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帝国再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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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拘礼,不知廖参戎此来所谓何事?”朱由桦挥手示意府卫解除警备,走到廖和林跟前说道。
“刘总镇督标营内前日跑散了一匹良驹,末将正四处寻找呢,幸得城中的刘义士及时向末将禀报了消息,才知良驹在此,实属万幸!”廖和林指着那匹赤褐马,一脸的贪婪之色。
“你胡说!这马儿跟了俺两年了,朝夕不离,怎么可能是你们遗失的那匹!”卖马的中年汉子一听到这,顿时急了,涨红着脸驳斥道。
“那你说这马是从哪儿来的?”廖和林飞速追问道。
“这马,这马……”中年汉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抬头时不经意间看到廖和林挪揄的眼神,不由得咬了咬牙道:“这马儿是两年前俺在养马舍喂自家马儿时,自个儿跑过来的,俺也不知道它来自哪里。”
“那不就对了。”廖和林扬着马鞭哈哈一笑,道:“这马就是从咱们刘镇的督标营内跑掉的,现在寻到了,正好物归原主啊!”
“你,你胡说!”那中年汉子眼看到手的两百两银钱要没了,急得直搓手,也不管对方的身份了,诈着胆子据理力辩:“你们的马儿遗失才几天,这赤褐神驹跟了俺近两年,怎么可能是同一匹马?休要欺俺老实!”
“呵呵!”廖和林阴笑一声,指着身旁报信的那个刘姓泼皮道:“刘义士,你来和他说说,这赤褐马是不是咱们督标营的?”
“没错,前日小的亲眼看到这匹赤褐马从刘总戎的营寨内跑出去的,小的因为跑得慢,一时间没追上,方才正好在这看到那匹马,特来来向将军禀报。”刘姓泼皮看着刚才那匹让他受伤的赤褐良驹,一脸狠毒的说道。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十分默契。
第9章 第009 争执()
“你!你们……”卖马的中年汉子指着那泼皮,气得直哆嗦,想动手却又不敢。
“既然事情讲清楚了,现在总该物归原主了吧!”廖和林一挥手,不待中年汉子再行分辨,就要让亲兵把那良驹牵走,心下也有些恼怒,心想要不是福王殿下在这,何必与那破落户费那么多口舌,直呼晦气。
“慢着!”
廖部亲兵刚走出班列,就被朱由桦喝止住了,戏听到这里,朱由桦知道这又是一起司空见惯的巧取豪夺事件。
只是这一次却牵扯到了他的利益,这匹赤褐马现在已和他心神相通,他也十分喜欢,自然不愿意就这么被刘泽清的部下巧取豪夺了去。
“这匹烈马方才已被本藩驯服,并且已花两百两白银将其买了下来,所以这匹马现在怎么也该算本藩的了吧。”
“这可是我家伯爷心爱之物,如果不能物归原主,伯爷震怒之下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末将就管不了啦!王爷在这做个决定前可得细细斟酌思量一番呐!”廖和林阴测测的道,言语中透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哈哈!”朱由桦闻言也不着恼,他轻笑了几声道:“果真是东平伯的心爱之物,本藩怎敢夺人所爱?只是方才那卖马人也说了,这匹赤褐马已经跟了他两年了,和东平伯遗失的那匹似乎并不是同一匹,廖参戎也许是弄错了。这样吧,如果廖参戎能让这马儿乖乖听从驾驭,本藩就将它送于参戎如何?”
“这可是王爷说的,可别反悔啊!”
“绝不反悔!”
廖和林一见福王插手这事,就已经知道事情会有些棘手了,正想着如何软硬皆施的让这位年轻的藩王服软,见其主动让步,乐得见好就收。
得了朱由桦的许诺后,廖和林忙在自己亲卫中寻出几个擅长马术的亲兵,喝令他们轮流上前试试。
几个廖部亲卫得令,纷纷下马,撸起袖子,跃跃欲试,第一个亲卫刚上前,还没碰到赤褐马的鬓毛,就被赤褐马飞起一腿踢出了老远,躺在地上抱着肚子哀嚎不已。
第二亲卫不信邪,壮着胆子,试图用手抓住缰绳,赤褐马故技重施,扬起前蹄,奋力一踢,幸好那个亲卫已提前有了戒备,没有踢中他,只吃擦到了衣角,即便这样,那亲卫也是吓了一声冷汗,暗呼侥幸,再看那凶狠的赤褐马,迟迟不敢上前了。
廖和林见其露怯了,非常恼火的抽了他一鞭子,喝令退下,让第三个亲卫上,第三个廖部亲卫倒是有些本事,他围着赤褐马查探了一会,然后抓住时机,趁赤褐马不注意一把抓住了马缰,然后飞速蹬鞍而上,赤褐马见被耍弄了,打着响鼻,不停地的颠跳腾挪,然后一个飞速打转,那个亲卫没抓牢缰绳,一下子就被甩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引得一旁的府卫和士绅百姓哈哈大笑。
廖和林见连续上了三个最擅长驭马的亲卫,都没能驾驭住赤褐马,心中又气又急,感觉周围人的笑声似乎在嘲弄他的不自量力一般,心中不由得怒火大盛。
“唰”的一声,他抽出了随身的腰刀,就想上前将那赤褐马头斩下,以泄心头之怒。
朱由桦见状,赶紧走到赤褐马跟前,挡住了廖和林的去路。
“廖参戎这么做恐怕不妥吧!”
