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帝国再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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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等,其中春冬各两套。这样军士换洗就方便了,不过花费却着实不少。一套鸳鸯战袄工价一两五钱,把南方六七个省的卫所的掏空了,拢共搜罗到了十万多套军服,装备完一万御营后,还剩六万余套,匀了部分给水师兵将后,新近招募的两万新军暂时智能每人分到一套多点,还有三四万的缺口,只能从市面上订购了,以一两五钱一套计算也就是需要约五万两银子。
军服问题解决了,还有其他问题,比如每名亲军,不论战兵、辅兵都要配备锋利腰刀一柄,这个是近战、肉搏战的护身利器,少不得的,兵训的时候可以将就,正式成军后就不能将就了。
各地卫所摊派下来,好歹筹集到了三万多柄,足以装备一万御营陆师和一万长江水师了。
卫所里军服、腰刀、弓弩、生漆、胶、牛筋等虽然不多,到底还能凑出一些,皮甲、铁甲、火炮、战马这些军国重器就相对比较少了。好在烂船也有三颗钉。棉甲、皮甲、铁甲等甲胄拢共搜罗到了一万一千六百余副。
其中棉甲六千三百余副、皮甲三千五百余副、铁甲一千两百余副,集南方六七省之力,总算把一万御营兵全部武装起来了,多出来的都匀给了长江水师。
火炮也筹集到了不少,以虎蹲炮居多,有两百多门,大小弗朗机炮只有五十多门、红夷炮最少,不到二十门。
好在从澳门那也购买到了一百余门大小红夷炮,御营陆师总共拥有大小火炮近四百门,如果全装备到一镇里,火力就可以达到变态的程度。另外长江水师那也有郑芝龙献上的百余门大小火炮,陆师里再匀个百门给水师,两百多门火炮,水师的火力也勉强可以保证了。
其他的都好弄,唯有战马比较难得,南方不是产马地带,而且战马是军事物资,向来比较稀缺,一匹上等战马多则五六十两,往少了说也得二十两起,最主要的还是有价无市。
一万御营新军里,只有七八百骑兵,千多匹战马,还是想方设法的筹集到的,只能寻机慢慢搜罗了,实在不够就用云贵产的滇马代替一下,云贵的滇马虽是矮脚马,却以稳健耐力长著称,跟蒙古马的特点比较相似,上等的云贵滇马勉强也可以做战马了。
为了筹建御营和水师,朱由桦花费了巨额的钱粮,其中三万御营的募兵费六十万两,半年的养兵费近十五万两,购买军械花了四十万两,招募水勇筹备战船又花了三十多万两,前后半年投入了总计将近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朱由桦不得不感慨养兵真贵!养精兵更贵!真是花钱如流水!
南京户部夏税入库大概三百万两银子,外加原来的一百多万两库存,四百多万两银子,其中二百多万两已经先后拨给了江北四镇、左镇和京营了,这还只是他们小半年的军饷,其他十几个小藩镇的钱粮大多还拖欠着。
自七月份朱由桦掌控了户部以来,这些钱全被他挪用来买军器养御营了,到了现在近一百五十万两银子花了出去,户部库房已经所剩无几,如果半年内不能补上亏空,到时候估计藩镇们会集体造反了。即便不造反,清兵来了,多半也会当带路党,成为鞑子的帮凶,蹂躏汉人。
想要他们不造反不投鞑,只有一个办法,先下手为强,将威胁扼杀于摇篮之中!
少一个汉奸藩镇,就可以少给一份资敌的钱粮,少一个带路党,战胜了还能抄掠到不少钱粮,怎么看都是合算的买卖!
以前手中无兵无将,朱由桦即便贵为皇帝也只能选择做忍者神龟,凡事睁只眼闭只眼,以笼络为先,不敢过份得罪那些兵匪,现在有将近两万水陆大军在手,巨舰大炮,样样不缺,朱由桦已经无惧任何藩镇的挑战了。十年磨一剑,等的就是这一天!
是时候向那些跋扈藩镇亮剑了,为了这一天,他已经隐忍得太久了!
