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传古奇术-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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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死人肉感兴趣的狗,如果猜的不错,女尸缺去的那块肝脏就是你装晕在地下室,趁没人注意时取走的。”
老张低下了头,颇自责的叹了口气。
“哎!都是我把黑背惯坏了!我早发现史馆长有偷吃死尸肚里隔膜的怪癖。头天夜里开膛取割,穿好衣服第二天就火化,神不知鬼不觉,从来没被人发现过。
“也是我好奇,觉得这人是万物之灵,人肉也一定是好东西,不知道我的黑背吃了会不会更壮实、更有灵气。有一次在史馆长剖完尸离去后,我就顺便也割了块内脏喂狗。
“真没想到黑背这一吃就上了瘾,反正这事情又方便又隐秘,我就一直这样喂下去了。哎!都是我把它惯坏了!”
看老张的语气神态,真的让人很难想像,他此刻正在说的是一件令人浑身发抖的恐怖尸事。
此刻的朝歌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人就那样面对面静立。
过了好一会,老张看了看已经渐渐西斜的太阳影子。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他语气还是那么平淡。
朝歌第一次有点听不懂话。
本来一直很听话的老张竟然向前走了一步,说:“我们该上路了。”
正文 第八集 疯魔尸院 第十章 别有洞天
“去哪里?”朝歌也只能这么问了。
“到了就知道。”
老张居然还有兴趣打哑谜,而且还又上前一步。
朝歌举起手枪,他真不想事情发展到开枪的地步,但他也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个老张绝对是个可怕的对手,也许不开枪,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正犹豫着,忽然眼前一花,朝歌觉得手腕微微一麻,手枪已经钩在老张的铁钩头上。
朝歌心里一惊,急忙往后撤,却发现老张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没再进逼,而是提着钩背着手,有如闲庭散步似的,向昏睡在地上的几个人走去。
他嘴里念叨着:“嗯,这个小子应该也带走,看起来好像跟神易家族有很深的渊源。”
朝歌一听就知道老张说的是梁库,心下更急,刚才已经被阿志挟持一次了,现在可不能再来一次。
他脚下用力,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也不懂得什么武术章法,抡圆了拳头就向老张砸去。
不想老张就像又聋而且瞎了似的继续往前走,等朝歌的拳头就快要到时,不紧不慢的把手一抬,铁钩尖正不偏不倚对准了朝歌的拳头。
朝歌已经来不及收回,可这样砸下去,自己的拳头势必要被穿在钩子上。
千钧一发间,老张忽然又把铁钩收回来,步态仍旧悠然,似有些歉意的说了句:“哦,差点忘了你不会武功。”
对比如此悬殊,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没了斗志。
朝歌正相反,越是如此,越是激起一腔英气,他脚步一搓,施展开隐身术向老张袭来。
这回老张终于停了下来,不过神态依旧,让朝歌更加震惊的是,自己每移一个角度,老张都恰到好处的也把头一动,正好破了盲点。
朝歌连试几次,都没能逃出老张视线。
老张点点头说:“这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阵衍术其中的一种吧?嗯,不错!只是好像还缺了点什么。”说完他想了想,最终没能想出什么,于是又回头向梁库走去。
朝歌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了,这可真是出道以来最窝囊的一次,但不管怎样,还是运足了力向老张发出最后一击。
结果连朝歌自己都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山崩海啸的这一击,被老张轻描淡写的一挥,人就轻飘飘的飞起来,然后落在地,不过显然老张不想伤到朝歌,因此他并无重创。
老张已经走到横七竖八昏睡的人堆前,在朝歌冒火的眼神下,低头伸手抓了梁库的衣领子。
就在这时,谁也预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像是昏睡的房东老太,猛地把双袖一挥,两股毒烟已经弥漫在老张眼前。
原来,跟阿志体内安眠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是,房东老太平日接触各种药物,毒素日积月累,可以说自己对药物已经有相当的抗拒力,所以她提早醒来,在袖口暗暗点燃了丹香,伺机攻向老张。
老张只觉眼睛一麻接着一痛,知道不好,惊呼一声倒飞出去,反手把铁钩向房东老太掷出,力道惊人,竟然穿透木门后还是镶入到老太太体中。
老张遁走后再也没回来,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房东老太伤势过重,眼看活不多时了,她样子极是忧虑地望着朝歌,倒不像是担心自己,颤声道:“这个人太过神秘强悍,我担心……”
朝歌目光闪烁,刚中渐柔。
房东老太摸着镶在胸前的铁钩说:“这钩子形体独特,让我……让我想到了八门中的死门。”
朝歌心头一震,一下子想起房东老太曾讲过的八门掌故。
他暗暗惊叹,如果老张真是八门中人,那八门的力量真是令人生畏,而且他们隐藏如此之深,显然早已经遍布全镇的各个角落。
他就只是有一点不明,既然八门有如此惊人力量,为何迟迟不出面?
