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社会女酋长 作者:齐佳芜(起点vip2012-11-01完结,种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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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农诚恳地看着她,又看着小山部落的方向,目光里有怀念之色。
原来是想家了,常慧慧如被定住一般,两人相识依地球上的时间论,已经有了大半年了,经历了生死患难和共同生活,她早把他当作一生的家人,唯一的朋友。
此时,霍农回到小山部落有两种结果,一是立刻被女首领处死,二是女首领见他没有病死,说明他没有患上瘟疫,毕竟那些人是他的亲人,女首领肯定会将他交换到其他部落。让他继续留在部落是不可能的,女首领逮到了多不容易的机会把他逐出部落,怎么会让他继续碍自己的眼呢?
至于常慧慧就只有被处死的分,没有第二种可能。即使有,常慧慧也不会回去,女首领和族人的怀疑就像不定时炸弹,稍有风吹草动,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
令常慧慧不舒服的是,霍农对那个冰冷地要置他们于死地的部落留恋,难道她对他不够好吗?
她淡淡地轻声问道:“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去找大海找盐吗?”
霍农没有发现她的语气与平时不同,忧心地解释道:“再往前走,也不知有没有其他部落,一路上野兽这么多,太危险了。我从来没吃过盐,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的,难道非吃盐不可吗?”
常慧慧此时才恍然发现,原来天大地大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就连身边的这个人也是不能永远留得住的。
她再次问了以前的那个问题,那时她是将霍农当作原始生活的向导,如今把他当作唯一的家人和朋友,她问:“那么,霍农,你想要回去吗?”
霍农目光微闪,看常慧慧倔强的神色似定要得出一个结论来,沉默了会儿,慢慢说道:“我们部落每年要死好多人的。如今我们可以打猎可以捕鱼,每天都能吃饱,想到族人还在挨饿,冬天还要受冻,我心里就很愧疚。若是他们也能像我一样吃饱穿暖就好了,他们都是我的亲人啊。”
常慧慧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当初小山部落要烧死他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他们怎么不顾念霍农是亲人?女首领是他同胞姐姐竟然还在一边推波助澜,逼得他逃了出来。
她僵硬地说:“那你是想要回去了?”
霍农见她瞪眼,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不会回去的,我回去了姐姐也会烧死我。”
“算你还不笨。”常慧慧微微松气,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
“我不会回去,我回去了他们会杀了我们。但是我的祖先和母亲生活在这里,我不想离得太远。”
常慧慧点头,无论古人今人都有安土重迁的思想,她刚来的时候不也是成天做梦要回家吗?因此,在这一点上理解了霍农。最后霍农担心自己和她的话更让他放了心,心想这个孩子还是为我着想的。
不过,霍农的三言两语就打乱了常慧慧的心绪,心情随着他的态度而跌宕起伏,这使她有了危机感——她从心理上太过依赖霍农了。在她潜意识里,霍农是她在原始社会的唯一依靠。
共患难的两个人却不一定会永远在一起。
如今霍农的话让她醍醐灌顶,原来霍农并不一定是个可以永远陪着她的人,就算她能接受霍农,年龄的差距却永远横在两人中间。
一瞬间,敏感的霍农就感受到常慧慧对他的态度变了,虽然她讲话还是很温和,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他就是感觉常慧慧对他疏远了些。他一时心急,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常慧慧担心霍农离开她,而霍农何尝不担心常慧慧离开?常慧慧是个女人,又学了部落的语言,只要她不像初来时打扮得那么怪异,迟早会有部落愿意接受她,毕竟她那么聪明,会取火,会打猎。
对于离开和留下的问题,两人一致地走入了盲区,疏远了关系。
常慧慧没有思考多久,抿抿唇对霍农笑着说:“我再考虑一下吧,这个地方真是不错,住下来也好。”
