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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矍铄老者眼前突然生出了一丝希望,有些不可置信的连连追问道:“张将军?可是黑山飞燕张将军?尔等当真是他的部曲?难道张将军未曾和汝等提过我巨鹿郡的杨家堡?”
“是又如何,你是何人?都到了这个份上,还套个什么近乎?我大军如今已将此坞堡团团围住!识相的快快开门交出钱粮,否则休怪我枪下无情!”
“哎呀呀,误会!真是误会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矍铄老者激动道:“吾儿杨奉,乃白波军首领,平日素与你家张将军有旧,这位小张将军何以不知其中内情,莽撞来攻!”
“当真!?你当真是我家将军长常提起过的杨老太公?”张颌故作惊讶道。
矍铄老者捶胸懊恼道:“这如何做得了假,就是你家将军这几年也曾来我堡中小聚,我骗汝作甚!只可惜我一族老幼遭此无妄之灾,不知有多少人惨死于你小张将军手中。”
“啊呀!张隽闯下滔天大祸矣!”张颌故作悲愤,捶胸顿足仰天长叹道。
矍铄老者本是心思坚忍之人,否则也不能成为一族之长,见气氛渐渐缓和,且张颌似已真心悔过,忙出声安慰道:“哎!小张将军莫要自责!不知者不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将军可即刻收束兵马,不让部卒为乱,小老儿合族上下就已经感激涕零了,张将军如不嫌敝处简陋,可入庄一叙,两家化干戈为玉帛,亦可成一时之美谈。”
“正当如此!”张颌在马上拱手答道,转身对部卒道:“尔等先退开百步。”却又暗中嘱咐焦触:“我独自前往,贼人必不虞有诈,等我进了庄子,汝便引兵冲杀,如此里应外合,贼人可灭。”
“将军独自一人,太凶险了!”焦触谏道。
“区区百余人耳,某视之如草芥。”张颌傲然笑道。
焦触满眼崇拜,引兵退开。
张颌单枪匹马,驱驰向前,果然墙上守卫看他独身一人,警戒之心顿减。
待张颌到了墙下,杨老太公亲自开门迎接,对于今晚的这场变故,这个年近六旬的老太公当真是悲喜交加,悲的是杨家堡遭此兵祸,不是堡中亲族多少人死难,喜的是这场兵祸幸亏只是场误会,否则恐怕今日全族上下都有难逃灭顶之灾!
因此他不敢有丝毫大意,亦悲亦喜的出门迎接这个莽撞的小张将军,只想着待会酒酣耳热之际,再好好数落他一番。
杨老太公先是拱手为礼,请张颌进庄,按道理说客人应该下马还礼,和主人步行,可文远却似浑然不觉,策马徐徐而来。
杨老太公心中不悦,暗自责怪这个小张将军无礼,可突然心中一阵剧颤,似乎突然明白过来,他睁大双目,指着张颌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张颌朗声笑道:“杨老太公,末将奉张将军将令,若筹不到粮草,须军法从事,得罪莫怪!”说着,长枪一挺,将杨老太公刺个对穿!
惊逢此变,庄内所有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直到张颌直入庄内,连杀十数人,余众才反应过来,头脑简单的都嚎叫的冲杀上去,心思灵活者则悄悄逾墙离开。
但是逃跑的人并不意味着就能活的更久,张颌早令一百弓手悄悄围住庄院,遇见逃跑的私兵,就地射杀勿论。
而焦触听到庄内喊杀声起,忙领数百步卒进庄接应,仅一盏茶的功夫,负隅顽抗的私兵就被全部剿灭!
而就在坞堡内激战正酣的时候,文远正带着自己一曲人马守在坞堡以东的各条道路上,他虽然表面平静,却颇有些神思不属,不时看看天色,或者眺望西面是否有人传信来。
“主公,辎兵到了!”此时张南近前道。
文远闻之,面色稍缓,点头淡淡道:“速派人去坞堡询问情况,告诉张颌,还有半个时辰!”
张南忙命人前去,不一时,竟是焦触亲自赶来,一见文远,焦触大喜拜道:“主公!成了!”又大致将战斗过程说了一遍。
文远眼中精芒闪过,赞道:“隽义有勇有谋,真上将之才也!”
而后便道:“张南!”
“在!”张南忙躬身道。
“我令汝速引吾部五百兵于连夜返回下曲阳营中,天明照常操练!”
