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箭神-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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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哪儿去了?还有,你的声音怎么办了,像个女人似的。”
乌单脸色阴沉,伸手抹了一把胡须,然后将手摊在阿瑞堪的面前。粗糙的掌心中,一把胡须赫然在目。
阿瑞堪这才注意到乌单的胡须比以前稀疏了很多。不禁大吃一惊。“乌单,你……你成了……”她掩住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我成了阉人。”乌单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那个梁啸。是他射伤了我,让我遭受这莫大的耻辱。姐姐,你要帮我,帮我报仇。”
“我……我怎么帮你?”阿瑞堪泪眼婆娑,方寸大乱。她一直以为乌单死了,现在乌单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却变成了一个阉人,这个转折太过惊人,她无法接受。
“我要地弓。我要用地弓射杀梁啸,将他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
阿瑞堪沉下了脸,断然拒绝。“地弓是乌孙重宝,我怎么能给你。”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她顿了顿,又缓言道:“给你地弓有什么用,你又拉不开。”
“姐姐,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大巫师从大屠耆那里求来秘法,治好了我的伤,还教了我习武之法。我现在更强了,你看。”乌单一伸手,伊乌尔连忙递上他的弓。乌单接弓在手,接连拉了几下,每次都将弓拉满,拉得弓吱吱作响。
阿瑞堪虽然射艺一般,对弓却不陌生,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张强弓。乌单拉得如此轻松,的确比以前更强了。她迟疑了片刻,让人取来地弓。“你试试看,能拉开吗?”
乌单欣喜不已,接弓在手,如奉珍宝。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蹲下身子,将弓别在两腿之间,用力扳动弓射,准备挂弦。可是地弓明显要比他想象的强很多,他使出浑身的力气,脸胀得通红,也没能将弦挂上。
“乌单,不要勉强了,你是变强了,可是还不够。”阿瑞堪劝道:“伤好了就是天幸,你在这儿住一段时间,等昆弥回来,我让他帮你夺回王位。”
乌单又试了两次,还是没能上弦,他松开弓,摊开双臂,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色灰败,如同死人,眼神空洞,所有的自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掩面痛哭,鬼哭狼嚎,痛不欲生。
阿瑞堪怒了,沉下脸,厉声喝道:“哭什么哭,汉儿射掉了你的命根,难道也射掉了你的勇气?如此软弱,就算给你地弓,又有什么用?”
乌单泣不成声。“姐姐,我不是怕,我是后悔没听大巫师的话。我来之前,大巫师就说我尚未成功,应该再练半年。我等不及,拒绝了她的好意。现在看来,我太心急了,又一次违背了天神的旨意。”
阿瑞堪疑惑不已。“大巫师说你再练半年,就能拉开地弓?”
“是的,我按照她教的办法,只用了两个月就拉开了这张弓。大巫师说,再坚持半年,我就能拉开地弓。”
阿瑞堪眉心紧蹙。乌单情绪如此激动,想来不会说谎。他现在能拉开强弓,也是事实。那大巫师的话大概也不会是他编的。既然大巫师这么说,又是从大屠耆中行说处得来的秘法,可信度极高。
如果乌单真能拉开地弓,再有猎骄靡的帮助,他夺回王位,重振浑邪部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草原上的部落起起落落,都和强者有关。有强者则兴,无强者则亡。月氏如此,乌孙如此,匈奴也是如此。
阿瑞堪咬咬牙。“那你就继续练,什么时候能拉开地弓,我就将地弓给你。”
乌单翻身爬起,抱着阿瑞堪连连致谢。阿瑞堪又好气又心疼,搂着乌单,连声安慰。等乌单心情平复,阿瑞堪给他安排了住处,又从自己的亲卫中挑了五百人转送给乌单,帮助乌单重建自己的力量。
乌单随即问起了谷口的月氏人,了解完战况后,乌单提出了一个建议。既然阿留苏想攻赤谷城,那仅仅将他拦在谷口之外并不能解决问题。年初一战,阿留苏的实力有所增长,不如趁此机会给他重创,以免将来麻烦。这样,阿瑞堪立了功,在乌孙的地步也能更加稳固。
