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吕布-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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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前面的人活,后面的人就要死,凭什么挡了我逃生的路?
恐惧,慌乱,混乱吞噬着内心,随着第一个人隐秘的朝着同伴掏出了利刃,宇文骑兵顿时陷入了互相厮杀,争路的漩涡。
张辽,徐晃渐渐冷静,不过这冷静却是被宇文骑兵毫不犹豫的朝同伴挥舞的弯刀所促成。鲜卑人,真是一个卑劣的民族,为了活命,竟然朝昔日的同伴挥起了屠刀。
一股冰冷,寒意侵袭着二人的心,他们目光复杂莫名,比起追杀的他们,眼前厮杀的人,更像恶鬼!
(本章完)
第407章 同律动下的惊变(上)()
烈日高垂,遍地炽热。张辽目光悠远,屹立在马背之上,望着眼前这弹丸小城。占地不过百里,人口不足三万的小城。受降城,在见过雄伟洛阳,沧桑长安的张辽来说,不过是弹丸小城。
但这弹丸小城,张辽却必须拿下,而且,宇文氏族谍眼斥候的掌控者宇文仲,他也必须要让他生擒俯首!
只因受降城不仅是弹丸小城,却也是天下闻名的小城,这里是鲜卑八大氏族宇文氏的栖息地,是一座连通四方八达鲜卑土城的要地。占据了这里,辐射范围足以远达千里草原,不仅能截断东鲜卑最近增援王庭的通道,还能如钉子般将中鲜卑的视线牢牢吸引住。
还有,宇文氏族的谍眼斥候,刺探情报之能,是鲜卑各族得以联络的重要眼睛,倘若他生擒了宇文仲,掌控了谍眼斥候传递信息的手段与脉络,届时或收编或打入暗间,轻而易举!
“夺下城门,一鼓作气,杀入城中!”张辽收回目光,大声下达军令。
此刻眼前战场的局势已经渐渐明朗,地面上被染成了血红,那是血流成河的色彩,重伤的马匹嘶鸣低啸着,身下压着的宇文骑兵全身血染,发出微弱惨烈的呻吟,等着死!
“关上城门,射箭!”宇文仲目睹了城外士兵骚乱的全部场景,他哀其不争,恨其不战,恼其对同伴挥出血腥屠刀。
但当他想关上城门,却哪有那么容易!那狭小的城门,在奔溃的宇文骑兵眼中,是生之门,谁敢阻拦生路,他们就会将弯刀指向谁。
“关城门,关城门,关城门!”九死一生奔入生门的宇文骑兵,想法却陡然转变,第一时间,第一句话,便是叫嚷着将这生门堵死。他们不在意后面没入城之人的死活,只在乎后面还有恶魔般追来的吕布骑兵!
那被卡在城门外与吕布骑兵间的宇文骑兵,脸庞上彻底浮现出无尽绝望。然而,若论恨意,他们更恨的,却不是身后追袭而来的骑兵,而是阻拦住他们生门的昔日同胞。
一阵乱箭雨,射向那靠城门最近的宇文骑兵,一位位宇文骑兵如同饺子般摔落马背,他们的眼眸瞪大,死也难以瞑目!
几轮箭雨后,靠近城门的宇文骑兵被清扫一空,再也没有骑兵敢于靠近,受降城的城门也是,重重的关上。
城门的两侧,一边是庆幸保住了性命的宇文骑兵,一边则是木然无神,自知必死的宇文骑兵。遥相望,彼此可知,你是谁?
张,徐二人统帅的这只骑兵,没有收俘,见识到真正沙场的他们面色潮红,最终这些绝望的宇文骑兵成为了他们弑锋的试炼。
望着紧闭起的城门,张辽深知这场征战暂时可以休战,没有携带工程器械的这只骑军不可能飞入受降城,哪怕受降城只是座弹丸小城。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下令做什么。
“割下斩首的头颅,此为军功凭证!切不可冒领军功,一队之间需相互佐证!”张辽沉声下令。
对于初上战场的新兵蛋子来说,在主帅的勇武渲染下,杀出一片青云,夺得荣耀,显然是值得回味无穷的,但在战役渐渐止息,热血上头渐渐冷却后。
“哇!”一名新兵本来眼见地上的残肢断臂,腹中就已是一片血气翻涌,又听到张辽说只有斩下头颅才有军功可领,顿时一急,一阵呕吐物从腹中吐出,渗入到血气中,恶臭弥漫!
