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ii-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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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三个人像要旅行一样,离开了家。
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三个自助游的年轻人,之前安排行程的事全是花蕾做的。连机票带路线图,甚至到了外地后的住宿都办理得妥妥当当,两个男人都没有这份细心。
他们先去了一号死者出事的案发现场。是在本市。
那是一间老旧的筒子楼,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周围有好几个市场,环境比较肮脏,就像垃圾场中央的危楼,似乎是市容整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连这栋楼没有拆过。总之整栋楼都黑漆漆的,之前的调查说这里住的全是租户,而且都是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的人。
话说回来,这么个地方,偏远而破旧,除了图房租低廉,谁会来住?而没有自己的房子,又付不出高房租的,自然是穷人。
“怎么样?有问题吧?看着这楼就可怕。”石界判断着,表示自己也有些破获灵异案件的能力。
“你还说错了,这楼虽然破旧,但周围是市场,虽然风水上有些聚散无形之气。但烟火气重,存不下很强的阴气。”包大同纠正石界的自我认知。“而且这楼虽然黑,但只是颜色黑,它周围空荡一片,阳光充足,并不是邪地。”
“那怎么会发生可怕的案件?”石界有些不服气。
“你这个笨蛋,我只说此地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也没说不能有东西潜入来报仇啊。”包大同笑道,“花骨朵,你看到什么没?”他前两天才教花蕾怎么运用灵力来观看人类肉眼看不清的东西。
花蕾试着使用因为封印太久而不能控制的灵力,之后摇了摇头。
“你们倒好了,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下回让海伯父给我开个天目。”石界边说边前面带路,进入了那座黑楼。
从半地下室开始,一直到三楼,从昏暗潮湿的走廊到吱哑作响的楼梯,这些地方看着虽然可怕。但一点异常也没有,连老鼠和蟑螂都大白天出动,欢快的跑来跑去,吓得花蕾一直低声惊叫,紧紧抱着包大同的胳膊。
直到他们走到一号死者在二楼的房间前,才有一丝不正常的气场若有若无的出现。
“果然有水气啊。”包大同扬头嗅了嗅,看着石界小心揭下警方的封条,拿出房门钥匙,打开门。
瞬间,有一股更浓的水气扑鼻而来,打开灯仔细看,整个房间又很干燥,和潮湿的空气格格不入。不过这水气并没有什么威胁,只是沾在人身上怪难受的,想必是气息不通,案发当时留下的。
“他就死在那儿!”石界指了指屋角的床。
包大同走过去看,花蕾紧张的握着他的手。
她已经决定开发自己的灵能,以后尽力帮助包大同了,也知道这么做会接触到很多可怕的东西,但是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真正面临异常的状况又是另一回事。
她一进这楼就很害怕,虽然她的“眼睛”告诉她,这里什么也没有。可是她似乎能感觉死者当时的恐惧似的,唯有跟在包大同身边才感觉舒服,似乎他有无尽的热量传递给她。
真没用啊你,花蕾,以后要学着坚强。她对自己说,有意识的观察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这房子非常破旧,简直到了她无法想像的地步,从小到大,她从没进入过这种房子,现在才知道很多人生活得如此挣扎。而这个房子的主人,甚至连生的权利也被剥夺了,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她也要帮包大同查出真相。
“没什么线索留下。”耳边只听包大同说,然后手上一紧,他拉她往门外走。
可就在这时,花蕾心里忽然一阵发毛,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直冲心房。有什么盯着她看,还在笑!她吓得一凛,包大同敏锐的感觉到了。
“怎么?”他关切的问,平时温暖晶亮的眸子忽然变得英气逼人,环视着四周。
这给了花蕾力量,她强迫自己不要怕,向着她异样感觉的地方望去。
房子太旧了,墙面上到处是一团团的污迹,而就在床头的墙面上,墙皮剥落,发黄发黑的墙面和剥落地方的牙白色对比,奇异的形成了一张诡异的笑脸。
很淡,非常不容易被人发觉,毕竟,有谁会注意墙上的花纹呢?
