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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立宋-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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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没有那么容易突破,且先盯着,稍安勿躁!”

    刘小磊答应一声,拱手送长孙弘离开。

    长孙弘一行人在山间跃动,于林木深处不断忽隐忽现,朝着另一个秦岭中设立的道路破坏点奔去。

    秦岭另一边,东侧过熊耳山往武关方向,与长孙弘所在的地方比起来,就要热闹很多。

    宽敞而平整的官道上,大批的刘黑马麾下将士兵戈铁甲,战马赫赫,在旌旗招摇中匆匆前行。

    这里是刘黑马与均州范用吉之间的缓冲前沿,原本已经多年未动刀兵,自金亡之后,这里就成了范用吉和刘黑马两家的分割线,与宋蒙前线还隔着均州的大片土地,所以兵灾不多,老百姓过得倒还安然。

    最近的阵仗,可让河南百姓吓了一跳,纷纷举家搬走,避入山岭间,以躲兵灾。

    打起仗来,受难的永远是老百姓。

    大军过境,在出武关不远处的南阳府境内,扎下营盘。

    忽必烈就在大营里,与几个手下将领,在地图上比比划划。

    “散关传来消息,汉中的宋军,自掘道路,堵塞山势,严防我军从关中进入,我们的人在各条道路都查看了,宋军守得很严,没有破绽。”刘黑马手下千户田雄恭声报告,他是汉中驻防千户,丢了地盘,惶恐得很。

    忽必烈听了,哂然一笑,大饼一样宽阔的脸上露出一口黄牙:“意料中事,汉中的宋兵,人数不多,区区一两万人,且全是步卒,哪里敢出来与我大蒙古国在平原决战?他们龟缩着,就由他去,只要提防他们抄我们后路便是。”

    “殿下睿智,我等不及也!”刘黑马赶紧送上马屁。

    “正面的范用吉,见我大军来到,有什么反应?”忽必烈却没有理他,只是看着地图发问。

    刘黑马讨个没趣,溴着脸接口道:“探马回报,范用吉遣散了境内所有百姓,迁往襄阳,收起青壮,龟缩在均州、邓州、光化军和谷城等几个城池中,闭城死守,大有不留一人一卒的用意。”

    “哦?”忽必烈饶有趣味的摸了摸脸,把细长的眼睛睁大了点,冷笑道:“范用吉竟然想到了这个办法?他的百姓走到哪里了?”

    “他治下几十万人,哪里能在一时半会之间迁走?现在散在河南土地上到处都是,前面走得快的到了襄阳,后面慢的还在我们大营前面十里的地方跋涉。”刘黑马回答道。

    “哈哈哈!我道此人如何了得,敢叛我大蒙古国,却不料其蠢如猪、无能如狗!哈哈哈!”

    忽必烈振声大笑,笑声如洪钟晚渡,直冲云霄。

第330章 迂回() 
坐在忽必烈下手方的几个汉地万户,都附和着笑起来。

    “诸位想一想,范用吉这法子,看起来不错,清空城外,据守坚城,让我们占的都是白地,无粮可抢,无人可掠,没有补给,最后断粮无以为继,只有撤兵了事。”

    “但这法子有个前提,那就是我们是无根据地作战,没有粮草后勤,将士们吃的靠缴获,用的靠缴获,方可得行。”

    忽必烈笑得把头直摇,乐不可支:“范用吉难道不知道,大蒙古国灭金后经营黄河一带十来年,耶律大人养民得法,各地繁荣兴盛,连赋税收入都是年年看涨,南下征讨他还会靠抢的粮草度日?他如果有细作过来,就能看到,跟在我大军后的辎重营粮车从京兆府一直连到了此地,而列位的镇地里,麦地连绵,风调雨顺,粮仓储备比均州还多,他哪里来的自信呐?”

    “更何况。”忽必烈冷笑连连:“他自以为据城自守就能挡我大军兵锋?城墙虽高,我大蒙古国的勇士就不能破之?诸位,且奋勇当先,让宋人看看,我们除了在马上无人可敌,下马攻城也是所向披靡!”

    刘黑马、札刺儿、史天泽等万户一起站起来,抱拳高呼:“愿听殿下差遣,万死不辞!”

    “好,范用吉把百姓迁往襄阳,这又是一条蠢计!”忽必烈讥笑道:“大批人口逃难,会把恐慌的情绪带到江南,南人从难民口中,得到大蒙古国军攻来的消息,必定慌张,处理得不好,人心必乱!乱则无序,无序则生变,军无战意民无信心,他范用吉,包括背后的宋人,又能怎么办呢?哈哈哈!”

