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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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连续上升,小桥架在一个瀑布前,桥上很凉快。坡上有庄稼地和一个小客栈,再走2小时到解放大桥,过桥后30分钟到背崩。
今年的塌方是十几年来最严重的,阿尼桥到背崩有几十处塌方,最大一处有1公里左右长,要下到江边走。30~50米的塌方有20处左右,这类塌方最危险,脚下只有一个很浅的脚窝,5公分左右宽,沙石土质根本没有踩脚的地方,中间还要越过溪流。一定要前后保护通过,登山绳作用不大。
岔路:阿尼桥到背崩,左边的路在山腰,右边的路是水道通到山脚,应走右边到山脚的路。
早上8点半出发,晚上8点到达背崩,中间在阿尼桥休息40分钟。
汗密到背崩要备好水,一路上补水点不多,过最大的塌方区时可以在多雄河边补水。
住杨老三客栈,住10元/人,吃15元/人/顿。
在过了解放大桥后,桥头岗哨需要登记,到背崩时,要在连部登记。
D4背崩—德兴桥—墨脱 380公里
背崩到德兴桥200公里,基本是土路和碎石路,一路基本是上升,有塌方区。可以看见一个大村子和大桥,此桥就是德兴桥,左边的路通向德兴桥,千万不要上桥。
德兴桥到墨脱180公里,有3小时连续上升。上升之前有一个小村庄可以休息,建议在此把水补足,一路上补水点很多,但是过了小村庄后到墨脱只有一个补水点。
墨脱可住鱼庄,每人20元,吃饭最好在街上饭馆吃。街上还有澡堂,5元/人。最好买盒蚊香,墨脱的蚊子很厉害。
住招待所的话,40元/人,林业局要收100元/人的保护费,是招待所代收的。
要到县公安局登记。
岔路:过一座桥后,一条路在左边顺山腰走,一条在右边往山上走,应走右边上山路。
最好多带一双登山鞋,汗密前可以每天火塘烘干,到背崩就没有火塘了,解放鞋虽然好,但是一路都是碎石路,脚不一定能承受,毕竟不是当地人。我从背崩开始换了干鞋,一路脚没受罪。
如果负重走,最好不要超过20斤,我背了一个小包,一个相机包,大概20斤,到最后一天翻越嘎龙拉感觉很累。往年背大包可能还可以,但是今年背大包很难过塌方区。
不需要带睡袋、炉、锅,不要带太多吃的,多带些干果、葡萄干和巧克力。电池要带够。带两条烟会有很大帮助,当地人喜欢抽烟。
藏婚(34)
哈哈,很齐全啊,详细的计划。不用废脑子,按照这个去做就行了。转头对窗边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女人说:看来这次咱是死不成了。
你不去看他吗?卓一航!
去,马上就去。此一别,再见将是半月后,怎么也得来个“告别赛”之类的。我来了个狐媚的表情,转身在键盘上啪啪地敲着,给老板发邮件。把已经完成的两套策划方案发给她,让她把上个月的提成打在我卡上,说我要去一趟墨脱,半个月左右回来,有工作等我回来再做。然后把电脑推开,拎起小背包甩在肩上,抓起手机,给了莲一个飞吻,便往外走。
你的东西,死人,不收拾了吗?她说。身子动都没动,仍然是那副看透世事的招牌表情。
你帮我吧,我信得过你。头也没回,径直下楼打车,去了措美林旅行者酒吧。
我常来这个酒吧,从老板到侍应生都是极熟悉的。老板是个老“藏漂”,他自己说在这里待了五年了。这样的酒吧在八廓街周围很多,一间老房子,一个喜欢西藏的人,土桌子土板凳,弄些本地的土玩意儿摆上,再从冲赛康批发一点酒水,没生意时老板兼侍应生,有生意时请两个义工,包吃包住付少量的工资。谈不上赚钱,但养活自己再养活情人是没问题的。
在拉萨待得久了,彼此都熟悉。我一进门,几张桌子吹起了口哨。我故意扭了下腰,再来几个媚眼,算是招呼。
狼哥拍着桌子大叫:好好,这里这里。我取下墨镜,走过去,那人趴在桌上,醉眼迷离地玩着一块老式手表。他旁边的女人看到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坐到了对面。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抢过一航手上的表看去,老得掉牙的上海表,爷爷辈曾经使用过的。一航看到我,说:好好,你……你又出现了,是真……真人吗?
