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吕布-第1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遂不以为意,道:吾还有第二计,假降之计。详装大败,而后假意议合,将朝廷统帅诱入营中,乱刀杀之!
边章又是沉吟半晌,摇头道:不行,不行,敌方统帅好歹是做过三公之位的张温,又有董卓这头饿狼辅佐,必不易上当,说不定会被敌方抓住机会将计就计。
韩遂手指轻弹桌面,眼光划过一抹狠辣:那唯有第三计了,不过此计手段确实太过激烈。挟裹汉朝百姓,驱赶他们冲击汉军营地,消耗敌军军械与箭矢,让敌军心中对枉杀百姓有罪恶感,从而失去战心,而后以铁骑破之。
边章又一次沉默,此番沉默的着实太久,看得出来,他心有意动,他那往日间平和的面庞时不时布满狰狞,双拳握死如同千藤紧扣。
终于,他狠狠一拍脸颊,目露狠辣,随后如同泄气的羊泡般颓然下来:吾办不到啊,某办不到!此计此计着实是太过狠辣了些。本将军虽深知此计乃最可行之计,但本帅的心还是狠不下来对百姓下手!
韩遂心中嘲讽,启闻慈者不可掌兵,义者必失天下,一条条计策,都是此般顾虑重重,甚至连尝试都不去尝试,若能成大事,岂非老天不长眼?
“这边章,不足与为谋,若有机,必杀之!”
边章丝毫不知老辣的韩遂已为他预定了死刑,而是犹自恨着自己:某无用,某无用,我狠不下心哪,真的狠不下!
一直冷眼旁观的马腾心中暗舒口气,他可是要做那雄霸凉州的凉州之主,他岂容别人随意杀戮他境内的子民。之所以来到叛军营中,一是想设法收复一部分叛军势力为己所用,二也是为了预防叛军最恶劣的行径发生………
就在最激烈的气氛要归于静谧之际,两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呱噪起来。
“哈哈,老子倒觉得韩将军的毒计真他娘的高超,他娘的太合我胃口了!就这么干了,一些卑微的贱民,死了也便死了!”
“大哥说的对,一千人不够人,一万人还尚少,屠个十来万,才能震慑住朝廷,让那狗朝廷闻风丧胆!”
帐帘被掀开,两道身影大大咧咧的走入,此二人均是高鼻鹰目,身躯刚健,高大体宽,一看便有着少数民族中羌人的血统,一名李文候,一名北宫伯玉!
“谁让汝二人擅自入内,须知谁才是这三军统帅!莫非欺吾之刀剑不利乎?”边章气的面色铁青,险些当场拔剑相向。
“你们一直在外面偷听我们谈话?算了,听了也就听了,都是一起起兵的义兄弟,无妨!”韩遂笑呵呵的说着,心中却恨不得将此二人千刀万剐,在他试探边章之时,却被这俩个莽撞鼠辈听去,简直是对他智计在握的偌大侮辱!
“俩位将军想必也是刚刚到吧。不过这金帐内外的守卫须是置换一批更精锐的了。幸亏是俩位可以推心置腹的兄弟,若是什么别的阿猫阿狗都能把我们的重要军议听去,那这场仗,还怎么打下去?”马腾面无表情着道。
北宫伯玉面有得色,他大驾一到那马腾就识时务的为其开脱,看来以后态度要对他转变些了!
“哈哈,还是马将军识大体,不像某些目光狭窄的蠢货,分不清是非曲直!”北宫伯玉热情的拍拍马腾肩膀,哈哈大笑!
“你才是蠢货,比猪还蠢!别人骂你你还沾沾自喜!”李文候瞳孔微缩,他可不是北宫伯玉这厮脑子缺根弦,马腾把他二人同阿猫阿狗相比,可不是什么好荣幸的比较,那意思显然是:就算比阿猫阿狗强,也强不了多少!
“马将军,佛子曰:口中积德,方能助祖上积德,祖上积厚德,方能福荫后代。李某信佛,信释迦牟尼,故而释迦牟尼这段话,吾深记之!”
大帐内的气氛肃杀了下来,马腾心中,一股按捺不住的杀机蔓延,这李文候真该死,竟然口无遮拦的辱及他马氏的主先。祖宗,永远是后辈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触逆鳞者,杀!