第77章 第077 清算国贼()
朱由桦遍观南明诸镇,最终把第一个目标锁定在了武昌左良玉身上,左良玉的辽东嫡系大多折损在了崇祯十五年的朱仙镇大战之中,如今虽号称数十万大军,不过是虚夸,以强拉的壮丁居多,实兵不过三万多,而且老营骨干损失严重,大多是招募没多久的新兵,军队整体战力下滑很多,是个名副其实的纸老虎,正好当御营亲军的陪练,锻炼皇帝的新军。
左部与鞑子和李闯征战十余年,资历较老,名声较大。如果朝廷能一战平左,到时候中枢威权必然大增,对其余藩镇也定会起到一个不小的震慑作用,有利于整肃纪纲,维护军纪。
鉴于东林和左良玉在政治上一内一外,互为援引的同盟关系,要对付左良玉,就必须先收拾掉东林。攮外必先安内,只有扫除了内患,才能安心对外!
十月十二,皇帝一改对东林党的谨慎克制之态,任命户部尚书阮大铖兼任右副都御史,负责查处北都沦陷时变节的朝臣,清算汉奸,拉开了整治东林的序幕。
阮大铖眼见报仇有望,欣喜若狂,立即召集阉党旧人杨维垣、虞廷陛、郭如暗、周昌晋、虞大复、徐复阳等人齐聚府邸,加班加点,连夜筹备起来,将变节的叛徒分为三类:一类是免强投敌,尚存一丝廉耻;第二类是投机分子,十分无耻;第三类是禽兽不如,毫无廉耻。代表人物分别是魏学濂、周钟和龚鼎孳、光时亨、史可程等。
魏学濂是东林元勋魏大中的次子,在学术上有一定的名声,崇祯十六年考中进士,此后常慷慨发表政见,引起关注,崇祯亲自接见了他并打算任用他,就在这时,李自成攻克了北京。后来魏学濂被李自成录用为户部司务,并加入对李自成歌功颂德的行列。
周钟是复社领袖,和魏学濂同年考中进士,但是周钟的成绩更好,高中榜眼,并被授庶吉士,庶吉士属于翰林院,品级不算高,却属于皇帝近侍,明代有不少尚书和大学士都是庶吉士出身,可以看做是内阁辅臣的后备人才。北京沦陷后,此人先是认贼作父,以榜眼拜倒在举人牛金星门下,又按照牛金星指示,写了一篇《士见危致命论》,号召别人像他一样改换门庭,牛金星对这篇文章表示赞赏,周钟沾沾自喜,逢人便夸“牛老师知遇”。
周钟还劝李自成早正大位,写了一篇《劝进表》,文中鼓吹李自成“比尧舜更多武功,较汤武尤无惭德”,贬抑崇祯为“****授首”,吹捧李自成“四海归心”。其溜须拍马,忘恩负义的丑恶嘴脸跃然纸上。
更为可恨的是,他还写了一篇下江南之檄,劝李自成早下江南,底定天下。崇祯死后,尸体被草草安放在东华门外的一副原本用来安葬穷苦的人的薄皮柳木棺材中,周钟几次从先帝遗体前经过,不仅不哭不拜,竟然连马也不下,径直打马而过。
周钟的无耻程度另人发指,但还到不了空前绝后的程度,因为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无耻,此人就是大文豪龚鼎孳。
龚鼎孳与钱谦益、吴伟业并称“江左三大家”,少年聪慧,十八岁考中进士,任湖广蕲水知县,后因才能出众,调任兵科给事中,给事中属于言官,龚鼎孳在弹劾别人方面毫不含糊,他创造了“一月书凡十七上”的纪录,其中有“大奸本乎大贪之疏,政本关系安危、已误不容再误之疏、纠论怙恶之疏……庇贪误国之疏”等著名谏章,前后弹劾过周延儒、陈演、王应熊、陈新甲等权臣,直声满于朝垣。然而当自己面临选择的时候,他的表现比谁都要无耻,“闯来则降闯,满来则降满”,气节沦丧,至于极点。不忠必定不孝,在父亲去世奔丧之时龚鼎孳仍然放浪形骸,夜夜狂欢。
这三人争着向李闯谄媚,向别人吹嘘那些为李自成和大顺政权歌功颂德的句子是自己想出来的。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李自成这么快就完蛋,作为叛徒,他们的处境很尴尬。
这三个人只是典型代表,类似还有不少,史可法的堂弟史可程也投降了李闯,此君不仅在大顺政权中任“伪官”,还写信给史可法劝他也投降。这让史可法很为难,为了保护党人和弟弟,他请求新皇给变节的朝臣以出路。
除了史可程,复社的一群小白脸杨汝成、项煜、陈名夏等人也变节投降过李闯,其中有不少人参与了当年驱逐阮大铖的活动。
