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传古奇术-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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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为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知道是因祸得福,还是更加残酷,因为第三层防御的丹丸,主要是通过与瞳孔晶体的混合物产生腐烂作用,恰巧神经猫的双眼早已被破坏,所以虽然和死八婆一同跨进小楼,但却没发生什麽事,而鼻口上的棉布,又防止了呼吸道传染。
死八婆就惨了,感觉眼睛里就像有两条毒蛇在往脑里钻,恐怖到极点又没发泄的地方,喉咙里发出恐怖的呵呵声。
神经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他还是能感觉得出,此刻的死八婆生不如死,他稍稍犹豫了下,手起刀落,死八婆的一颗已经半空的头颅滚落一处。
跟在後面还没来得及进入小楼的人看到此景,当时便吓傻了几个,仅剩下的一、两个疯了似的逃离小楼。
神经猫砍杀完死八婆後的第一反应,也是尽最快的速度逃离小楼,但眼睛已瞎,刚一动步便绊倒在地,起来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发觉自己好像进入到一个金黄闪烁的地宫,宝物堆山,古书成柜。
自己不是已经瞎了吗?怎麽还能看的如此真切?
在神经猫那张地狱般的脸上,忽然痴痴一笑,此时此刻说不出的诡异,第一层防御系统的“遣梦丹”发力了。
“你不是想要宝物吗?这些都是你的,快点藏起来吧!”
一道飘渺而又无法抗拒的老太太声音,在神经猫的脑海里回荡,一个幽灵般的身影出现在惨暗的楼道里,正是房东老太。
跟神经猫一样,刚才吓傻没来得及逃跑的那几位,此刻也被老太操纵著,傻傻的笑著,眼前出现了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神易宝藏。
为除後患,老太正想用师弟烟自清的手法,来迷杀这几人,身後传来朝歌的声音:“也许他们还有用。”
大概连朝歌自己都没想到,他会想出如此冷血的办法。
在刚才看到神经猫等人在房东老太的操纵下如同木偶,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利用他们,来对付外面攻进来的术人呢?
这些人都身怀惊人武技,而自己这方,除了老太太的烟丹外,便没有任何抵御方法了。
就像刚才挥刀冲上来的大汉,随著对烟毒的熟悉,攻进来的人势必越来越多,到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麽情况。
在明白了朝歌用意後,房东老太心情颇复杂的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朝歌,心里想: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难以捉摸,没人知道他的体内藏著什麽。
不过她还是不得不承认,朝歌的这个办法非常好!
於是,老太马上对小楼的三层防御系统做了改动,加大了丹锅和“遣梦丹”的药力,主要是为了迷捕攻进来的术界人为己所用。
一切准备妥当後,包括神经猫在内,房东老太又把刚才迷捕的几个术人,通过潜意识引导,隐藏在小楼各个角落处,专等偶尔有术人突破三道防线进入时,格杀勿论。
改造後的小楼,名副其实的真正成了一座活地狱,一座等待慢慢吞噬贪心术人的活地狱。
最早一批生还的人,描述了小楼里的恐怖情景,他们推断出弥漫在小楼四周的,绝不是一般毒气,而且是可以通过与眼睛发生溃烂反应的烟气。
於是,这次术人的装备比上两次明显提高,不但找来了防毒面具,而且还推来了一批氧气瓶。
没有防毒面具的,就土洋结合,口鼻照样用茶水毛巾捂紧,然後砸开商店,找来许多可以密封眼睛的潜水镜。并且在进攻之前投掷石块,把院中的那个炉灶打翻了,锅里不再有烟冒出。
但又发现五彩烟气很重,久久不散。
没时间再拖了,周边术人们开始准备第三次进攻了!