什么嘛?这样的美女还有假的?我白了他一眼,说:醉得真是不行了,连美女都认不出了。这表你从哪儿弄来的?文物?
表?什么表?
这个啊!我提着表带在他眼前晃。你还用这玩意儿?
我爸的。他拿过去,揣进了口袋。
纪念品啊。你还行,知道这玩意儿是你老爹留下的,放好了,别丢了。狼哥,怎么让他喝这么多酒?
什么我让他喝的?他自己抢着喝,把我的那份都喝光了,搞得我现在酒虫还在窜。要送他回去吧,不走,非要你来。
看来你爱上我了。我凑到一航的脸跟前,哈着气说。
()
我爱你。他倒是老实不客气地顺竿爬了上来。惹得旁边的人哈哈大笑。
去,不好玩。我拍了他脸一下,不再理他,转向狼哥。她是?我向狼哥身边的美女努了努嘴,看那眼神,好像对一航有意思了。
今天在色拉寺捡的,隆重推出,美女迷糊。狼哥说,你要再不来,一航就归她了。
去……,迷糊推了狼哥一把,娇滴滴的样子,还真有点迷糊美女的架势。
拿去拿去,省得我跑一趟。我对迷糊笑,真心诚意的。
别听他胡说。下午在色拉寺玩时,他们有车,把我带出来的。好好,听他们说了一晚上你了,终于见到真身!美女笑起来也是很好看的,牙齿白得如珍珠一般。哪像我,一口烂牙,笑起来很愧对观众,但又常常忍不住大笑。
这时,侍应生送来两碟蛋糕,说是对面老外送的,给我们尝尝。狼哥冲老外打了个响指,举杯喝了一下,算是谢谢。
我环顾着这间小小的酒吧,发现侍应生中多了个陌生的脸孔。便问狼哥:那个黑脸的藏族服务员呢?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藏婚(35)
走了,他们说回去结婚了。
结婚?这世上又多了个傻子!
你如嫁给我,我愿当个傻子。狼哥喝了一大口啤酒,流里流气地斜睨着我。
今晚适合*吗?怎么看着每一张桌都有些暧昧。连狼哥这么豪爽的哥们都黄|色起来了。
你?我上下打量着狼哥。配本美女,还差点级别。
哦,狼哥捧着心,装出很受伤的样子。好好,你杀人不见血啊。
一航用手拿了一块蛋糕就往嘴里塞。我看着他,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惊讶。酒有这么大的魔力吗?能把一个儒雅、精致的男人变得如此不讲究。一航是精致的,吃东西不会发出声,衣服上不会粘上毛,喝酒讲究情调,什么酒用什么杯子,比酒本身还来得重要。这样一个讲究形式感的男人,居然用手抓东西吃,有意思。我看了看一航,再看了看桌上的啤酒瓶,竟然笑了。
他,狼哥用嘴朝一航努着,什么菜味?
我眯着眼打量醉兮兮的一航:海鲜味。
是你喜欢的味道吗?
我自己都不知道喜欢什么味道。
难怪。狼哥把脸凑到我面前,上下左右地闻着,说好像还有酥油味。
只要没狼味就行。我拖过啤酒瓶灌了一口。
哦,我要死了。狼哥靠在迷糊身上。迷糊,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们喝着酒,瞎吹着,直到深夜,都有些醉意了吧。回家。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集体站起,不,是我扶着一航站起,迷糊扶着狼哥站起,各自唱着不成调的歌往外走,谁买的单,不知道。
北京中路,很安静,我们四个人,互相搂着肩,大声唱着,像螃蟹般走得歪歪扭扭。
迷糊好像是住在东郊的唐蕃宾馆,她跟狼哥约了第二天去哲蚌寺后,拦了一辆车,走了。
美女走了。我冲狼哥吹起了口哨。
可怜啊,连个女人都弄不住。狼哥倒是很配合,低头捶胸。
然后我们一起大笑。
到了朵森格路口。
()
狼哥说:好好,我们先把老大送回去。
得了,你醉成这样,还送别人。我知道他还住在青年旅舍,你回去吧,我送他就行了。
狼哥朝我眨着眼,暧昧地扮鬼脸。
你要这样的话,那你送他吧。
我要好好送。一航居然这时候冒出一句。
人家不要我,没办法,想做好事都做不成了。狼哥给拦了一辆车,帮我把一航塞了进去。
到了小区门口,在背袋里掏了半天,才掏出十块钱来付了车费。好不容易把一航弄了出来,扶着他,穿过小区幽暗的道路,到门口,在他身上掏出钥匙,捅开门,进去。