    帐中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其中刘黑马稍有迟疑的问了一句:“殿下,汉中的宋兵,须得提防。我大军南下,几乎是倾国而出,京兆府的防御难免空虚,如果汉中宋兵破秦岭关隘杀奔关中,我的根基”

    他未说完,忽必烈的嘴角,就浮起了一抹狡诈的笑。

    “如果他们敢出来,那是再好不过。”忽必烈把头朝后仰了仰,哼声道:“窦默先生说,进汉中,有两条路,一则从关中穿秦岭,一则从南阳逆汉水,秦岭易守,汉水难防。他们从汉中出来,我们大不了放弃京兆府,让他们占了也无所谓,反正京兆府南北左右都是我们的地盘,宋军孤军能做得了什么?陷入我重重包围中,迟早死路一条。而他们离开汉中,那里自然空虚,我们得了南阳后从汉水逆流而上,抄他后路,这股宋军下场又如何呢?”

    “所以啊,刘大人,不怕他们出来,就怕他们不出来!”

    刘黑马后背冒汗,唯唯诺诺,心头有苦不敢言,忽必烈放弃京兆府说得容易,他们蒙古人天性不在乎,坛坛罐罐丢掉就丢掉了,草原上部落火并,连妻子儿女都时常丢弃,一座城池又有什么。

    但刘黑马的家眷根子都在京兆府,丢了实在心痛,不过忽必烈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祈祷汉中宋军不会借机生事了。

    “我们今日在此地歇息,明日日出,即开拔行军,务必在明日日落之前,全军抵达上津!”

    众人轰然起身,齐声应诺。

    据守上津城的,是范用吉麾下将领陈旬和宋廷派过来的知州黄平勋。

    上津南依汉水,北枕秦岭,地理紧要,是陕西东出的大门,湖北西进的桥头堡,自三国是魏帝在此设立平阳县距宋代,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城池虽不及均州一类的大城雄壮,也颇具规模,城墙高两丈三尺,汉江支流金钱河绕城而过,河道宽阔,水流浩荡,是天然的护城河和水源地,河畔的码头长期舟楫穿梭、商贾云集。

    也是因为此地重要,贾似道派黄平勋过来的是同时,还带来了两千飞虎兵,飞虎兵是孟珙还在京湖的时候,招北地流民组建的一支军队,流民强悍,成军后战斗力很不错,在京湖军中有能战的名头,而范用吉对此也没有拒绝。

    此刻,一文一武两名上津最高的权利者,并肩站在上津城头,遥望远方。

    在天地交际的地平线上,秦岭余脉巍然的山势阴影中,有黑色的山体在起伏,缓缓而动,如一条巨蟒,在天边游弋。

    陈旬和黄平勋知道,那不是山在动,是无数的人和马。

    时近黄昏,金色的夕阳投射在郁郁葱葱的山头上,斑斓美丽,从高高的上津城头看过去,景色不凡,如果在这春夏之交的时节乘骏马踏长车,引故友知音,携美酒佳肴,上山清风翠竹,凌风赏景,一定是件即风雅又有趣的事情。

    搁在平时,黄平勋一定会这么做的。

    但是今天,他的手心中汗都被吓出来了。

    后背冷汗淋漓,湿透了衣裳。

    看他双腿几乎站不稳的样子,陈旬这个魁梧军汉裂开少了两颗牙齿的大嘴,满不在乎的笑:“黄大人,切勿害怕,蒙古兵还没攻城呢。”

    黄平勋勉强的想跟着笑一笑,却仅仅抽了抽脸皮,就笑不下去了,无比紧张的道:“陈将军,北虏看上去人不少啊,上津城能守得住吗?”

    “守不守得住,我们都在这里了。”陈旬的手捏着腰间刀柄:“后面是均州,我们逃走,范大人一定会砍了我们的脑袋,拼死一战,纵然死掉了,也算个英雄。”

    “”黄平勋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头的惶恐越发的沉重,他本来昨天就想溜走的,没有料到,蒙古人来得这么快,晚了一步,就被堵在了城里。

    他望了一会远处,想起了什么,苍白的脸红了一红,抱着一丝希望又问:“陈将军,我们把城外的百姓都迁走了,蒙古人抢不到东西,会不会就走了?”