第十二章 快来,我在这里
“发现了什么?”石界比较迟钝。
包大同慢慢向后退了几步,以便更好的观察那个墙皮剥落形成的图案,因为墙壁一块黑一块白,肮脏得很,图案很不容易辨识,但当视线集中在床头一会儿,就会发现那确实是一张人脸,笑着的脸。
“做视觉测验吗?”石界性子急躁,眼神乱瞄,所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包大同没理会他,拿出手机拍下了那张笑脸图,又站在床边面对大门待了一会儿,这才大步离开。期间,一直没有松开花蕾的手。
“等等我啊。”石界急忙锁好门,贴好封条,跑着追了上来。
直到楼外,包大同才放开花蕾的手,花蕾抬头望望明晃晃的天,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感觉人生这么美好过。刚才,就在她感觉出有人对着她笑的时候,似乎从心底升上一种恐惧,耳边还响起“哗哗”的流水声,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喊,“快来,我在这里!快来!”
“你看到什么?”包大同温柔的揽住她,也不管市场上人来人往的对他们行注目礼。
花蕾慢慢说出自己的感觉,石界一听,忙不迭的插嘴道,“大同,你还说这楼干净得很,看来你灵力不足,倒不如花蕾有本事。”
包大同还没有说话,花蕾先摇摇头,“不,这个楼确实是干净的,这回的可怕感觉和我以前遇到的那些怪事不一样,没有感觉有东西在我周围,也没有感觉到很危险,而是当我脑海里感受到一幅画面以后,似乎进入了一个场景,我的恐惧就是当时那个人的恐惧。”
“你是说一号死者的?”石界很讶异,“可是他死了两个星期了啊。”
“和你这样的凡人真没办法沟通。”包大同故意气了石界一句。“花蕾所感觉到的东西,并不是阴气滞留的缘故,而是死者在被杀的一瞬间,有意识残留在空间里,就好像录音录像知道吗?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是什么原因和什么磁场形成的,总之这意识流存留在了空间中,而那个笑脸就是按钮。”
“也就是说,你觉得那个笑脸是凶手留下的喽?”石界听说过大自然的全息摄影,也听说过有灵力的人能在普通人根本无法捕捉的、散落在时空中的、微弱信息中感受到许多细节,但亲眼看到还是第一次。
他不知道那感觉有多么真实,但他明白花蕾很恐惧,不禁同情这个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孩。
“先给我看看你拍的照片。”石界向包大同伸出手。
“边走边看吧,飞机要晚点了。”包大同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知道石界性子急,故意拖着不给他看照片,好刹刹他的性子,生怕在外地发现什么线索,让他的莽撞给搅黄了。
好不容易坐上了飞机,石界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恨不得打昏包大同,把手机抢过来。他大刺刺挤坐在花蕾和包大同的中间。摆出一幅不给照片看就不让他们单独相处的态度。包大同只得调出手机照片,递给石界,让他坐到一边兴冲冲的研究去。
“这笑脸很写意啊!”看了半晌。石界忽然大叫一声,不仅惊动了坐在一边喁喁私语、甜蜜依偎的包大同和花蕾,飞机上其他乘客也听到了他的叫声,纷纷投来谴责的目光。
“真的。”石界尴尬的对周围的人笑笑。然后低声对包大同说,“我说真的。这个图虽然看似是由墙皮脱落和自然的墙面颜色的差异在无意中形成。但其实不是。我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但你仔细看。那根本不像正常人的脸,眉眼和神态多么标准和喜相,很像是某种民间工艺品。”
包大同见他说的认真,拿过相机认真审视,看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果然发现他说得有点道理,花蕾仔细看过看也深有同感。
“等我回警局,找专门为罪犯画像的小兄弟,给这幅画加点料看看。”石界因为找到了一点线索而格外兴奋,“或者能从这上面能得到罪犯的真容也说不定。”
