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箭神-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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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每个人都穿丝,但是完全可能做到普及棉。特别是对需要大量战袍的军队来说,用棉花肯定是比用丝絮做冬衣来得合算。
“记住,到监氏城时,提醒我买点棉种。”
希格玛咯咯笑道:“主人想做棉布的生意?做衣服,当然还是大汉的丝绸好啦,又漂亮,又舒服。穿在身上,就像情人的手一样温柔……”
阿尔法沉下了脸,斥责道:“不准胡说。”
希格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随即又惊叫起来。“主人,你的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像你这样的勇士也会受伤吗?”
梁啸笑了。“我又不是战神,为什么不会受伤?不仅会受伤。而且可能战死。这个伤……”梁啸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口。讲起了他与冯疾以命相搏的故事。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经过了好几次激战,但给他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一次。
听着梁啸的故意,四个亚马逊婢女沉默了。她们没想到梁啸走到今天这一步,遇到了如此多的困难。她们虽然没有了故国,身如浮萍,但至少她们从小生活在大宛王宫里,从来没有遇到过梁啸这样的危险。
她们围着桶,有的添水。有的给梁啸擦背,尽心尽力的侍候着。梁啸讲着讲着,忽然想起刘建那个罪魁祸首还活着,不禁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疲惫。
再努力又有什么用,能封王吗?这是一个出身决定终身的时代,这是一个血脉比努力更重要的时代,就算封侯拜将,在这些败类面前,还不是低人一等?
梁啸心里有火在烧。他放松了身体,蜷缩在热水中。闭上了眼睛。
不知不觉的,他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鼾声。被热水泡得发红的脸慢慢放松下来,只是眉头还不时的轻蹙一下。听故事听得入神的希格玛见了,不由得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落入水中。
阿尔法的鼻子也有些发酸,不过她还是控制着的情绪,指挥着姐妹们将屋里的火烧得旺旺的,温暖如春,才将梁啸从水里抬了出来,放在床上,擦净他身体上的水,再包上一层薄被,开始帮梁啸按摩四肢,放松身体。她们尽可能的做得轻柔一些,不惊醒梁啸。
梁啸并没有真正睡着。身处异乡,他不可能真正的放松。不过,他很享受这一刻的宁静,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对他来说,这样的时刻太值得珍惜了。两世为人,他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按摩完毕,阿尔法等人收拾好一切,悄悄的退了出去。梁啸躺在软绵绵的被子里,真有一种不想起来的感觉。挣扎了很久,他还是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温柔乡虽好,可是如果没有坚决的毅力,这样的享受很容易变成英雄冢。他可不希望像大宛君臣一样,变成富而不强,任人宰割的肥肉。
这片刻安宁对他来说已经很奢侈。
梁啸穿上衣服,就在火堆旁开始演练。阿尔法四姐妹的按摩手法真不错,他现在浑身轻松,就连大腿的酸胀都减轻了许多。他迈开步伐,开始反复练习,左射,右射,一轮一替,式式精准到位。
梳洗完毕的阿尔法掀开帐门走了进来,见梁啸已经起身练功,古铜色的皮肤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光,大大小小的伤痕历历在目,不禁吃了一惊,抬手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免惊扰了梁啸。原本半掩的衣襟滑了下来,露出一片丰盈,半座玉峰。
梁啸停住,看了她一眼,不由得赞了一声:欧洲人就是欧洲人,发育得真早。
“你们谁想学射箭?”
“啊?哦哦。”阿尔法有些慌乱,连忙掩起衣服。“是……是希格玛,她最喜欢射箭。”
“让她来侍候吧。能看懂多少,看她的造化。”
阿尔**了一下,随即大喜,连忙走了出去。梁啸笑了笑,收摄心神,继续演练。过了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希格玛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张弓,气喘吁吁的看着梁啸。
“主人,我真的可以向你学习射箭吗?”