如果八门出面,不需要太多人,就只要一个老张就可全平,但他们却为什么不出动呢?就算这个老张,也还是朝歌等人自己撞上的。
如果说老张不是八门的人,他又属于哪个门哪派呢?
一时难解,朝歌无语。
房东老太似乎也正是担心此处,几次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极挂念又不好开口的事情。
朝歌没有说话,只是极重而轻的点了点头,房东老太一直在用生命保护大家,朝歌虽然不说,心里却着实感动,此刻老太的任何未了心事,只要他朝歌活着,就一定会办到。
就在房东老太决定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气息不畅了,她紧握着朝歌的手,用尽最后一点命力喊出一声:“小……小闯!”然后便睁眼西归了。
等所有人醒来后,都对刚才发生的惊变感到害怕。
原来一直没与八门的人接触上,还以为那几乎是个不存在的传说,现在终于见到了,而且比想像中还要可怕。
当看到房东老太的尸体时,众人纷纷低头无语,要论感情有多深还谈不上,但这一路来出生入死的相伴,现在她猛的去了,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古傲的心情就更复杂了,着实还真有点伤感,毕竟一口一个烟奶奶叫了这么长时间,而且他能感觉得出,别看老太太重视朝歌,但感觉跟自己更靠近些。
虽说那些甜话,大部分都是古傲随口说的,为的不过是老太太的诸多宝物,但时间一久,心里竟有一块是软的。
古傲有时候很痛恨自己的这个缺点,因为他觉得自己很难成为一个真正的骗子,就是因为自己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总有一块是软的。
伤感之后,众人又纷纷对老太太为何临终时喊出小闯,进行了各种猜测与联想。
他们一致觉得,小闯一定与老太太有什么至亲关系。
吴姨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们还记得当初要把小闯留在地室时,老太太给小闯准备的那个包袱吗?那里面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当时我还觉得奇怪,老太太对任何人都是冷得能出冰,对小闯怎么却这样细心周到?”
小叶也紧接着:“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刚进小楼的时候我还奇怪着呢,怎么小闯每年寒、暑假都来这里?我看比武只是借口,来看老太太才是真的!”
梁库不同意:“不对不对!凭我对小闯的了解程度,那孩子不会撒谎,而且据我知道,他真的就只是来比武,没提一句跟老太太有关的话。”
古傲不失时机冷嘲热讽:“真是一对好兄弟,恐怕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
吴姨若有所思:“可能小闯这孩子,还并不知道老太太就是他的什么至亲,也许老太太不想再让后辈人有涉足术界的了。只有真正为人父母做了长辈才知道,他们最希望自己的后辈一世平安,而不是轰轰烈烈功成名就。”
吴姨说完不自觉看了一眼小叶,这又何尝不是她的心愿呢?
