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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行戈-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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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清静。他回答得谨慎有余,迟衡想调笑一下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正说着,扈烁出来,先是惊讶而后朗笑道:“迟将军,有失远迎,见谅!”

    迟衡陡然轻松,拍着扈烁的肩膀聊起来。

    扈烁性格朗硬豁达,什么都能说,聊起战事聊起趣闻,甚至连庄期讲学时的谐事都抖出来。从他的言语中,迟衡听出他自来到京城就与庄期住在一起了,一旁默默斟茶的庄期也没有否认,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话,迟衡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渐渐沉默。

    暮色渐起,迟衡道别。

    刚刚走出万里书院没来得及跨上马时,庄期匆匆赶过来,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所见不一定是实,并非你想象那样。”

    “你以为我想成什么了?”

    庄期冷俊的脸难得起了尴尬:“我背上起了疙瘩,看不见,让扈烁帮着看了一下。”飘忽的眼神令人不由得揣测他的话的真实性。

    迟衡微笑:“没有关系,我不误会。”

    庄期还要开口解释。

    迟衡坚定地说:“我不在意。”

    庄期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他停下脚步,在迟衡脸上逡巡了一圈,看到那一如既往的仿佛真的不在意的笑容时,庄期忽然变得苍白。

    “我不在意,你们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好,无需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说。”

    庄期露出一丝落寞和自嘲的笑:“是呵,你怎么会在意!”

    此时此情说什么都尴尬,迟衡便说等庄期嗓子好了再来听他讲学。

    说罢飞身上马。

    才要回身告辞已只能见到庄期飞快离去的背影,迟衡的笑容有点儿僵。回想着方才撩起重纱的那一幕,骑在马上也心不在焉,心情莫名地有些压抑和烦躁。不多时,身后有马蹄声渐骑渐近,是扈烁从后面骑马飞速奔了出来,一袭灰色劲装在风里英姿飒爽,他矫健的策马,仿若将西域的风席卷而来一样。

    扈烁一勒缰绳眉毛一扬:“迟将军,你别误会,我和庄期什么也没有做。”

    迟衡忽然愤怒了:“我误会什么,庄期要是不舒服,找安错,安错能治百病,你一员武将怕是看了也不顶用。”

    “”

    “你们若觉得好,不需要介意我误会不误会。”

    “你又何必说不在意的话!”

    “我在意不在意重要吗?扈烁,你和庄期什么也没有,这种话庄期可以说,你怎么能说呢,你又置他于何地?做了就做了,担当就这么难吗!”迟衡脱口而出,越说越愤怒,

    扈烁收起了笑,眼眸深邃地凝望迟衡,半晌半笑不笑地说:“我是想有什么,可真没有。”

第307章 三一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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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章

    眼见为实;无论怎么说都无法冲去深深烙印在迟衡脑海的记忆。

第309章 三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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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二章

    软软香香的粽子令人食指大动;钟续舔着竹叶上的米粒吃得十分开心。

    纪策侧身悄然说:“迟衡;消气了?你的小情儿和景同还真像那么回事,落花流水;可惜了景同一片心意。”

    可不是,京城的粽子繁复,颜景同帮钟续挑了五六个不同馅儿的;给他一个个剥开来;末了为他蹭脸颊上的米粒儿;还给他戴五彩绳,总之甚是殷勤。

    奈何钟续并不太在意。

    反而和身边的梅元白说说笑笑。梅元白生得比颜景同还俊朗;一双桃花眼;一弯姣好的唇;就是太瘦了一些;假以时日,又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书生一枚。梅元白说话雅致,钟续听得薄薄的眼皮儿笑意十足,喜不自禁危险啊孩子全文阅读。颜景同是十三四岁的孩子,虽然不甚明白,却也会吃醋,知道钟续看重梅元白胜过他这个朝夕相处的伙伴,顿时就不高兴了。

    迟衡一旁看着,一种又发酸又甜蜜的滋味,万千心绪缠绕心头,不可名状。

    纪策看得发笑。

    迟衡只自欺欺人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不如过几年再说旧事吧,既然钟续有心打仗,不打一次他绝对不会死心的。迟衡盘算着,所有的大将大多在京城外,唯有梅元白的父亲副将军梅付驻扎京城,不如让钟续跟着他,会成为什么样子,都有天意吧,说不定钟续自己会想起梦里的那个人邀他一起打仗的人。

    迟衡微笑着,剥了一个洁白的粽子。

    六月风光大好,荷花开满皇宫,被折下来带着露珠插在花瓶里,也在此时,岑破荆和容越凯旋而归。

    说不尽的春风得意,说不尽的万里河山马蹄劲。

    当晚,迟衡设宴接风洗尘。

    容越见面就喝了三大杯,灌得满脸通红,敞开衣裳,在燥热的夏风中拉着庄期说个不停。岑破荆则姗姗来迟,容越打趣道:“小别胜新婚,四个夫人,四个洞房,岑大将军能竖着出来都不错了!”

