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吕布-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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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妥吗?若想要有所得,一般来说不都应有所失吗?命数,运气,气运,虚无缥缈,不正好对应那些虚无缥缈,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秘术吗?就像凡人想要呼风唤雨,却不想花费任何代价,可能吗?”
“你不懂,真正的秘术,是经过千锤百炼而出的精华之术,岂会有后遗症,又岂会故意著书以害后来人?依吾之见,施展太平要术上的秘法,不应有后遗症,而消除这种后遗症的办法,定是记录在了那些失去的页数中!可恨,徒呼奈何!吾就知道,南华不会给我的,不会给我的!”张角说着说着,满是落寞。如同明知道万里沙漠中有一汪清泉,却发现有人守着不让他喝!
“你为何如此在意,如此在意那后面的页数,莫非张公真的发现了些什么?”吕布心中翻江倒海。
张角沉声,冷漠起脸,随后舒展而开:罢了罢了,纵世人辱我、毁我、谤我、骂我、欺我、骗我、不信我,吾还是要说出口!那一个词,从来不敢启口,但在吾心中,却早已深刻!深刻!成仙!敢问世间,是否有仙?
轰轰轰!如同万雷在奔啸,如同苍天在狂笑!
成仙?成仙?成仙?
吕布真的被震撼住了,或者说惊呆了。
一种无比荒谬绝伦的感觉袭满他全身,对于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无神论下的单纯青年来说,成仙或许只会出现在某些仙侠小说之中吧!
在三国时代成仙!可能吗?可能吗?可能吗???
(本章完)
第169章 无妄之灾!()
仙教生为门,仙宗静为根。
持心若妄论,服食安足论。
铲惑有灵药,耳根成本源。
自当出尘网,御凤登昆仑。
孟郊的一首求仙曲,道尽了求仙的真意。凡人求仙,虚无缥缈,寄情于诗,徒归幻想。
罗贯中的三国演义中倒是出现了十大仙人之说,这让吕布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他穿越的时代,并非历史的正史,而是三国演义之中的世界。
如果是那样,那乐子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在真正的仙人面前,他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武将,还真只能“呵呵”了!
“你还真会同我开玩笑!”吕布淡淡一笑,最终露出不信的神色。
“吾之所言,尽皆吾所发现,就知道平常人不敢信,也害怕信!”张角道。
“好了,别尽说些子语乱神之事。布倒是有些许好奇,你追仙是为了何般?长生不死抑或欲一人得道,令鸡犬升天?”吕布半开玩笑半认真发问。
“惟愿鸡犬升天!哪怕……”张角心中接下来这句未完之语:哪怕倾尽心血,耗尽天命!
张角扶着沉睡的张宁儿蹲坐了下来,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眼神无意识的飘荡到远方。
随后是漫长的沉默,许久许久。
吕布伫立良久,任由山间的风浪肆意拍打起他的面颊。
之后,他亦是同样的蹲坐了下来。他这个动作,显然是极其的冒险,尤其是在四百余黄巾力士虎视眈眈之下,不过,吕布好似丝毫未觉,依然是心随本心的坐下。
甚至他与张角的距离也拉进了许多。
张角望了吕布一眼,思维的闸门一下子拉开了。
“当年我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有一次,一位街边的老相师曾言:我之一生,当身不由已的轰轰烈烈。当时我微微一笑,就死命揪掉了那老相师的几根白胡,只骂他满口尽是瞎编乱语。”
“将而立之年,抖觉一事无成。两兄弟跟着我这大哥受累,几近衣不蔽体,食不果脯。唯觉当时的一把白胡揪掉真是对极。却不料那一日,入山采药,遇一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唤我入一山洞中。”
“掏出一本旧皮书来,只道:吾乃南华真人也,此名《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我当时并无吞天之念,直言力微耳,不敢受!不料南华却道:你若不受,必遭恶报,若不行功德之事,天地生你何用?”
