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者无敌-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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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联合南洋地区其他华侨华商的领袖们,给孟翔送来了这笔及时雨般的慰问金。孟翔当初种下的善果,现在也算是得到了回报。而南洋华侨的鼎力支持,也成了孟翔之后很长时间内除了中央国府的拨款外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陈嘉庚先生在私人来电里除了祝贺孟翔外同时还告诉孟翔,他已经联合广大南洋侨胞们认真考虑了孟翔当初提出的意见,很多华侨领袖为了有备无患,已经开始把南洋地区的资产和侨民逐步撤向澳洲和新西兰,并在那里开拓新的事业。
对于陈嘉庚先生从善如流的举措,孟翔还是感到很高兴的。要是太平洋战争爆发,南洋侨胞们努力多年积累下来的资产和宝贵的生命也不会在战火里全部化为灰烬了。
再说说军政部的奖励。虽然勋章和大洋都已经发了下去,但这两样显然还是不太能服众。军政部的那帮人基本上都是军人,因此把军事上的“迂回战术”用在政治上可谓是轻车熟路。经过何上将的提议和委员长的批准,军政部决定再正式授予第180师“龙武师”的荣誉称号,并由委员长给孟翔赠送一把中正剑。
看得出,军政部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已经搞出了推陈出新的能力了。因为无论是荣誉称号还是中正剑,实质上仍然是不能当饭吃的虚文形式而已,但在外界看来,军政部确实“仁至义尽”地优厚嘉奖有功之臣了。
在这同时,两份报告被送到了军委会。一份是第17军团第45军,要求脱离第17军团并加入第33集团军的作战序列;另一份是第33集团军司令张中将的请求报告,请求军委会将第45军调入第33集团军的作战序列。
对于这个请求,军委会和军政部都给予了高度的重视。第45军在第17军团部内本来就是作为炮灰和备胎使用的,现在主动要求调入第33集团军,并且第33集团军还进行一唱一和的同样请求,这不得不令军委会和军政部的大佬们起了各种疑心。第33集团军现在拥有七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师,在编制上本来就不逊于中央军的一个集团军了,如今还要再增加一个军,这自然显得别有用心。第33集团军虽然战功卓越,张中将杀敌报国的凛然正气也是得到委员长认可的,但说到底,第33集团军还是地方军。中央对于地方军,勋章可以给,大洋可以给,官位也可以给,但番号则是最不会轻易给的东西。因此这个请求没有得到回复。
9月7日,第33集团军转至信阳进行修整,那位胡中将则倒霉地带着第1军、第28师以及被孟翔雁过拔毛的第15炮兵团进驻罗山,在第一线顶起了日军。在这个时候,胡中将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死拼到底。毕竟第33集团军刚刚都吃掉日军一个旅团了,他这个黄埔嫡系自然不能丢人现眼地临阵脱逃。因此托胡中将的福,第33集团军在信阳倒也很消停。
张中将带着38师和77军驻守在信阳城,孟翔的180师和88师、128师则奉命入驻到信阳以西六十多公里的桐柏县(属于南阳市境内),一方面是进行修整,另一方面是保护集团军的后方,确保日军不会从鄂北境内突入信阳背后,导致第33集团军陷入背腹受敌境地。
如何让部队重新补充完整并恢复战斗力,这已经让孟翔焦头烂额了。但他还不得不抽空前往一趟武汉,去领那象征着得到最高统帅垂青的“中正剑”和那面“龙武师”的荣誉军旗。
应该承认,蒋委员长虽然是个独裁专制的领导人,但关键时候还是颇有一国统帅的风范和气魄的。眼下日寇的江北、江南、顺江西进的三路大军已经快要逼近武汉,最前端的日军甚至已经逼近至武汉不足一百公里,但委员长三番五次地拒绝了很多国府要员们请求他动身前往重庆的建议,仍然镇定自若地坐镇武汉,以鼓舞士气民心和彰显国府“誓死保卫大武汉”的决心。因此孟翔还是在武汉见到了委员长,而不是在重庆。
