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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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似乎有心事,上次在酒会碰到你时我就发觉了。”商季儒见于婉婷眉间有着淡淡的忧郁,终于打破两人间的沉默开了口。
“我……”,于婉婷张了张嘴竟不知该怎么说。之后,表情一变,苦笑着说道:“年轻时总是嫌你没有野心,不够强势,太过温和,缺乏男人的霸气,可如今才知道,你的好,你包容,你的温柔,是世间难得的,只是明白得太晚了,感情一旦错过永远都不可能回头。现在的生活是自己选的,就算有多大的苦也只能自己扛,怨不得别人。”
没想到于婉婷一开口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令商季儒惊讶不已,想当年他们谈恋爱时,她可不是这么评价他的。
“你还好吧?”见她有些激动,商季儒出声询问。
“我没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女人年纪大了才知道一份真挚的感情是值得珍惜的,不应该那样草率的放弃,现在是追悔莫及。季儒,你现在有女朋友吗?你们相爱吗?”于婉婷突然问了一个很私人的问题,但商季儒听得出来她是在关心他。
“呃,算有吧。”女朋友,哈,商季儒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两风格迥异的脸,有些讪笑地回答。
没有注意到商季儒怪异的回答,于婉婷径自说了下去:“若是一份真情,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不要轻言放弃,免得像我这样后悔,得到一个人的真爱其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我现在才明白那种幸福错过了就世间难觅。”
“谢谢,我会记得你的忠告。”商季儒诚恳的感谢她。
“说起来,我其实是最没资格同你说这些话的人,曾经我就是一个不珍惜真情的人,而且还深深伤害了你。对不起,请你原谅。”于婉婷在十年后,慎重的向商季儒表示道歉。
“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如此耿耿于怀,我现在很好。”到底是曾经的女友,见她这样商季儒也于心不忍,赶紧说些安慰的话。
“你真是个好人,我为什么那么傻!”于婉婷面带感伤,用双手捂住了脸,不愿别人看见她的脆弱。再抬起头来她的情绪已经好多了,她抬表看了看时间,想了一会,还是站了起来,微露疲惫,无奈地说:“我得走了,不然回家又有架吵。谢谢你肯给我机会向你说声‘对不起’,这三个字绕在我心头多年了,说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单,我请了,不要同我争,这种机会并不多的。”说完,她拿着餐牌走了。
商季儒坐在位子上回味着于婉婷的话,“不要轻易放弃一段真爱,因为真爱会给人幸福”,这话很透彻,女人果然比男人对感情的事要细腻得多,看来他要好好想想,因为目前他的感情也很复杂。
正在想着,他的电话突地响了起来,号码很陌生,见它不间断的响,商季儒还是接了起来,刚接通,就传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哎,还好你接了,不然我都不知怎么办。我是李由,现在正警局,悠然他出事了,你能过来一趟吗?”李由见商季儒接了电话松大大了一口气,然后赶紧劈啪说了一大堆。
“怎么会这样?哪里的警局?”商季儒一听也急了,赶紧问了一声。
李由说了一个地址,商季儒出咖啡厅后就招了出租车赶住那里。
43
李由收起电话,转身向报案登记室走,边走边回想着刚才的一幕,还真是心有余悸。
两天前古悠然去香港公干,今天傍晚才回台湾,之后,到店里找他一起去吃饭,顺便将带回的马上将举办的香港红酒展销会的邀请函拿给他。吃完饭,两人准备过一条街各自去拿车的,谁想突然冲过来四五个壮汉,一上来就动手,主要攻击的是古悠然,似乎是想抓他,所以多用的是擒拿招式,但下手十分狠,且利落,看样子不像是一般的小混混,应该是某个帮派或组织里的打手。还好他俩都有些防身的功夫,抵抗了几招,见苗头不对,赶紧跑,不过仍是受了点伤,他还好,悠然因为是主要目标,所以伤的重些。