“言毕,白雾蔼蔼而起,轻风吹过,南华不复踪影!迷迷糊糊,回归乡间,终忍不住好奇,翻开书页,被书中种种所迷,日夜晓习。其后,按照书中所言,大有收获,总算能挣得一个家境殷实,成家立业。”
“第二年,妻刘张氏怀孕,经名医把脉,言必生儿。不料怀胎九月,天降祸端,妻撞于石板上,腹中孩儿胎死腹中。第三年,妻子又孕,经名医把脉,言必生儿。不料天道不公,在临盆之际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悲痛无状之际,终忆起南华之语,含泪开始传教,用符水救人,用教义感人。后一年,教基初立,为传宗接代,复又迎娶王氏,虽仍有磕绊,然王氏十月怀胎,终诞下一女,因思念安宁,终取名宁儿。”
“后欲与爱妻共赴极乐,另诞一子,却终不可得。经名医诊定,妻竟已患不孕之症。观其病情,理应不能生子,却生下了宁儿,医徒叹乌呼怪哉!”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路遇一老者,唤为于吉,言明与南华乃同门师兄弟,为我相面言:身中厄运,无生子之命!若不能找出厄运之源,不能解决厄运之交待,必有倾世之祸。”
“当是时,吾已看开!惟愿于吉为小女一卦,但求心安。不料于吉见到小女,惊诧万分。道:
“此女身具皇贵之气,却偏偏命气中带着一抹血红,只有渺茫的机会能够活过三十岁!红颜薄命,空染血!善恶留凡尘,飘渺飞天去!!!”
“什么?张公曾路遇于吉,他说了这样一番话?”吕布惊问。
不信仙,不信佛,只信心中一念牵!
不修道,不修禅,只修天地卧脚尖!
曾经的吕布,是这样的信念。而现在,他却有些动摇了!
张角摇头,声音如同苍鹰悲戚:吾曾立大志愿,要将太平道教义播撒到每一个角落,要建立一个不世出的皇朝,成为天下共仰的圣皇。可又有谁知,这皆非吾之深爱。
吾若成天下共主,当翻遍五湖四海,宇内八荒,为宁儿寻得延命之药!
吾若成天下共主,当寻觅仙机,追觅仙宗,求一粒九转续命之药,为宁儿延续生机。
吾若成天下共主,必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让他们不在为鸡犬,人生升华蒸腾!
“吾知道,二弟,三弟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苍生大义才随我起事,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名与利,为了有朝一日称王称霸,享尽荣华!吾知道,三十六渠帅之中不乏投机取巧,心机深沉之辈,但吾却从未点破!因为吾也有着无尽的私心,并非纯粹的为了百姓安福,甚至坐视黄巾以略显残忍的方式而席卷天下!”
“哈哈,吾相信这天地间定有仙,吾相信仙一定存在!因为我期待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吾期待着宁儿,成为最美丽的圣女,最美丽的仙女,平安幸福,惊艳人间!”
聆听着张角的高亢怒嚎,看着张角的痴狂之状,吕布轻声叹息一声:原来,我好像错了!
少女依旧昏睡着,如同一株安静的睡莲,慵懒而萌态毕露。她微微扬起的嘴角,挂着一缕温和安逸的笑容,定是在甜美的梦境中,梦到了什么吧!
“她有一个好父亲!”吕布沉声道。
“呵呵——呵呵——呵呵!可是在宁儿眼中,我恐怕只是一个严厉凶狠的父亲罢了,一点不关心她,还总是抱怨我在拿她的身体做试验!”张角面带柔和,仔仔细细的盯着张宁儿,眼中那无尽的溺爱,潜藏也潜藏不住!
“拿她的身体做试验?”吕布皱眉,不明白张角何意。
“你以为宁儿为何能长的那般漂亮,那般仙韵傲人?她的母亲并不算太漂亮,只是中上之资。而我也算不上英俊,为何却能生出一个如此亭亭玉立的仙女儿?只因这是于吉给我的忠告。我按他所说,在太平要术的天之卷养成篇中求索,不知在宁儿身上发费了多少珍惜材料,名贵药液,只为她的生命能多一丝转机,只为她能更加的漂亮动人,在有限的时间里过着公主一样瞩目的生活……”
张角平静的论述,让得吕布竟有些震撼起来,原来张角心中,竟也有如此感性与真实的一面,也有如此的含辛茹苦,酸甜苦辣。
无情的命运枷锁,被南华套在了他头上,他只是一颗不能反抗的棋子,按着南华所预料的那般,飞蛾扑火,费劲心机,殚精竭虑的去颠覆大汉王朝。他别无选择,因为家人的安危,已与他的所作所为深深的联系在了一处。
不传道,天地生你何用?泰山一样的背负,时时刻刻不敢松懈的鞭策,如同提线木偶的遵照着南华的预想,一步步,制造毁灭,制造混乱,为新生的大世之争提供尸骨…………
纵想逆天而行,一统天下,终归失败了。
“张角,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教主,你竟然也有如此天真与异想天开的一面!不过张宁儿的事,真的可以看出来,你是一个好父亲。或许,你真的生错了时代!”