“让开!”廖和林红着眼道。
“孤是大明亲王,你持刃对着孤,难道想造反不成!”朱由桦没想到这个刘部参将如此难缠,皱着眉呵斥道。
“亲王?不过是朝廷圈禁的一头猪羊罢了。”廖和林冷笑一声,大有撕破脸皮之意。
“大胆!竟然敢对王爷如此无礼!”一旁的田成和张堂功等人听完这话也被气的不轻,福王是猪羊,他们又算什么?
“本将就是无礼了,你待怎的?”廖和林抽刀在手,气势嚣张至极,在这淮安城里,仗着刘泽清的权势,他从来都是横着走的人物,平日里对百姓商贾或士绅呼来喝去,威福自操惯了,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何况大明的亲王本就是一群位尊权卑的天家弃物,对从来只信奉强权的他来说自是没什么好怕的。
他横行霸道惯了,没想到今日在此出丑,他觉得不杀了那匹让他出丑的烈马,气就不顺,身后百十个亲兵也都齐刷刷的抽出兵刃。
“你真以为孤不敢杀你?”朱由桦双目微眯,眼中寒光爆射,手骨节爆响,他在三克制自己不要动怒,不要轻易和刘部起冲突,偏偏不想惹麻烦,麻烦却主动缠上来,摆不脱甩不掉,廖和林的跋扈已经超过了他的底线,骂藩王是猪羊,真是丝毫不留情面啊!
朱由桦已经做好了杀光廖和林诸人,然后逃出淮安的准备,身后四百府卫也都抽刀搭弓,怒目而视,蓄势待发,只等王爷一声命令,就将那些个刘部骑士斩杀当场!
双方一时间剑拔弩张,刀矛耀眼,双方都是板着脸戒备,呼吸声都沉重而紧张,此时一旦稍有不慎,便是一场血腥的厮杀血拼。
“巡抚路振飞路大人到!”
关键时刻,路振飞带着他的百余抚标亲兵赶到了。
等到了朱由桦跟前,路振飞顾不得满地的尘土,翻身下马,跪于路中,叩头道:“臣巡抚淮扬,右佥都御史路振飞叩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身后的一干亲兵随从也都全部跪下,不敢抬头。
仔细打量了路振飞几眼,朱由桦不动声色的收起愠怒,急驱两步,上前将其轻轻托起:“路先生何须如此重礼,快快平身吧。”
“谢王爷!”
路振飞顺势起身,弹了弹身上四品大红云雁补服上的尘土,对廖和林轻斥道:“王爷跟前,怎可妄动刀兵,还不快快收起兵刃!”
摄于巡抚大吏的威势,廖和林有些犹豫,不过仍旧握着腰刀,没有放回的意思。
“国朝三百年,尚未有武将犯上作乱之事。怎么,难道廖参将要开此先河?”路振飞冷笑道。
“左右,都收起兵刃!”
廖和林自持有刘泽清撑腰,本不怎么惧怕巡抚,不过此时动手厮杀,确实太过理亏,而且己方人数也不占优势,真的拼杀起来鹿死谁手,尤未可知,见路巡抚给了他台阶下,方有些不情不愿的将腰刀入鞘。此时此刻,他已觉得多呆无趣。
“这年头地方不靖,兵荒马乱的,福王殿下这一路上可得小心啊!万一出了啥意外,到时候可别怪末将没提醒过您!”