好了,总算是回来了。我把他扶上楼,让他躺在床上,接了一盆热水,用毛巾给他擦擦脸。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帮他脱掉衣裤。此时才发现,他竟然任我折腾,乖得出奇。好嘛,醉了的人大概什么都不知道,也省得我难堪。把他塞进被子里。想想明天就要出发,墨脱一路上都没法洗澡,看着透出橘黄|色灯光的卫生间,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实在是喜欢那个浴缸,大大的,把自己浸入其中,该是多么的温暖舒适啊。
床上的一航睡得很熟,想来一时半会儿不会醒吧。我把自己几下剥光,迅速进去,锁上门。哈哈,这下可以放心地享受泡浴了吧。拧开水龙头,感受着水温。好久没泡澡了,原来住的地方是公用的卫生间,嘉措的租房也是,只能冲凉。在拉萨,我们不需要冲凉,这里的温度,让我们的皮肤每天都是干燥的。只是过于干燥了些,反而更想念浸在水里的感觉,热水里的感觉。不喜欢去桑拿房,我有洁癖。然而,我又是个特爱泡澡的女人,曾经有过一天泡五次澡的纪录。
藏婚(36)
看看冒着袅袅热气的浴缸,我迫不及待地跳了进去,暖暖的水立即包围了全身。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寸寸弥漫的温热,哼起了小曲。
躺累了,换个方向。唉,时间要能停止该多好啊!我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凸凹有致,如成熟的蜜桃,能滴出水来。这样的身体,为何没有一个存放的地方?不,是没有一个愿意存放的地方吧?我想起明、想起一航、想起嘉措,三张男人的脸在眼前交替出现。他们哪一个都说过我是属于他们的,但哪一个都没跟我说“请嫁给我”!是,明给了我一枚戒指,以为我就是在盼着这枚订婚戒指才远走天涯。男人总是这么自以为是的。以为要了我的身子,我的心就应该归他保管。以为套上我的中指,我的心就会停留。其实,戒指也好,房子也罢,那都只不过是女人索爱的借口而已。我们真正要的东西,男人给不起,也不愿给。
手指在胸上无意识地转着圈,捻住那一抹嫣红,感到身体从里到外的悸动。拿过浴液,才发现是自己喜欢的牌子,那次逛超市特意买的。用过两次后,自己就再没来过,他还留着。倒了满满一把,抹在饱满雪白的|乳上,揉搓出丰富的泡沫来,一团团掉在水里,再把漂浮的泡沫捧起抹在身上,掉下去再捧起,反反复复地玩着,咯咯娇笑不停。
忘了时间,也忘了地点。
终于玩累,把自己捞了出来,抹干,用浴巾裹了身体,*露了一半,我喜欢让自己这样,感觉这样的自己特别*。女人的*并不全是为男人准备的,有时候也会为自己的愉悦而准备。看着雾气弥漫镜中的女人,如一个出浴的*女神般,于是嘟起嘴,来了个飞吻。
打开门。呀,那个原本应该在床上的人居然就在卫生间门口,一手撑墙,醉眼迷离地看着我。
你不是醉了吗?
醉了,为你!
对不起,借用你的卫生间。看着他的眼睛,慌乱得口不择言。
如果愿意,它永远属于你。他的眼里升起如梦般的氤色,看着我说,却并没有放下手臂让我过去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起来了。抓着胸前的毛巾,弯腰钻了出去,迅速捡起地上的衣服。这才发现,在他的目光下,我没勇气松开自己的手。
要我这样穿衣吗?我说。
我不介意再看你一回。他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介意。我扬起头,回视着他。这个人像醉了的样子吗?难不成刚才他是装的?
介意什么?
眼半闭地斜睨他。一航,你这样子,可不够君子哦。
你侮辱我。他过来看着我,情意款款。一只手搭在我的裸肩上轻轻揉搓,另一只手则把我的湿发拨到脑后,捏着我的耳垂。轻声说,你觉得我在自己的卧室,对着一个刚出浴的美人,还能当君子?
我是个经不起引诱的女人。特别是这样温暖和煦技巧高超的成熟老男人。嘴里说着不,身体却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