“就算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都死了,你怎么抓他?”花蕾压低声音,不禁打了个寒战,想起了木偶小七,“不会又是人偶类的东西吧,你刚才说这图案似乎是某种工艺品。”
“不会那么巧合的,哪那么多木偶啊。不过,如果这图像真是某些工艺品的话,如果这工艺品还很独特的话,对我们确定罪犯、或者受害人的家乡倒是有好处。”
石界这么一说,花蕾也觉得这案子出现了破获的曙光,隔着坐在中间的包大同,两人的头越凑越近,说得越来越低声,也越来越来越投机。
“慢来慢来。”包大同扯开他们两个人,“还没到那两个地方看看呢,如果三个地方都有这张笑脸再说。”
花蕾和石界对视一眼,知道包大同说得对,各自在座位上坐直身体,但心里却都隐约觉得,二号和三号死者遇难的地方,一定会有这张笑脸,只是不知道以什么形式出现。
而不出所料的,在第二个案发现场,也就是B市的一间小贸易公司的仓库中,他们发现了第二张笑脸。这一次的笑脸是出现在地面上,位置靠近一个货架,不知道有什么油制品洒了,把粗糙的水泥地面弄得深一块浅一块,仔细看的话刚好是人脸的样子。
第二号死者就死在货架边的椅子上,因为他死得离奇,附近的地方都已经开始盛传闹鬼的事,公司里的人也胆颤心惊,哪还有人敢在这里仔细观察。而墙壁花纹和地面花纹一样,往往成像特殊,容易被人忽略,只有想像丰富的小孩子才会注意得到。
或者就是花蕾这样的易感者。
晚上他们在B市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飞往C市。和在B市一样,石界冒充公安,在当地警员地陪同下来到了第三名死者,也就是唯一一名女性死者工作的地方。
那是在建筑工地上搭建的临时工棚,因为出了这么可怕且恶心的案子,给封了起来。这些工人们比较迷信,就算是配合警方查案,也没有人肯把封好的门拆掉,结果只好包大同和石界自己动手。
在门拆开的一瞬间,花蕾站在门外,一眼就看到迎面台上立起来的大铁锅。锅底似乎烧糊了,黑乎乎一片中,斑斑点点的灰然交杂其中,还是拼成了一张笑脸的模样。
而且,在每一个案发现场,虽然没有阴气和邪气残留,花蕾却都听到有人凄厉地高喊着,“快来,我在这里!快来!”
第十三章 堂春
他们一回家,石界就急匆匆的去找人还原和细化那张诡异的笑脸,不到一天他就又跑回到杂志社,直接宣布,“那笑脸就是一个脸谱。”
“拿来我看。”花蕾也很急切,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作为搭档,而不是打下手的杂志社小职员跟随在包大同身旁。
“干嘛啊这么积极?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还是想尽快和包大神棍成为神仙侠侣?”看到花蕾积极的样子,石界倒卖起关子来。
一边的小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前些日子,大家都忙于花蕾的事,有好几期杂志社停刊,幸好这杂志培养了不少铁粉,现在有了时间,天天忙碌杂志的事,阮瞻又被捉来做义工了。
“花骨朵,我决定了,如果这一分钟还看不到图片,我就不管这事了。”包大同在一边插嘴,威胁意味十足。
石界一听,立即跳起来,扑向电脑,花蕾给了包大同一个笑容,第二个扑过去,然后是一贯多事的小夏,倒把包大同和阮瞻两个真正的高手晾在一边。
远远看来,电脑屏幕上花花绿绿一片,走近一点,就会发现那确实是个脸谱,确切的说是个陶制的面具,眉眼有点像江苏无锡的泥娃娃“大阿福”,但又不是,类似于一种产自乡村的民间玩意,粉粉白白脸蛋,红眉绿眼,喜庆吉祥,民俗气息浓重,没有一丝邪恶之气。
“这应该不是他附身后的东西,只是一种情绪表达,面具形象只是他心中印象最深刻的影子,大概他经常看到或者非常喜欢的。”阮瞻沉静的说,“找到这个面具的出处,就能很轻易的查到凶手的家乡,这样调查的范围就基本可以确定了。”
“这样一来,被害人的家乡和身份也能确定。”包大同接口道,“之前,我从被害人十几年来不断变换生活地点判断出,他们在少年、甚至童年时代就彼此认识,既然凶手追杀他们,十之八九也是幼时的伙伴之一,说不定还是青梅竹马。”
他们两个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