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城草-第10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不信……”
葛晓霖对以上言论只能用“…………”来表达的自己的心情。
出了礼堂就在角落看见了谢亦骞,不用想,少爷归来,车夫必然是要尽责的。
“取到真经了?”谢亦骞瞥了眼葛晓霖手里的大红本。
葛晓霖想笑,但心里酸酸涩涩的一时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只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谢亦骞摸着下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这人没一句正经,葛晓霖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谢亦骞其实明白葛晓霖的心思,他看着走远的两人,朝着米绪的身影努了努嘴:“你看看人家,心态还挺好,家里那位这么费尽心思远赴千里,小子见了竟还很淡定哈。”
葛晓霖:“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大米怎么想的。”
谢亦骞眉尾一挑,也一把环住葛晓霖的肩膀拖着往前走:“嗯,我是不知道他,我只要知道你就行。”
“啪”得一声爪子就被狠狠拍开了:“边儿去。”葛妈嫌弃地说。
“哎?上回不是说好为了循序渐进,以后每天都有基础套餐的吗,今儿个只牵了手啊,搭肩亲嘴的余额都还没用过呢!”谢亦骞一边喊着一边屁颠颠地追了上去。
葛晓霖脚步不停,嘴里则忍不住骂道:“闭嘴!”
……
虽没有再互相勾搭,但米绪身上还穿着学士服,两人这一路欢声笑语,以从未有过的亲昵姿态走过操场、食堂、图书馆、行政大楼,难得米绪和陈羽宗也没有避讳着人,沿途不知收获了多少掉落的眼珠和下巴,最后才回了宿舍区。
两人上楼到了寝室门口,米绪掏出钥匙开门,一走进去却闻着扑鼻而来的淡淡灰霉味。
米绪尴尬地笑笑,忙走过去开窗透气:“我都是回来的时候才会来打扫一趟,昨天到家的急,本来打算今天来的,你倒是赶在我前头了。”
一年前,米绪走的时候觉着既然自己不住了,就把这么好的房子让出来给别的学生,想想那些还住在老区楼里的难兄难弟就替他们憋屈。但是等他捣鼓完了行礼,那头却说寝室目前还够,让他不用挪了,学校对于支教的学生很鼓励,有不少优惠政策,如果他中途不适应要回来还是可以继续住,于是米绪就保留了这里的钥匙,但是东西没时间打理,仍是搬走了。
而如今这承载过两人两年多记忆的地方,床铺是空的,书架、书柜都是空的,只除了墙上那一张海报米绪没有撕掉之外,这里早已面目全非,久无人居,空气中的寂寥味道难以消散。
米绪开了窗,默默地看着楼下的风景,忽的笑了起来敲了敲那玻璃:“这块其实都晃荡了一年多了,你每回坐这儿画图的时候不觉得漏风吗?”
“还有这书桌,上头瞧着是新的吧,但我有一回滚了笔爬到桌下捡却发现那桌板背面角落里粘了一块口香糖,都老硬了,你说说它在那儿蛰伏了有多久!”
米绪用一脸“如果你早知道了,你还能这么安心的在这里生活地如此滋润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你祥和宁静的人生做出了多大的贡献”的讨厌表情对陈羽宗揭露他在这房子里所不为人知的一切和自己的伟大。
“还有!”米绪指着楼梯,“用绳子挂这儿晾内裤真的比下雨天放阳台上要快、很、多、好、吗!?”这人为了莫须有的坚持到底放弃了多少人生捷径?!“还有厕所的马桶,冲力不强绝不是我纸用太多,是水箱里的球漏气!!还有还有……”
陈羽宗从进门起就靠在一边,看着米绪在寝室里来来回回激动的走,将曾时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一一翻案,他则一直默然不语。
就在米绪第n次从他身边路过,脚下依旧不见停时,陈羽宗终于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对方,将人拖到了面前。
米绪就觉眼前一花,然后背脊直接就抵在了墙上,接着一个黑影欺近,低头将他猛然吻住了!
米绪呆了下,忙要别开头,一边惊诧地叫道:“不要冲动,你会后悔的!”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满房间的老灰和霉味,一脚踏上去地板上还能扬起尘烟,跟拍鬼片似的,这丫的眼是被什么给糊住了,随便起来也太不是人了吧!