“你先看着。如果能看出点门道,我再教你。如果一点也看不懂,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梁啸一边演练,一边说道:“你的箭术也算不错,要想再往上突破一层,绝非易事。不仅要看你有没有毅力,还要看你有没有天赋。”
“主人就是我的天赋。”希格玛忍不住笑出声来。被阿尔法瞪了一眼,她连忙收起笑容,放下弓,目不转睛地盯着梁啸,慢慢比划起来…
(未完待续……)
第247章 一家亲()
淮南王府。
太子刘迁快步走进了刘安的书房。他在门口停了一下,吸了两口气,又搓了搓脸,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这才抬手敲门。
“进来。”刘安的声音传了出来,平静如常,听不出一点异常。刘迁听了,却更加不快。他脱了鞋,推门走了进去。房里很暖和,热气扑面而来。刘安穿着素色单衣,坐在书案前,正在奋笔急书。
“父王,又在写文章?”
“给天子上书。”
“还上书?”刘迁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握住了刘安的手。“父王,上次上书已经被削了两个县,你还不死心?非要逼天子继续削藩吗?”。
“谁说那两个县是被削掉的?”刘安稀疏的眉毛挑了一下,不悦的打量着刘迁。
“呃……好吧,那是封给妹妹的,不能算削。可是天子下诏嘉奖妹妹,难道不应该另选食邑,非要在淮南国境内选择两个县?”
刘安放下了笑,搓了一会儿手,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还是没明白天子的意思啊。”
刘迁的脸抽搐了一下。从刘安的口气中,他又听出了淡淡的失望。虽然他已经习惯了,可是听到这样的话,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首先,天子并没有说我的上书不对。相反,他还让严助给我写了回书,感谢我对朝廷大事的关心。”
刘安拿出严助的回书,推到刘迁面前。刘迁没有接,他已经提前知道了内容。要不然也不会急急忙忙的来找刘安。诏书里是没有说。但是天子根本没有采纳刘安的上书。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不明白的不是他刘迁,而是父王刘安。
“父王,我听说,天子对梁啸很有信心,极力维护。父王说梁啸的不是,天子岂能满意?再说了,妹妹与梁啸交往甚深,你这么做……妹妹会怎么想?”
刘安哼了一声。很不高兴。“我希望她不要想。贵贱悬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运气好,能以军功封侯,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能被他耽误了。”
“父王自是一片好意,可是妹妹未必贪会。既然梁啸西域之行九死一生,何不由他自生自灭?”
刘安歪了歪嘴,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迁儿,这就是为父的用意所在了。你想啊。现在我说梁啸的不是,天子可以强辞夺理。不予理睬。等梁啸身死,为天下笑,他还能说我说得不对吗?现在他削我两个县,将来就得还我四个县。”
刘迁一怔,若有所思。
“我与天子之争,并非个人恩怨,而是儒道之争。天子野心勃勃,欲以儒代道,好大喜功,将来必然会毁了这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如今太皇太后尚在,他就蠢蠢欲动,将来太皇太后一旦驾崩,还有谁能制衡他?”
刘安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只有你父王我啊。我就是要让天下诸侯知道,黄老之道才是治国良策,年轻人只凭一腔血气,是办不好事的。”
刘迁又惊又喜,抚掌而笑。“父王,你真是深谋远虑啊。如此一来,天下诸侯皆知父王智慧无双,自然唯父王马首是瞻,众望所归之下……”
刘安抬起手,打断了刘迁的话。父子俩相视而笑。
刘陵搓搓手,放下笔,得意的歪了歪嘴。她站了起来,光着脚,在温暖的地板上走着。脚底踩在软软的坐席上,痒痒的,仿佛有人在轻轻的挠触。
刘陵忍着笑,歪着头,打量着刚刚抄完的书稿。
书稿并不长,只有寥寥百余字,配了两幅图,却是刘陵与那些负责制造千里眼的门客人几个月的心血结晶。为了搞清楚这个道理,他们查遍了淮南王府收藏的古籍,都没有找到答案,最后还是邓国斌冥想苦想了大半个月后,决定亲自设计方案,经过反复试验,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最后才总结出其中的道理。
