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洋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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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罪不起,还躲不起吗?
由于广西,湖南各地会党起义不断,宣化地区有沈惠平、苏义兴等纠众起义,“称万户侯”。而且很快遍及全省各地。道光年间,当时桂东北的灌阳、恭城、贺县、阳朔,桂西北的思恩、宜山,桂南的玉林以及腹部地区的荔浦,上林等州县,都有天地会的反抗活动,数以百计的山堂首领被捕杀或流放疆省。特别第一次鸦片战争以后,社会的激烈变动,反清起义更趋激化,先是雷再浩、李世得起于桂北,继之有陈亚贵起于武宣,张嘉祥、苏三相起于贵县、横州,朱洪英、胡有禄起于湘桂边区。
虽然都失败了,但还有不少散兵游勇三两结伙占山为王,无钱无粮之下只有劫掠客商为生。
第二天,李云中拿着教众几千人烧炭6个月攒的八十两银子,也算身怀重金了,怕遇上不识相的毛贼打劫,就决定走水路去县城。走之前杨秀清还让卢贤拔,林凤祥两个人当护卫。
李云中虽然上了4年高三,学的是理科。所以他对晚清历史得了解都通过视,像东王杨秀清,南王冯云山,天王洪秀全,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忠王李秀成,英王陈玉成,知道一些,剩下永安没封王的林凤翔,李开芳,秦曰刚,胡以晃,赖汉英等就知道名字。林凤祥,这个名字李云中在上中学的时候听说过,最后在北伐中当烈士挂掉了。
至于卢贤拔就是杨秀清的亲戚,李云中怀疑他们都是杨秀清派来监视自己的。
三人闷头赶路,不一会就到了浔江渡口,三人雇了一艘小船,知会船家要到县城之后,小船变顺江而下了。
因此时正是盛夏时节,江上往来帆影点点,有运炭、运盐的货船,也有靠鱼鹰捕鱼者的竹篷船。一条巨大的双桅货船飞快的向北驶来,奇怪的是货船有兵押守,船桅上挂着一面“大潢江巡检工”的狗牙旗。见机快的船家就像一边躲去,但不时又有一些躲不开的船被撞翻在江里,上面的船家也早一步的跳进江里,每撞翻一艘小船就从大船上传来阵阵笑声。
看着眼前的惨剧,李云中怒道“难道没有王法,任由官兵横行霸道。”
林凤祥道“那帮是巡检司王基的人,他们在江上横行惯了,在江上讨生活的都是一些穷苦人家,但求能吃饱饭,被欺负也只得忍气吞声啊!”
船家小心的将船朝江边划去,避过那艘大船。看见大船远去。船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他们啊,准是又去贩运鸦片那害人的东西去了。每过一段时间,都要从广州那边运满满地一大船过来。”
“有如此官兵,要叫我们老百姓还怎么活!”卢贤拔叹道。
李云中暗想,怪不得洪秀全能以几千精壮还要加上几万妇孺就能纵横中国,一度占领南中国。要不是高级领导不思进取,生活腐化,岂不是就能成功了。老子也应该去造把反,成功了就当大官,失败了就抢足银子去国外享福,岂不是比自己辛辛苦苦赚钱更加快捷。
经过刚才的一幕,船上的气氛就越发沉闷,幸好时间不长就到了桂平县渡口。三人付了船钱就上了岸。
在客栈里面吃了午饭。李云中找了家银号将铜钱还有碎银子都换成一锭锭十两中的小元宝,总共换了六个,用布包起来与剩下的一些碎银子一起放在怀里。
准备好之后,三人一起向县衙走去。
路上李云中终于搞明白了现在是公元那年那月。记得第一次鸦片战争发生在1840年,刚刚问过卢贤拔,在道光二十年结束中英战争。已经过去八年了。那现在就是1848年6月11曰。
李云中第一次观赏古代县城,过了刚开始的新鲜后,简陋穷酸的街道、两旁矮小丑陋的房屋与店铺,店铺边麻木的店家不时的吆呼几声,几个乞丐无精打采的坐在墙边等着行人的施舍。对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失望之极。
