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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行戈-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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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答道:“留着总是有用的。”

    卢生不说话。

    柳生斜着眼说:“算你走运,留上两天喘气的,老老实实的呆着,不受苦。别学你旁边那个,被整死都是活该的。”

    迟衡大大松了一口气。

    天色黑了,迟衡和邓元被扔在角落里,三个书生一个老仆铺着衣裳就地睡下了。迟衡肯定睡不着,想挣扎两下,但房子特别安静,手上腿上的绳子在哪里磨一磨都会出声,要是被发现了指不定被怎么着,所以他还不能动。

    到了半夜他忽然听见声响。

    毫无疑问的就是翻云覆雨的那种声响,肆无忌惮,就在自己的旁边。大概是邓元挣扎了,而后听见咔嚓咔嚓的骨头断和惨叫的声响,施虐的人有点象柳生。

    折腾了一番后又有人上去了,是那老仆,似乎手段更是无耻。

    邓元被蹂躏得哀鸣不断。

    迟衡极力压住愤怒,乘着那声音用手指使劲抠弄捆绑的绳子,他虽有一身蛮力,奈何那绳子太结实了,他极力无视旁边的干扰,应着那叫声,一下一下在地上磨着,绳子没磨断,手先给磨破了,火辣辣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惨叫声终于消停了。

    迟衡停下来,有点焦虑,却很快发现一团黑影爬到自己跟前了,他忍了又忍,没有一腿踹过去。黑影的手顺着迟衡的脚踝往上摸,手指修长,迟衡故意啊了一声。

    房间很安静。

    没有任何人说话,连大声呼吸都没有,迟衡大概也就猜到那人是谁了。

    那人十分老道,摸过小腿,故意在刚才扎针的膝盖上狠狠揉了一下,迟衡又失声痛呼一下,没有任何掩饰。一边痛呼,还特意将两腿并拢,把那人的手夹中间磨了两下。这动作,极为亲昵。

    那人越发挑|逗似得抚摩迟衡的大腿内侧。

    而后捏住了孽|根,一下一下地摸着,动作十分娴熟。本应该是很爽的事,迟衡却顾不上爽,但却故意急促地呻|吟开来,被摸到激烈处也破了声,被弄得不舒服时也痛呼,但手底却悄悄地应着声飞快磨着。

    迟衡那根虽然硬得很快,但极,那人摸了许久都不见泄出,烦了,忽然开口:“这根,还是废了的好!”

    这人正是卢生。

    声音刚落,眼看手指要运劲掰下去,迟衡忽然一拳打过去。

    砰的一声有人重重落在地上,而后呼啦一声所有人都起来了。双腿被缠紧,但不妨碍他瞬间跳起,双脚并拢跳过去,迟衡飞快紧了一紧手腕,好不容易一拳飞过打在一人身上,听见一声惨叫有人落地。

    双脚被绑着,但对于训练有素的迟衡来说都不是问题,他乘着暗夜不明,不管三七二十一乱拳挥过去,拳拳见血,那几个人都是不是健壮的人,很快被打倒在地。就这样迟衡也没放心,摁在地上每人狠狠揍了几拳才罢休。

    迟衡低头,抓住脚腕上的绳子狠狠一撕。

    砰的一声绳子断了。

    邓元也清醒了,迟衡跑到他旁边,用足了力气狠狠一扯,啪啪啪书生,束缚邓元的绳子都弄断,而后扯着他往外跑。邓元也是被虐够了,好容易得了救,不顾浑身光|裸,跟着迟衡就跑开来了。

    才出屋子迟衡就叫苦了,因为看不见马,看不见任何能骑的东西,他只能拽着邓元跑了,心想那几个书生也被自己打得够呛了,想追也难。

    谁知还没跑出半里地就听见低吼一声。

    风动林摇。

    莫非是卢生他们把老虎放出来了?难道那玩意儿不是该关在笼子里的吗?迟衡大叫不好,周围都是山林无处可躲,身上本来有一把匕首的,但早被卢生搜走了,而且邓元和自己身上还都有血腥味,老虎一闻就知道,这可怎么躲的过去。

    难道要徒手打老虎?

第179章 一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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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二章

    开什么玩笑;膝盖被针戳得现在都是软了,手被磨得血淋淋的;不被老虎啃个连渣子都不剩才怪呢。迟衡心急如焚;再一看旁边的树;要么比人腰还粗,要么比指头还细;想折下来当棍子也不成啊,旁边倒是有许多小石头。

    除了跑还能怎么样!迟衡刚要拔腿就跑,手下一重;邓元竟然已吓到瘫在了地上。

    迟衡叫苦不迭。

    背着走?