当年在那次运动中阮大铖就像一个过街老鼠,被东林和复社子弟们围着追打,他狼狈地逃到南京郊外,很长时间不敢再抛头露面,这给他造成了极大的精神创伤。然而当年那些驱逐他的“正人君子”中有许多人成了汉奸、叛徒和卖国贼,成了极其可耻的贰臣,成了人民公敌。
因此当南京的复社子弟们为他们那些不争气的社友的无耻行为痛心疾首,咬牙切齿的时候,阮大铖笑得露出了后槽牙。疾风知劲草,板荡时识诚臣,在阮大铖看来,东林和复社的文豪和“正人君子”们关键时候的表现似乎说明了两点:一是学问越大越无耻;二是以君子自居的往往是真小人。现在是揭开这些伪君子们的伪装的时候了。
经过一番周密的筹备,崇祯十七年十月十五,大理寺颁布了对从贼官的惩处条例。
条例规定:罪重者磔、斩,罪轻者绞、流,一体抄家,所得赃款济军北伐。
以下五种情况当处以斩刑:一是从贼一起攻打北京的;二是邀贼入京并为贼撰写文告的;三是担任伪顺三品以上官职的;四是所有降贼的督抚和总兵;五是所有主动助贼策划夺取地方的翰林院官员和科道官。其它十一种从贼官将受到较轻的惩处,主动自首的,将宽大处理。为了搜捕叛徒,锦衣卫联合御营亲军,缇骑四出,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抓捕行动。
数千人行动起来,烟尘滚滚,鸡飞狗跳,声势颇为惊人,城内的百姓得知了变节人士的名单后,俱都怒火填膺,高喊着诛杀汉奸、****等,蜂拥而至,一路紧随,搜捕大军里不断有百姓和爱国士绅加入,帮助朝廷缉拿叛徒。
随着行动的迅速展开,光时亨、杨汝成、项煜、魏学廉、周钟等人先后被投入大狱,也有一部分东林叛徒如陈名夏、顾杲等人见机快,在社友的暗中庇护下,连夜乔装打扮,仓皇地逃出南京,这些出逃的人怀着仇恨的心情一部分选择北上投鞑,还有一部分人投入左良玉的大营中寻求庇护。
当锦衣卫缇骑到湖广向左良玉要叛徒的时候,叛徒陈名夏、顾杲等人在左镇庇护下公然聚众拒捕。锦衣卫被迫空手回京复命。
十月十八,早晨,朝霞刚刚穿破云层,南京各城门便缓缓开启了,商贾百姓们从打开的城门涌进,争先恐后的向城中菜市口汇聚。
涉案的几十个判了斩刑的叛徒已全部被押解到菜市口临时搭建的帐篷内,恐惧、紧张而又好奇的百姓们纷纷赶来看热闹,有些精明的小商贩乘机摆起了各种小摊,专门向围观的百姓们卖水卖饭卖零碎杂物。
菜市口正中一千御营亲军单列围出了一个巨大的法场,将所有赶来的人群隔离在外围。
包围圈之内,三十余名精选的刀斧手红布包头,手执厚背大砍刀,整肃排列。
法场中央一个临时堆砌的高台上,坐着负责监斩的都御史阮大铖。还有大理寺,刑部的诸位官员,他们低着头,彼此用眼神交流着,神色间颇为慌乱迷茫,显然也是受惊不小。
午时三刻一到,刑部官吏走到高台前,大声下令:“将人犯押进法场——!”
身侧御营军校一摆手中令旗,围成圈的御营兵们立时让出一个门,涉案人犯一个接一个的被押进法场。
他们穿着黑字白底的囚衣,脚上套着铁链,缓缓蠕动着走向法场中央。法场四周的百姓们鸦雀无声,他们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穿着囚衣的朝官大臣们,第一次看见战场方阵一般的威武严整的刀斧手,每个人的心中既激动又害怕。那些东林复社出身的朝臣们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狂妄浮躁之气,个个垂头丧气,面色煞白。
此刻,当他们从一片人山人海中穿过,走进杀气弥漫的法场,法场上竖起了一排排木桩,每个木桩上都写着一个名字,名字上打了一个鲜红的大叉时,他们不自觉的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双腿发软的瘫在了地上。
午时三刻一到,阮大铖带着一丝复仇成功的快意,狂笑着吩咐:“开始!”
军士得令,高呼:“人犯就桩,验明正身!”
片刻之后,有御营军校快步走上高台,报道:“禀宪台大人,三十四名人犯全部验明正身,无一错漏!”
阮大铖点头:“鸣鼓行刑!”
军校令旗挥动,鼓声大作:“行刑手就位!”
三十四名行刑手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