许多新兵见有了出头鸟,罚也罚不到,顿时也是忍耐不住,吐的阵阵稀里哗啦,一股股难闻的恶臭弥漫在这战场之上。
“这些人毕竟是初入战场,让他们斩首以充军功,是否要求太过苛刻?”徐晃低声对张辽说道。
“此时严厉,是为了他们将来能活命。公明,你为他们求情,是欲救他们还是欲害他们?”张辽沉声道。
“唉!”徐晃沉默不语。
许久,最初呕吐的新兵只觉吐无可吐,然后他的眼神划过一道冷芒,他缓缓的举起长枪,颤抖的双手渐渐变得愈加坚定。
成长的代价,是变得冷血还是无情?
…………
在留守营盘的二千名步卒眼中,回归的三千名骑兵变得陌生了,变得认不出了,甚至变成另一群人了。往日,他们同样,是一样的稚嫩,胆怯。而今日,回来的骑兵各各染血,冷漠的手拿头颅,传来的一个眼神,就让他们忍不住不寒而栗,想要后退。
他们纷纷难掩疑问,问这些出去的骑兵究竟经历了什么,这一夜,无数人彻夜难眠,有人吹嘘有人听!
蜡烛静静燃烧着,大帐内温暖如春,两樽暖炉徐徐透出温暖的光芒。
帐内仅有二人相对而立,星眉朗目的张辽与性情谨慎的徐晃。
“吾欲多造云梯,巢车,攻城车,冲车等器械,命两千名新卒为先锋,夺城!”张辽徐徐的说道。
“启用两千名新卒登城,这是以人之性命来练兵!”徐晃不满道。
“洛阳城高何止四丈,长安城高何止五丈,若让他们强登此天下雄城,又如何?”张辽道。
“那还用说,此乃取死之道!”徐晃道。
“若有朝一日,主公十万大军兵临洛阳,长安城下,下令强攻!公明你,从是不从?”张辽厉声喝问。
徐晃哑口无言,他并非不善言辞,只是还没有成为后世那个久经沙场的名将。
“公明勿忧,其实,城中有我们的暗间!攻城的二千步卒,只要坚守住一段时间,便可…………”张辽压低了声音,只让徐晃听清。
徐晃得知了张辽的全盘计划,这才了然于心,暗怪自己冒失了。如今主公吕布认命张辽为主帅,他为副,看来不是没有道理!
“文远,一切都听你吩咐,若用得到吾徐公明的地方,请直言不讳!”徐晃爽朗一笑,道。
“哈哈,你我将帅一心,区区受降城,不会是我们的阻碍!”张辽同样开怀的说道。
…………
夜色琉璃,成群结队的秃鹫在贪婪的吞咽尸体!
(本章完)
第408章 同律动下的惊变(下)()
十日光景,如鱼龙瞬变,匆匆而过。
春风十里,不巧风云变幻。今日的天空,阴沉沉的,就连天边的云状,似乎都多了丝丝萧索。远远观之,这漫天乌云,如一条凶恶的蛟龙在云间张牙舞爪,怒目郯睛。
“杀!”天地之间一声暴喝,从一位威武的身影口中道出。
话音方落,如同天雷勾动地火。城门下,一群群的身影,如红色的洪流,抬着一架架高耸结实的云梯,推着一座座的四方的冲城车,以及数量稀少的巨型巢车与入云箭楼,朝着受降城斑驳的城墙冲去。
轰轰轰!震天的击鼓声,如同敲击在每一个兵士的心口,那是号召冲锋起的鼓号!
“杀啊!”
“射!”
漫天箭雨,交映生辉,城头上的宇文鲜卑军,仿若不知疲倦的拉起一轮轮箭雨,却也遭受到城楼下吕布三千铁骑的抛射反击。折翼的箭矢,纷乱歪斜的箭杆,以及漫天掉落的箭头
“俺……”冲锋的路上,不时有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流矢直接射中要害,想要说句遗言都不可得。繁华还未开启,就无声凋落!
那道威武的身影突然转近,露出张辽那一张俊朗的刀削脸庞,他望着眼前厮杀不休的战场,深深凝视。
“面对流矢最佳的方式,便是无视它!若不然,心已惧,步已乱,不死亦死!”