    岑破荆踹了他一脚:“整天竖着家伙的说谁呢!”

    容越瞥了一眼迟衡戏谑:“破荆,这一桌子凑齐了,我倒要看看迟衡怎么把人都摆平了,诺,都围在他身边呢。”

    谁离迟衡最亲近,当然就是最受宠了,迟衡偏听见了怪笑一下,慢条斯理地起身,让纪策招呼迟衡挑选出的投诚旧臣,让骆惊寒摆平从地方才提拔上的朝臣,让石韦将吵吵嚷嚷的武将们安抚一下。如此一来,这桌子倏然就去了一半的人。

    容越笑得直不起腰来:“还真有办法。”

    纪策听了这话,回头横了迟衡一眼,迟衡笑眯眯地回敬一眼。

    喝酒喝到一半时,有个属下过来敬酒,属下名叫张忠德,年过花甲,但不服老,常常有奇策迎敌,竟也立下不小的战功,迟衡很是敬服。说起迟衡的赏识和任人唯用,这人一脸感激,几杯下肚后什么话都敢说了:“迟将军,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去年七八月炻州、垒州、夷州蝗虫大灾,粮食损失无数;去年十一二月,垒州、玢州、曙州遭遇百年难见的大雪,冻死冻伤家畜无数。今年二三月,矽州、泞州等地大旱延误农桑大计。其实,不止是天灾。”

    莫非还有人祸?迟衡皱眉。

    张忠德说道:“有那通天的占卜术士占了一卦,说乾元军阴阳失调乃是大旱、大雪的最根本原由。”

    迟衡无语:“去年,我将百余名女子赐给各大将领,怎么还阴阳失调?大不了,七月封赏时,把原来的宫女们赏赐下去,你以为如何?”

    张忠德摇头道:“末将不是这个意思,迟将军是乾元军之首,这是根本。”

    说什么,来什么。

    迟衡头疼。

    阴阳失调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乾元军上下都传遍了,有些官员大着胆子跟迟衡又提了一遍,迟衡置之不理。更可笑的是术士还占卜说六月有大水灾,水灾以后有瘟疫。不过目前看来,风平浪静。庄期也没有看出迹象,只是说看不太明白最近星相,经常被浮云遮住,而且星轨大异于常。

    岑破荆、容越一回来,一闹腾,迟衡就默许了八月登基一事黑夜尘缘。

    除却各种繁杂事务的处理,诸如律例的制定、官员的任免、俘虏的安置、民生的振兴等等,都足够让迟衡忙活的了,哪里顾得上阴阳不调的煽风点火。有石韦在安顿大军,容越就闲下来了,整天在京城游荡,回来就告诉迟衡:“满大街的百姓都在谈论你阴阳不调的事,哈哈哈,逗死我了,老天爷作孽,跟你有什么关系。”

    容越这么一说,迟衡头就大了。

    这事儿也不知是谁挑起的,逮着后立刻咔嚓了。

    在容越回来的第七天忽然风雨大作,闪电雷鸣,白昼如黑夜一般。好一场瓢泼大雨,轰轰烈烈下足了五六日,只见京城的水立刻涨了起来,房屋哗啦哗啦坍塌的声音不绝于耳。岑破荆和容越领军抢救纷纷遭殃的东西,百姓望“洋”兴叹。好容易大雨停下来,也是阴阴的要下不下的样子。

    如此一来,官员们的进谏就变得理直气壮了。

    不止这一场大雨,后面还有瘟疫,术士甚至预言九月将有一场更大的灾难。

    越老的官员,越是执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都退居最后,“危及社稷江山”竟是第一个理由,更不用说“长此以往,百姓将水生火热不得安宁”等众说纷纭。

    一开始迟衡嗤之以鼻。

    三人成虎,天天有人念叨迟衡就烦了,好在容越大不咧咧地说:“听他们胡说!完全没有道理!打仗的时候,他们还不是说,军营里不能有女人,有女人就吃败仗,结果呢,我就没听!闻初然这个女将军不是百战百胜吗?多少郑奕军的男子都被她打得魂不附体!哈!现在了,又说要女人了,他们以为女人是万金油啊!想提溜出来就提留出来治不好病就杀了顶罪,一群混蛋!”