可是陈羽宗却是依旧坚持,且继续的心无比坚定,七月的盛夏,米绪穿着的学士袍早已是一身的汗,于是三两下就被陈羽宗利落地掀了扔在一旁。一年的奔波劳碌风吹日晒,让米绪黑了很多,那晶莹的汗水附着在黝黑的皮肤上,却反而使陈羽宗看得愈加眼热,他的手自后腰探进t恤,在米绪的背脊上来回摩挲,。
绪被他掐着腰只觉半点无法动弹,刚要再出声抗议,却听陈羽宗一边亲吻着他的下颚,一边呐呐着说:“瘦了……”
这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米绪心头一跳,坚|挺了三百多个日日夜夜的金刚钻石心忽然就出现了裂缝,就好像被一斧子给狠劈了一般,连带着嗡嗡出一片震颤,震得他眼鼻都有点发酸。
米绪忽的一把捧住陈羽宗的脸道:“你是想让我也回你一句‘帅了’吧?心机!你既然硬要现在来,那来就来,谁怕谁!”
说罢一抬腿以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勾住了陈羽宗的腰,然后直接去剥他的衣服。
燥热的空气,贲张的热情,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简直就像两团炽火,将这冷寂了近一年的地方又重新烧热了起来。
陈羽宗忘情地吻,忘情地动作,米绪忘情的回应,忘情的喊叫,如果空间是块碑,那么他们的名字已经被深深的刻在了这里……
待一切将歇,米绪和陈羽宗一道瘫在光|溜溜的床板上,两人都黏糊着,但谁也没起来。只那木板磕得米绪使用过度的腰疼,他不由推了把陈羽宗,陈羽宗便用手垫在他身下,暂缓他的不适。
米绪叹了口长气,望着天花板忽然笑了。
“结束了……”
一切到今天为止。
陈羽宗转头看着米绪。
米绪道:“我总算明白那些学姐放声歌唱的心伤了,我也想来一首。”张了张嘴发现嗓子疼的厉害,而且实在没气了,只能换个话题,“你说……时间要是能倒退还可不可以重来一回?要再有四年该多好啊。”
陈羽宗揽住米绪,吻在他的额头上:“还有,还有很多个四年。”
“那以后我们走了大学城要真出一个比你更帅的咋办?”米绪皱起眉头认真地问。
陈羽宗愣了下,想是没想到对方的脑子转的这么快。
而他的犹豫则被米绪误解成了忧虑,忙贴心地回抱住陈羽宗拍他的背:“行啦行啦,谁最帅我都稀罕你,你是城草嘛,永远的!”
陈羽宗抬头与近在咫尺的脸对视,竟然追问了一句:“我是什么?”
米绪重复:“城、草!!!一、代、城、草!!!”
陈羽宗:“哪儿的城?”
米绪一顿,反应极快的在自己的胸口画了个圈:“这儿!”
陈羽宗看着面前因为时常运动而结实了不少的胸膛,深深地笑了……
此时窗外的阳光正盛,映照得其内跳跃的尘埃都好像在轻舞一样,青春、朝气,一如他们这个年纪。
陈羽宗是急忙赶回来的,他明天还要回到地球的那一端,而米绪也要回到他那个小山村里继续为无产阶级做贡献。
毕业了,两人依旧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但是,分开,是为了更好的在一起,待到荣耀归来,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而属于一代城草的故事,则会变成传说,永远的留在这里。
【一代城草。正文完】
第117章 番外。荣耀归来(上)()
米绪午睡起来一边站在阳台上拿着水壶浇他的仙人球,先给社工站去了个电话问问情况,之后给葛妈打电话问他们今天什么时候出发。
“说真的,你们那儿太远了,啥车都不到,我来接你好不?”米绪真诚地说。
可是葛晓霖回道:“不用,我有车。”
米绪:“你什么时候新买的?这还没结婚共同财产就已经划分了?快牵出来我看看!”
葛晓霖顿了下:“没,老的,还在充电。”
米绪:“你那辆小电瓶还活着吶?!你们那儿的贼是什么等级,赶紧让他们来我们单位附近进修一下啊,这手艺也太难糊口了。”他这半年都丢了三辆了好么。
葛晓霖不理米绪胡说八道,只关照说:“你也别开了,坐车过去,或者让你家那位开,如果他早回来的话。”
米绪苦脸:“他能不能早回来还得问你大舅子什么时候放人,这位太太,你就当献个爱心呗,我这驾照都考了三年了,好容易之前摸了把方向盘,现在又没机会了,今晚可是我的大日子,不风光一下怎么行。”
葛妈想说你要有爱心,会拿你这破技术来载我?
