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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大汉箭神-第43部分

小说: 大汉箭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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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刘陵不服气的昂着头。“正有此意。”

    一看这架势,梁啸忽然明白了。刘陵肯定是早就知道平阳侯是天子,正因为如此,当她得知自己一心要投奔朝廷,为天子效命的时候,她才没有坚持。她当时故意和他提起平阳侯,一方面是暗示他,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在试探他,看他不肯入淮南王府究竟是什么原因,要为天子效力是托词还是真心。

    如果他答应了“平阳侯”,那他就是看不起淮南王府,刘陵不仅不会送礼,弄不好还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原来大家都是影帝、影后啊,而且都以为对方不知道。他是有先验之明,刘陵却是没有剧本,临场发挥。

    梁啸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吩咐李蓉清烧水待客。他刚搬来,家没有备酒,只有用水代替了。

    刘彻和刘陵入座,他们一个是“侯爵”,一个是翁主,不相上下。不过刘陵显然不敢真与刘彻平起平坐,很自觉的坐了客位。梁啸虽是主人,这时也没什么脾气,只能老老实实的陪坐。即使是一个“平阳侯”,对他这个布衣来说,那也是无比尊贵的存在。

    说了两句闲话,刘彻开门见山,直接说到了下午梁啸和东方朔讨论的话题。他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自己对梁啸的支持,认为应当向前看,不能泥古不化。

    刘陵立刻出言反驳,坚持循圣人之迹,复三代之治,继续黄老无为的治国之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辩得热烈,却把梁啸这个始作俑者抛在了一边。

    梁啸听了一会,明白了自己的地位。这是阎王打架,小鬼看戏啊。

    刘彻刚刚登基,年轻气盛,一心想做一番事业。他当然不希望因循守旧,遵循什么黄老之道,无为治国。他的向前看正中刘彻下怀,立刻赢得了刘彻的共鸣。面对太皇太后窦氏,刘彻也许不敢吱声,可是面对刘陵,他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大可将一肚子怨气全撒到刘陵身上。

    而刘陵同样危机感深重。她的父王刘安刚刚写成一部大书《淮南子》,号称是道家的集大成之作,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弘扬黄老之道,要让雄心勃勃的新帝遵守清静无为的治道。只有如此,淮南国才能继续维持独立王国的地位。

    虽然淮南国的覆灭最后与淮南王刘安图谋不轨有关,但刘彻亲政之后推行推恩令,进一步削弱了诸侯国的实力,强化中央集权,却是不争的事实。在他即位之初,他就露出了想要有所作为的苗头,刘安很可能已经嗅出了味道,所以才不放过一点机会,全力阻击。

    这既是两种学术之争,又是两种政治势力的斗争,而他不过是适逢其会,充当了一个导火索罢了。

    梁啸暗自庆幸。亏得没有接受淮南王府的招纳,否则他现在可就百口难辩了。

    当然了,现在也没他开口的机会,刘彻和刘陵辩得面红耳赤,他只能当个看客。

    突然,刘彻打住了话头,问道:“梁啸,你怎么看?”

    梁啸沉吟片刻,躬身道:“君侯,翁主,某不过是一介布衣,由母亲教诲,识得几个字而已。你们说的那些道理,我都听不懂。不过,从我个人来说,谁让成千上万,像我这样的平民能靠自己努力改变命运,谁的道理就是对的。谁让像我这样的平民没有生路,谁的道理就是错的。有为也好,无为也罢,不都是为全天下人谋福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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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大隐隐于朝() 
不知道怎么回事,排版出问题了,拖到现在。见谅

    梁啸说这番话,虽是灵机一动,却也是长期思考的结果。

    他看史书的时候,看到无数关于治国理论的辩论,从古代的无为、有为,到二十一世纪的集权、民主,各种政治理论层出不穷,令人眼花缭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他也曾经思考过这样的问题,最后同样没有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只能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不能说正确,却是他自己思考的结果。他不敢期望自己力挽狂澜,改变历史的进程,但是既然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如果不说,也有些对不起历史。

    至于刘彻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那他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毕竟这位是一个有名的雄主,将无数名臣良将玩弄于股掌之上,成就了无数英雄,也屠戮了无数英雄的狠角色。

    听完梁啸的话,刘彻和刘陵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为何这么说?”