吕布感慨万千,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在一次次的杀戮之后,吕布的心肠已渐渐变得如同顽石般冷硬,却从未想过做为逆贼一方出现的张角,内心深处竟然还留存着一丝最美好的期望与柔情。
父爱如山,亲情如血水相溶,谁怜天下父母心?
(本章完)
第170章 疏密之局()
银杏树下,张角含泪悲嚎,四十余几的年龄,就被半头白发与满面皱纹爬满面庞,宛若一个走向穷途末路的老者,看起来既可悲又可叹。
只是,不知何时,一抹沉静自若划过眼角,几乎在刹那间,仿若所有的情绪纷飞而散。
冰冷的盯紧吕布:感谢你听吾絮叨这些。不过,杀弟之仇,灭基业之恨,夺期许之殇,不得不报!
“你要杀我?”吕布不动声色,道。
“当然,受死吧!吾引你来此,就从未打算让你活着回去,你以为若不是你之将死,吾何以会把心底之话告知于你!”
“杀!”张角朝着四百余黄巾力士暴吼道。
“且慢!不牢张公动手!布自己来即可!只是我有一个条件!”吕布洒脱一笑。
张角吃了一惊,想到吕布的惊世武艺,自是不想让手下人有了其余选择时还冒死击杀。
些许沉吟,道:讲!
“布只愿张公放我手下三人一条活路,让他们在这山林间自生自灭。”吕布面色凝重,道。
张角面色如沉木,毫不犹豫:好,只要你自裁于吾面前。
“哈哈,没想到我吕奉先竟被逼到此种境地!纵横沙场十万里,多少功名归尘土!张角,你够狠,设死局于我!”吕布苦涩万分大笑,生硬冷漠的口气,让得警惕关注着他的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抹英雄迟暮的感叹。
英雄,终归是要落幕的,更何况是一个迂腐无比,拥有妇人之仁的英雄,为了手下三个无足轻重的将领多一丝生机,竟要用命来填!许多黄巾力士心中有些复杂难言,又有些庆幸吕布的迂腐!
在数百人的盯视下,吕布拔出腰间匕首,眼眸望向胸口,深吸口气,而后利光一闪,匕首没入胸间。
霎时间,吕布大瞪起双眼,口喷鲜血,仰天而倒,胸口处血如泉涌!
张角眼睁睁的看着吕布自戗,心中叹息:再有名无敌的将军,也终有落幕的一刻,也不一定笑到最后!
几名有经验的黄巾力士围到吕布身边,仔仔细细的探了又探,纷纷道:
“此人没气了!”
“此人心脏没动静!”
“此人脉象不复,是真的死去了!”
“唉,心脏受重创,神仙亦难救,没想到吕布如此风流人物,却埋骨在如此一个默默无名的银杏树下。”
“大贤良师,吕布已死,那三个半死不活的敌酋如何办,不如……”有黄巾头目做出一个狠辣的抹脖子动作。
“算了,这三人任他们自生自灭吧!吕布此人,吾也有所了解,若拼死一战,留下我们四十余条人命还是可能的,他是一个杀神,若非被逼入绝境,且有所顾忌…只怕……”张角搂紧怀中的女儿,突然间有些心灰意冷,争霸路上,多少人客死他乡?
烈日当空而起,暖暖的阳光洒下,只能依稀见到一道道被拉长的影子,走在一条未知的路上。
许久,许久,银杏树下好像没有了动静。
黑石背负着三个横躺着的重伤者,围绕着吕布的尸体久久不愿离去。
嘶嘶嘶!
黑石开始烦躁的绕起圈来,马头时而高昂,时而低下,鼻孔间喷出白色的雾气,似在祷告逝去的主人。
又是许久许久,黑石烦躁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