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之王-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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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那一个连贯的动作接续之中,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值得让法官大人为胡六冒一次陷。
杜和拱拱手表示感谢,一字一句的说,“既然是关于魔术师的争端,就以魔术师的方式来解决。我请求与胡六进行魔术师对决,由上海魔术师工会来进行专业的裁判,成王败寇,一战定输赢。”
“输赢又如何?”胡六紧紧地盯着杜和。
杜和洒然一笑,“我输了,我的那些魔术,都送给你,从今以后,连魁班所有成员都不会再表演那些魔术,如果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胡六猛然站了起来,“此话当着?”
杜和点了点头。
一刻钟之后,气喘吁吁的小报记者齐伟终于从崇明抱回来一架珍贵的相机,一路上奔波,冷静下来后,他数次质疑自己此举到底是不是过于冲动,然而基于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胡六还是趁着主编不在,偷偷地拿了一架最差的相机回来了。
刚刚调好光圈角度,齐伟就听见了法庭大门洞开的声音。
两位‘杜先生’一起走了出来,两个人的神情同样平静,但是似乎右手边的那位平静中还带着一点复杂,那种情绪他此时还无法理解,然而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将一切的故事都整理出来之后,才明白,那点复杂里头隐藏着多少秘密。
齐伟按下了快门,这张照片就成为了这件引起了之后一系列事件的***的唯一一张当事人合影。
胡六与杜和,真假魔术大师之争,由此开始,而唯一从头到尾报道了整件事情的齐伟,也因为珍贵的第一手资料,而一跃成为了小报的正式记者,开始了属于他自己的传奇。
而在此时,齐伟依旧是个小报的实习生,杜和与胡六依旧有一场比试要打。
“请问两位先生,庭审结果如何?”
齐伟拿着本子期待的看着两人,杜和微微一笑,“你可以问问录事员,如果你乐意请他吃顿酒的话,我想录事员应该很乐意告诉你的。”
胡六则冷笑了一声,“等着吧,明日的比试过后,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齐伟还不了解前因后果,听到比试,下意识的就问道,“比试,赌什么?”
杜和笑了笑,“我赌上自己所有的魔术成果的署名权,如果我输了,所有署名杜和的魔术,都改为胡六。”说罢,杜和似乎看到了熟人,探身上了一辆拉着窗帘的汽车,齐伟隐约间只看到了车上的人似乎气势彪炳,身着制服。
“……那这位……胡先生,你赌的是什么?”齐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后知后觉的看着胡六。
胡六的表情有些古怪,但是依旧如实道,“如果我输了,他要我向人道歉。”
“是向杜先生登报致歉嘛,这也才情理之中的……”齐伟理解的说。
胡六摇了摇头,“不,是向我母亲。”说罢,胡六似乎是有些冷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上了另一辆车。
只剩下呆滞在原地的齐伟,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看自己字迹潦草的速录本,半晌无言。
第三百三十七章 最后一博()
“还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居然提这么幼稚的赌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虹口一处四层和式建筑中,衣着考究的青年松开手指,将一份报道杜和与胡六魔术争端的报纸随意扔在了地上,一个传统和服打扮的仆妇迅速而无声的的膝行过来,将那份变成了垃圾的报纸收了起来。
“等等。”
似乎想起了什么,青年抬手叫住了仆妇。
仆妇额头贴在地板上,顺从的说,“是的,渡边大人。”
“乌咪哈内桑现在在院中么?”被称为渡边大人的青年看着仆妇手中报纸上的图片,突然觉得有些碍眼。
仆妇的腰背几乎都伏在地上,带着惶恐说道,“大人,塔卡纳西桑今早出门了,说要去医院看望一位朋友。”
“唔,是啊,她昨夜同我说过的……”青年颔首,似乎才想起来,突然低下头,握住了仆妇的脖颈,阴森森的说,“可是她怎么还没回来?”
