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名侦探-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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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您虽是布衣前来,却能与陆大人并肩而立,分庭抗礼不落下风,若非是南镇抚司的石大人当面,又能是何人?”
原来眼前这布衣之人,却竟是南镇抚司的镇抚使石明冲!
其实孙绍宗能认出石明冲的身份,主要还是因为陆辉那隐含怒气,却又极力忍耐的模样。
南镇抚司上下,能令陆辉如此忌惮的也不过区区两人,一是指挥使夏守忠;二是镇抚使石明冲——而夏守忠是个太监,眼前这满面胡须的,自然只能是石明冲了。
“哈哈哈……”
石明冲将轻笑换成了大笑,随即又目视陆辉,道:“这孙千户果如传闻一般生就两只慧眼,我看这次北镇抚司负责牵头查案的,恐怕是非他莫属。”
查案?
孙绍宗心下不由一动,难道这石明冲到北镇抚司来,也是为了牛家长子牛崇达被杀一案?
“不妥。”
陆辉断然摇头道:“孙大人与两家都有些恩怨,又是那卫若兰的顶头上司,理应避嫌此案才对。”
果然是为了这事儿!
紧接着,陆辉又目视孙绍宗:“也正因此,本官并未派人通知孙千户前来,却不知……”
“启禀大人。”
孙绍宗忙道:“下官其实是另有要事禀报,而且事涉朝廷机密,片刻不敢耽搁!”
事涉朝廷机密?
听到这些字眼,陆辉立刻又把目光转到了石明冲身上,而石明冲倒也还算识趣,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便径自出了客厅。
“大人。”
不过等石明冲出去之后,孙绍宗却没急着禀报茜香国的情报,而是蹙眉道:“南镇抚司这次也太嚣张了吧?就算是由他们主办此案,也没道理把咱们暗中布置的哨探,都召集过来查问吧?”
南镇抚司这般做,分明是在怀疑‘牛家长子中箭而死’的案子,是北镇抚司在背后捣鬼。
这不是明摆着要撕破面皮么?!
难道太上皇对牛家的偏袒,已经到了这等地步?
“不。”
陆辉摇头道:“将暗探们召集回来自查,并非是南镇抚司所为,而是出自戴指挥的吩咐。”
是戴权的意思?
难道是为了撇清关系,免得别人怀疑到北镇抚司头上?
可这么做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以戴权的精明强干,应该不会做这等画蛇添足的举动。
莫非……
牛崇达之死,并非出自广德帝的安排,所以戴权才怀疑有人擅作主张?
或者干脆是在怀疑,有人意图挑起更激烈的冲突,好从中渔利,所以才忙不迭的吩咐北镇抚司展开自查?
可这要不是广德帝的意思,又会是何人作为?
挑起太上皇与广德帝的冲突,最大的得益人貌似就是牛家——但牛家总不至于拿苦心培养的嫡长子,当做祭品使用吧?
难道是忠信王和义顺王从中捣鬼?
但那两个闲散王爷,又哪来的能力做局?
不得不说,这案子还真是扑朔迷离。
就听陆辉又道:“先不说这些了,你不是说有涉及朝廷机密的事情,要向我禀报吗?”
孙绍宗这才收敛了满腹狐疑,躬身禀报道:“是这样的,下官一名姬妾是茜香国……”
话分两头。
就在孙绍宗禀报茜香国最新动向的同时,某间装饰奢华的书房之中,也正有两人在窃窃私语。
就听那年长首先开口道:“有了这份投名状,足够咱们与牛家决裂,顺势倒向陛下那边儿了!”
那清秀青年却有些忐忑,迟疑道:“只是二郎因此毁了前程与婚事,委实可惜……”
年长打断了他的话,断然道:“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何况现如今这形势,也顾不得许多了!”
“再说那伴当回城之后就已经自尽了,眼下除了你我,就连二郎也不晓得内情如何!只要他咬死了是被人陷害,上有王爷庇护、下有各家子弟为证,那牛家难道还能杀了他泄愤不成?”
“唉~”
清秀青年的叹息了一声:“凡事皆因贪念而起!若非牛家丧心病狂,本王又何忍置那牛崇达于死地?”