“遵命!呃!主公这是!”张南本能的答应,不过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味,怎么这五百军士连夜奔袭百里,不动一刀一枪就要返回,这是什么道理。
文远拉过张南低声道:“此次隐秘出兵,某不欲为外人察觉,汝若能领兵与天亮之前返回营中,当记头功,回营后可如此这般,切记,兹事体大,不可怠慢!”
“属下遵命!”张南见文远说的郑重,心中肃然,躬身一拜后便领兵去了。
023打完收工()
送走张南之后,文远又道:“辎重兵留三百人守住此处要道,不许任何人通过,其余人等随我进堡!”
文远领着一千二百多辎兵、五百余车辆向坞堡行去,堡外,王力领着数十骑兵仍在四周往来奔驰,宣布命令。
那些穷苦百姓素来胆小,开始因为慌乱被斩杀十余人,之后再也没人敢乱跑。
文远招来王力面授机要,然后才领着大队进堡。
此时坞堡内已经被张颌全部控制,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堡内一块谷场中,杨氏一族老幼及其私人部曲五百余人尽皆被缚于地,张颌命士兵百余看守,余者则由张颌亲自带着,查抄杨家金库钱粮。
文远见到张颌时,张颌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来,道:“粮!主公你看,好多粮!”
文远随张颌进了粮库,只见里面积粟成山,谷堆满仓,一向懒散的他此时也禁不住兴奋莫名,自募兵以来,文远始终被沉重的粮食危机压迫着,始终不能喘过气来,有了这些粮食,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忘形之下,文远一头扎进一堆粟米之中,尽情享受着被粮食掩埋的状况。
放纵良久,文远才平静下来,拍了拍张颌的肩膀:“隽义,卿果然不负吾望!速令辎兵将钱粮点运装车,参战士兵全部原地休息到天明,然后帮着装运粮草。”
张颌躬身领命:“末将遵命!另有一事,坞堡内杨氏一族及其部曲该如何处置。”
文远沉吟了一下道:“杨氏一族私通白波贼寇,天亮之前调一百弓手前来!将老弱、青壮、部曲全部斩首示众!妇孺全部赶出坞堡!”
“末将遵命!”张颌领命而去,文远则开始指挥辎兵装运粮草。
天亮之前,张颌领一百弓手将杨家坞堡内老弱、青壮二百余口全部斩首,妇孺也全部赶出坞堡。
一夜未睡,文远却精神极好,他唤来张驭,耳提面命一番,继续指挥辎兵装粮。然而就在天亮之前,堡内还出现了一个插曲。
原来文远命弓手驱赶妇孺出堡,其中两个弓手见那些妇孺中有个女眷长得年轻貌美,就悄悄将那女眷藏在堡内,屯长慕容平集合时发现少了两人,就一路搜寻往回搜寻,很快在一间柴房中发现正奸淫妇女的两人。
文远赶到时,两个士兵已经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跪在柴房外的地上。柴房内低低的抽泣声不时传来。
文远面如寒霜,冷冷问道:“你二人可知我军令吗?”
两名士兵磕头如捣蒜,嘶声泣道:“将军,将军饶命!小人知罪了!”
文远道:“说!你二人犯了什么军令?”
“小人不遵将军号令,私藏盗匪女眷,还将军,小的真的知道错了,求将军绕过小的这一回吧!”
“很好,既然知道所犯之罪,想必也已经知道该收到什么惩处,慕容平!”
“属下在!”慕容平高声出列。向文远拜道。
“依军法,此二人该如何处置?”
慕容平面有难色道:“依军法,二人当斩!可是将军,念其是初犯,那女子也是被盗匪强娶入府之人,您看是不是”
文远眼中闪过杀气,厉喝打断道:“休得多言!你治下不严,致使士卒违反军令,此事你难辞其咎!我还没治汝之罪,汝倒来替他二人求情了!告诉你,你一顿军棍回营之后一样跑不了!”
“是!属下知罪!”慕容平冷汗淋淋,忙伏地请罪道。
文远缓缓走向触犯军令的二人,二人见慕容平也被喝斥,自知绝无幸理,已经不再求饶,低着头不吭气。
文远看二人脸色阴郁,道:“你二人可是不服?”
二人低头道:“将军军法严明,小人不敢妄议。但大人对小人恩德小人永世铭记,今日便被将军斩了也无怨无悔,来世我二人还愿追随将军!”