说话这么客气,以前常慧慧都是循循善“诱”的。霍农更感到怪异了,便轻轻应了一声。
可惜老天不帮霍农,不久天气突然阴沉下来,太阳隐没了光芒,闪电如虎撕裂暗沉的天空。
常慧慧迅速拉着霍农将物品收到大石头下的小石墩上,在果树下避雨那是活得不耐烦了,两人刚收拾好,哗啦啦的大雨泼下来,伴着轰隆隆的雷声。
常慧慧看着大雨打湿了兽皮包裹,开玩笑似的说:“这块石头真是避雨的好地方啊。”分明讽刺刚才那句“这个地方不错”。
可惜霍农不懂幽默,只觉得她说话的口气不好,当她在抱怨天气,便点了点头说:“是啊,你说打雷在树下避雨会死人,幸好我们有这块石头。”
常慧慧“哼”一声,郁闷地发呆。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两个小时后俩太阳先后冒出头来,已经是日暮西沉。霍农忙着烤肉,常慧慧蹲在石头上看着雨后美景,红果树的果子开始发红,树叶被雨水冲刷得青翠欲滴,水珠反射着夕阳的光辉如闪耀的钻石一般。还有苍莽的森林如绿色的海洋无边无垠看不见尽头,偶然可见袅袅炊烟。
这样的美景让常慧慧心神放松,豁然开朗,未来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料,这个世界有没有盐还两说,既然不一定找得着盐,何不全了霍农的心意留下来呢?何况,她本来就有这样的心思,不过一时被霍农的态度给气到了,闹别扭而已。
于是,她心情愉快地对霍农说:“霍农,我们就留下来吧。”
第017章 建造木屋
既然决定留下来,常慧慧认真地对待起了居留地。
红果树旁边的大石头有十米高,占地面积达五十平米左右,整个形状呈博士帽形,东西两面向内倾斜,在吹南风的夏天一下雨就会淋到里面。
这块石头深深埋进地下,不知是多少年前从某个山上滚过来的,或者是它本来就是一座山,经过沧海桑田被原始森林覆盖了一层又一层,最后剩了这个山顶。
常慧慧一边编织石头背后的故事,一边磨着手中的石刀,霍农则在不远处挖野菜。
她还是想砍树,做成围墙,把石头下边堵起来,提高“房子”的安全性。
霍农听说了她的想法,也赞同,两人交换着夜以继日地磨刀。
常慧慧磨着磨着想到了当初烧树桩子铺床,立刻招来霍农,找了一棵直径半米的小树,将树身浇湿,在树根处烧火。为了安全着想,常慧慧事先用树藤系住树身,紧紧地捆到旁边的大树上引导小树倒下的方向。添柴浇水时他们不得不躲在近邻的大树后。
大火烧了两个小时,终于烧断了树根,小树轰隆一声倒下,连带撞断了附近大树的树枝,惊飞惊走了无数飞禽走兽。常慧慧一笑,这下连柴火也解决了。
这棵树有六七十米高,树干笔直而修长,两人根本无法抬动或拖动,只好就地烧成一截一截的树桩了。
他们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放树和烧树桩,擦着黑运回了四段,树顶纤细的部分不能用来打桩的直接当柴烧。
放树和打猎挖野菜交替进行,过了二十多天,两人放倒了十棵树,得到三十四根长短不同的桩子置于太阳下晒干。
常慧慧又和霍农一起挖地基,这里的土地富含腐殖质松软肥沃;完全是没有被人类开发过的处女地,用石铲挖起来很轻松,只是偶尔会碰到地下的碎石头。
东边的“帽沿”较深,南北各立五根桩,东面是十根桩。西边的“帽沿”较浅,南北各立两根桩,西面是十根桩。东西各留了两米宽的门。桩子深深埋入地下一米多,地上部分有石头帮助固定十分牢固。
这项“浩大的工程”两人做了足足三十来天,所幸老天帮忙,其间只下了一次雨,树桩被及时抢救拖入石壁下,并没有淋湿。
霍农愉悦地说:“比挖石洞快多了。”
“幸亏有石壁作屋顶,不然我真的没办法盖座房子起来。”常慧慧也骄傲自己真能盖起房子,同时她指出了这座房子的缺点,“木头房子始终没有山洞结实,木头会被沤烂的。而且,山洞更加防野兽。”山洞在天灾的时候是最危险的。
尽管有这些不足,两人还是庆祝了一番,霍农打了野鸡和野兔,常慧慧烤、煮、烘各做了一份,霍农拉起她围着篝火跳起了原始舞蹈;唱起了原始人干活时的吆喝歌。
两个人孤零零地围着篝火跳舞,实在太冷清,常慧慧也能体会到霍农怀念部落的心情了。望着他欢乐嬉笑的侧脸,常慧慧突然有些心酸,是她太苛刻了,霍农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还是智力没有开化的原始少年。她怎么能指望他完全离开故土,离开亲人,和自己这个来历不明地人隐居一辈子呢?她庆幸自己下了决心留下来,而不是去找没影儿的大海。
两人头一次睡在建好的屋子里,兴奋了一整夜,早上起来眼袋黑肿。常慧慧“啊”地尖叫了一声,霍农急忙问她怎么了。
原来是屋里潮湿蚊子多,常慧慧的胳膊腿上满是红色的小颗粒,霍农皮厚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小红包。原始社会的蚊子没有经过人工选择,个顶个的大。
常慧慧问道:“有没有草药可以抹?”