摆脱掉那几个人后,他们立即来了警局报警,可由于他们即没被抢劫,也没有受到大的人身伤害,更是不知道到受攻击的原因,警察一时间也只能登记,不可能立案侦查。但李由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些人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手,还会再次找上悠然的,他现在的处境应该很危险。可自己也只懂点皮毛的功夫,又不能随时帮他,本来很着急的,突然间他想到了一个人──商季儒,悠然曾经同他提过,商季儒有很深的武学造诣,在英国时,若没有商季儒的出手相救,他可能已经不能会台湾了,另一点就是商家在台湾很有势力,一般人不会轻易去得罪他们。正所谓,病急乱投医,李由也没想过商季儒是否能保护古悠然,只是听悠然曾说他功夫好而他又是商家的人就给他打了电话,他还庆幸上次在“魅惑”碰到商季儒时,自己要了他的电话号码。
李由边想着事边往里走,被人突然拍了下肩,吓了他一跳,赶紧抬眼看过去,就见古悠然已经做完询问笔录走了出来。
“低头想什么呢?叫了你好几声也不应,魂丢了啊!”古悠然见李由一幅迷茫的样子就打趣了一句。
“啊,是呀,我正想别的事呢。这么快就问完了,他们有没有认真登记,不会是敷衍了事吧。”李由有点信不过晚上这群当班的警员。
“别瞎说,这可是警局,你想得罪这些警员吗?”古悠然见李由怀疑劲十足,直好边拉他向外走,边用话堵上他的嘴。
“切,我又没说错,本就是,唔唔……”古悠然干脆用手直接捂了上去。
直至上了走廊,古悠然才将手放开,说:“好了,走吧。”
“啊,等等。”李由不由的叫了一声,然后四周看了看,小声喃喃:“怎么还没来呀!”
“嗯,干什么,还等什么呀?”古悠然觉得有些奇怪,问了一句。
“呃,我……通知了商季儒,他正在赶来的途中。”见瞒不下去,李由赶忙招供。
“胡闹,你通知他做什么,多牵扯一个人进来。这件事没这么简单的,只是目前一点头绪也没有,到底他们冲着我来就什么目的呢?”古悠然听见这个名字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柔情,但仍是理智地斥责了李由一句,然后就低声嘀咕,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原因在哪。
“哼哼,其实你心里是高兴的吧,装模作样。”李由认识古悠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然能很轻易地就抓住他那一闪而过的喜悦。
没反驳李由的话,因为不论说什么都会显得有些假,他的确是高兴的──知道商季儒要来。
微扶着古悠然,李由带他到警局一楼大厅的长凳上坐下,让他略微休息一下,因为他知道悠然一直忍着痛在作笔录。刚那些人的拳头可不轻,他相信现在悠然身上一定是布满了青紫的伤痕,尤其是在胸前和两肋。
“今天这伤受值得,等下让商季儒回去替你上药揉揉,再痛也是甜的,是吧。”两人现下无事,又在等人,李由便出声调侃古悠然。
“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呢,真受不了。”古悠然有点哭笑不得,他真是服了李由,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带着几分暧昧。
李由还想在说点什么,就见商季儒急匆匆走了进来。还未站定,就神情有些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古悠然,不确定的问道:“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关切。
不等古悠然开口,李由就在一旁嚷嚷起来,“哎呀,当然有受伤啦,我们可是被人追着打的,不过主攻目标是他,怎么可能不受伤,现在肯定浑身都是被打过的淤痕。”他故意说得重些,看商季儒是否心疼,这样他才能确定悠然在商季儒心中的地位,才能确定他的朋友这份情下得是否值得。
“要不要去下医院,拍个片子看看,怕有内伤。”李由听商季儒对古悠然说了这番话,也很满意他中浮现的担忧。
李由的心放了下来,知道他的朋友有人关心有人照顾,于是就起身告辞,“我还要看店,你替我送他回去吧,有你在,我也放心些。”说完看了一眼古悠然,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懂得眼神,然后走了。
古悠然很谢谢他这个死党的帮助,他知道李由无非是在给自己创造与商季儒独处的机会,同时也想看看商季儒到底对他放了多少感情,这一点古悠然从李由的眼神中看得很是明白。
商季儒见李由走了,就伸手去扶古悠然,他很小心,生怕触到了他的伤。两人慢步走到警局门外,他又问了一次:“需要去趟医院吗?”
