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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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步之外可破三重甲。奴才事先不知,所以吃了大亏。现在想来,这支明军很怪,带着一种浅灰色的圆帽子,绿色的衣服也不像明军常见的鸳鸯战袄。这股明军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全部不着甲。”
一开始多尔衮和多铎还不怎么在乎,可是听到最后的时候,表情也露出了惊讶。一支不着甲的军队,真是无法想象的事情。相比火炮、鸟铳能打的远,这个事情更加不合常理。
两人都不会怀疑多古那说假话,所以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这支明军要是真的有一万多人,真是太可怕了。更为老成的多尔衮,让人去把其他败兵叫来,仔细的问起战斗细节。
很快都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火炮样式奇怪,两个大轮子,射速快似乎不怕炸膛。鸟铳打的很远,穿了三层甲的后金勇士,在一百五十步之内都被打穿了甲。开战的时候,拍着两条长队,看上去阵型很薄,等你往前冲的时候,先用炮轰,进入二百步,就是又急又狠的鸟铳排枪射击。以往习惯的骑马步兵战术,被打的根本没还手之力。个人勇武,完全用不不上。
兄弟俩互相看看,打发了其他人出去后,这才商议道:“这事情有点古怪,明日大军上路,我想亲自带着几个牛录押后。如果他们追上来,正好可以称量称量这支明军的成色。”
多铎的话多尔衮没有表示否定,而是沉吟一番才道:“还是想想,怎么跟老八怎么解释吧,他可不会放过任何打击削弱你我的机会。”
“也只能按照多古那那个奴才的说法来解释了,虽然在奴才没说实话。”多铎还是很了解自己的部下,一语道破玄机。多尔衮对这话也没怀疑,点点头道:“几个奴才的说法,多有漏洞。这支明军的规模不会太大,应该是得到了通州明军的增援。”
这哥俩都是能耐人,从多古那和下属的话里听出了问题,但是他们也只能是按照正常的逻辑来判断,多古那与明军交战正酣,通州守军见有机会占便宜,杀将出来。
这个判断的推断过程一点都没问题,问题在有人是开了挂的。
不管怎么说,七百多人被一万多人围上了,还能冲出来二百多,这也算不得什么太丢人的事情。无非两人要担负一点指挥不当的责任。这个事情的副作用,就是兄弟俩做出决定,多铎亲自率十个牛录断后,多尔衮先走一步,带上抢来的钱粮人口。
单独弄了个大院子,三十三个被救下来的女子住在里面,红果带着十个姐妹也住了进来,给她们作伴的同时,也讲一些事情安慰她们。如果不是因为红果她们的存在,这三十三个女人选择活下来的不会超过一半。饿死是小,失节事大,这时代对于女性而言,混蛋透顶。
当然了,这些女人是不会有觉悟去抱怨这个社会,从小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寻常人家的女性还好一点,活着就是一个本能的举动。那些上吊的女子,都是一些大户人家出身的,对她们来说,死确实是更好的结局。
身子被污了,女人们的情绪都不高。裹着这支明军特有的棉大衣,多数人挤在一起互相依靠,少数人自己找了个靠的地方,表情麻木的等待未知的命运降临。
同样是女人的青青,推开门进来看了一眼这些神情绝望麻木的同类,低声道:“出来几个人帮忙,烧水做饭。”这是陈燮交代红果的安排,尽量给这些女人找一些事情做,免得她们想不开寻死。女兵就这么点人,根本就照顾不过来。
俗话说蝼蚁尚且偷生,陈燮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想去死的人终究是少数,就算在明朝也一样。她们这些人真正害怕的是世俗的不容,而不是活下去。
都是农家的出身,这些女子被招呼到了之后,纷纷挣扎的起来。这些穿着女色军官的姐姐们待人不错,给每人拿了棉衣穿着,不能叫她们为难了。就是这么朴质的想法,这些幸存的女子都起来了。