    梁啸早有准备,躬身再拜。“我读书少,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是我习射年余,初通射艺,敢以射艺作比。射欲及远,必用全身之力,劲从足起,不仅肩背。唯有如此,才能引三石之弓,射百步之外,中秋叶之的。若仅知努臂耸肩,背僵腰直,虽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亦不过引百斤弓,胡乱发矢而已。”

    刘彻若有所思,刘陵目光一闪,似乎也有些感悟。两人又如何用万民之力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梁啸也再一次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的做听众。

    一直辩到半夜,两个辩得口干舌燥,依然不肯罢休。不得不说,这两个人都是最佳辩手,不论是口才还是学问,都是梁啸不敢望其项背的。估计也只有东方朔那样的怪才才能是他们的对手。可奇怪的是,这边吵成这样,隔壁的东方朔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梁啸心中暗忖。这场大戏里,东方朔应该是男三或者男四,他到瓜田去找他,很可能就是刘彻安排好的。

    长安的水真深啊,亏得自己小心,否则早就淹死了。不能多嘴,沉默是金,要不然迟早躺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就是那条倒霉的鱼啊。

    刘陵毕竟是女子,体力不如刘彻,支撑不住,放下一句“来日再战”的狠话,带着邓国斌走了。

    刘彻却谈兴正浓,刘陵走了,他就将注意力转到了看客梁啸身上。梁啸刚才一直在思考,现在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立刻顺势抛出了自己的意见。

    “治国大政,某不清楚,不敢乱说。不过,关于匈奴,某却有些想法。”

    不出梁啸所料,一听这句话,刘彻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哦,你说说看,究竟有什么样的想法。”

    “我师傅给我讲过一些兵法,他说,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要想战胜匈奴,首先要了解匈奴。不仅要了解他们的习俗、人口,了解他们的环境,还要了解他们各部之间的虚实和关系。”

    刘彻沉吟片刻。“朝廷派了不少使者去匈奴。”

    梁啸摇摇头,颇有些不屑。刘彻见了,好奇心大起。“你有何高见?”

    “我师傅说过,要想打探敌情,莫过用间。间有明间、暗间、生间、死间等不同种类,使者充其量只是明间的一种。匈奴人知道他们的来意,岂能不加以限制。再者,使者不是养尊处优的贵人,就是眼高手低的书生,让他们卧冰爬雪,乔装改扮,恐怕有些勉为其难。”

    梁啸说完,又加了一句:“如果使者自有主张,坚守无为而治,宁愿忍和亲之辱,那就更是问道于盲了。”

    刘彻眉梢一扬,欲言又止。

    ……

    第二天一早,梁啸虽然昨天睡得极晚,还是早早的起来,按照每天的习惯练习射艺。

    刘陵说过,他的名声已经出去了,上门讨教的人会源源不断。如果他不坚持练习,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别人上位的踏脚石。

    出来混,总要还的。

    梁啸正在射箭,墙头露出一个大脑袋,东方朔趴在墙上,呲着一口大白牙,冲着他乐。梁啸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佯作不见,自顾自的练习。忍了半天,见东方朔还是不走,他只得问道:“东方兄有何指教?”

    东方朔笑得更加灿烂。“嘿嘿,昨天有人来访了吧,礼物丰厚不丰厚?”

    梁啸皱了皱眉。这一大早的,就问这句话。我跟你有那么熟么?“东方兄也准备送我点?”

    “我哪有礼送给你啊。我都穷得当衣服了。”东方朔双手一撑墙头,跳了过来,敞着怀,舞着两只大袖子。“能不能借点钱,让我先把剑赎回来。剑乃君子之器,没有剑,我不好意思出门啊。”

    梁啸无语。你还不好意思,你都好意思开口借钱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看了东方朔一眼,实在觉得这家伙有碍观瞻。他想了想。“好吧,需要多少?”

    “也不多,就三千吧。”

    “三千还不多?”梁啸哭笑不得。“你用的什么剑啊,这么贵?”