别看这份书稿很简单,却是千里眼中蕴藏的道。把握了这个道,不仅可以制造千里眼,还能制造可以观察细小事物的放大镜。实际上,千里眼就是在放大镜的基础上做出来的。
刘陵将第一只千里眼献给了天子,但是这份文稿,她想给另外一个人看。
“可惜,你不在长安。”刘陵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书稿收了起来。她决定在那个人看到之前,她不让任何人看到这份书稿。“看你还敢不敢自以为是。”刘陵轻轻地哼了一声,随即又叹了一口气。“新年又到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可真是急死人了。”
梁啸笑眯眯的站在帐篷前,阿尔法四人各捧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摆着一摞摞的金币。
“按照我们汉人的习俗,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今天就是除夕,要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守岁。晚辈要给长辈拜年,长辈要给晚辈红包。我不敢自居是你们的长辈,但是我希望我们能像一家人一样,聚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吃一顿年夜饭,在一起守岁。”
接到命令赶来的骑士们恍然大悟,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快吃晚饭了,梁啸突然将他们召来,他们还以为有紧急任务呢,原来是汉人的新年啊。
“大人,你的希腊语说得更好了呢。”帕里斯笑道。
“承蒙夸奖。”梁啸笑嘻嘻的说道。有了四个亚马逊侍婢随时帮他纠正口音,他的希腊语的确进步神速。“你的汉话说得也不错,待会儿要多喝一杯酒。”
“好啊,好啊。”帕里斯开心不已。他转身拍拍疯狗亚历山大的肩膀。“你看,我说学汉话有用嘛。”
亚历山大抖了抖肩膀,将帕里斯的手拨开。帕里斯也不介意,笑嘻嘻的看着梁啸。
梁啸又说了一些吉利话,然后走到每一个人面前,说一句“新年快乐”,在他们手里放上一枚金巾。一枚金币的重量相当于两枚五铢钱,价值相当于三四百钱左右,不算少,也不算多。区别只在于这枚金币并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金币。
金币的一面以浮雕形势刻着希腊人都引以为豪的那位传奇王者亚历山大跃马扬鞭的形象,另一面中间刻着一个篆书“寿”字,旁边围绕着汉人喜闻乐见的四灵。
这枚金币集结了希腊文化和汉文化,是梁啸亲自设计的纪念币。
希腊作为一个曾经的大帝国已经亡国,这些希腊裔的遗民无枝可依,梁啸想将他们集结起来,收为已用。但是两种文化的融合是一个长期的事,不是一朝一夕,说几句话就能完成的。
他自己积极学习希腊语,也鼓励这些希腊人学汉语,现在又利用汉人新年的机会发放定制的厌胜钱,也是抓住一切机会,让这些希腊人熟悉汉文化,接受汉文话,同时也能体会到他对希腊文明的敬意。
这个效果非常好。拿到厌胜钱,不仅荼牛儿等汉人觉得新鲜,希腊人也爱不释手,不少人亲吻着亚历山大的浮雕,泪水涟涟,有几个人甚至哭出声来。一时间故国之思涌上心头,不免有些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梁啸好言安慰。他已经和沿途陪同的月氏官员打过招呼,置办了一场酒席。为了表示庆贺,他邀请这些官员来与会,除了每人一枚厌胜金币之后,再奉上一份大礼一匹绢。
月氏官员喜不自胜,眉开眼笑。看着这些眼圈红红的希腊人,他们也好言安慰。不知不觉的,也想到了自家的流民身份,心情复杂,五味杂味,无形间和梁啸等人亲近了几分。
发完了厌胜钱,梁啸宣布酒席开始。汉人、希腊人和月氏人共聚一堂,举起装满葡萄酒的酒杯,共祝汉人的新年。大家说着半生不熟的汉话,推杯换盏,兴致一起,举手舞之,举足蹈之,或引吭高歌,或浅斟低唱,其乐融融。
为了让大家开心,梁啸尽显土豪本色。不仅提前和月氏人打好招呼,购置了大量的酒肉,还从附近的城中找来了歌舞伎助兴。他麾下的这些骑士大部分都是青春年少的少年,天天练习骑射,荷尔蒙飚升,需要让他们发泄一下,才能阴阳合谐。
一时间,寒风凛冽的草原上春意浓浓。
梁啸自知酒品不好,一喝醉就容易出洋相,所以一直克制着自己,除非万不得已,只是矜持的呷上一小口。仅管如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