无论封闭的有多严实,进攻的术人都忽略了烟毒的另一可怕隐密性,那就是通过皮肤的毛细血管渗入。
同样,他们没能逃脱丹丸带给他们的超级恐怖享受。
虽然这次学乖了,避免了互相屠戮,强忍著战战兢兢的迈进小楼的各个通道後,却被隐藏在那里的神经猫等人,一刀刀送上了天。
黑暗里几百人挤在一处,不知道发生了什麽,於是又一场惨烈的自相屠戮开始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是超近距离的肉搏。
而侥幸活下来的一部分人,却又被老太太用改造过的“遣梦丹”洗了脑,虽然控力上还不能跟烟自清的“幻真丹”相比,但暂时还是听任摆布的。
现在他们和朝歌等人并肩一处,成了小楼的护卫者。
正文 第七集 炼烟老太 第八章 血红山川
古傲、吴姨等人,还没看过死了这麽多人的场面,精神上倍受刺激不说,几乎吐完了胃里吐肠里,而且看到被“遣梦丹”洗脑後的术人,对攻入者下手狠辣无比,就劝老太手下留情。
老太冷冷道:“如果几位谁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就发慈悲吧,外面的人保准让你以最快速度与世长辞。”
事後,朝歌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残忍,但又想不通,为什麽在当时越是混乱,他越是能冷下心,真不知道是遭遇历练了自己,还是自己的体内本就藏著一个可怕的东西。
旁观蓄谋已久的周天易,终於带领著一帮人出来了,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推断除了院里冒烟的黑锅外,楼里一定有很多燃放毒烟的装置,如果想办法把整个燃放装置破坏掉,而又能保全神易後人的性命,用水攻是最妙不过了。
很快,全镇仅有的五辆消防车被弄来了。水枪高高的架了起来,集中在大门方向,对准了整栋小楼。
这下可愁坏了楼内众人,一旦高压水柱喷射进来破坏了装置,毒气横冲,不但无法防住周边,恐怕连自己都要遭殃。
危机时刻,忽然怪现象出现了,消防车司机神经的把车启动撞向民居,其他人有的坐在地上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有的互相攻击残杀,一切都好像失灵了。
混乱中,更有几个人把周天易架了起来,然後其中一个开车猛力冲过来,所有人一同撞死。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时,老太太说了句:“一定是烟自清来了。”
果然,烟自清出现了,还是带著他的傻儿子,还是推著他那辆嘎吱作响的小木车。
他挑旺了炭炉,开始攻击了。
遍地都是死状恐怖的尸体,烟自清那张清秀的脸映著红火炭,一半明一半暗,看起来诡异非常。
奇怪的是,随著烟自清的炉火渐旺,楼内的人没发现任何异常变化,直到朝歌感觉到室内的气流有点加快了,这才注意到所有暗道内的燃药都渐渐灭掉。
原来,烟自清现在所烧的烟,并不是攻击人的,而是利用小楼的流动通风系统,把自己的烟输送进去,然後再通过与各烟药发生反应,最後导致熄灭,整栋小楼的防护系统也就消失了。
一旦消失,也就意味著可以施展他的毒烟了,联想到中毒时的各种恐怖场面,每个人的脸都青了。
终於,意志最薄弱的小叶,开始出现幻觉了,她忽然以从没有过的女孩柔情说道:“我给你作饭吃好不好?”
然後,她就拉著古傲坐在地上,还美美的不断往他面前端著什麽。
这下把大伙搞愣了。
房东老太严重道:“烟自清开始进攻了。”
众人无比惊恐,又不明白这是为什麽。
房东老太道:“就像那个死了的黑铁匠一样,所产生的幻觉,都是你平时心底最想得到的,或是最憎恨的,或是最爱的。”
听到这里,古傲不禁心头先是一惊,接著一甜,最後一酸。
惊的是,小叶竟然心里有自己;甜的是,小叶原来心里有自己;酸的是,此时此地,这是第一次,很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
接著出现幻觉的是古傲,他就更离谱了,双眼发直,有种可怕的歹毒,阴笑著从衣袋翻出所有的钱,然後像是擦著火一样,一张张的烧起来,每烧完一张,古傲就发出一阵可怕而又极悲的笑声,没人敢相信这样一个爱钱的人,内心到底埋著怎样的秘密。
员警老王最辛酸,把临别跟老婆的一番话说了出来,当了一辈子员警,却面临著家庭危机,这次肯降低身价,为有劣迹背景的古董老板出力,也全是为了子女。
蝎子眼狂哭不止,反覆在说著含糊不清的一句话,仔细听清了,才知道他原来在说的是:“娘,儿子这辈子算是回不了头了,下辈子做牛做马,给您老人家还债!”
