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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行戈-第93部分

小说: 行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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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衡吸了吸鼻子,点头。

    “就是让你了解了解,不用做什么。池亦悔说,你中午又挑衅他了?做人须大度一点,打过架怎么了,打完就完了,我和千烈以前也闹得凶,现在不也没事,不打不相识。”

    无耻!池亦悔还敢恶人先告状!

    迟衡郁闷:“我没挑衅。”

    “都是一军之中,别没事斗殴,你们要敢再打一架,各打一百棒让你们三个月下不来床。”颜鸾挑了挑灯花,蓦然亮了,“都是二十不到的小伙,年轻气盛,等过了气盛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今日的可笑了。池亦悔在泞州多个城池攻打中也很得力,也是良将一个,你们需互相扶持才行,别见了就刺。”

    迟衡心里一酸,上前将颜鸾抱住了,头发窝入他的颈窝。

    颜鸾一滞,任他抱。

    “朗将说得对,我才懒得和他斗,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我今天还和梁千烈将军聊了许多,学了很多。知道我们打下垒州,纯属运气侥幸。”迟衡嗡嗡地说,贪婪地呼吸着沐浴后的淡香。

    颜鸾好笑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谁敢说侥幸?侥幸能打下一个州?”

    迟衡揽住颜鸾的肩膀,感觉比以前抱着宽松,莫非朗将瘦了?想想,应该是自己肩膀宽了,手长了,所以抱起来越来越合适了。

    这么一想,偷偷地笑。

    颜鸾当他郁闷:“你啊,都快比我高了,还这么爱撒娇,再这样就立不起军威的!”

    “才不会,都有人被我吓晕了。”

    颜鸾面露惊讶。

    迟衡松开,手舞足蹈地跟他说起石山救骆惊寒一事,那个兵士就晕了――饿晕加吓晕的。颜鸾笑了,听到骆惊寒发病,痴如孩童种种趣事,若有所悟:“垒州的将领,我都安排在元州的西宁府里。骆惊寒跟我提了两次,让你去看看,他对你很感激。擒贼先擒王,你还挺开窍的。”

    “开始不知道他是骆惊寒,见他可怜我才护着他。”

    最脆弱时的保护,最容易心生感激。

    颜鸾又道:“我打算让骆惊寒去泞州,泞州百废待兴,正需要像他这样能兴一州的人。咱们的武将都只会砸城,不会建城。有泞州做根基地,粮草兵马供应得足,以后打北部,就轻而易举了。”

    “不,骆惊寒不能去泞州。”

    “为何?”

    “他心思重,又不善于领兵作战,而泞州周边全是虎视眈眈的敌人,他肯定坐立难安,再发病就可怕了。不如让他去炻州,炻州邻的元州夷州垒州苦兹郡,没有战事,他可以大展身手。”

    颜鸾沉吟:“有理。”

    迟衡喜笑颜开,腻到颜鸾身上:“崔子侯适合去泞州,朗将派他去守重镇,没有任何问题!段敌将军和梁千烈将军适合去攻打矽州,因为他们都是老将,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保准把麻七麟这颗钉子拔得干干净净!岑破荆和我,最最适合呆在朗将身边,朗将说可以攻打西南王了,我们就出征!”

    “你都替我决定了?”颜鸾斜看他。

    迟衡佯装委屈:“因为我和岑破荆年纪轻,经历的战事少,不够成熟。上次攻打渔水城,如果不是朗将来了,我怕早都葬身垒州了。所以,我们应该呆在你身边,学着看着战着,一个不慎朗将也能把我们提溜起来,是不是,朗将?”尾音上挑,眉梢上挑,眼神上挑。

    颜鸾笑了:“你下午在装睡?”

    真是,干吗这么犀利!

    “刚刚好醒了,不是有意要偷听的,我才知道,朗将对我那么、那么的另眼相待。”迟衡说得直白,“我恨不能立刻领兵作战,替朗将开疆拓土,万死不辞。”

    颜鸾揉眉头:“得得得,越说越腻歪。你不就是,不想去矽州吗?”

    被发现了。

    迟衡真的难过了:“我不想‘一去二三里,百里无人烟’,一个人在那里死磕一个州。我喜欢跟很多将领一起,协作连横,攻打一处,难不要紧,硬骨头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有朗将指点我。”

    颜鸾被这怨念怨得脑袋抽筋:“你这唉,让我说什么好。如果让你去,矽州能轻省一半。你这,逼着我骂你是不是!怎么每次派遣,都这么让我头疼。”

    迟衡立刻站直了,伸手向前,殷勤帮颜鸾揉起了太阳穴:“朗将,你就让我攻打西南王,好不好?”