他的瞳孔中出现一个画面:一名脸色黝黑的士兵,心气明显不足,面对一道飞射而来的一道箭矢,吓得不管不顾,朝旁边躲避,不仅将周围几位同伴的阵型打乱,且自己也摔倒在地,正当他庆幸躲过一劫时,那道飞射的箭矢突然与己方骑兵的箭矢相撞,箭杆裂,箭头迸射而出,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
从城门楼外五百步到十步这段距离,吕布军丢下了一百余活生生的尸体,一百余人或轻伤或重伤。
一具具云梯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在城头,云梯上的铁勾如同八爪鱼般被诸多士兵死死压在城头,一个个吕布军仰头而上。
带满尖刺的擂木,滚烫的火油,从天而降!
“啊啊啊!”一连串的身影,被厚重的擂木重重砸下高空,摔落地面,血污满身的那些身影在地面蠕动几下,似乎想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却渐渐没了力气,眼见活不成了。
这却并非最惨烈的,还有数道兵士身影,尤其是第一道离城楼最近的身影,被滚烫的火油直接浇灌在了脸上,瞬间脸骨全露,全身都变成了焦黑,连惨叫都来不急发出,直接朝下方掉落,砸下一群群攀登着的兵士。
初上战场的吕布步卒许多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吓懵了,甚至有一大片都吓得尿了裤子,想转身就往己方阵中跑,但身为大将的张辽,徐晃岂会没有想到这些,那成群结队手持大刀的督战队,严格执行军令,后退者必斩!!!
好在渐渐的吕布军的利器,巢车与箭楼也终于可以到了爆发威力的距离,虽然这些笨重的大家伙真的有点声声慢。
巢车上的兵士,可以居高临下,将城楼内的敌军的兵力部署观察的一清二楚,只见他们连连挥动令旗,传递出敌军薄弱的方位,一名名兵士如同找到了指路明灯,开始朝着敌军防守薄弱的区域疯狂突破,数次险些夺下一片城楼区域!
箭楼上的大群神箭手,更是了不得,能够参与到箭楼上的神箭手,可不是新兵,而是真正随吕布东征西讨多年的精锐。他们眼眸犀利,占据着登高望下的优势,专门射杀那些鲜卑军的中低级将领,不一会,必会引发城楼上一群人的阵阵指挥的混乱。更有对自身自信无比的数位神射手,眼眸中散发出比雄鹰更加锐利的冷光,将手中的箭矢点上火焰,精准的射向那一个个滚烫的油锅与成堆的擂木。
“啊!不!!!”一个个火油锅突然被火箭射入,顿时爆发出滔天的火光,将周围的宇文士兵尽数吞噬,化作一个个火人,惨叫四起。
惨烈的争夺,发生在每一个城头角落,城墙上的一步,似已喋血满路!谁也不敢说将敌方压制,因为这就是战场,每一分每一秒,不到胜利的那一刻,都有可能局势发生巨变。
“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壮哉!”徐晃尽管经历过数次惨烈大战,但眼前这一幕发生在眼前的大战还是让他微微动容,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其实本将最恨之人乃是匈奴,但吾却知晓,主公最恨之人,乃是鲜卑!”张辽没有接话,徐徐道。
“这是为何?”徐晃瞪大眼眸,难掩惊诧,他平生最恨之人也是匈奴,因为匈奴人是与大汉纠缠了数百年的死敌,且当年‘白马之围’被视为大汉朝开国以来最大的耻辱。至于鲜卑,虽这些年渐渐强盛,但徐晃却并未将这个民族放在心上!
“你问吾,吾去问谁来哉?”张辽面容不变,道。徐晃一听,直想翻白眼,道一声管杀不管埋啊来描叙他此刻的心情。
“文远你若不想说,他日有机会吾当面去问主公!”徐晃胡子一翘,郁闷道。
张辽挪开视线,观察战场,突然,他一挥手中令旗,顿时击鼓的士兵会意,鼓声渐渐由双响变成了三响的连击,更加高亢和激烈。
最后的五百名预备兵,听到这高亢的擂鼓声,神色一变,也是加入到了这惨烈的战场之中。
受降城本就是座小城,城门楼区域战地面积不大,可容许对抗的兵士不多,在吕布军投入了最后的五百名预备兵之后,承受的压力更是如泰山压顶,而局势便愈加开始朝着吕布方优胜倾斜。
而受降城上浴血督战的宇文仲,并不知晓,这种独特音律的击鼓方式,不止是加速了吕布军攻势的信号,还是像受降城内蛰伏的吕布军斥候暗谍,发出了可以行动的讯号。
若是在平时,吕布军的斥候暗谍本事再大,但在受降城宇文氏族的重兵下,也难以施展。但当张辽,徐晃特意用不顾一切的士兵强攻城楼,将这些重兵都磁铁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