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商人在行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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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高高扬起手,“啪”的一声,给了对方一个响亮的巴掌。
被打的杰奎尔无语反驳一声不吭的乖乖退下。
“爱玛,过来。”
唯一的女孩子像杰奎尔一样,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眼内水汽弥漫。
“布瑞德哥哥,爱玛知错了,布瑞德哥哥别生气了。”
唤作布瑞德的这个年轻男子本是高高扬起的手在这一声声哥哥的叫唤下,手攥紧了又松,再攥紧再松,反反复复,终究是没舍得打下这一巴掌。
“唔哼”
第五名一声闷哼,最后关头一口气将剑完全抽离,失去了起着“塞子”作用的剑体,血一下子就从伤口涌了出来,衬衫很快就被血洇湿,看着触目惊心。
“名,坚持住!”拜尔斯三人此刻无暇顾及那边的人,扑上去扶着第五名的腰,那两名扶着第五名的随从也紧紧的架着他的肩膀,以免他脱力摔倒。
一头冷汗的第五名将手中的剑顺手塞给拜尔斯,接过查利递来的手帕紧紧的按在伤口上。
“该死,伤口比我想像的要大,拜尔斯,把你的手帕也给我。”
“有有,给,手帕。”
一听第五名要手帕,不光是拜尔斯在掏口袋,他的管家和架着第五名的那两位随从也各自掏出自己的手帕给第五名。
总共六块手帕叠在一起紧紧的压在伤口上,这才稍稍阻住了出血的速度。
“查利,把领巾系在我伤口上,一定要拉紧。”
“哦哦。”
随从们把第五名从墙边往外扶了点,查利绕到他身后,将他的领巾围在他的伤口上,两端在身后系了一个结,想到第五名交待的要拉紧,一闭眼一咬牙一跺脚,两手使劲一拽,第五名一个趔趄,差点腿软就地栽倒,给众人七手八脚的扶住。
“名,你还好吧?”
“很好,就是这样,死死的给我系紧。”
“知道了。”查利连打三个结,紧得估计只能用剪刀才能剪开了。
回到前面,第五名看到查利眼泪汪汪,一时失笑,“怎么了?哭了?”
“你还笑得出!我看着都觉得疼,你竟然硬拔,你这家伙简直不是人!”查利愤然的用袖子擦擦眼睛,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是生的什么气。
“我以前周游各地的时候,这种事常有,尤其要是碰到在野外,只能靠自己,不然就只有等死。”
“难道你以前经常碰到被人拿剑在身上刺个窟窿?说什么鬼话!”查利又气又急,直接抓狂。
“好了好了,废话少说,赶快送名去诊所。查利,你出去跟他们说一声,让你父母坐到另两车上,叫车夫把车驶到这巷口来。”
“我这就去。”查利拔腿就跑。
“回来。”第五名又叫住查利。
“又怎么了?”
“奥米,我很感谢你今天安排的活动,很遗憾我现在不得不退出,请你履行起主人的职责,不要让你的客人们久等。”
“名,我不能丢下这样的你不管。”
“查利留下就行了,你回去吧,热闹的午餐会主人要是缺席的话就太失礼了,难道你要跟他们说是因为要留下照顾受伤的我吗?这不就引起了无谓的担心吗?”
“你”拜尔斯一时语塞,愣了几秒,像是下了决心般的狠狠一跺脚,“我说不过你,查利,你留下好好照顾名。”
“我会的。”查利连忙又跑回来站在第五名的身边。
“这剑?”