    有容越在,正理歪理都说,他又直白又硬气又蛮横。比他直的人说不过他,说的过他的人横不过他。

    迟衡乐得看他以一敌百。

    就在此时,容越的师父来到了京城。

    容越乖乖地跑到万里书院伺候,过了两天,好不容易逃回了迟衡身边,吭哧吭哧地灌了几杯酒,红着脖子说:“我说,迟衡,你还是赶紧娶个皇后吧!”

    迟衡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赶紧娶一个,应付了算了,我师父说那什么阴什么阳什么互协才能万物葳蕤,缺了一个都不行。”容越挠着脑袋,“没啥大不了的,我看,纪副呃,惊寒呃,算算还是我帮你挑一个吧!”

    迟衡嘴角抽搐:“你发邪了?”

    容越急了:“那能怎么办啊都这么说,我师父把我狠狠教训了两天,说万一你的江山毁了就因为这破事,死命怪我撺掇你不娶妻生子。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嘛,以前的皇帝还三宫六院呢,你就娶一个放着看呗!”

    “你娶!你倒是娶个啊!当初让你娶花王你还死不愿意!”

    “能是一回事啊!不娶花王我就祸害了自己一个,你要不娶皇后,祸害的是一国人,能一样啊!”

    两人脸红脖子粗争得不亦乐乎。

    纪策上前,冷静地说:“容越说得有理,为了平息内外的流言,你还是挑一个皇后吧。”

    迟衡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纪策说出这样的话来,本能地看骆惊寒,竟然也是低着头,默许一样。迟衡哭笑不得:“纪副使,你明明知道这不可能大明二十四监全文阅读!就算有虚假的皇后也不可能!那都是一派胡言,不足为信!”

    “还是,先试试吧。”

    一连几天,迟衡都很愤懑,因为纪策竟然将许多女子的画像摆到了他的跟前,让他随便挑一个,迟衡大怒,把画像一摔:“就算我能给她荣华富贵,又怎么样,她这一辈子都毁了。再说,我不愿意,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难道这就能骗得了老天爷。”

    纪策沉静地说:“事关社稷,无论真假,你不能再引起众怒。”

    所以,只是敷衍而已吗?

    迟衡郁结于心,无法发泄,他不选,臣子们没法子。还是容越有办法,大腿一拍说:“我手头就有一个人,闻初然嘛,她是女中豪杰,也是女人啊!你们别管了,我去说服她!”

    闻初然,女将军,一直是容越属下。

    因为有容越的袒护,所以她最初在乾元军中未受到排挤,屡立战功后,将领们顺其自然地接纳了这一支凌厉的女军。

    而闻初然赫然列于军中,因她的手段,已没有人将她当做女子了。

    容越这么一说,武将们赞不绝口。

    第二天,迟衡心情烦闷,因为大水之后必有瘟疫,就算术士不说他也知道,如今呈上来的救灾的册子一个接一个,简直令他心烦意乱。只能在静无一人的院子里散步,忽然听见一串清脆的铃声传来,而后一阵暖暖的薰风随风飘过。

    他闻声抬起头,惊愕地看着紫叶李下,站着一位光彩照人的女子。

    只见她一袭鹅黄色长裙,比那三月春花还娇艳,裙之上,面容端庄,弯眉如刀,眸如秋水,长发随风飘过,玉簪上三朵小花,一朵垂在耳侧,随风发出清脆的铃声。

    迟衡惊得合不拢嘴。

    而女子眸中也闪过一丝惊讶,而后落落大方一施礼:“初然见过将军!”

    闻初然?

    他见到的闻初然从来都是束发、戎装、而且风尘仆仆,从来没有这样像一个女子。如此艳惊四方,见者无不凝目忘神,更兼有一般女子所没有的洒脱磊落,实在千里无一。

    迟衡停在原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容越轻快地走过来,将迟衡一撞,戏谑说:“这个,可以了吧?闻初然竟然这么漂亮,我都没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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