青青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大家都在忙,能多几个人帮忙做事也好。尤其是医院那边的规模需要扩大,一直缺人手。希望这些女子里面,能出几个给老爷帮忙的护士吧。
“厨房在那边,过去几个人帮忙做饭,院子里架了行军锅烧水,去几个人帮忙看火,西厢里有大木桶,姐妹们轮流去洗一洗。不用带换洗衣服,那边都备下了。还有,大家别担心有男的进来,老爷治军极为严格,一旦发现侮辱女性者,砍头是最轻的。”看看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娃子神情紧张,青青指她道:“你,跟我走。”
几个年轻的团练担着着劈好的柴火进来,熟练地把火点上后退了出去,院子门关上的瞬间,几个被救女子的神情有点恍惚。因为她们从这些男兵的眼神里看见了温和的人情味,就像自己的家人和姐妹的眼神。
“这位姐姐,我叫小兰。”小女孩怯怯的开口,青青对她笑了笑,伸手摸着她的脑袋道:“小兰,我叫青青,以后你叫我青青姐。遇见了老爷,你们算是彻底得救了。别担心以后被人看轻了,我们这些姐妹,以前还不如你们呢。这不,被老爷收留后,学了本事,走到哪都不低人一等。”
类似的场景对话,在厨房,在院子里,在洗澡间里,都在不断的上演。小兰跟着青青出了院子,走到一个农家院子跟前,看着这个姐姐对里头的兵指手画脚的。
“张大柱,拿一百个罐头,肉的鱼的各一半,小号的干净内衣,六十六套,鞋子三十三双,帽子三十三顶,武装带三十三条。对了,还有,新鲜肉有也送点。”里头出来的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一边记录,一边陪着笑道:“青青姑娘,我兄弟不要紧吧?他那腿还能保住么?”
青青笑道:“这我可说不准,按照老爷的教的医术里讲,这条命保住了八成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得看老天爷的。”呃,这话怎么说呢?陈燮没带破伤风针来明朝。
很快这个男子就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推着小车的士兵,车上装了青青要的东西。张大柱自己拎着个袋子,笑道:“青青姑娘,一条猪腿,够不?”
青青笑道:“多了,你这么干,会有人说闲话么?”张大柱笑道:“谁敢啊,各位姑娘都是老爷的亲传弟子,吃小灶天经地义。哪个孙子敢废话,回头您拿大号针头给打针,那不得疼死。”青青笑着往回走,心里却在想一个问题,老爷真是神了,居然让辎重队带了好些衣服,看来连救下这些姐妹的事情都预先想到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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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团练营的软肋()
第一百一十五章团练营的软肋
通州,一场分赃会议正在进行。陈燮愿意把一场大功劳拿出来卖银子,这事情暂时还只有三位大人知道,之前光顾高兴了,这会坐在一起商议的时候,觉得事情也没那么简单。
这个奏折该怎么写?要不要彻底的把登州团练营抹掉?
一番商议,最后的结论是登州营不能抹掉,可以采取艺术的手法来表现。最后这个奏折里有了这么一段文字:20日午后,建部复来,攻城正急,巡抚解经传、御史方大任登城,亲冒矢石,鼓励杀贼,……,登州营旗号自南而来,建部见不能胜,恐其侧翼被击,弃尸而退。
文化人玩笔头子那叫一个溜,重点突出了两位文官在城头的作用之后,其他的都是陪衬。
陈燮卖了功劳,那是一点都没有心理压力。这年头,啥都没银子实在。再说了,不能白白便宜了登州营,什么功劳和升官,陈燮都没放心上。
晚上开会,总结白天的战斗得失,并且就建奴的战斗得失也做了一些总结。
陈燮坐在边上捧着茶杯不说话,主要是王启年、何显、张彪、丁子雄、翁正清等军官,以及一干年轻的参谋学员们在商量。
这个会议绝对是自由发言,想说啥都可以,但是你得言之有物,要是胡说八道,后果自负。王启年作为这支队伍的实际最高指挥官,战斗中并没有像陈燮那样站在最前面,所以对整个战局有着比较清醒的认识。至于说到为啥没有拦着陈燮站在第一位,这个还需要解释么?团练营军规第一条,一切行动听指挥!