“剑给我吧,我带回去,这么漂亮的东西我也想留着做个纪念。”
一边的杰奎尔顿时急了眼,“我的剑”
布瑞德横瞪一眼,杰奎尔再度消音,缩回阴影中。
“我先走了,下午的时候无论如何送封信到我家里,让我知道你的情况。”
“我会的,你赶紧走吧,他们等急了说不定又会找过来,那今天大家都不要想玩得开心了。”
“发生这样的事谁还开心的得起来”拜尔斯叹口气,终于带着管家走了。
“名,你还能走么,马车一会儿就过来了,咱们到巷口去等吧。”查利来到第五名右侧,把他的右臂搭在自己的肩头,左手从后面绕过他的背部扶着他的左肩。
第五名左手按着系紧的伤口,连做几个深呼吸,缓慢伸腿,尝试着迈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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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倒霉的第五名 中()
“请等一下,第五先生。/”布瑞德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站在了第五名和查利的面前。
“我是何等的荣幸,竟然还有贵族认识我。”第五名居然还有力气说笑,尽管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第五先生想必不知道,您的黑发黑眼已经是您和您亲密仆人的专属标志,只要有心,要认出您并不难,其实我们一直都在关注着您的任何消息。”
第五名直直的望着布瑞德,脸上表情古怪,似是弄不懂对方这话的意思。
“我该谢谢你们关心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的事是我们不对,我在这道歉,请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弥补这一切错误。”
“您打算怎么弥补?”
“今天是国庆,大部分的诊所都不营业,不好找医生,我的建议是不如去我家,让我的家庭医生给您处理伤口。”
“您的医生难道不会在今天这样一个日子里出去走走看看吗?”
“我保证他一定在家,请吧。”
布瑞德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刚才一直扶着第五名的那两位随从再度,略带强行的把第五名从查利的身上“扒”下来,一左一右小心的架着往外走。
第五名就是再不愿意这会儿也由不得他了。
巷子外面靠路基这一侧停着一排马车。排在前面地是车厢上有家徽记号地华丽马车。这显然是这些贵族少爷小姐所有。后面那辆刚刚靠上来地装饰朴素地马车则是拜尔斯地。车夫站在车门旁有点不知所措。那几辆贵族马车给他造成了莫大地压力。
街上人流不减。要是这么走出去难免不会引起注意。毕竟第五名地右手里拿着一把沾血地剑。这剑又长。在没有剑鞘地情况下根本藏不住血迹。
走在后面地布瑞德也发现了这一点。沉着脸让杰奎尔交出他地剑鞘。急走几步拦下第五名。把剑鞘交给查利。
查利小心翼翼地把剑装进鞘里。平静地提在手中。自然地走出巷子。随第五名和那两位随从登上了自家地马车。
第五名伤在左腹部。不好坐着。必须平躺。于是这又花去一些时间。查利和他坐在一起。把第五名地头放在自己地大腿上。护着他地身体。尽可能地确保他这一路保持平稳。另两位随从坐在他们对面。
第五名闭目养神,查利心急如焚,马车怎么还不走?
正这么想着,马车轻轻一震,启动了。
特权是贵族身份的一个象征,体现在社会活动中的方方面面,游行刚散不久,街上车流和人流交织在一起,不够避免的造成了交通拥堵,马车的前进速度受到很大的限制,可是无论怎么堵,贵族的马车有优先通行权,别的车都要让路。
有了这几辆贵族马车的开道,第五名乘坐的马车也就一路畅通无阻,直奔上东区的贵族区。
上东区和其他的三个区在土地面积上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它的特殊之处就在于这是这个城市甚至是这个国家的政治中心,这里有王宫、有议会大厦、有市政厅等政治场所,另外还有贵族聚居区。
虽没有明文规定,但全国的人都知道,上东区排斥平民,哪怕是这个国家最为富有的平民,也无法买到这里的房子。
受这种隐性规则的限制,这个区的常住人口不多,因此,相对的,这里的自然环境全城最好,随处可见大片大片的开放式绿地公园任人嬉戏,宽敞的道路两旁绿树成荫。
坐在车里的查利无心欣赏窗外的街景,他只担心第五名,这一路驶来第五名一声不吭,既不说话也不喊疼,连喘气声都没有,要不是他的确在呼吸,还真会以为他咽了气。
车队左拐右行,当车窗外闪过一栋栋豪华大宅时,查利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终于快到了。
这里的豪宅都是贵族从祖上一直传下来的私产,占地广阔,建筑物的外表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和沧桑感。