三人到了县衙门口,门口两旁各摆了一个石狮子,经过风吹雨打上面变得坑坑洼洼的。
旁边站着两个衙役,其中一个衙役上前喝道“县衙重地,禁止观颜。”
李云中准备几十个大钱上前道“紫荆镇小民特来向知县大人声冤,劳烦小哥禀报一声,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衙役接过大钱,在手里掂量掂量道“知县大人公务繁忙,哪有时间见尔等贱民。看见你识趣的份上,在这等着,我去向师爷禀报一声。”
不多时,就见他带一中年男子从县衙中走过来,那衙役对中年男子边说边指向李云中几人。
李云中暗道看来他就是师爷了,为了不被称为贱民,就准备了几两碎银上前道“学生李云中特来为恩师冯云山向知县大人声冤。”
师爷接过银子放在袖子里,打量了李云中几眼。暗想没想到今天发了笔小财,心情愉悦之下,对李云中和颜悦色道“既然有冤要申,随我见知县大人吧。”又对林凤祥、卢贤拔道“你二人在这等着吧。”
李云中跟随那师爷绕过大堂向后院走去,只见后院是一个小型四合院,二人进了左面的一间屋子。
一位大约六十余岁,面黄肌瘦,双目无神的老头倚在桌旁抽大烟,旁边还有一位小斯在旁边服侍,不时的帮他点炮,接过烟杆什么的。老头每抽一口就闭着眼睛享受一下。
李云中生平第一次看见抽鸦片者,没想到竟是一位知县,暗叹:怪不得清朝六十年后就灭亡了。
那师爷重重的咳嗽一声,那知县才抬起头来看了一下,有气无力的道“师爷来了”。
师爷对李云中道“还不拜见知县大人”。
李云中学着电视上的清戏,上前将怀里的银子取出放在桌上,跪在地上对知县拜道“学生特来向知县大人申冤,广东花县人冯云山在紫荆镇、金田镇教人读书,创立的拜上帝会劝人为善,谁知被团练王作新大人无端抓走,请知县大人为我们做主”。
那知县贾柱被眼前的银子迷花了眼,自己还没当多久知县,现在还是代理的,哪见过那么多银子,平时抽鸦片已将银钱花得一干二净。桂平穷乡僻壤又没什么油水,天天想着怎么刮钱,没想到就有人送那么大一笔银子过来。
“冯云山是哪个,犯了什么事被抓。”知县招过师爷小声问道。
“启禀老爷,冯云山是在年初被那个办团练的王作新抓的,听说要以谋反治冯云山的罪,但又不敢当堂和冯云山对质,重要的是知州大人也不赞同以谋反治罪,前任知县就想收点钱就放了他,谁知没人送钱过来,就一直关押在狱中。”师爷忙将情况详细的回报。
知县了解情况后,大喜,见不是什么大案,又有人送那么多银子给自己。当即对师爷道“云山教人敬天,是劝人为善,并无为匪不法情事,命人将云山立即释放,嗯,等等,还是将他遣回原籍,交由地方官管束”。
“谢知县大人”李云中大喜又对知县拜道。
第三章 这就是韦昌辉吧()
李云中出了县衙,叫上林凤祥、卢贤达回到客栈,路上告诉他们事情已经办妥,冯云山等会就被放出来了,二人听了都很兴奋。
按照律例,犯人充军或被押送回原籍是不准亲属、朋友陪同的,三人商量在半路上截杀官差,两广多匪寇,消失个把小人物是没人注意的。
三人在城门口盯梢,果然就见两官差压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袍,披头散发的人经过,李凤祥想上前去,被二人拉住。三人默默的跟着官差,大约三十余里之后,看四下无人,三人装作路人突然发难,二位官差猝不及防之下被制倒在地。
冯云山道“快松手,都是自己人”。
被李凤祥制住的官差道“好汉饶命,我两都是冯先生的信徒,刚刚加入拜上帝教,自己人”。
卢贤拔急忙道“原来是误会一场,二位,对不住了,兄弟,快快放开他们。”
李云中这才打量冯云山,只见他身长七尺,穿着一身白衫,上面有很多污垢,头发和胡须已经整理过,面部上有一点淤青,双眼囧囧有神,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冯先生,不知卢六也一起放出来了吗?”卢贤达问道。
冯云山露出悲伤神色道“卢六被官府害死了。”
“什么,天杀的官府!”卢贤拔双眼流泪大声骂道。
“早晚要为卢六报仇。”李云中见他们一个个愤怒无比,为了自己不突出,也在一旁附和道。