廖和林夹枪带棒的说完这一句,也不行礼,直接招呼上自己的亲卫,骑马疾驰而去,给朱由桦众人留下了满地灰尘。
第10章 第010 惊变(第一更)()
有读者朋友反应更新太少不够看,本王决定尽量加更,今晚八点左右还有一更,尽请期待。
“武将跋扈竟至于厮!”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福王府长史王世勋抚着须,一脸感触的道。
秀才出身他的,原在河南永城干着账房先生的活计,崇祯十四年,李闯陷开封,永城诸地,其一家被迫流亡江北,路上财物被同行的痞子流氓洗劫干净,妻子儿女先后饿毙,垂死之际遇到了同样赶往江北的朱由桦一行人,被救下。
朱由桦见他是个秀才还会理财,南下的时候就顺带留在了身边,沿路负责打理府卫的军械粮饷等后勤诸务,因其办事一丝不苟,不偷奸耍滑,逐渐被朱由桦欣赏,崇祯十五年,上命朱由桦承袭福王爵位时,朱由桦便趁机贿赂崇祯的亲信太监,让其举荐王世勋为王府长史。此后,其一直主管着王府的财务兼工、礼、刑诸务,是个善于理财,性格中正平和的好好先生。
“哎!纲纪不振啊!”路振飞五十余岁的年纪,满面的风霜,不过精神倒是健旺的很,此刻黝黑的脸庞上,也充满了一丝忧色。
唯有朱由桦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心中已将这段恩怨牢牢的记了下来,他知道此刻皇帝生死不知,中央权威已经不保,整个王朝都在分崩离析,所以行事格外谨慎小心,今日这局面也是头一次出现。
路振飞的感慨也只是一瞬间,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见周围布满了围观的士绅百姓,他揖着礼小声道:“王爷,此地人多眼杂,可否借一步说话?”
朱由桦点了点头,两人选了一间叫“云轩阁”的茶铺密室作为谈话之所,府卫和抚标兵们将茶铺的客人都清除了出去,然后按班站立护卫茶铺内外。
等双方落座后,朱由桦拱手道:“不知路先生找本藩有何事要说啊?”
这里毕竟不是他的藩地,有什么事也轮不到他这个闲散王爷来插手,而巡抚位高权重,体制尊崇,没事当然不会来找他这样一个落难藩王来单独聊天,所以朱由桦直接问明了来意。
“王爷,请问是否知道北都之变?”
朱由桦闻言吃了一惊,立马想到现在已经是崇祯十七年的三月底了,此时的南都诸臣估计已经收到京师陷落,崇祯殉国的噩耗了。
他有些不确定的道:“可是神京陷落了?””
路振飞点了点头,面色突然变得很是悲痛。
“前日,臣已收到飞骑塘报,甲申三月十九日,李闯攻破了京师,先帝不堪受辱,已于煤山自缢殉国了,三位皇子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多半是凶多吉少,南都重臣都在讨论立谁为新君呢!”
自从李自成的顺军兵临京城起,在最后收到朝廷的天下兵马勤王的诏书后,留都各衙门的大臣们便再也没有收到任何邸报了。
京师消息断绝,使得各衙门大臣、守备太监、武官勋臣们越发感到不安。
直到三月底,京师陷落,宗庙不保的消息才由飞骑从陆路驰道陆续传到了徐、淮一带,然后被传入南京。
当李闯进京,崇祯煤山殉国的消息传到南方诸位留守大臣案台上后,诸臣无不大惊,而在消息传来之前,兵部尚书史可法刚刚领衔发布了号召天下臣民勤王的公檄,但是,京师陷落、君父被逼自杀则给了他们一记重重的耳光,天子即已殉国,这勤王又何从谈起?
噩耗传来,忠义之臣不免抱头痛哭。但是一切都已成事实,太子和诸位皇子至今仍旧下落不明,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南方诸臣皆嗟叹不已。
这样的情形,当然使得人心不安,普通的小民百姓还多半蒙在鼓里,而稍有身份的士绅,特别是留都南京的大佬们深知大事不妙,每天都齐集会议,商量着立新君,重组政权。
大佬们如此,下头自然是暗流涌动,各路神仙各施其法,乱纷纷自行其事,一时间,泥沙俱起,从徐、泗、到凤、寿、淮、扬,整个长江南北,到处都是飞骑联络的信使,各藩镇和地方官吏之间,彼此联络不断,互商要事。
“真是天不佑大明啊!”朱由桦闻言长叹了一口气,心下却活络开了。北都沦陷,崇祯殉国,三个皇子生死未卜,南都重臣都在讨论立谁为新君。这些对他来说都是重磅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