从信阳到武汉,这个过程让孟翔心惊肉跳。因为军政部只抽调了一架老掉牙的运输机来接他,不但这架飞机的质量就令人堪忧,而且都没有战斗机进行护航。毕竟现在武汉会战纵横上千公里的战场上处处都需要战机支援,国军的飞机本来就不多,哪里还有多余的飞机去给孟翔这个芝麻大的少将师长去护航。就这么一架形单影只的飞机,从信阳飞往武汉,如果飞机质量出问题或者遭遇哪怕只有一架日军飞机,那孟翔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好在这一路上倒也是有惊无险。
第一百一十九节再回武汉(2)()
仍然是侍从室主任林中将那张一成不变的笑脸以及军委会的那栋办公室。9月9日上午,孟翔再次见到了委员长。
由于之前已经见过委员长两次金面,因此孟翔这次倒也没有太多的紧张,但还是要表现出毕恭毕敬的神情的。只不过,委员长倒显得疲惫而憔悴,几乎风采不再了。这也难为他了,日寇再次大举进犯,武汉眼看朝不保夕,整个民国都有倒悬覆灭之危机,身为中国最高统帅,估计委员长的日子也很难过。扪心而问,后世的人都知道抗战打了八年才获胜,而委员长现在可不知道这场没完没了的大战究竟什么时候结束,并且以什么结局而结束,因此他的内心可谓异常焦虑。孟翔记得委员长的大公子蒋经国在战后写回忆录的时候曾透露,委员长在抗战期间由于心理压力巨大得实在是不堪重负,因此独自洗澡时经常在浴室内失态地放声大喊以减轻压力。想到这里,孟翔都有点同情委员长了,做全国最高领袖也不好过啊。
尽管背后也曾被巨大的压力逼迫得露出常人的疲态,但委员长在公开场合以及面对下属时还是表现出一国统帅的威严气度的。孟翔其实知道委员长现在内心对能不能保住武汉也非常忐忑不安,但见到他时,呈现在孟翔面前的委员长仍然是一副镇定自若、从容不迫的神情。对于委员长这种玩弄权术已经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人来说,他们脸上的面具已经天衣无缝。
“委员长好!”孟翔肃立并敬礼。
“嗯,好好好。”委员长点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微微笑意,“孟师长,上次我见你是因为你在豫东会战中表现出色、战功卓越,这次我见你,仍然是因为你在这次的豫南战役中再次力克顽敌,有大功于党国。看来,你确实没有让我失望。”
“谢委员长夸奖。卑职也不过是尽到一个中国军人的职责而已。”孟翔的嘴巴也很乖觉。
“嗯,不错。”委员长很满意地微笑着,然后对站在旁边的林中将示意了一下。
林中将转身从身后的桌子上托起一柄中正剑和一面崭新的军旗,然后满面微笑地走上前交给孟翔:“孟将军,恭喜了。”
“谢委员长,谢林主任。”孟翔努力做出一副目不斜视、受宠若惊的样子,然后恭恭敬敬地接过这两样象征性荣誉的奖品。实际上,孟翔的心里则腹诽道:这两样玩意的价值估计有一百大洋就不错,与其给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还不如多给我些大洋或者多给我几个番号。
授完中正剑和军旗后,孟翔又很荣幸地和委员长合了一张影。
其实孟翔也不是没有和委员长合影拍照过。上次来武汉的时候,孟翔和杜聿明、张中将、宋中将等获得青天白日勋章的有功将领一起夹杂在一大堆金星闪闪的高级将领里,和委员长拍了几张“全家福”。在那几张全家福里,委员长自然是当仁不让地坐在最前排正中央位置,而孟翔这个小小的少将则被挤到了最后排的某个不起眼的旮旯角落里,再加上照片里足足有好几十人,并且一半都是引人注目的上将中将,因此不用放大镜都很难找得到孟翔的那张脸。
而这次则不同的。这次的合影里就是委员长和孟翔两人,这种委员长和某个军官单独合影的照片被外人戏称为“委员长的亲信证书”,因为能获得如此殊荣的,不是委员长的心腹亲信就是委员长很看中的某些新秀将领。这张照片是这样的:委员长一身戎装、一脸为人师表的严肃表情并正襟危坐,孟翔则站在他身后,一脸忠心耿耿的学生或信徒的样子。孟翔也猜得出委员长为什么对自己这个杂牌军的少将师长如此“垂青”:自己虽然是出身地方军系,但在好几次战役中都有着还算是不凡的表现,因此委员长对自己自然有代表中央进行拉拢的意思。人才嘛,当然要为己所用。
合影后,委员长又和孟翔在院子里交谈了几分钟。刚开口,委员长提出的问题就比较让孟翔为难:“孟师长,你觉得武汉会战的走势如何啊?”