仆妇的脸色因为充血而涨得通红,拼命的吸着气又不敢挣扎,惊慌的摇着头,“大人,我不知道……”
“哦,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真没用呢。”
青年的脸上绽放一丝微笑,手掌突然用力,稍稍一错,就捏碎了仆妇的生机。
“咔嚓”一声脆响过后,仆妇的瞳孔涣散,渐渐停止了挣扎,身体也软软的朝着地板滑去。
青年松开了手,冷漠的从怀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接着就踩着仆妇的身体走了出去。
藏身在房顶天花板的上忍撒库拉依做了两个手势,之后就重新隐匿了身体。
两个下忍从房间两端迅速走了过来,趁着还没有弄脏地板,迅速的将地上的仆妇拖走了。
三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见怪不怪,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样喜怒无常,动辄出手杀人的渡边大人。
仆妇的身体刚刚拖走,青年的脚步便到了门口,压抑着异样的恼怒的青年在看到了停在身前的车辆的时候,重新恢复了刚刚温柔文雅的样子,彬彬有礼的打开了车门,对车子中的人说,“欢迎回来,乌咪哈内桑。”
车里的高桥海羽平淡的点了点头,躬身走下汽车,对青年鞠了一躬,“麻烦你担心了,渡边将军阁下。”
“叫我龙之介就好。”渡边龙之介假作不悦的纠正道。
高桥海羽“嗯”了一声,再次说道,“好的,将军阁下。”
渡边龙之介无奈的摇了摇头,右手微弓,高桥海羽便将手腕搭在渡边龙之介的手肘上,两人缓缓的走进了院中。
渡边龙之介带着高桥海羽走到了他们刚刚修整过的花园里,高桥海羽经过一株白玉兰树的时候,站在树下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
“玉兰花开时,你于树下过,飘摇如神祇。”高桥海羽喃喃的念了几句话,似乎是在怀念万岁馆里的那一株玉兰花。
“听说你的计划进行的不顺利?”渡边龙之介颇有耐心的陪在一旁,过了很久,才打断了高桥海羽的思索。
高桥海羽摇了摇头,神情平淡的似乎没有发生过刚刚的失神,“比预计的腰顺利很多了,将军大人。”
“是么……”渡边龙之介微笑着,“我相信你,乌咪哈内桑一向没有让我失望过。”
高桥海羽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渡边龙之介,琉璃一样的眼睛里倒映着渡边龙之介自己的身影,其他什么都没有。过了半晌,高桥海羽开口道,“大人,如果一个人能让你失望一次,就不会再让你满意了。不要给这样的人机会,不然您一定会后悔。”
“哦?乌咪哈内桑有后悔给什么人机会么?”渡边龙之介饶有趣味的问道。
高桥海羽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有。”
渡边龙之介的笑意顿了顿,随口问道,“是谁?”
高桥海羽伸手折下几枝花来,轻声说道,“是一个叫做冈本隆治的军人,将军听说过么?”
渡边龙之介笑容一滞。
他当然听说过这个人,甚至同冈本隆治还有过几面之缘,更重要的是,冈本隆治的家族现在已经几近覆灭了,缘由多半都同眼前这个女人有关系。
高桥海羽家的事情,即使在东洋国内也是震动上层的大新闻。
至今对于高桥家族灭的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上层依旧有所争论,对于高桥鹤与冈本隆治到底是谁临阵变节,也一直都有不同的声音。
不过一直都相同的是,高桥家与冈本家成为了死仇,这件事,只要是对上层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
因为当初万岁馆事件之后,冈本家曾经号称要灭掉高桥家的最后一个嫡系,让高桥家的女人在他的房间里做事务官,而不久之后,那个冈本家开口说大话的人就神秘的吊死在了自己家在郊区一处房产的房梁上,自杀原因成谜。
渡边龙之介自然听说过冈本隆治的事情,而且他听说的,是比一般人听说的版本内容更多更加令人震惊的版本。
这件事同从头到尾都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嫌疑的高桥海羽有很大关系。
渡边龙之介没有作声,走了几步,突然说道,“乌咪哈内桑,如果我先一步认识你就好了。”
“嗯?”高桥海羽疑惑的看着渡边龙之介。
渡边龙之介喟叹道,“这样就不会让你有遗憾了。”