说着,他默然了半晌,意兴阑珊的挥了挥袖子:“罢了,如今再说什么也为时已晚,有劳兄长去安排一下,本王想去大理寺见一见二郎。”
等年长的领命出了客厅,自称本王的青年便失魂落魄的坐到了玻璃镜前。
看着镜子里那憔悴的容颜,他口中喃喃自语着:“莫说是牛家,恐怕连内兄也猜不到,竟是他老人家暗地里授意,要杀掉牛继宗的儿子泄愤吧。”
第469章 时近中秋【上】()
八月十三。
申时【五点】刚过,夕阳斜斜。
平儿捧着个二尺见方的礼盒,匆匆的进了堂屋,先在卧室门口侧耳倾听了片刻,闻得里面娇喘之声正盛,她也就没有进去打扰。
只先把礼盒放在茶几上,自瓷瓶里取出鸡毛掸子,开始进行每天早上的例行打扫。
就这样约莫又过了一刻钟左右,忽听里间王熙凤呼唤道:“平儿?平儿!进来帮我一把!”
平儿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推门进到了卧室之中。
却只见窗前平铺着一块毯子,而王熙凤正衣不遮体的坐在上面,雪缎白的脊背映着夕阳,两条浑圆玉柱一般的腿儿,外八字似的用力撑开;娇憨熟媚的身子努力前倾,一双粉臂拼命伸向毯子的边缘,却又因为两座坚挺的障碍,始终难以如愿。
平儿忙上前握住了王熙凤的双手,小心翼翼的牵引着她放低了身子,眼瞧她又痛又累直弄了满身的香汗,忍不住劝道:“那方子上也说了,要量力而行循序渐进,奶奶这般心急火燎的,万一伤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嫁给贾琏近十年光景,二人膝下却也只有一女,王熙凤心里哪能不急?
尤其最近贾琏不知为何,竟同那些莺莺燕燕都断了往来,连两个素来受宠的小厮,也被他支派到了外面。
虽说贾琏对交公粮似乎也没什么兴致,数量和质量上更是屡创新低但这‘浪子回头’的表现,仍是让王熙凤喜出望外,半推半就的与他旧情复燃起来。
正赶上贾宝玉从孙绍宗手中,讨到了‘求子秘方’,王熙凤也便顺势誊录了一份,每日早晚勤加练习,希冀能够一索得男。
此时面对平儿的劝说,王熙凤却只是屏住呼吸,默默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直到两分钟后,这才娇喘着挺起了纤细的腰肢,摇头道:“你懂什么,二爷好容易才收敛了心思,指不定那天就又故态复萌了,我若是按部就班的,却哪里赶得上趟?”
既然知道他不定哪天就会故态复萌,却怎得又轻易就与他和好了?
平儿心下忍不住暗叹一声。
王熙凤的表现充分证明了,再怎么精明强干的女人,在夫妻感情上也难免会变得优柔寡断当然,前提是她还没有找到另外的情感寄托。
“对了。”
王熙凤在平儿的搀扶下起身,一面任凭她用干毛巾,小心擦拭自己身上每一处毛孔,一面扶着床柱,啧啧叹息道:“二十三岁的从四品实职,即便是有父祖荫庇的王孙公子,怕也没几个能得到这等殊荣看来孙家果然是要起来了。”
昨儿孙绍宗刚从津门府回来,转脸就得了旨意,不出意料的升任了直隶按察使左参议,正儿八经的从四品实职。
官职倒也罢了,难得的是他这般年轻,又纯是积功所致,并非祖上荫庇而得。
王熙凤只是感叹,平儿心下却是与有荣焉,想着这样一个名动京城的伟男子,竟同自己暗中存有私情,一时间便忍不住有些失神起来。
“呀!”
王熙凤忽然娇呼了一声,拍开平儿的小手,嗔怪道:“你这是擦到哪里去了?!”
说着,她又顺势推了平儿一把,吩咐道:“去,把我那身五彩刻丝的比甲拿来,这一停下来,身上还真有些凉的慌。”
平儿这才晃过神来,忙不迭转身去取衣裳,顺势掩去自己面上的羞红。
等伺候着王熙凤穿戴整齐,才又听她压低嗓音道:“明儿你把那礼物给姑奶奶送过去,顺带找个机会问一问孙家二郎,看南边儿账上的银子,年底能不能先分一次红。”
她一大早就提起孙绍宗,自是因为前几日南边儿传回消息,说是短短两个月不到,孙家那十万两银子的本钱就翻了将近一翻!