梁库忽然静下来,也不再笑了,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喃喃道:“小轻你回来啦?你别走,我去帮你把朝歌叫来……”
朝歌听了,心里一阵痛楚,梁库一直很喜欢小轻,但更高兴见到她和朝歌两人的幸福,朝歌开始隐隐觉得,其实,他欠了梁库好多兄弟债。
最後出现幻觉的,是房东老太和朝歌,房东老太渐渐感觉到自己快支持不住了,一直很冷静的她,开始显出恐慌来,她想拼命保持清醒,挣扎著叮嘱朝歌一定不要昏迷,接著就奇怪的像是对谁说:“我的乖孙儿哦,快再叫一声奶奶听……”
一丝奇怪划过朝歌心头,但稍一深想就感觉头痛欲裂,渐渐的在觉得自己往下沉,就像坠进了自己的意识隧道,往日往事开始不断的从自己身边一幕幕划过,这种感觉很熟悉,有点像当初花娘的命蛊,但又不同的是,好像自己的意识被人操纵和翻找著。
朝歌觉醒起来,他告诫自己不能消沉下去,烟自清正在利用潜意识,来诱导他想要的神易秘密。
可这一次完全与花娘那次不同,朝歌的意志力可以说坚强异常,但他忽然发现,这次无论怎样让自己屏除杂念清醒起来,但越是努力就越是杂念纷飞,往事的一幕幕已经越过青年进入少年时代,这段时期,可以说是朝歌最不愿回忆的时期,充满了灰色的自闭场景。
等进入儿童时代的时候,天空一下子灿烂起来,因为他竟然看到了妈妈,朝歌开始渐渐的放弃了意志抵抗,顺著这个意识隧道一直的沉下去,沉下去,就像沉到了妈妈的怀里。
这一段最美好的时光很快也划过去了,接下来就是除了自己幼儿时的几个场景外,便越来越少有的见到任何东西了。
朝歌还在不断的往下沉著,过了幼儿马上就是婴儿,那是一种奇妙而古怪的感觉,没有几个人能回忆到自己婴儿的时代,但朝歌现在千真万确的回到了他的婴儿时代,单纯和谐而又静极的婴儿时代。
让朝歌开始有点不安起来的是,过了婴儿时代後,自己仍在继续往下沉著,越到後来越黑暗,像是进入到了母体,又像是进入到了自己来到这个人世前的最原始状态。
这种生前的原始状态,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
随著身体意识的下沉,虚无飘渺的意识界里,只剩下了朝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忽然下沉止住了,朝歌像是落在了一块地面上,前面隐隐的暗光处有一扇门,门不算大,刚好可以走进一人。
朝歌像是被什麽牵引著走了过去,迟疑片刻,终於伸手推开了它,顿时一股刺眼的碧光倾泄而出,让人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小小的一扇门後,竟然是一片发著耀眼碧光的远阔山川。
朝歌放眼四周,忽然又觉得这山水大川非常的熟悉,而且让他更加奇怪的是,山川辽阔却一点声音全无,别说是鸟叫,就连半只虫鸣都没有。
朝歌跟随那个神秘的牵引力,不觉中似乎已经走到了整个山川的中心。
此时大地忽的一震,不知道什麽时候,烟自清出现在自己身边,正惊恐的看著四周发生的可怕变化。
遍野的碧光开始被一种暗红色的地光代替,漫山遍野越来越红,连朝歌自己的眼睫毛、瞳孔,都变成了血红一片,那血红色有种说不出的魔力,好像把整个山川都化掉了。
朝歌的不安,开始罕见的转化成恐惧了,他真的感觉到,自己好像从血到肉到静脉、骨髓,都在一点点的被化成这片恐怖的血红。
就在朝歌感觉自己身体最後一部分都已经被化掉的时候,自己的心跳也剧烈到了极点。
忽然,一切都消失了。
再仔细看的时候,眼前的情景,一时让朝歌不知所措。
尸体横陈,刀械满处,空地上一个贩卖糖炒栗子的小木车,正在静静的燃著炭火炉灶,一个怪异的老者,和一个有些痴呆的年轻人就在那里,如果还记的不错的话,这里正是旅馆小楼的院外。
只是不同的是,此刻烟自清已经倒坐在地上,无力的依靠在自己那辆小木车旁,一把钢锥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