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第4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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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陈燮怒而兴兵,那就是撕破脸的结果,对谁都没有好处啊。
陈燮缓和的表情上看不到任何动静,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第一百一十二章自查自救()
第一百一十二章自查自救
脸色有点苍白的韩山推门进来,附耳低语,陈燮看看他道:“不碍事吧?都伤成这样,怎么不知道爱惜身子?”看着陈燮皱着的眉头,韩山心里一暖,脸上憨憨的一笑道:“多谢老爷关心,小人身子壮,这点伤不算甚事。请老爷放心,小的不曾露面,都是下面的兄弟去打发的。”陈燮这才缓和了眉头,淡淡道:“红果,你去,就说本部堂要安静养伤,不见客。”
一身白褂子的红果恭敬的行礼,出来之后眼珠子都红了。当初被陈燮救下的姐妹们,如今还有七八十个没有成家的,安心在陈燮的医院里做到老死。红果就是其中的典型,陈燮在她们的心目中就是一切,磕着碰着都足以让她抓狂。
走到船边,看着码头上已经全部被侍卫控制,衙役和抓来的民夫还在清理残局,乱糟糟的一片狼藉,一股浓浓的血腥气息扑鼻。站在码头边上的扬州知府谢长运,脚下摇摇欲坠,身子微微发抖的看着船上,还在等待命运的安排。
“你这知府,好不晓事,老爷在扬州伤了,你不去缉拿凶犯,还站在这里作甚。难不成还得让姐妹们出来,挠你一个大花脸不成?”红果一开口,就是恶狠狠的语气。堂堂知府,被一个女子训斥,却顾不得什么脸面了。他倒是知道陈燮身边有不少这些医疗人员,此刻拱手长揖:“下官不求阁部谅解,但求阁部无恙,下官才好回去自寻了断,以谢天下!”
谢长运说的真是心里话,这个时候不是求得陈燮谅解的事情了,求的是不要祸及妻儿。这船上是谁啊?是陈燮,是大明砍建奴和鞑子脑袋最多,砍官兵脑袋最多的陈阁部。今天要不讨个陈燮无恙的准话回去,谢长运回家第一件事情不是什么破案,而是先拿剑砍死妻妾子女,然后自己找根绳子上吊,免得自己死了,她们还得受辱。
听了谢长运的花,红果真是气坏了,腾腾的沿着踏板冲下来,抬手指着他的脸怒骂:“老爷还在养伤,你没听见不成?这会不去紧闭四门,缉拿刺客,难不成你是刺客一伙的?存了心要放走刺客不成?奴家知道你心里想的啥,别以为回去一家人死了就算完事,你还有九族。老爷没事便罢了,有事的话,你死了也没用。哼哼,要不是怕惊动老爷,姐妹们咬死你的心思都有了,还不赶紧滚回去。”
终究是个善心的女子,这事情指定跟知府无关,红果的话说的难听,话里话外还是让谢长运听出来一些端倪,有心缉拿刺客?想明白的谢长运再次朝红果深深长揖,转身便招呼一干属下,杀气腾腾道:“码头交给阁部的侍卫,我们回去,缉拿刺客。”
这倒是个果决的家伙,想明白厉害便下了决心。实际上这个时候回去,别说刺客了,鬼都不会抓到一个,但是他要做出来态度,还得让陈阁部消消气。具体怎么做,那就是谢长运个人的事情了。回到衙门,调兵遣将,先把四个城门一堵,然后与一干下属开会。
“今天这个事情,大家都晓得厉害。不是一家一户的事情,而是搞不好便株连九族的大祸。别以为就本官有事,扬州官场有一个算一个,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会当着各位的面,别说谢某不讲情面,谁要是还存了私心,害死了大家,不要阁部动手,大家先灭他满门,再去向阁部请罪不提。”一番话说的很明白了,在座的诸位都不是傻子,知道这一关不好过。同知董庭柱也站起来,四下拱手之后,阴沉沉的发话道:“知府大人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在下也撂下一句话,各位都别回去了,就在这安心的呆着。”
这就算是亡羊补牢了,谁知道有没有官员勾结刺客。谢长运立刻腾的站起道:“董大人说的对,本府再说一句,各自的长随下人,没死在码头的最好这会都在场。”