    陈旬闻声,愣了一下,继而大笑:“黄大人,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在陈旬的哈哈声里,黄平勋一脸懵逼,不明白这个武将为何发笑,愕然的答道:“这个我以常理度之啊。”

    “哈哈哈,黄大人,你的常理在我听来,却是如痴人梦呓啊!”陈旬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甩着头道:“似乎你对蒙古人的秉性,太不了解了啊。”

    黄平勋被笑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不已,只好糗着脸干笑:“这个,还请陈将军赐教。”

    陈旬把脸一拧,突然止住笑,狰狞起来,用扭曲的声音,嘶声道:“蒙古人不是人,他们生来就是屠夫,他们不种地,靠吃肉长大,跟食五谷杂粮的我们不同,他们生性凶残,连族人亲属都能下手杀戮。他们喜欢抢掠,喜欢征服,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要是抢不到东西,他们就会发怒,生气,狂暴,屠城,现在你说,他们在城外抢不到东西,会怎么样?”

    黄平勋只觉天旋地转,伸出手撑着墙砖,才没有晕倒,他听出来了,坚壁清野之下,上津城的结局会是什么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叹了口气。

    不知道屠城的时候,这颗头会掉在上津的哪一个地方。

第331章 屠城() 
陈旬使用的兵器,是一把长约五尺的大刀。

    刀长而锐利,采用河北上等镔铁,名师锻造,刀刃厚背而略弯曲,利于劈砍,如果骑马握持,借助马匹奔驰的冲击力,抹脖子砍脑袋那是轻松自如。

    即便没有马匹,步战时握在手里,凭借陈旬庞大的臂力,舞动如风车旋转,依然有很强的杀伤力。

    一个蒙古兵从城头顺着简陋的长梯爬上来,刚刚露出脑袋,陈旬的长刀就从天而降,伴着一声霹雳般的“死”字嘶吼,刀刃从蒙古兵的天灵盖劈下,把戴着铁盔的头一劈为两半。

    血溅出来,红的白的乱飙。

    蒙古兵的尸体直直的掉下去,砸到了他身后的两个人,两个倒霉蛋惊叫着跌下城头,不知生死。

    陈旬有些气喘,拄着长刀深呼吸了几口气,他记不清这是杀的第几个人了。

    “这还是蒙古人攻城的第二天啊,要是就破城实在太丢人了。”他暗暗的想。

    狠狠的把长刀在地上顿一下,陈旬站起来,奋力把长刀横削,抹了从另一架长梯上爬上来的蒙古兵的脖子,那人捂着喷泉一样伤口,嘴里“呵呵”的叫着,歪着还有半边皮肉连着脊椎的头,仰天跌倒。

    “兄弟们,拼命的时候到了!”陈旬哑着嗓门吼道,他从上津城的西门沙到东门,一直在这么吼着:“拼死还有活命的希望,怕死只有死路一条!城在命在、城破全都要死!都给我杀啊!”

    “杀!”

    红了眼睛的守城官兵高声答应,用长柄斧头、两截狼牙拍、巨长的叉子、密集的弓箭和死沉死沉的滚木礌石,亡命的朝依附在长梯上的攻城者身上招呼,城上城下飞箭如蝗,伴着惨叫和血花,厮杀声在上津城的每一段城墙上响起。

    城下潮水般的人流在冲锋,宽阔的金钱河上搭起了七八座用舟船和宽木板形成的浮桥,黑压压的人流就从浮桥上奔过河流,用装满了泥土的布袋填平了城墙下的壕沟,架起长梯,如打上高高礁石的浪潮,攻击着城墙。

    城墙上的守军在抵抗,上津城并不大,周长四五里,蒙古军无差别的在攻击,四面都在围城,又以北门方向攻击最为凶猛。

    忽必烈和几个万户就勒马北门之外五里开外的土坡上,这里是城头床弩射程极限,他们在这里遥遥的观望攻城进展。

    忽必烈似乎有些不满意,他那张宽宽的脸上,浮着一丝黑气。

    万户史天泽则有些面红耳赤,憋着气不停的朝身边的亲兵发号施令,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令的频率越来越高。

    另外几个万户则带着看热闹的表情,凝神静气的看,不时小声的说几句话,朝史天泽瞟上几眼,目光中尽是笑意。

    “城里的守兵,有四千人吧?两千宋兵,两千范用吉的兵,对不对?”看看日头偏中天,快要到午饭的点,忽必烈终于开口了,他沉默了一上午,像一尊木雕。

    史天泽抹抹头上的汗,偷眼看了看四周,觉察到其他人都无意回答,这个问题明显是在问自己的,只得忐忑的答道:“是,听说还撤进城里几千青壮。”

    “那就算一万人吧。”说话时一杆从上津北门城楼上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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