高桥海羽垂下眼帘,神情隐藏在眼神里,只有地上的野花看得见。
渡边龙之介没有指望用这一句话来打动高桥海羽,握住了高桥海羽的手,渡边龙之介将高桥海羽坚定的带入了主宅中。
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之间的缘分常常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比如高桥海羽心底里埋藏的过去,比如渡边龙之介心头放着的现在,比如房梁上的伊豆忍者撒库拉依的得不到,比如南城区一个普通青年杜和的已失去。
在合适的时间,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刚好那个人也喜欢自己,这样的幸运简直需要用一生的运气去换,即使这样,也有许多愿意交换的人并不能得偿所愿。
命运就如同深水中的暗流,其中交错着的、动荡着的人们,在某一刻处在共同的频率的时候,彼此并不知晓对方的存在。
世界上是有完全契合对方的存在的,只不过他们也许永远都等不到另一半的到来。
静水流深,叶落无痕,那些早早在水流中旋转的漩涡,谁也看不到,谁也逃不掉。
第三百三十八章 最后的表演()
与胡六的比试定在了民事法庭门口举行。
上海魔术公会做裁判,法官作最终裁决,此一次之后,无论输赢,胡六都将离开上海。
冒用他人名字和恶意抹黑成名的魔术师这种犯忌讳的事情,上海魔术公会不会允许胡六再有机会在上海登台,而所谓的争夺魔术署名权,对于了解杜和的人来说,也只是胡六的垂死挣扎而已。
墙倒众人推,不必多说多做,曾经加诸在杜和身上的一切不公,此时都加倍返回了胡六身上,被愚弄的民众的怒火,足够让胡六失去所有退路。
此时的民众还不算健忘,尤其是曾经有过污点的公众人士,胡六所作所为,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污点二字来概括了,而是毒瘤。
今日早上的报纸,即将胡六批的一无是处,从出生批到坟墓,简直就是生来的煞星,社会的渣滓,早就应当死在某场桃色争端里,活到今日简直是奇迹云云。
没有人提及胡六幼年生活的艰难,青年求生的坎坷,和被欺凌压榨的无助。
每一个人成长起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他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看过的每一本书,走过的每一条路,都会给今时今日的他添一块砖,加一块瓦,一切的过去,成就了现在,胡六也曾想过当个安安分分的魔术师,只不过生活没有给他什么机会,反而给了他太多的考验。
胡六没有挺过那些诱惑和考验,自然是他自己立不住,然而仅仅说这一切都怪他咎由自取,却有失偏颇了。
胡六比不上杜和,不是胡六不够聪慧,而是因为胡六不够幸运,没有一个当魔术师的父亲,和一个经商的母亲,也没有什么健康的家庭环境,他全部的幸运,就是有一个真心爱护他的母亲,可是最后,他也背叛了她。
最后的比拼,并不是那个女人计划中的一部分,但是是胡六自己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想最后做一次魔术师,给自己的一生做一次谢幕。
没有高台,只有一个膝盖高的矮矮的平台,上头铺着红毯,周围摆着鲜花,同胡六曾经串场子跑的小戏台子差不多,不过右手方的几位成名已久的大魔术师却不是那些小场子所能请的动的。
胡六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他最后的舞台了。
杜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主动要求第一个表演,通常后头压轴,前头热场,第一个表演并不占什么便宜,相反的会有许多吃亏的地方,但是杜和什么也没说。
他表演的是三仙归洞。
一个即使是新入行的魔术师也不想表演的老旧魔术,历史比在场所有人的年纪加起来都要长,难度却不大,不过要做的好,却需要很高的功夫底子,考验的是魔术师的手指基本功,杜和做的很认真,然而再认真也很快就表演完了,很痛快的将舞台让了出来,把时间都留给了胡六。
胡六神采奕奕的上了台。
今日的胡六与昨日审判完毕的颓唐不同,他换掉了一直以来身穿的西装,一身略显破旧的长衫披在身上,长衫虽然已经浆洗的有些褪色,不过穿上之后尤其合身,将胡六颀长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