    恰到好处。

    颜鸾闭着眼睛:“其实,能攻打哪里,不是我说了算的。任一举动,必须由元奚皇帝同意了才行,而当前,能不能攻打西南王,还为未可知。”

    迟衡惊讶了:“什么?为什么非要皇帝同意,再说皇帝不是傀儡吗?颜王军已经由你掌权了啊,你说了算。”而且,经过一两年的磨合,所有的将领都听从颜鸾指挥,不像最初还有些不听话的。

    颜鸾些许无奈:“你不懂。”

    每次都说你不懂,你不说我怎么会懂呢?

    迟衡中指按着颜鸾的太阳穴,拇指按着额头,小指很自然地滑在颜鸾的脸颊。那么近的距离,睫毛一根一根都能看得分明,鼻子高挺,剑眉上挑,无一不让迟衡心生悸动,还有唇线的纹路是那么硬朗,微微上翘,好想亲上去。

    有些地方,立刻不听话了。

    迟衡后退了一步,腹部收缩,试图让衣服垂下,万一被颜鸾发觉,可就尴尬了。谁知道,他越想熄火,那个地方就却翘。就在此时,朗将睁开眼,眸子好亮,亮到刺穿人的心里,迟衡吓得手一抖。

    “舒服了很多。”颜鸾笑了。

    吓死人了,迟衡吐出一口气:“朗将闭眼,我再按一会儿。朗将,要不要给你按肩膀和背,去年,就是现在这个时候,我给你按过的。”

    “记得,骨头都快给你揉散架了。”

    “我的手艺有长进的!我给,啊,给岑破荆啊容越啊都揉过,因为,打战,一打打一天,都累。”迟衡结结巴巴地圆谎,深深的懊悔,若早知道朗将喜欢,自己一定找个盲人学艺,保准按得朗将从上到下舒舒服服。

    颜鸾把他的手拿下,笑了:“以后再说。”

    迟衡绕着颜鸾,问他泞州平定之后,都做了些什么;问何时安置垒州将领;问他和花雁随怎么协商的;问他和霍斥是怎么详谈的。总之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跟浪头一样,把颜鸾问得头又大了几圈,佯怒:“让人还睡不睡了!赶紧回去睡觉,纪策睡得浅,别惊着他了。”

    “大不了我不回去,就惊不到了嘛。”

    “混小子。”

    “朗将,我一定要问清楚,本来就什么都不会,还一个人胡整、闭门造车,总有一天我会黔驴技穷的。”迟衡说得很郑重。

    把颜鸾逗乐了:“臭小子,你是驴啊?倒是像驴一样倔!”

    “朗将,我今天可以和你睡吗?”

    这话锋转得,猝不及防,颜鸾脑筋跳了一跳:“纪策的床不够你睡的啊!从县丞府睡到将军府,你还准备把每个床睡遍是不是?”

    “不是怕吵到纪副使嘛。”迟衡佯装无辜。

    “行了,但是,床上,不许问东问西,不许说话,不许乱踢乱踹,我得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堆事!”

第128章 一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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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九章

    秋凉;被子不够两个人盖,迟衡闭眼睡不着;见颜鸾的腿伸在被子外;悄然给他盖上。他很苦恼,因为所有的地方都有颜鸾的味道;被子、衣服、还有肌肤。

    是的;肌肤。只要一转身,碰到颜鸾的肩膀,或手臂,或小腿;迟衡浑身就冒火。

    迟衡悄然凑前,嗅着颜鸾的头发。

    听着颜鸾均匀的呼吸。

    他简直不知道;去年自己是怎么熬过一晚又一晚的。颜鸾背对迟衡侧卧着,也许是被子太厚太热,他随意踹了两下,被子就滑下去。

    露出了挺直的背部。

    虽然穿着白寝衣,颜鸾背部的线条依旧很明显。迟衡想,那天一定是喝多了,竟然会认为石韦的背影像颜鸾――明明很不像,当时石韦是赤|裸着的迟衡急忙捂住鼻子,万分庆幸,没有飙血。

    活色生香,那一晚的情景倏然和现在颜鸾重叠。

    迟衡拼命试图不去回忆,但那晚,迟衡大都是闭着眼睛的,在他的幻想里,身体底下,是朗将在挣扎、朗将在喘息、朗将的柔韧肌理、朗将克制不住喷出股股白。液。

    要命。

    迟衡驱逐着邪念,翻了个身。却又想起了莲花池边,暗暗的廊道里,真实而致命的手感,每一寸肌肤都那样柔韧。

    真是,更要命。

    迟衡睁开眼看着地上的白月光,悄然转身,慢慢地靠近颜鸾。

    颜鸾睡得很熟。

    靠近,靠近。

    终于贴到了颜鸾的背部,迟衡的下|身向后,深怕碰到颜鸾,上身却饥渴地向前,胸腔噗通噗通地跳动着。在贴了一会儿之后,颜鸾才动了一动,被子又滑下去一些。

    迟衡大胆地将手搁在他的腰上。

    颜鸾的呼吸始终很均匀,难道他这么粗心吗?