(本章完)
第222章 用假相揭开真相(末)()
就在大帐内气氛愈加的剑拔弩张,如同火炙喷溅时,一道浑身浴血的身影冲了进来。
“几位将军,急报啊!属下该死!我军的一千石粮草又被劫了!”那名小兵哭天喊地的跪下,泣声道。
“不就是一千石粮草,有什么大碍,去去去,屁大点小事也值得你大呼小叫,来人啊,把这个扰乱军心之人给拖出去斩了!”李文候眼中快速划过一抹慌乱,而后勃然大怒。
“且慢,快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为何是又有一千石粮草被劫,莫非先前还有粮草被劫?此事我等主帅为何不知?”韩遂听出了不对,厉声喝问。
这名小兵瞬间被问懵了,傻傻道:将军不知道?小的们前几次可都给北宫伯玉将军做了汇报啊!
韩遂一愣,而后瞬间扭过头去,死死盯着北宫伯玉:北宫伯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此重要的军情,为何不上报?
北宫伯玉讪讪一笑:韩将军听我解释,那个那个,不是我老北宫的错啊!这个文候贤弟说,他说
“李文候,老子****祖宗,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马腾破头大骂,狠狠出了口方才恶气的同时,逮住机会不忘向对方祖宗问个好!
听着这句刺耳的“****祖宗”,李文侯真是憋屈愤怒到了极致,有心痛骂回去,但是当他一想到他暗中做的事一旦败露,就是一阵不寒而栗,竟是一时之间撑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北宫,你实话实说,别让李文候说,记住,我要听最真实的话,不然,老子哪怕这条命不要了,也要跟你鱼死网破!”韩遂眉目间布满凶厉,恨不得一口将人吞下去。
一时之间,北宫伯玉竟是被韩遂的凶威所摄,他心中暗暗叫苦,没曾想一直以老好人面目示人的韩遂发起怒来竟是如此的可怕!
他偷偷瞥了一眼李文候,见他面色发青,苍白无血,顿时心有不忍,刚想为其开脱几句。
“北宫伯玉,知军粮要事而不如实上报者,依据军法,斩立决!你可要想好如何说!”马腾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北宫伯玉面色大变,他纵使与李文候有些交情,也还没到以命相交的程度。
“李文候请我喝酒,让我不要着急往边帅处禀报,他说他有办法在半月内补充被劫的粮草,还说说不定还能超出些!我怎好于质疑他,只好照办了!”北宫伯玉也深知可能要出大乱子了,颇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在旁边一直听着的边大帅被要被气晕了,逼他做大帅,让他成为朝廷最厌恶的对象,还要在下边欺上瞒下,他只觉得自己的脖颈冷飕飕的,他的脑袋都快要保不住了!
“李文候,你找死!你快说,究竟隐瞒了本帅多少事情?粮草究竟被劫了多少,还有,你是掌管粮草的主事人,我军现余粮草尚能支撑几日光景?”边章厉声喝问。
“五千石,被劫了不过五千石罢了!我军粮草,怎么说也能支撑半个月吧!”李文候有气无力的说道。
“半个月?你是说真的?”马腾也没闲心看李文侯的好戏了,他是真急了,半个月的时间,能干什么?一场小规模战役从布局到胜利至少也要三五天。何况是一场牵涉到十余万人的大战?虽说粮草还能源源不断的从大后方运来,但远水怎可解近渴?
“小事耳,原来还有半个月,勿急,勿急!”韩遂慢条斯理的说着,缓解了下紧张的气氛!
“你究竟贪墨了多少粮草?”韩遂语速极快,爆然间问道。
“也就一万多石吧,不算多!”李文侯答道。
韩遂突然间神转折一般的厉声喝问以及李文候方松口气下意识松懈下来的脱口而出发生了!
然后,一切都已经不言自明,无论李文候把那一万多石粮草怎样用去了,是卖钱还是囤积起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凉州轰轰烈烈的十七八万大军,很可能快要饿肚子了。
而皇帝还不差恶兵,没了粮草,神仙能打赢这场双方差不多有三十余万人混战的大仗嘛?
边章,韩遂,马腾的心,同时间,如同掉入万古寒冰窟,冷的透骨,冷的入髓!
时间仿若凝滞,气氛太压抑到极致。
铿锵!
马腾拔出腰间的佩剑,用尽全力突然间朝李文候刺去。
骤然发难,李文侯根本未料到,他兵权在手,总觉得别人会忌惮他的兵力,而不敢发难,却没想过出了这么大纰漏,哪还有兵士肯忠心于他。
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快刺向他脖颈的利剑,他骇然惊呼:伯玉兄,救命!