文远低沉道:“我相信你二人的忠心,但今日我还要尔等知道我必须斩你二人的道理。”
“你二人须知,我等乃是官军,而非盗贼,你二人行此禽兽之事,于那般盗贼何异,需知谁无父母,谁无妻女,何况这女子本是良家百姓,被强娶入堡,本来身世就苦,我军打破坞堡,又断了她的生计,今日尔等又行此苟且之事,又于心何忍?若此番易地而处,被奸淫的是尔等妻女,尔等作何感想?”
二人泪流满面,跪地抱住文远小腿哭道:“将军,我二人知道错了,悔不该一时鬼迷心窍,生了邪念,我等羞见将军,羞见众位兄弟!我二人自知罪在不赦,不敢求将军宽恕,只是家中尚有父母无人奉养,还望将军体恤。”
文远也是双目含泪,叹息一声道道:“汝二人安心去吧,此番回去我会说汝二人是战死沙场,依例给予抚恤,家中亲眷我会每月使人送予粮米。”
“谢将军!将军大德,我二人只能来世再报了!”二人含泪拜谢,然后霍然站起,对着围在四周的士卒悲声道:“兄弟!各位兄弟!我二人被猪油蒙了心,犯下这令人不齿之罪!若非将军苦心教谕,我二人至死仍不思悔改!”
“将军对我二人大德,我二人今生已经不能,报答,还请在场的各位兄弟好好跟着将军,杀敌立功!”
“跟随将军!杀敌立功!”众人哽声呼道。
文远摆手叹道:“好了,多说无益,你二人安心上路,慕容平,行刑吧!”说完,慨然背过身去。
慕容平声音嘶哑道:“属下遵命!”
须臾,两颗首级献于文远面前,文远心中伤感,摆手命慕容平就在堡内安葬,而后迈步向外走去。
自此,文远所部军纪整肃,令行禁止,再无人敢违抗军令。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坞堡外百姓听了一夜的喊杀之声,呆在家中正惶然不知所措,忽闻屋外有骑兵往来奔驰喝叫:
“我等奉将军将令,告谕临近百姓:我黑山大军已经打破坞堡!杨氏一族尽数伏诛,我大军于百姓秋毫无犯,若有愿投靠我黑山军者,明日一早可入堡领取军粮,今日有擅自出户者定斩不饶!”
听了骑兵传话,心中惴惴的百姓们这才稍稍安定,心想这黑山贼果然对百姓秋毫无犯,否则这过了大半夜也不会没有没有兵卒入室侵扰,只是这杨大户可惨了,被黑山贼看上那还能好得了?不过杨氏一族平日里的作威作福,心里就忍不住憋了一口恶气!
该!真是报应啊!这帮平日里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今天终于遭了报应!解气!如果不是黑山军明令百姓不准出户,恐怕早有人高兴的敲锣打鼓放鞭炮。
这边堡外百姓安心呆在家中,堡内则是干得热火朝天,一袋袋粮食被装上辎车,天亮时辎兵便已经疲惫不堪,文远只能安排众人轮番休息,如此整整搬运了一天,才算把杨家堡内所有的粮草辎重全部装完!
经过统计,此次共抄得四千余金,数百万钱,粮草八万多斛,绢帛近千匹,牛马千余头,猪羊不计其数,另有环首刀二百多把,长枪,长戟五百余枝,牌九十三面,弓四十七张,一应琐碎,这么多财货军器共计装了两千多车,文远带来的辎车不够,又从杨家庄搜罗了七百余辆才算装完。
听到这个数字,文远高兴的直合不拢嘴,不说别的,有了这批粮食,加上原先的积蓄,文远自信能让麾下军户阖家吃用半年!
当晚,文远杀猪宰羊,犒赏三军,两千余众尽皆饱食一顿,在堡外留下几千斛粮食分给百姓,而后一把火烧了坞堡,浩浩荡荡拉着两千百多辆粮车原路北返。
粮车沉重,饶是文远将所获牛马也全部用来拉车,这一路仍走的极为缓慢,好在半途张南领着两三千军户亲族赶来接应,一行人终于赶在天明之前回到下曲阳。
直到看着最后一车粮草进了自己的仓库,文远的心才算最终安泰下来。
经过这两天两夜的辛苦,他早已熬红了双眼,此时心中再无记挂,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