怎奈人活在世,很多事情自己做不了主,就像炼烟老太千方百计不让后代涉足术界,但最终还是没能避免。
老王更是认同,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做父母不知养儿心。
朝歌也想到以往一个细节,当初小楼中所有人,被烟自清的幻真丹逐一所迷时,他模糊记得自己最后陷入幻境前,房东老太好像在入幻中也说了句小闯。
总的来看,两人的确关系非同一般。
如果照这样说,老太太极力带大家闯出去的确也只有这一条路,另一个原因,恐怕就是希望自己这部分人的突围会引开术人们的注意力,让躲在地室里的小闯更安全。
但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从隐藏至深的老张可以看出,如果他真是死门中人,就说明八门的人对古镇的渗透和隐藏,远超乎朝歌想像。
很可能自己这几个人的行动时刻,已在八门的监视之中。
至于为何他们现在还不出手,原来推断八门是想利用杂界术人与朝歌斗个两败俱伤,同时又可试探出朝歌的斤两,现在看来,可能还有另外的什么原因。
但不管如何,再这样下去,小闯的藏身之地迟早也要被发现,这也是房东老太的担心之处。
况且消失而去的老张不知道是死是活,殡仪馆更是不能再留。
最后众人一致决定,先回小楼探探情况。
出发时机还是选在晚上,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吴姨把门房老张剩下的一点米做了点稀饭配碱菜,众人围在一起,算是在殡仪馆吃了最后一顿饭。
老王和蝎子眼通过这两天的休养,恢复了许多,可以行动自如了。
梁库就更不用说,除了几条刀疤,几乎跟往常没什么区别。
大伙不禁对遣梦丹的奇效纷纷惊叹,一直以来都感觉这些烟丸诡异恐怖,剧毒非常,没想到竟然还可以治病,赞叹之余又不免想到房东老太。
说也奇怪,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觉得她阴阴冷冷难以接近;现在不在了,好多地方又觉得老太太像个严厉的长辈在呵护他们。
尤其是烟术奇妙的老太太这一走,让众人顿时觉得缺了一个保护罩,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朝歌更感觉到责任的重大。
为了既安全又快速重返小楼,事先众人聚在一处,对两天前从小楼来的路径加以回忆。
朝歌却认为这样更冒险,因为先前是从小楼到烟自熏家,后来才转到这里,如果按照这个路线走,被发现的机率更加大。
朝歌曾为了找到线索,刚到广元古镇的时候,几乎走遍这里的大街小巷,虽然因为这里的建筑风格大同小异,不熟悉的人如进了迷魂阵,但对于研究风水数术的人并不很难。
因为这里的每条街、每个巷子、每处房屋,都严格按照一种规律建造。
朝歌凭记忆画了一张全镇风水图,再标出殡仪馆、烟自熏和小楼的位置,这样一来就几乎摸清了小镇的基本构图,很快找出了一条最快的捷径。
但这毕竟是纸上谈兵,不知道实际情况是否真的如此。
众人商议好,路上尽量不要对话,一旦遇上术人,小股的就立刻合而击之、就地解决,大股的立刻化整为零、分散突围,所以这就要令大家对路线图加以熟记,免得又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一切准备就绪,终于开始出发了,朝歌、梁库、古傲、老王、蝎子眼、吴姨母女总共七个人,在那条双眼泛着绿光的黑背巨犬注视下,静悄悄摸出了大铁门。
古镇已经连续三天停水、停电、停止了一切运行,很多防范措施较弱的商铺超市被抢掠一空,黑漆漆的远处不断传来哭喊声、叫骂声。
各家各户的大门都关得紧紧的,此时无论是术界中人还是非术界中人,都进行了全家紧急动员,进行家庭防卫,以防很多平时就暗藏祸心的阴险之辈趁火打劫。
所幸杂界术人并不像八门那样组织严密,大多都是各自为政,并没有对各个路口有组织的进行搜查及设防。
赶往小楼的一路上,偶尔遇到些零星术人,在夜色掩护下,都没构成威胁,而且所走的实际路线,基本与朝歌构图中一模一样,没费多少周折,七个人在事隔两天后又重新站到小楼前。
眼前的小楼已经被烧成一片灰烬,除剩下一副砖墙外壳,其他都几乎烧成黑炭。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