而北宫伯玉却是冷着脸,连施救的表面动作都懒得做,这件事太大了,他可不想陪着李文候一起陪葬。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要找出个替罪羊去死。
当然李文候本来就是罪魁祸首,就更不用提了!
呃!一柄寒光剑从李文候脖颈刺穿而过,李文候死不瞑目,他没想到原本天衣无缝的揽财计划在哪一个环节出了纰漏,也没想到原本还威风赫赫的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杀了!
他死的不甘啊!他的霸业未成啊!
韩遂与边章看着马腾暴起杀人的一幕,同时心中忌惮万分。原来马腾的杀性竟然如此之强!
“啊,李将军死了!”小兵隐隐有些不妙,他是不是听了不该听的大事,看了不该看的场景啊!
马腾血红着双眼,望向了不知所错的小兵。
“啊,不要杀我!”小兵惊呼。
噗呲,鲜血四溅!
小兵还是被马腾一剑给杀了!
“寿成,你这是?”边章皱眉!
“机密事耳,若泄之,吾军败亡不远矣,请将军恕罪!”马腾单膝跪地,双手托举剑锋于前。
边章摆摆手,一声叹息:罢罢罢,李文候本该死!至于这无名小兵,虽然忠心,但知晓了如此机密之事,也留不得了!
韩遂眉头紧锁,半晌,方道:或许我们不该先杀李文候,李文候应该是有些渠道能搞来粮草的,不然他方才也不会对五千石粮草的损失无动于衷!我们走了一步臭棋啊!
边章见马腾脸色不好看,劝解道:人都死了,后悔亦无用,还是想想如何解决当下之事吧!
接着三人定下了一番定计,首先粮草不足的事肯定是不能泄露的,其次就要快些做决定,是寻机与朝廷军决战还是暂时撤退然后卷土重来。
这边乱成了一锅粥,远在百里外的吕布是丝毫不知情的。
也不知道当吕布得知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会是怎样一副精彩表情?
我不杀狗熊,狗熊却因我而死!只不过是劫了叛军几千石的粮草,谁能想到还真让叛军的一位主要人物给千里之堤,溃在了蚁穴下。还逼的叛军整个部队不得不提前发动关键性的决战。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想决战这边就非得跟你决战嘛?
这又不是小孩子的游戏!
憋死你!看你咋办?
(本章完)
第223章 回京,万众瞩目!()
北宫伯玉很苦闷,倾尽涛涛黄河长江水不绝的苦闷,商量来商量去,他还是没能摆脱掉连带的过责,被韩遂,边章等人威逼着将那筹粮与护粮的棘手事交到了他手里。粮草虽乃军之重器,但偏偏在真正的高层眼中,却并无人愿意去亲身参与其中。一方面,粮草安全抵达乃份内之事,功劳是有,但既是理所当然,那只能算做微末之功。一方面,哪怕是出了万一的差池,稍稍影响了军心的稳定,很可能被主帅推做替罪之羊而振奋全军之士气。
官渡之战时,莫非袁绍就意识不到粮草的重要性?他当然懂得,但是为何最终分得看管粮草差事的是惯于酒醉误事的平庸之将淳于琼,而不是智者可千虑的田丰,沮授,无他,不愿耳。以田丰,沮授等身为名士的傲气,岂可做看押粮草等粗鄙之事?
君子远庖厨,或许孟子原先的本意是君子不忍心看到杀生,故而要回避!但经过数百年的文化演变,未尝不演变出了另外一种意思:君子应远离庖厨之地,不应陷入平常琐碎之事而耽误了志向与理念!
北宫伯玉虽然是羌人,但自幼也是敬慕大汉文化,就像某海外岛国,口口生生诋毁中原,却又对唐汉诗经词文化痴迷到了极致,套用一句话:既想做****又要立牌坊!
总之,护粮筹粮一事,让他很不爽,很不爽。
这一日,天高气爽,万里无云。
北宫伯玉骑在一匹烈马上,统领着浩浩荡荡的一千散骑,誓要牛犁篱笆般横扫一个个靠近边地的村寨。
劫掠,早已成了北宫伯玉骨子里的本能,那些贱民百姓乖乖上交粮草吃食也就罢了,到时候看他心情,心情好了可以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