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太好回答。眼下全国一片“誓死保卫大武汉”的声音,国军又集结了整整一百多万大军与日军展开鏖战,要是孟翔说出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肯定是不太适宜的,但孟翔要是故意说什么“日寇必定有来无回、武汉高枕无忧”之类的虚话,同样没什么意义。武汉毕竟肯定会丢,孟翔现在说武汉不会丢,等战事尘埃落定,那现在说的话就证明孟翔是个饭桶了。孟翔其实也不太想和委员长或者中央的大员们靠得太近,毕竟越靠近中央就越会身不由己地卷入政治漩涡,这恰恰是孟翔躲之不及的事情,但孟翔也想“取悦”一下委员长,他倒不是为了升官,而是为了发财。要是能从委员长这里捞到好处,对于部队以后的发展肯定大有裨益。想了想后,为了长远考虑,孟翔不得不硬着头皮忠言逆耳。
“既然委员长垂询,那卑职就直言不讳了。”孟翔忐忑不安地道,“卑职认为,日军虽然已经深陷中国战争无法自拔,但其军力和国力都是不容小觑的。此次武汉会战,国军虽出动百万大军迎战,但国军的防御模式仍然是比较落后的陆军一体化,而日军的进攻模式却是陆海空三位一体的立体化。国军各部不乏浴血奋战之誓死精神,但日军拥有的优势实在是太多,并且日军主力是顺江而进,并非跨江攻击,因此长江也非我军之天堑屏障,反而成为我军不得不集结重兵加以守卫的累赘。综合而言,卑职认为,在此种种不利因素下,武汉怕是难保。”
果然,孟翔说完这番颇为刺耳的话后,委员长原本还有两分笑意的和蔼脸色立刻变得阴郁异常。旁边的林中将急忙使劲朝孟翔瞪眼,要不是委员长在现场,他怕是早就呵斥孟翔了。
“不过,卑职也敢断言。经过武汉会战后,日寇虽然看上去所向披靡,但其可用于中国战场的国力和军力都已经消耗殆尽,必定无法再次发动如此规模的战略进攻,抗战也会随之进入战略僵持阶段,之后的局势会慢慢好转于我国。等美英列强陆续参战后,也是日寇必败、我国必胜的全面转折。”孟翔急忙对他刚才那番“未战先言败”的难听话进行亡羊补牢,“另外,卑职认为日寇会在武汉会战僵持时期于广东一带登陆,从而切断粤汉铁路线,使武汉会战更加失去坚守意义,继而迫使国军放弃武汉。”
听到孟翔不但断言武汉必定不保,同时还近乎危言耸听地预言广东也会陷入危险,委员长脸上的神色更加不悦了。旁边的林中将则一脸苦笑,用简直是同情的目光看着“大放厥词”的孟翔。
沉吟几分钟后,“龙颜不悦”的委员长向孟翔轻轻挥挥手,意思很明显。
孟翔肃然立正:“卑职告退。”他其实并不担心自己刚才的那番话会得罪委员长,首先委员长不会因为几句不好听的话就和一个少将师长过不去,另外,等这些“预言”都化为现实,委员长必定也对孟翔另眼相看,那现在的不悦以后肯定变成欣悦,对孟翔的印象分也会大增。
走出军委会的大门时,孟翔看到了分别了大半个月的蒋雍。
蒋雍站在拥有两排荷枪实弹的卫兵的门口处依门而望,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到孟翔走出来时,蒋雍顿时喜极而涕。
“哭什么?我不是好好地活着回来了嘛?”孟翔内心也很激动,走上前重重一个拥抱。
担惊受怕这么长时间的蒋雍此时积蓄的情感一下子宣泄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
孟翔在武汉也没有住的地方,当然是前往蒋雍的家里了。再次见到蒋百里将军时,孟翔原本愉悦的心情变得更好了,因为他看到蒋百里气色比上次见到时好转了不少,整个人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一直密切关注着中日战争的蒋百里受到战场上一系列胜利的振奋,脸上的病容减轻了很多,这让很担心他身体的孟翔如释重负。
当天中午,蒋百里热情地以家宴招待了孟翔。由于两人都是职业军人,并且都是军事家和战略家(孟翔虽然是山寨版的),吃饭时自然谈起了此时的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