此言一出,董庭柱立刻惊呼:“来人,来人。”衙役头子进来,董庭柱与谢长运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立刻招他过来,附耳一番低语。得了令的捕头面色变化不定,最后也是恶狠狠的表情道:“请各位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查的清楚明白。”
就在此刻,外头冲进来一个衙役,惊呼:“不好了,不好了,城外来了数百骑兵,把四个城门都占了。城里的兵丁吓不过,不是跑了就是跪了。”
谢长运先是一惊,随即露出狠厉之色,上前来一脚踹翻衙役道:“鬼叫甚么?”骂完之后,对捕头道:“动作快一点,城门的事情不用操心了,操心也没用,听天由命吧。”
扬州城内有驻军五百,还有衙役差人数百,陆陆续续的在府衙外汇聚,谢长运携董庭柱出来,看着汇聚的官兵和衙役,声嘶力竭:“都给我听好了,别在心里打各自的小九九了。遇刺是的陈阁部,城门口堵着门的,是他手下的骑兵卫队。当年跟建奴脚手,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杀神。今日之事,陈阁部有事,别说本官和大家,这扬州城一个百姓都活不成。陈阁部没事,要是拿不出一个交代来,嘿嘿嘿,本官自裁之后,各位也好不了。别说自己活不成,也不要惦记妻儿老小。看看四个城门在谁的手里,大家都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舱门之外,一个看似商贾打扮的男子,跪在直挺挺的一动不动。边上站着眼神不对的侍卫,还有恨不得上去厮打他的几个女医护。蒸汽船离开了码头,停泊在运河之中,上下河道被中断,运河上片帆不见,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繁华。
董庭柱亲自带着一群人往城门来,门口带兵的军官骑在马背上,冷冷的看着他们,举手大声道:“上峰有令,扬州官民,一律不得出城,违者按照刺客论处,当场击毙。”
董庭柱这会也不要什么文官的脸面了,上前来拱手道:“这位兄弟,本官是要去码头上缉拿嫌疑,不是要出城逃走,你看看身后这些人,可不是本官的家小。”
扬州码头繁华,有不少船只,董庭柱的意思,担心此刻跟这些人有关联,自然是要去查个清楚明白。军官冷笑道:“就你们还想在码头上查到刺客?等你们去了,城外的此刻早就跑干净了,还是先紧着城内吧,别说在下没提醒各位,阁部大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扬州城上下都得陪葬。”
一句话说的不温不火的,但是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是假话。陈燮手下的这些兵,那真是说的出来做的到。原本还心存侥幸的董庭柱,这会已经满面狰狞,回头冲着一干下属喊:“都听明白了,扬州城里的一个老鼠洞,都不许放过,给我查。”
“等等!”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名侍卫及时出现,董庭柱回头看看,马背上的侍卫却只丢下一句话:“查案可以,不要出现侮辱妇女的情况,否则坏了阁部的名声,要你的命。”
基调定下了,扬州城里黄昏来临,开始了一夜的鸡飞狗跳。
船上灯火通明,整整跪了一个小时的许轲,总算是能站起来,跟着侍卫进来,见到了端坐的陈燮,立刻跪下道:“小的罪该万死,但求老爷放过家小,怎么对待小的都行。”
一个茶杯丢过来,许轲动都不动一下,被砸了个满脸花,生生的忍着不肯呼疼。陈燮站起,走过来抬脚就踹翻这货,怒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祸及妻儿?给我站起来,说说你查到的消息。”
扬州影子分部的头子许轲,这才敢站起来,接过一脸恶相的红果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微微弓腰低声道:“老爷,小的查过那些强弩,来自军中。这一代能拿出这些装备的,不外是大河卫,还有就是江都的驻军以及南京城里的勋贵。”
“为什么你不提被改编过的南京京营?”陈燮淡淡的问了一句,许轲道:“南京京营装备了燧发线膛枪,何苦如此行险?”一句话就说明白了,滑膛枪射程准头有限,也不好带到现场。手弩便于携带,自然是行刺的首选。如果装备了线膛枪,那就不一样了,直接在百步之外一个齐射,陈燮就没法好的了。