原本两家已经说好了,这头一年赚的银子要截留下来,当做利滚利的本钱。
可眼见这倒手的生意如此好赚,王熙凤却是一日比一日手紧,哪里还耐得住性子,等到第二年才分红?
平儿正要乖巧的应下,却见房门左右一分,一个阴柔的嗓音传了进来:“这不是前几日宫里才赏下的东西么?你们取出来要做什么使?”
随着话音,贾琏夹杂着一股浓郁的香气,施施然进到了里间,手里还托着个方方正正的礼盒,正是平儿一早取来的那件。
“这不是马上就要八月十五了么。”
王熙凤倒也不惊慌,捏着帕子伸手一指那礼盒,无奈道:“二妹妹前儿送来许多礼物,虽说都被咱家老爷、太太给截下了,可我这做嫂子的总不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偏眼下家里拮据的紧,也只好拿宫里赏下的东西来凑数了。”
虽说两夫妻已经重修旧好了,但与孙绍宗私下里的交易,王熙凤可不敢让贾琏知道再着说,真要让他知道,那银子还不又得打了水漂?
可贾琏听了这话,仍是眉毛一挑,追问道:“这么说,是要给孙家送东西喽?”
不等王熙凤回应,他又道:“既是如此,添一份礼物给孙家二郎捎过去,替我恭贺他升迁之喜。”
这话一出,王熙凤主仆二人就忍不住有些愣怔先后两次在孙绍宗面前出丑,他不是已经对孙绍宗恨之入骨了么?怎么突然又要送礼物,恭贺孙绍宗升官?
眼见两人都是呆愣愣的望着自己,贾琏面上泛出些异样的红晕,跺脚嗔怒道:“怎得?当初劝我和为贵的是你们,如今我主动向孙二郎示好,你们倒不乐意了?!”
他这跺脚娇嗔的模样,竟是比女子还多了三分扭捏,直看得王熙凤愈发愣怔。
倒是平儿早就见怪不怪了,近些日子里,除了在王熙凤面前还收敛些,贾琏素日里那‘烟视媚行’的模样,她可是见的多了。
因此忙替王熙凤分辨道:“二爷误会了,您要是有心和孙家捐弃前嫌,奶奶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乐意?”
“可不是么!”
王熙凤这时也反应过来,忙吩咐道:“平儿,赶紧去把那座‘金铃琉璃塔’取出来,明儿打着二爷的名头一并送去孙家!”
第470章 时近中秋【中】()
时近中秋。
鸳鸯的心情很是有些复杂。
原本依仗着大太太的支持,以及荣国府头号大丫鬟的光环,她在孙家很快就打开了局面,就连司棋那样刁钻古怪的刺头,也被她压的没了脾气。
眼见得形势大好,谁成想好端端的又起了风波。
那日栽花时,她被二老爷捏着足踝好一番打量,叫不少人都瞧在眼里,虽说事后证明,二老爷当时的确是在查案,并非有意要调戏然而后宅里那些流言蜚语,却是有增无减,弄得鸳鸯心下厌烦至极,偏又发作不得。
如果孙绍宗同贾赦一样,明目张胆的对她进行骚扰,依着鸳鸯那素来刚烈的性子,这事情倒简单了。
偏孙绍宗并非是有意调戏,只是在查案的过程中发现了重要线索,一时有些忘乎所以罢了若只因为这样就闹将起来,倒显得是鸳鸯大题小做。
可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总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吧?
鸳鸯郁结的叹了口气,正待重新打起精神,继续核查中秋大采购的款项,就见绣橘从外面进来,笑吟吟道:“姐姐先把这劳什子丢一丢,平儿姐刚捎了二奶奶的回礼过来,眼下正闹着要寻你说话呢!”
当初在荣国府里,同鸳鸯最要好的就是平儿与袭人,因此听说是平儿到了,鸳鸯只简单的将账册收拾了一下,又对着铜镜理了理鬓角,便随着绣橘到了院里。
赶巧了,平儿也正从贾迎春屋里出来,两下里打了个照面,就蜜糖也似的黏到了一处,说不尽的体己话、道不尽的别后情。
最后还是鸳鸯察觉到,平儿身后的小丫鬟还捧了个细长条的盒子,这才打住了话头,诧异道:“这是给谁的东西,怎得从屋里拿出来了?”
那盒子打眼一瞧,就不是丫鬟之间能互相传换的物件,可要是送给主人家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