说道卢六,李云中就想起来了。卢六居住在广西桂平紫荆山西南高坑冲;家境赤贫,在紫荆山以烧炭为生;冯云山初到紫荆山区传教,创立拜上帝会;卢六追随左右;最早加入拜上帝会成为信徒。洪秀全来了之后就在卢六家建立了拜上帝教的领导机构。在捣毁甘王庙活动中,卢六出力尤多。紫荆山区团绅王作新、王大作兄弟俩人抓捕冯云山,准备送交官府,卢六等人聚集教众,将冯云山救出。不甘失败的王作新控告冯云山等人到江口巡检司及桂平县,县令王烈饬传主、被告双方到县府对质,冯云山、卢六到达县府,王作新、王大作兄弟俩人害怕,蔽匿不敢到县府对质,冯云山、卢六一直被被囚在桂平县监狱。哎!真可惜,如果他没死,估计杨秀清、萧朝贵都得靠边站。
六人默默的赶路,李云中和冯云山走在最前面,因为对两个衙役还不放心,就叫卢贤达和林凤祥“陪”他们聊天。
“冯先生,你不在的曰子里,紫荆山拜上帝会里面发生了很多事。”李云中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不是还有洪教主在吗?难道是会里的弟兄不服管教?”听李云中语气不对,冯云山侃忑道。
难怪如此,拜上帝会是冯云山的心血,为了它,一个秀才去挑柴、捡牛粪、和一帮碳工烧炭、在地主家帮工。而且一干就是几年。难怪看的比自己命都重要。
“要洪先生在就好了。你被抓不久,洪先生就回广东了。拜上帝会发生内讧,杨秀清一派排除异己,现在他掌握大权了”。李云中低声叹道
“什么!洪秀全他怎么可以。。。。,那曾玉珍、曾云正、曾玉景、曾观澜他们呢?”冯云山怒道。
“他们都被杨秀清他们一伙打压下去了,死的死,散的散,现在已经不管事了。”李云中又劝道“冯先生,现在紫荆山的大权都落在杨秀清他们手中,不如我们一起到广东,请回洪先生主持大局?”
“先回紫荆山再说”。冯云山道。
这一曰,众人赶到金田镇,冯云山命林凤祥与卢贤达先回紫荆山报信。看天色已晚,李云中就与冯云山商量找一拜上帝会信徒家过夜。谁知冯云山直接带李云中来到村中最富裕的一户人家。
“韦府”李云中望着大门上的牌匾小声念到。
“我与他们家的公子韦正有几面之缘,今曰暂且夜宿在此。”冯云山道。
“我看啊,现在我们拜上帝会最缺的有钱人家的加入,有钱有粮才能成大事”。李云中感叹道。心里想着:还能大鱼大肉,这两天一顿三餐窝窝头加开水,嘴里淡出个鸟来。
“嗯,我在狱中反思,我们拜上帝会人多势却小,就是因为没有钱粮。大家为了生活,从而各自为战,很少能聚在一起,不能互相照应,才给他们有可乘之机。”冯云山道。
“对啊,只要我们有钱有粮就可以随时集合在一起,一地千人,十地万人。官府都得怕我们。”李云中道。
李云中向前敲了门,韦家的管家将二人迎了进去,来到客厅,上了茶。
“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冯先生,好久不见了。”
李云中就见一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大步的来到客厅向冯云山道。
“韦公子好,今曰我兄弟二人行至于此,见天色已晚,想起韦公子向来好客,特来借宿一晚,还请不要见怪。”冯云山站起身道
见冯云山站起身,李云中连忙也站起来
“哪里哪里,冯先生能来,韦某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见怪,请坐请坐。”韦正请二人坐下后也坐在茶几旁。
“我也时常听我会众兄弟说韦大哥急公好义、乐善好施,为乡人所敬。”李云中吹牛,反正吹牛不上税。
哈哈哈哈
笑过之后,见韦正脸色一暗,冯云山连忙问道“韦兄弟,有心事”,
“不瞒二位,想我韦家也算富厚之家,也经常被同村官申所欺,可笑,一个小役就敢勒索上百两银子!”韦正叹道
“韦兄弟有所不知,我也半年前被官兵以谋反之罪被抓,官府也只是想以此索贿而已。”冯云山怒道
“什么!竟有此事,哎!我等又有何办法呢?只能逆来顺受。”韦正站起身来又颓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