    迟衡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该不会他常和纪策睡,所以两人相拥相偎,朗将习惯了吗?不会不会,不要胡想。颜鸾是武将出身,在兵营里历练过,也在战场上厮杀过,又累了一天,所以怎么可能那么纤细一个小动作都能醒?

    迟衡的心安了。

    也胆大了,全身贴了上去,热乎乎的。脚慢慢抬上去,缠住了颜鸾的脚,两个人,交叠着。

    此时,颜鸾终于很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

    长呼一口气。

    迟衡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颜鸾翻了一个身,将迟衡的手拿下去,半梦半醒地嘟囔:“睡个觉都不省心。”一边说,一边收腿,迟衡重重的腿很可怜地就到了床上。

    而后,一夜清静。

    迟衡很忙。

    之前,他一直只与岑破荆等交好,对段敌手下的将领、攻破炻州泞州后的新增将领一点都不熟。颜鸾有心让他挑大梁,所以给他派的活,大多是与人接洽的。

    迟衡做得格外用心。

    他和岑破荆仅带了百余兵士,就攻下垒州,这一战绩近乎神话。所以军衔比他高的人都很客气,军衔低的对他很敬重。原先以为他是悍将敬而远之的人。这一接触,发觉他还挺真诚随和的,自然而然就能说到一块儿。

    所有的将领他很快就熟悉了,有些人从没想过会有交际。

    比如段敌,原先只觉得他与梁千烈作对,十分可恶,接触后发现这人还挺古道热肠的,义薄云天,当然也有将领通有毛病――粗鲁,蛮横。

    比如池亦悔。

    朗将让传话时,迟衡满不情愿。池亦悔正在练阵,兵士半天练不到巷上,气得脸红脖子粗叉着腰骂了半天。迟衡翘着二郎腿看了一会儿,发现问题所在。传话之余,迟衡讲述了那阵法调转的优劣势,如何去避免这些问题。池亦悔气呼呼瞪他,鼓着脸说:“我的兵,你瞎看什么。”

    迟衡也气得冒烟。第二天又去传令,意外地发现阵法练顺了,而池亦悔则很别扭地说:“阵法嘛,多练几次就好了你的法子挺有用下午去吃烤肉,我们一伙都去!”

    比如一些新的将领,见了他好奇。

    迟衡也年轻,不拘一格,很快呼朋引伴跟大家搅成一团,日子过得更畅快了。

    还有,跑去梁千烈那儿,竟遇上了左昭。

    他一时有些恍惚。左昭还是普通的一袭青衣,拿下案卷,含笑看他:“迟衡,一年多没见了吧,你比以前高大许多了。”那天,和梁千烈左昭二人聊了大半个下午,他发现,不止和梁千烈畅快,和左昭竟然也能聊得火热。

    走时,左昭感慨:“谁在两年前告诉我,你能攻下一个州,我会以为白日做梦。”

    迟衡笑得开心。

    迟衡跑的非常努力,以前他宁愿在院子里练刀。现在,为了留在朗将身边,他必须去做很多事,包括许多不愿意的。也因此更通观全局地看待人、事、决策。

    后来,他又被朗将命令去协助池亦悔和柴定。

    面对着万名的新骑兵,迟衡目光冷峻。他的眼里不再是一个个的普通兵士,而是化成了一把把尖刀,插向了坚固城池。兵也不再是横平竖直,他们就是变化莫测的八阵,方、圆、火、水,唯独不是一个一个的孤单兵士。

    七天以后,这万名兵士脱胎换骨。

    交还给池亦悔时,池亦悔沉默了,柴定眼露钦佩:“佩服,果然不同一般。”

    十月,朗将让他训练招讨使、校尉、千总等所有的将领。他站在众将领面前,高台之上,第一次以一个征服了一州的将领的身份来布令时。偌大的场地,没有一个人说话,连落叶的噪响都没有,所有眼睛都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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