阿瑞堪觉得有理,决定诱敌深入,将阿留苏诱入山谷,予以重创。
乌孙重臣觉得这个建议违背了猎骄靡的既定战术,过于冒险,表示反对,却被阿瑞堪断然否决。重臣们无奈,只得派人给猎骄靡送消息,请他下令阻止。
梁啸离开尉犁,走到交河城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匈奴人已经控制了交河城,挡住了他的去路。
交河城是车师国境内的一座大城,位于吐鲁番盆地的西北部,面临大泽,背靠阿罗多雪山。山上的积雪融化,汇成数条河流,流入东南方向的大泽,也滋润了一片绿洲。交河城就建在两条河流的中间,南北长,东西窄,两头尖,像颗葡萄干。在普遍缺水的西域,交河城拥有两条天然的护城河,易守难攻。
梁啸虽然对西域的情况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交河故城并不陌生。后世交河古城遗址发掘时,曾经震动了考古界,被称为完美的废墟,也作为汉唐古城的一个典范。
与梁啸记忆稍有不同的是,这时候的车师还没有分为前后两国。
车师离匈奴右部比较近,与匈奴人的关系也比较密切,之前也与乌孙交好。阿留苏的势力还没有这一带,车师也不怎么把他当回事,对于梁啸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汉使,他们更不感冒。
车师王拒绝了梁啸的求见,并派兵堵住了通往天山北麓的山谷,要抓住梁啸,献给匈奴人。
如此一来,梁啸赶往山口的通道被阻。如果原路返回,取道衍敦谷、飞鸟谷返回大宛,再去山口,不仅要多走几千里,耽误时间,而且会被阿留苏耻笑,刚刚建立起来的威信将毁于一旦。
梁啸停了下来,派人打探周围的地形,准备强攻。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派人回温宿,看阿留苏能不能派点人支援一下的时候,皇甫其追了上来,告诉他一个让他很崩溃的消息。
求胜心切的阿留苏被乌孙人诱进了赤谷,自身难保。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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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大兵压境()
皇甫其本来是准备去赤谷城做生意的。
他做的是丝绸之类的奢侈品,绿洲诸王都是他的客户,而乌孙昆弥无疑是最大的客户,他贩来的丝绸至少有三分之一要卖给猎骄靡的阏氏,也就是乌单的姐姐阿瑞堪。上次他建议梁啸与乌孙结盟,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关系在里面。如果汉朝和乌孙结盟,他的生意会更好做。
前两天,他刚刚收到了一批货,正准备送到赤谷城,结果到了谷口一看,双方正打得惨烈。留守在谷外的月氏人想往里冲,把守谷口的乌孙人拼命阻击,双方杀红了眼,根本进不去。
眼看着辛苦运来的货物要砸在手里,他只好来找梁啸,希望梁啸能够解决这个难题,至少让他通过月氏人的阵地,把货送进赤谷城,完成交易。
梁啸气得破口大骂。他曾经多次和阿留苏一起观察赤谷地形,那就是一个天然的口袋地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正因为如此,他坚决不同意阿留苏强攻的建议。那不是攻击,根本就是送死。
当然,他眼前的交河城和通往天山北麓的达坂城也是如此。
梁啸亲自查看过两个▼城池的地形。交河城是车师王城,建在一个高地之上,两边各有一道天然河流做护城河,易守难攻,自不在话下。达坂城也不遑多让,三面环山,旁边都是陡峭的山崖,要想通过达坂城,除非飞过去。
达坂的意思就是高高的山口。顾名思义,也能想象到它的险要。
以梁啸现在拥有的兵力,想要强攻交河城或者达坂城,几乎是一点可能也没有。麻烦还不止交河或者达坂这两座城。车师人如此强硬,很可能是有匈奴人在背后撑腰。交河向北。达坂向西,大大小小的部落还有好几个,他们都被匈奴人控制住了,和平通过是不可能的,除非一路攻击前进。
历史上,贰师将军李广利第一次征大宛时就遇到了这种窘境。结果只到了郁成就支撑不下去了。梁啸现在只有四百步骑,老的老,小的小,要想强行突破,下场估计连李广利都不如。
摆在他面前的路只剩下一条,原路返回大宛或者月氏。现在有一个好处,他不用担心阿留苏笑话他了。阿留苏本人已经被乌孙人困在了谷里,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一个问题。
梁啸一筹莫展,束手无策。他很后悔。早知阿留苏如此不识大体。就不想这个主意了,把几个山口一堵,集中兵力坚守素叶城,等待匈奴人力尽而退,都比现在稳妥。如今进退两难,如何是好?