“不用了,别听李由的,他太夸张了,没那么严重,都是些皮外伤,用药酒揉揉就行了。”古悠然略微估计了一下身上的伤势,知道应该没有内伤的,决定还是不去医院了。
“那好吧,先送你回家。”商季儒也没再坚持,反正回家看过伤势以后还可以再作打算。
44
“我来开车。”走到车子旁,商季儒见古悠然行动迟缓,且忍着痛地想要去开车,于是便伸出手来,拿过车钥匙,简洁地说了一声。古悠然也没争,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可能安全的将车开回家,所以直接上了副驾驶座,而心里则对商季儒的细心与温柔感动不已。男人的温柔是常常体现于行为中,并不经常表现于口头上,女人是容易忽视这一点的,但古悠然是男人,他自然很能明白,不免对商季儒愈是心折了几分。
一回到古悠然的住处,商季儒就将他推进浴室,叫他赶紧洗个热水澡,以便活血,这样呆会上药才更有效果。
古悠然当然是乖乖去洗澡了。而商季儒也没闲着,他在古悠然的屋子到处找,终于,翻出了跌打酒,之后又在另一间浴室里拿出了干毛巾,找齐了所需的东西后,商季儒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古悠然出来。
过了好一会,古悠然才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边走边抚着身上的伤。
“这里来坐,我给你上跌打酒,然后揉一揉,希望淤痕散得快些。”商季儒抬首看见古悠然洗好走了出来,便招呼他到沙发上坐。
“你可要轻一点,跟你说,我可是很怕疼的。”古悠然似真似假的说了一句。
商季儒淡淡一笑并未接话,只是扬了扬手中的药酒,并示意古悠然将浴袍给脱掉。
浅蓝色的浴袍从身上滑下,只见较为白皙的身子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一片一片的,真是有点触目惊心,难怪刚才古悠然在警局门口准备开车时抬手姿势那样不自然,所以商季儒才会猜测他的伤不轻,抢过车钥匙不让他开车。现在经过确认才发觉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在手上倒了些药酒,商季儒选了块颜色较深色的淤痕抹了上去,并开始推揉,学过武,所以他使出的力道比一般人其实要大的得多,但因手法很专业,力量也用得巧,古悠然非但没感到疼痛,反而觉得很舒服,紧张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怡然地享受着商季儒的服务。
此时两人没有交谈,因为不论商季儒的手法有多好,力道下得有多巧,被打过的伤仍是很痛的,特别是现在为了散淤还要去揉它,所以古悠然不敢开口,怕自己疼得叫出来,那样会很丢脸的。而商季儒则是很专注的在为古悠然推拿,怕分心会弄疼他,所以也没开口。整个客厅里很安静,似乎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
古悠然微微侧首,抬起眼偷偷打量正在给他揉着肩上淤伤的商季儒。由于距离很近,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商季儒的额上已经渗出了薄薄一层汗水,表情很专注,眉头浅浅地皱起,眼睛微微下敛,整个侧脸上只能看见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子,轻轻抿住的嘴唇,这样的商季儒竟让古悠然觉得很诱人,因为他现在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专注的美,是除开淡然儒雅以外的感觉,是商季儒的另一面──男人投入某件事情以后专注的样子显现出来的迷人气质。
商季儒不期然地停下来,解开了外套的扣子,一把将外套脱了下来,揉了好半天,他已经出汗了,想必是很热的,然后他又将衬衣的最上面两扣子打开,并把两只袖子卷上去,这样开起来更方便做事,又倒了些药酒在手上,商季儒同时开口道:“你趴在沙发上,我给你揉背了,前面已经都好了。”
“哦,好的。”古悠然很配合地转身然后趴趟在沙发上。他的背后还好,只有两处伤痕,一处很浅,另一处则颜色要深,但比前面的要好很多。
很快背后的伤上好药酒也揉匀了,因为淤伤不能揉太久,只要是将淤血揉散开就可以了。
商季儒直起了腰,轻声说:“行了。全都上了药酒,也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