霍农挠挠光溜溜的后脑勺,脸红红的:“我们前些天睡觉旁边放的草就是驱蚊的,昨晚一时得意忘了放了。”常慧慧记得那种草味道大,有刺激性气味。
霍农说着一头钻进树林里,不一会儿手里拿着药草跑回来,与驱蚊的草不同,揉碎了将汁液涂抹在起红包的地方,他抱歉地解释说:“这种草药效慢,要五六天才好得了。”常慧慧硬是涂了十天才消肿。
两人完成了盖房子的大事,终于可以闲下来布置房屋。
东边大屋子将近二十平米作两人的起居室,平常就在这间屋子里吃饭睡觉。西边的小屋子不到十平米,可以当作储藏室。她可不会矫情地弄成两人一人一间房,若有野兽来袭,她这个警觉低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常慧慧在屋里屋外转来转去,满意地笑了。
正值夏天,树林里有吃不完的野果和野菜,猛兽们有食物可吃,也不大爱来人类活动的边缘地带。常慧慧有足够的时间布置屋子。
她找了树藤将整齐的树枝密密地捆扎成排,扎了三层树枝,树枝的下面留了两头最粗的门框,再将做好的木门用树藤牢牢地绑在一边树桩上,这样门就可以自由开合,当然与有转轴的门的灵活度不能相比,开关门的时候要把门稍稍提起来脱离地面才行。至于刨平木板做门,在粗陋不堪的石器工具下,那是传说中的传说。
这样的门十分沉重,开关不便,常慧慧主要考虑的是安全性,有了这样牢固的门再在门后堵上石头,野兽很难闯进来。
门高四米,常慧慧在门上方拉了两根粗树藤,用作平时晾晒衣服兽皮之类。
由于两人吃不完太多肉类,常慧慧和霍农一直没有猎大点的动物,现在两人要住下来就需要更多的毛皮,常慧慧提议趁着天热多猎些毛皮晒干,秋季就可以轻松点了。秋季不仅人要储存食物,猛兽也要储存食物冬眠或过冬,所以,越到深秋越危险。
霍农自然点头答应,问道:“你想要多大的猎物?”
常慧慧想了想,先从攻击性低的动物打起:“打野猪吧,野猪小一些。”野猪只有五十来斤,跟后世长了满身肥膘的家猪没法儿比,但是野猪皮厚而结实,是蒙屋子的好材料。
两人深入丛林,这里光线暗了许多,空气也比较凉快,野猪喜欢在丛林深处的溪水里卧泥。
常慧慧站在霍农二十米远处紧紧盯着周围的动静,到溪边喝水的动物挺多,藏身的霍农箭在弦上还没射出去,只见河对岸窜出一只像猫像虎的动物一口咬死了畅意的野猪,拖着野猪飞快地穿梭在丛林里。野猪的血染红了大片的流水。
之所以说这种动物像猫像虎,是因为它没有老虎大,也没有猫小,全身的花纹灰黑相间呈波浪形像猫,脑袋正中却有个“王”字像虎。常慧慧给它取名叫“猫王”。
猫王的出现吓了两人一跳,他们埋伏了三个多小时,好容易等到野猪下水放松了戒备,没想到晚来的猫王捷足先登捕杀了野猪。要知道,野猪长了两颗獠牙,攻击性很强,一击不中跑得慢就可能被它拱死。
喝水的动物鸡飞狗跳纷纷逃窜。
两人正要现身放弃这次打猎,才刚冒出身子,那边就从树上飞扑下来像豹子一样的动物,扑倒了奔跑的猫王。猫王惨叫一声,敏捷地跳开,跟豹子缠斗在一起。起转腾挪如闪电般,只能看到两条影子飞来飞去。身形较小但更加敏捷地豹子斗败了猫王,猫王气息奄奄地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豹子发出最后一击,猫王惨败。
豹子在享受猫王和野猪的美味时抬起头,滴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