王启年站起发言:“建奴战阵惯以百姓、仆从为前驱,必须要看到,今日一战多有侥幸。我部装备皆为火器,如建奴驱赶百姓为前驱,以仆从随后,届时将如何应对?这个问题,必须有所准备,以免措手不及。”
这个问题很尖锐,登州团练营最大的软肋,被王启年很明确的指出来了。燧发枪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连续发射十余弹之后,枪管发烫,火药池内的温度,足以在瞬间引燃倒进去的火药。如果建奴真的像王启年说那样做,就算不顾这些百姓的生死,开枪射击,也会导致火枪发热后火力密度不足的问题。
抛出这个问题,大家很快就开始商量了,有的认为不该对百姓开枪,有的认为开枪是必须,不能让百姓冲乱了队形。团练营的这种线性队形,一旦被冲散,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毫无优势可言。
怎么解决枪管发热的问题,一干人等进行了激烈的议论,最后得出了一个一致认为可行的解决方案,那就是增加队列的纵深。临战之时,必须要保证足够的预备队,一旦出现枪管发热不能继续的情况,立刻顶上去轮换。
听到这里,陈燮咳嗽一声,众人纷纷注目之际,陈燮才开口道:“我想大家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战前侦查。我们只有两千多人,一旦陷入包围之中,后果不堪设想。今天的战斗,对于今后的作战没有太多的可借鉴性,理由很简单,我们是优势兵力。未来的战斗,我们很难再遇见这样的好事了。那么大家就应该以劣势兵力作战为主要的商讨方向,没有记错的话,在训练的科目中,有一个快速构筑胸墙的科目。如何把这个科目,在作战中发挥到最大的作用,大家没有去想过么?没有想过,现在就好好的想想。”
说着陈燮站了起来,对王启年道:“你主持会议,我出去转转。”
望着陈燮的背影,所有人都有点羞愧,毫无疑问,方才一番话表示了陈燮的不满。
“好了,大家都别耷拉着脑袋,都给我把脑子转起来,想到啥就说啥,回头老爷要看总结。别到时候啥都说不上来,吃老爷的挂落。”王启年敲了敲桌子,心里暗暗对老爷的眼光表示敬服。登州团练营里有工兵队,携带了大量的麻袋。士兵人人背着一把小铲子,目的就是在一旦遭遇优势敌人的攻击,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用麻袋装土构建土墙。目的很明确,延缓敌人的推进苏速度,充分发挥火枪的威力。
这个训练科目大家都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很熟悉,挖一道沟,在沟后面设一道麻袋装土矮墙,然后列队于墙后数米,可以保证火枪最大限度的火力杀伤。
出门之后,两个随从跟了上来,一个是猛子,一个是崔新。这小子虽然刚混进**的队伍,就知道哪根大腿最粗,得了陈燮起的名字之后,就处处以奴才自居。陈燮没有否定他的言行,其他人也不会说啥,平时就带着一个猛子,现在多了一个崔新。
陈燮不认为他会对自己不利,只是他在辽东那边,当做奴才惯了,更会看人脸色罢了。
西厢院子门口,站着两个执勤的士兵,看见陈燮走来,立刻端着枪喝问:“口令!”
就算认识陈燮,这个口令也必须问,这是陈燮定的规矩。陈燮回答:“除恶!”哨兵回答:“建功。”对上口令之后,哨兵才背上枪,每天的口令都是临时下的,外人进来根本就搞不懂。这也是陈燮这个团练营特有的一个规矩。
“红果队长呢?让她出来一下。”陈燮没有进去,让哨兵去喊红果。
很快红果就出来了,掀起的帘子后面,有不少眼睛盯着陈燮看。
“青青姐,这就是老爷啊?”小兰回头朝正在给自己扎辫子的青青说话,青青笑道:“是啊,他就是老爷,心肠跟菩萨一样好。”
几个小时后,这些女子都洗了澡,换了新衣服。原来穿的衣服都烧了,虱子是卫生最大的问题之一。给这些人除虱子是很麻烦的事情,卫生队有成熟的方案,执行就是了。往头上喷药水,毛巾包住捂半个小时,然后用水清洗。没一会洗头的盆里密密麻麻的虱漂一层,下身更是要用高锰酸钾稀释后的溶液清洗。折腾了四五个小时,这些人才算有个基本干净的身子,这个工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就是了。明天还要继续,没有个三五天,完不了。
下这么大的工夫收拾这些女人,无非还是考虑道护士的来源。这些被污了身子的女人,今后只有在登州团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