的样子。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忙顺势躬身道:“奴婢见过二爷。”

    孙绍宗也懒得同她计较什么,直接吩咐道:“等你们姨娘起了,告诉她先别让囡囡去那屋里,等我找人清理干净了再说。”

    顿了顿,又补充道:“晴雯就不必说了,这几日你先替她担待着,有什么不凑手的,到外面喊了婆子帮忙小厨房那边儿,你也去交代一声,先替彩霞请几日假。”

    蕊儿满口应了,又如同向日葵似的,目送孙绍宗出了西厢。

    等回头再望向里间,哪一脸的探究与新奇,便化作了止不住的艳羡。

    …………

    “晴雯……替她担待些……喊了婆子……小厨房……请几日假……”

    外间的声音断断续续,偏又被晴雯听了个真切,一时间直让她心下五味杂陈,那未曾干涸的眼眶里,不知不觉便又噙满了泪水。

    这十余年的记忆,走马灯似的脑海里缭乱着,一忽儿是宝玉、袭人,一忽儿是香菱、蕊儿,时不时的还会冒出王夫人哪张慈眉善目,却又让人可憎的嘴脸。

    便在此时,一个低沉暗哑的嗓音,忽然传入了她耳中:

    “这下你可满意了?!”

    晴雯睁开眼睛侧头望去,就见彩霞正怨毒的盯着自己,呼吸起伏处,尽是些红肿指痕。

    若换成昨日,晴雯少不得要与她争执一场,但如今么……

    晴雯却委实不想再同她理论什么。

    忍着股间的痛楚,缓缓的坐直了身子,捡那尚算整齐的衣裳穿戴起来,扶着床柱勉力起身。

    等身子稍稍适应了,她便准备向外行去。

    只是刚颤巍巍的迈开双腿,晴雯忽又停了下来。

    迟疑愣怔了半晌,转身走到了橱柜旁,从簸箕里取了剪刀,回到床前撩开被褥,将属于自己的那片落红,小心翼翼的从褥子上绞了下来。

    “哼!”

    彩霞见她一副珍而重之的模样,却是越发恨的牙痒痒,冷哼一声,猛地坐直了身子,龇牙咧嘴的嘲讽着:“连个正儿八经的姨娘都未必能轮的上,这东西你还想留给谁看?难不成是要送给宝二爷的?!”

    听到‘宝二爷’三字,晴雯终于有了反应。

    就见她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两年前他都留不住我,现如今又能怎得?便是当面见着了,怕也要满口恭喜我得了好归宿。”

    说着,便一步步向门外挪去。

    不过到了门前,她却再一次停了下来,犹豫着转回头告诫道:“你最好也收敛些,别再被过去的执念迷了心窍须知二爷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彩霞正待反唇相讥,她却早头也不回的去了。

    不提彩霞在屋里如何,却说晴雯到了外间,不见方才说话的蕊儿,反倒是香菱正捧着杯热茶,在桌前呆愣愣的寻思着什么。

    “呀!”

    眼见晴雯从里面出来,香菱急忙起身过来搀扶,将晴雯让坐在上首,这才埋怨道:“你既然起来了,怎得也不言语一声?昨儿闹腾了半宿,我还以为你要到中午才会露头呢!”

    说着,又凑到晴雯耳边道:“我让蕊儿去讨药膏了,过会儿我亲自帮你敷上,也免得受罪……”

    晴雯原本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此时听她一如往常的絮叨着,心下不觉便生出些暖意与羞臊。

    正待道一声‘谢’,忽又听香菱道:“等上午我寻着机会,向老爷打听打听,看他要怎么安置你……”

    “千万不要!”

    晴雯忙把手摇的拨浪鼓一般,香菱所谓的安置,显然指的是‘抬举成姨娘’,可这事儿哪有她想的那般简单?

    因见香菱依旧懵懂的模样,她只得无奈的解释道:“二爷如今还没成亲,就已经纳了三房妾侍,又生下了庶长子这本就已经不利姻缘,眼下却怎好再往上添?”

    这一番话说完,却见香菱先是恍然,继而又捂嘴窃笑起来。

    晴雯被她笑得莫名,忍不住追问究竟,才听她掩嘴道:“原本还怕你想不通,如今听你替二爷想的这般周道,倒是我杞人忧天了呢。”

    晴雯大囧,有心去搔香菱的痒,却又觉得此时实在不该如此欢脱,最后赌气抓起她那半杯茶水,一仰头灌了下去。

    喝完了这茶水,她心下的郁结仿佛也冲下去不少,反倒透出写释然来。

    说到底,她也已经离开荣国府两年了,同贾宝玉也早就断了联系,自不会再想当初那般寻死觅活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不提孙家后院如何,却说北静王妃一早上起来,回想起昨夜的遭遇,便觉浑身不舒坦。

    于是干脆又命人烧了洗澡水,打算再好生搓洗一番。

    谁知刚把浴桶准备好,就听的外面砰砰砰有人砸门,使人一问,却不是北静王水溶还能是谁?

    既然是水溶闹着要进来,丫鬟婆子们自然不甘阻拦。

    于是忙分出一人上前下了门闩。

    哐当~

    还不等把门打开,那水溶便不耐烦的闯了进来,挥退了屋里的婆子丫鬟,沉声质问道:“听说你昨夜带人出去,拦路射了那孙绍宗一箭?这可是真的?!”

    卫氏恍若未闻一般,背转过身,把刚刚解开的扣子、腰带,一一打理整齐了,这才转回头淡然的反问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怎么这般糊涂?!”

    眼见她如此态度,水溶更是恼怒不已,跺脚道:“现如今我是什么处境,你也不是不晓得!眼下最紧要的就是交好太子,免得日后被牛家牵连可你倒好,偏要三番两次的去招惹那孙绍宗!”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孙的一句话,太子愣是把最亲近的内侍都杖毙了!这姓孙若是因此怀恨在心,日后咱们可如何是好?!”

    一边说着,他便急惊风似的在屋里乱转。

    短短两年时间,原本风华正茂的水溶,竟隐隐生出些暮气来,足见他肩头、心底的压力之重。

    但卫士却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近年来这夫妻二人多有隔阂,水溶只以为妻子是在恼恨,自己没能保下小舅子。

    殊不知卫氏虽不是个功于心计的,却也隐隐觉察出,丈夫在弟弟的案子里,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此时听他话里话外,都是在为‘前途’考量,丝毫没有念及蒙受不白之冤,在牢里苦熬了两年的卫若兰;更没理会自己昨晚上,被那孙绍宗羞辱的事情。

    卫士心下只觉恼恨不已,却哪会有什么感同身受?

    被丈夫烦的紧了,她便冷笑道:“我不过是想问问二弟的事情罢了,再说他又未曾吃亏,真要怀恨在心,也该是我恼恨他才对!”

    “嗐!真要是为了二弟的事儿,那你就更不该得罪他!”

    水溶直恼的跺脚,暗悔当初怎得选了她做王妃琴棋书画文武双全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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