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不多会儿工夫,查利感觉到自己的车在拐弯,随即驶入大门,而门旁,一位身着制服带着白手套的仆人正保持着一个低头弯腰的恭敬姿势。
经过前院花园,马车依次在大宅门口做短暂停留,乘客们下车后马车即刻离开。
面带微笑严谨干练的管家站在大门外迎接少爷小姐的回家,目光平淡的扫过杰奎尔空荡荡的腰间,看到少爷的两位贴身随从从那辆平民马车里下来后还围着那辆马车眉毛都不抖一下,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样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淡淡的说一句:“医生在自己房里看书。”
“立刻叫他去治疗室。”
布瑞德说完这句话,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又跟着吩咐一句:“把他们三个带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房间半步。”
“是,少爷。”
管家轻轻一招手,三位膀大腰圆的女仆走了过来,那三个倒霉孩子低着头默默的跟着她们去自己的房间,同时有人去请医生。
布瑞德没有进门,他站在门口直到第五名被搀扶下来,亲自带他前往治疗室,查利拿着凶器跟在后面,落在最后的管家这才低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治疗室大门敞开着,匆匆赶来的医生已经在里面做着准备,第五名一进去,就立刻被脱去外套扶到床上躺好。
用剪刀剪断那根打成死结的领巾,取下手帕,没有了外部的压力,鲜血又涌了出来,小心的将伤口部位的衣料剪掉,露出狰狞的伤口,划开的肌肉上下翻卷着,惨白,肌肉中间的血丝根根分明,血从伤口中间不断的流出。
查利扭过头不忍心看。
“医生,情况怎么样?”布瑞德问。
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斟酌着措词,“伤口很平整,虽然深,但幸运的是没有伤到内脏,在遇刺的刹那病人躲过了最致命的一击,如果是剑头刺入的话,现在就只能直接送教堂了。”
查利蓦地转回头,双眼赤红的瞪着布瑞德:“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实在对不起,这事我会负责。”
“你要怎么负责?好好的人走在街上,莫名其妙一把剑刺过来,街上那么多人,躲都没处躲,平白无故挨这么一剑,你拿什么负责?”此刻也管不了对方的贵族身份了,查利一顿咆哮。
布瑞德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错在他们,即使他是贵族也不能反驳。
“查利,安静。”从上车后就一直保持安静的第五名突然发声说话,声音沉稳平静,没有一丝情感流露。
“名,你差点就死了,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现在你要安静下来,你吵得我头疼,让医生先给我处理伤口,有什么话,我们等会儿慢慢说。”
“医生,快点!”
查利泄愤一般的拽着布瑞德退到一边,拉了他一个踉跄,被随后跟来的管家和随从们怒目瞪视。
平民没有允许的话不能与贵族发生肢体接触,否则就是冲撞贵族,要挨板子或者罚金,可是这会儿查利哪管得了那么多,他现在恨不得在他身上狠咬一口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布瑞德理解他的心情,放了他一马,此时此刻他做出任何无礼的事他都不会追究。
医生把一个装满外科用品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前面的清洁消毒都还好,可是缝合却能要人命,没有麻药。
腹部是很脆弱的部位,哪怕是铁布衫的功夫练到了十层十,在没有麻药的帮助下缝合伤口同样是件很够呛的事情。
因为疼痛,第五名情不自禁的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咬着牙硬扛,除了每次针刺入皮肤时呼吸会加重外,听不到他一丁点的呻吟,简直像个硬汉,完全不符他的一贯形象,结果这个治疗室内所有人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连医生都佩服他的坚强。
伤口比较长,医生给缝了8针,黑色的缝合线、密密麻麻的针脚、强行拉拢分开的肌肉所形成的一条粉红的线,组合在一起就像一只大蜈蚣趴在腹部上,这样的伤口将来一定会落疤。
敷上敷料,在旁人的帮助下,医生给第五名的伤口上打上厚厚的一层绷带,再交待了一遍注意事项,这才完成了全部工作,安静的退到一边。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