“再有就是死士,不是谁都养的起的。现场衙役军兵多有盘查,带着装备化妆进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扬州守备段友德已经在自家的宅院内上吊了断,临死之前还把五个妻妾,八个子女给刺死。线索看似已经断了,实际上各种现象都表明,此事与大河卫脱不开干系。”
陈燮没有立刻说话,扭头看看身边,韩山立刻低声道:“小的已经派人去南京,通报了王启年,不出意外,今夜江都驻军就得被控制下来。水陆通道,眼下也在卫队的掌握之下,保证消息不会比王启年到的快。”
不能行船跑马,扬州就算有人要送信,也不会比王启年的军队到的快。
第一百一十三章跪舔()
第一百一十三章跪舔
许轲的效率很高,陈燮的表情有所缓和,不过这一次他也不打算放过影子。这个事情不管是谁做的,影子没有能及时查明动静本身,就是最大的失职。要知道每年消耗数百万银圆的影子,不单只收集情报,还有诸多监视的任务要做。
能够蓄养死士的人或团体,陈燮可以肯定都在监督的名单内。不打算为难许轲,但是绝对不能放过影子总部,这些年她们多少懈怠了,以为天下太平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利用表面的机构去挣钱上面。以前陈燮觉得还无所谓,出了这个事情之后,觉得必须引起重视了。商业社会的快速发展,人在物欲横流的世界,很容易滋生**和堕落。影子这个机制,忠诚度是没问题的,但是腐化几乎是一定会有的。
单纯的依靠忠诚,不等于这个队伍就会保持战斗力,还是需要制度来刺激和约束。
凌晨五点,南京城外驻军举火而动,在码头上登船时,码头附近的百姓住户吓的不轻。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知道驻军突然在码头上集合,登船之后沿江而下,不知到底为何?负责运输的船队,本是下关码头休整的长江第二分舰队,十条五百料的船装不了多少人马,不过也不需要太多,一个营的兵力绰绰有余。
待到天命,城内的官员闻讯出城时,但见舰队已经起锚,载着一个步兵营七百余人和装备离开。因为裁撤南直隶的事情已经决定,城内官员不想多事,出来闻讯的是新任布政司阮大铖。见到王启年,急急忙忙的追问:“王总制,出了何事?”
“老爷在扬州遇刺,还好近卫得力,不曾伤着,此事你不要对外宣传,但说你也不知道阁部的具体伤情就是。正好看看,这南京城内的魑魅魍魉都有哪些。”王启年杀气腾腾的如是说,阮大铖惊的连连后退,差点没站住。身边的随从扶着他站稳了,阮大铖才急忙问:“下官想去扬州面见阁部,还请王总制成全。”
阮大铖还是担心王启年说话不实,想亲自去确认一下。王启年不明其心,随口笑道:“不必去了,老爷有话让我转告你,故作惊慌即可,具体如何做,不用我教你。”
对上王启年这种陈燮家将出身的猛人,阮大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才回去不提。
清晨,闹腾一夜的扬州安静了下来,陈燮趁着没人能出城,下船登岸,到码头上看看现场情况如何。仔细的看了看那些死士的尸体,负责查案的许轲在一边汇报:“所有人都是假身份,身上没带多少银子。大人请看,这具尸体的右手上虎口处都是老茧,可见是善于使用刀剑的好手。再看这一个,当是没咽气,倒下后服毒自杀了。”
陈燮看的仔细,这一个果然是七窍流血,一旦失败就自寻了断,果然是死士。
“哼哼,他们真以为自己死了,家人就能无恙么?一群傻瓜,他们死了,人家更要斩草除根才对。”许轲说着话,重重的踢了一脚这个尸体。陈燮淡淡道:“天热,都掩埋了吧。还有,你就不要在扬州人前露面了,留下一份报告,去忙你的事情。”
许轲低头道:“是!”说着自行退下,回到城内。城外自然有人收拾残局,不多时便出现了曙光,城门口出来几个官员,站在码头的凉棚下,陈燮让人请他们过来。
看见在凉棚下的陈燮,谢长运和董庭柱才算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们的一家老小是保住了,个人的命运则不好说,还得看陈燮的态度。匆匆上前见礼,谢长运道:“阁部大人,下官特来请罪。”
“辛苦了一夜,坐下喝碗凉茶。”陈燮倒是很和气,这一下两人又定了一些心。两人谢过之后在凳子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