    “唉,传家之宝。”东方朔大言不惭的说道。“当然了,剑本身只值一千,我多借点,免得经常来啊。朋友有通财之义,我想你不会舍不得吧?”

    “我还真舍不得。”

    “哈哈哈,玩笑,梁兄真喜欢开玩笑。”东方朔哈哈大笑,用力一拍梁啸的肩膀。“我就喜欢你这样。这样吧,以后有人上门讨教学问,我替你挡了,如何?你不用急着谢我,隔三岔五请我吃顿饭就行。不瞒你说啊,每个月只有一囊栗,实在不够吃啊。你看我,都饿瘦了。”

    梁啸本待拒绝,转念一想,又答应了下来。东方朔虽然不着调,但学问博杂世所罕见,他有很多问题可以向东方朔请教。更重要的是,这货是个大隐隐于朝的智者,能在刘彻面前装疯卖傻却得以善终,可见其生存智慧之高明。有他提醒,自己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当然了,更重要的原因是,这货像个牛皮糖似的粘上了自己,自己还真甩不脱他。

    “借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们得约法三章。”

    “没问题。”东方朔伸出手。“先给钱,我家没米下锅了。要不你请我吃朝食也行。”

    梁啸彻底被他打败了,谁会想到大名鼎鼎的东方朔是个这样的货色?好吧,好人做到底。他扬声道:“蓉清,多带两个人的饭,今天请东方兄一家吃朝食。”

    东方朔也叫了起来。“多拿点米,我昨天就没吃。”

    梁啸看看东方朔的大个子。“你不会昨天就准备好打秋风了吧?”

    “不瞒你说,从遇到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准备了。”东方朔转头看了看小院,英气勃勃的剑眉一挑。“你以为李当户挑中这个院子是碰巧?嘿嘿,是我推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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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权贵如山()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

    梁啸初来乍到,处处警惕,没事都要琢磨半天,如今身陷天子和淮南王之间,更不敢大意。一听东方朔这句话,他立刻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这不是一个巧合,而是蓄谋已久。东方朔的出现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某个计划中的一环。

    梁啸笑了,将弓递给荼牛儿,又除下箭决(箭袖),挽着东方朔向堂上走去。他虽然有七尺四寸,可是和九尺三寸的东方朔站在一起,他的压力还是很大。

    忽然之间,他想到一个问题:刘彻一辈子把东方朔当俳优对待,会不会是一种心理上受到压迫后的逆反作用?看着这么一个学富五车、高大威猛的汉子和侏儒混迹在一起,会有一种莫名的喜感啊。

    “东方兄到长安多久了?”

    “两年多了。”东方朔摩着肚子,叹了一口气:“连肚子都填不饱,一事无成啊。”

    “东方兄是天子近臣,多少人一辈子也实现不了的荣耀,东方兄现在已经实现了,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东方朔瞟了梁啸一眼:“天子身边的人可多了,有李当户那样的俊杰,也有郭舍人那样的阉人,还有很多供人取乐的侏儒,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觉得荣耀。”

    “东方兄智慧过人,文武双全,又岂是他们可比的。”梁啸笑眯眯的打量着东方朔,半开玩笑的说道:“不过,东方兄,有时候过犹不及啊。”

    “什么?”东方朔一时没听明白。

    “东方兄的聪明,我就不说了,别说长安,就算整个大汉,也没几个人能超过你的。太聪明了,会让人自惭形秽,敬而远之。东方兄的威猛,更容易让人畏惧。别说不说,就算天子让你像李当户一样做扈从,你都挑不出一匹合适的座骑吧?”

    东方朔哈哈大笑。他不仅听明白了梁啸的安慰,更听懂了梁啸的言外之义,知道梁啸已经听出了他的提醒,知道所谓的平阳侯可能是什么人。大家心照不宣,相视而笑。

    “那老弟有没有这种畏惧心?”

    “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有自信与强者为伍。”梁啸卖了个关子。“再说了,东方兄对我又没有威胁,我何必威惧。”

    “你还是应该有点畏惧心。”东方朔提醒道:“长安乃天子所居,权贵满衢,绝非江都国可比。别说是江都王的太子,就算是江都王本人到了京城都要谨小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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