    不容迟衡多想;忽听一声巨响,风起云啸,山林树木一阵喧哗;一只猛虎不知从何处飞奔出来,稳稳地落在迟衡前边。那虎浑身雪白,一双眼睛如暗夜里的夜明珠幽幽发光,眼瞅着邓元要扑过去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迟衡一狠心一提拳,大喊一声,横在邓元跟前。白虎一愣,移步看他。

    邓元乘机连滚带爬地扑腾远了。

    那白虎咆哮一声,朝迟衡飞扑过来,迟衡见状一闪,避开白虎的攻击,命悬一线也顾不上膝盖发疼了,他只绕着树飞闪着,期望树能给来点阻碍。

    一阵疾风,飞沙走石,那白虎又仰天一个咆哮,掀了过来,迟衡往后急退急闪,那白虎径直扑在一棵大树上,爪子掠过迟衡的肩头,抓出一条血痕。砰的一声,大树竟然倒了。

    迟衡一身冷汗。

    那白虎回头,嗷的一声长哮。

    迟衡抓起数颗石头,运起千钧之力往白虎的头上掷去。他的力道很足,扔得极准,颗颗砸在白虎脑袋上,甚至有颗砸在他的眼睛上,白虎恼怒地一摆头,又是长啸着走了几步,抖了抖一身白皮毛。迟衡心里反倒定下神来,深知这白虎也就这些招数了,他运紧拳头,只待那老虎扑过来。

    果然,恰如山风起山楼,那白虎往地上一抓飞身猛扑过来。

    就在那一抓拍过来时,忽然砰的一声。

    白虎生生地跌下,原本期望来个狠狠一击的迟衡愣了。而跌下来的白虎则愤怒地回头,长啸一声,往后扑了过去。只见寒光一闪,白虎又从半空中生生跌下来,这一次,一双大眼睛扑闪了两下,腿一蹬,死了过去。

    迟衡惊异地看着眼前。

    才发现白虎身上横七竖八划了许多到伤口。

    白虎的后面,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剑上滴血都无。迟衡惊魂初定,脱口而出:“燕行”

    燕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迟衡抓住燕行的手,欣喜若狂到语无伦次。燕行轻飘飘地说:“师锁崖说你去灵城,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啊。”

    迟衡差点吐血:“那你怎么开始没出来?”

    要知道,自己的膝盖差点残废、眼睛差点瞎掉、那啥差点儿废了他竟然还能这么淡定自如?果然,燕行加了一句:“是一直在找你,直到你们从房子里出来就跟着了。”

    原来燕行一路追过来,发现了留有残火的道观,满山林的找,然后听见了震撼的虎啸声,他好奇循声探了过来。近了,发现虎啸的同时,还有马匹惊慌失措地叫声,不过没等找到马匹在哪里,他就看见迟衡拽着一个人跑出了房子。

    燕行在死去的白虎皮上抹了一抹剑,叹道:“真是一匹不错的老虎,我小时就想喂一只当坐骑。”

    汗透衣背,迟衡握紧了他的手:“把皮剥下来,做成虎皮椅也一样。”

    风一吹,凉了。

    迟衡才想起邓元。邓元就在不远处,已经吓得没人色了,两腿战栗,见了迟衡感激涕零,感激的话颠来倒去地说了许多遍,末了说:“那几个混蛋,泯灭人性,我们一伙四人,都被他们杀了喂虎,我要报仇!”

    有燕行在,迟衡什么都不怕,折回去,那屋子外边看就是破烂的普通人家。

    还没推门迟衡就闻见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比那老虎死了还冲鼻子,他暗叫不好,一脚踹开院子门,只见血流满院,三个书生浑身浴血,那个老仆胸口更是一个血大窟窿,死去多时了。

    迟衡看向燕行。

    燕行道:“与我无关。”他压根儿没进过这个屋子。

    当然更不会是邓元,他是很想秋后算账,现在看来没机会了。迟衡又问邓元一些细节,邓元说自己和同伴在矽州时,遇上了书生四人,后来被陷害,那三个同伴陆续喂了虎,他也被这几人挟持到泞州了。说起沿路种种,邓元真是恨不能将那几人撕成一片片。

    沿路查下去,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不过迟衡没那个时间,满腹狐疑离开了屋子,邓元也半条命都吓唬没了,他说要赶紧逃离这个人间地狱回矽州去。