梁啸独自在河边冥思苦想。他心里很焦虑,却不能让部下发现他的焦虑。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军心浮动。那麻烦就大了。
想来想去,他也没想到什么破解之策。干脆在河边练起了射箭。
大河两侧长了很多胡杨、红柳、沙枣,还有不少低矮的灌木丛,绿草如荫。阳光渐渐西斜,燠热的空气渐渐的凉了下来,晚风习习,树叶随风摇摆。哗哗作响。黑马明珠在河边漫步,自在地喝着青草,喝着河水,心情惬意,不时的抬头看看梁啸。
梁啸烦闷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射了几箭,心思很快集中到了射箭上,更加专注。
皇甫其走了过来,见梁啸一枝接一枝的射箭,每一箭都射得很从容,不由得连连点头,赞了一声:“大人好心性。”
梁啸收起弓,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哪里是什么好心性,不过是习射养成的习惯罢了。只要拿起弓,摆开架势,他很快就能抛除一切干扰,全神贯注的练习。
“老丈说笑了。我现在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不过佯装镇静罢了。”
“能装得出来,装得不露痕迹,就不容易。”皇甫其苦笑。“相比之下,我虽然比大人痴长四十有余,却还没炼成这样的心境,真是惭愧啊。”
梁啸无奈的摇摇头。皇甫其这么远的追来给他通报消息,固然有心怀故国的情怀,但更多的还是考虑他自己的利益。商人重利,果不其然。他强忍着心头的不快,随口问道:“老丈和乌孙人的生意很急么?”
“不急不行啊。”皇甫其叹了一口气。“从西域到关中,走一趟至少要两三个月。九月末、十月初出发,十二月中旬才能到。如果再拖下去,就不能及时返程,不仅要在路上过年了,而且会耽误明年的行程。今年路上遇到麻烦少,本来以为能多赚一些,没想到……”
梁啸扬扬眉,突然心中一动。“今年路上遇到的麻烦少?”
“是啊,我听他们说,今年不论是河西还是西域,都比往年要太平得多,匈奴人的青壮都到草原上去了,留在原牧地的只剩下老弱……”
“等等。”梁啸打断了皇甫其。“你的手下在哪儿,我能不能和他们聊一聊?”
“当然可以。”皇甫其立刻叫来了两个随从,他们都是刚刚押送货物赶到西域的。
煎靡伏在城头,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大营,剑眉紧皱。
和去年一样,乌孙人再次进入山口,却没有发起攻击的意思。很明显,他们的任务是牵制山口里的大宛人。从现在开始,煎靡就很难得到山东的消息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匈奴人的前锋就会绕过北口,进入大宛。
至于他们会不会像去年一样攻打素叶城,煎靡不清楚。素叶城守克瑞翁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募集了全城的佣兵帮助防守,五千月氏精骑也已经到位,但是能不能守住素叶城,谁也没把握。
他们去年面对的只是一万匈奴人,今年他们面对的可能五万,甚至可能是十万匈奴人。
“汉使有消息回来了吗?”煎靡又一次问道。
副将师那摇摇头。“我怀疑他可能逃走了。”
“不可能。”煎靡肯定地摇摇头。“那汉家郎不是一个临阵退缩的人。我想他可能是被匈奴人拦住了。乌孙人已经到了这里,他要回来,只有绕道,要耽误不少时间。”
“那还来得及吗?”
煎靡没有回答。
他也很担心。去年之所以能重创乌单,守住素叶城,梁啸的两次出击很重要。一是在素叶城下百骑袭营,重创了乌单的锐气;一是和佣兵们踩着滑雪板出击,将企图逃跑的乌单杀得落花逃水,单身而逃。梁啸不仅是粘合大宛和月氏的使者,更是一军之胆。如果他不能及时赶回素叶城,他非常怀疑克瑞翁能坚守多久。
“给西堡送消息,让他们小心戒备,不要被匈奴人咬住。”
“是。”副将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