但是他从来拒绝不了米绪,琢磨下,刚想冒死答应时,那头却传来米绪无辜的声音。
“什、什么方向?我没说方向啊,我在说……饭香,对,饭香啊,老远老远就闻到你提的外卖了……呵呵,真香啊。”米绪说着又贴上话筒,对葛妈道,“那啥……今晚认准你的小电瓶不见不散了啊!”继而卡擦一下挂了。
葛晓霖对着手机,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边米绪放下水壶,转而就拿起一盆脸大的仙人球托在手里,上下运动着,友好地对他打招呼:“回来了啊,工作累不累?”
陈羽宗放下手里的外卖:“还好,饿了?”
“是啊,我刚已经吃过两大碗饭了,但是现在突然又觉得腹中空空,这消化系统就是好。”米绪说着放下仙人球,主动跑去厨房帮忙拿碗拿筷把外卖全倒了下来。
这些年住一块儿后,虽然随着陈羽宗的工作越来越忙,但是俩人只要在一起其实不太在外用餐,大多还是陈羽宗自己做,因为米绪回来的也不早,正好凑一起把夜宵当晚饭吃,而今天之所以喊了外卖,还是因为一会儿有事。
陈羽宗瞥到一边的灶台上摆着一大碗鲜汤,不由投来了微讶的目光。
米绪撇嘴:“我妈刚来了,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走了,跟快递似的,我都忘了我有没有签收了。”
陈羽宗看着米绪略带尴尬但又掩不住眼中轻缓的模样,也不由笑了:“那改明儿我们有时间也给他们去递一个。”
米绪点头:“递也要递牢靠些的东西,上回那台脚底按摩仪,塑料的,实在不经摔,给我妈抡两下就碎了,不知道外头有没有卖不锈钢的,最好是钛合金材质,这样她以后不痛快的时候能撑久一点。”最好在自己来之前就把力气耗完了,就没空收拾他了。
等米绪吃完,赶忙进去换衣服,他在衣柜里摸索了半天,最后挑了三套出来摆陈羽宗面前,问:“你说我穿哪套好?”
陈羽宗的目光掠过一套燕尾服、一套大红西装和最后的蓝色唐装后,淡定道:“就身上这套不错。”
“啊?可我这是家居服啊,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会不会显得太随便了?”米绪犹豫。
陈羽宗道:“随便就是自然,自然就是低调,低调就是平常心,平常心就是谦虚,大家都会觉得你谦虚。”
“竟然是这样!”米绪恍然大悟,转身抓了车钥匙就往外走,“不过这三套我发现其实我都穿不下了,最近发福实在是太严重,既然如此那我们快出发吧。”
陈羽宗默默地随在他后头,一直都没表示,直到米绪进了车库在一辆黑色的轿车前停下打算要拉车门时,手忽然被陈羽宗拽住了。
米绪向后拔,陈羽宗不放,两人就这个姿势对峙了足有十多秒,最后米绪一声仰天长啸:“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陈羽宗面无表情。
米绪激动地指着自己全身上下,又卷起袖管给对方看自己的肌肉:“我刚才那么那么努力地展示我的细节,就是要告诉你:我、没、事,我、很、好!我头不晕,腿不疼,腰不酸,眼不花!我很健康,我力气用不完,我可以开车!”
陈羽宗在对方如此哭诉凄惨的表情下,依然微一用力,把钥匙抓了过来,自己坐进了驾驶座,然后探过身把另一边的门打开,望着车外傻傻站着的人,敲了敲手表表盘。
看着流逝的时间,米绪挣扎过后只有一脸生无可恋地坐进了副驾驶座,不甘心地狠瞪了身边的人一眼。
尽管已是紧赶慢赶,但周末的路上从市区到郊区堵车得厉害,陈羽宗和米绪到目的地的时候,还是迟了有半个小时,没来得及看周围的风景,两人直接往会场里跑,隔老远就听着那头的动静了,到了门口果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