    迟衡琢磨过,卢生等人为什么会死。

    而且是死在院子里,那惨状不是被剑杀的,不是被拳头杀的,是寻常的刀,一刀一个。邓元是绝对不可能,他撒不了那个谎更杀不了人;燕行也不是;那还能有谁呢?后来几天,迟衡想,大概是那几人除了邓元还囚禁了什么人,囚者正好乘着这个机会出来,把那几人杀了,逃了――如此很顺理。

    事情一多迟衡就无暇顾及了,就当做噩梦一场。

    等麻行之的矽州军赶来时,迟衡万事具备。

    领兵的是麻行之,一年之隔,矽州有了许多变化,城主麻七麟已经死了,麻行之将矽州全部接在手中,而麻行之的哥哥麻慎之继续当逍遥公子哥了。

    麻行之絮絮说起上次迟衡去矽州的事。

    上次,麻七麟病重,让麻行之去远疆正是让他远离矽州城,替他清楚异己,而扶植麻慎之的人正是郑奕暗中勾结的人。郑奕早已将手伸进矽州,无论是麻七麟还是麻行之都对他深恶痛绝,何况年初他已侵占了矽州不少疆土。所以上次迟衡传信过来,麻行之当即决定和迟衡连横,也一举也是为了救矽州。

    麻行之带来了一个极宝贵的东西:泞州地图,细致到每一个山脉山村。

    迟衡大喜过望。

    麻行之得意地说:“泞州和矽州敌对多年,两州互相都摸得透透的,这是我爹留给我的好东西,独一份。”

    麻行之领兵作战不错,仗义但单纯。

    迟衡说了行军战略,麻行之不带思考地就点头了,而且说:“迟衡,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信你。我爹也说过,你这人,比他的那些手下都靠谱。”从当初破了罡明小城,麻行之就对迟衡信服得不行了。

    迟衡哑然失笑。

    他忽然想,麻行之这么相信自己,也许也有麻七麟的功劳,不知道麻七麟死前都是怎么嘱咐的。有了地图和对泞州地形熟悉的矽州兵士,战事一切顺利,从泞州西南往泞州腹地攻击的策略也很顺利,即使有些阻挡,也都被迟衡以迅捷的征战给冲破了。虽然郑奕也调兵来泞州,但无济于事,乾元军的攻击极其凌厉,令郑奕军防不胜防。

    且不提迟衡的所向无敌。

    迟衡也有一个极苦恼的事。

    闲时,燕行会来营帐,迟衡常常想和他聊聊打战,聊聊元奚大势,但燕行兴趣寥寥,他甚至更愿意看两只螳螂打架,说还能悟出一套剑法,或者拽着迟衡练刀法。迟衡拿他没有办法,有时忙到很晚回到营帐,抱着燕行,想倾吐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在,虽然形影无踪。

    但燕行总会在迟衡闲下来时突然出现,令迟衡很欣慰。从他和燕行有那一层关系开始,迟衡就极力地去喜欢燕行,喜欢他的一言一行:燕行剑法好;燕行与世无争;燕行性格单纯干脆;燕行长得很俊,尤其两人水乳|交融他的眼睛呈浅碧色时事实上,迟衡也确实越来越喜欢燕行,抱着心里很轻松。

    迟衡也想过该死的桃花煞。

    但随着燕行告诉迟衡,他已刀枪不入时,迟衡想只要燕行不上战场就没人能伤得了他。现实也的确如此,燕行的剑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这一点上,他实在无须担心了。

    有次,迟衡从噩梦中醒来,燕行在旁边酣睡。迟衡心定了下来,鼻子一酸,侧身,慢慢地抚摩过燕行的鬓发,觉得那黑白相间的颜色极其好看,如若能与他一生相伴,平平淡淡,也很好、很好。恰好,燕行睡眼惺忪地醒来,二人四目相对,慢慢地笑了,眸子是深邃的碧色,眸光闪烁。

    迟衡忍不住上前,亲了亲他的眼眸。

    心里头暖暖的。

    二人虽然别的说不了几句,但要说云雨之上,迟衡无师自通弄出很多花样。他的力道足,耐性好,也会疼人,倒是每次都让二人尽兴得很。

    比如这一次,一处隐蔽的山石旁边。

    迟衡全身穿得齐整,可燕行却不着|一缕,浑身被迟衡揉得通红,发酥,光|裸的手臂死死地拽着干枯的草地,左腿瘫在草皮上,右腿却被高高抬起,入口赫然露出――燕行的腰力很好,练剑的人腰都好,中看更中用,可以做很多种姿势,尤其是这个白鹤舒翅,两人做过很多次,每次都是玩到,脱力而止。

    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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