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帝国再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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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掐得你死我活,但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地位低下的武官丘八们说话。
众人认为,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但今天的境况,已经不能与过去同日而语了!
三大总兵纷纷“倒戈”,让马士英郁闷非常,因为这三个总兵名义上都是归他节制的。一旦部下大功告成,他马士英必然先被架空,再被淘汰,最后回家种地。
一想到这,马士英不由得冷汗淋淋,他连忙起身,恭敬的向卢九德道:“不知卢公公有何见解,瑶草愿洗耳恭听。”
看马士英这个态度,算是明白事理了,卢九德轻轻嗯了一声,稍停了片刻,便起身拱手,尖声道:
“当年福王常洵自幼聪慧,恭贤谦德,万历爷乃有意立为太子!然东林一派,故作清高,一意立长!终使福王出洛阳,以至于最终不幸为闯贼所害!
如今先帝已崩殂,福王常洵也遭了难,唯其子小福王由桦为神宗皇帝血脉,伦序,当克继大统,立为新君!”
卢九德本是老福王身边的家奴,后来被老福王举荐出来为朝廷办事,镇守中都皇陵,心里面一直念着老福王的好。
当初因为东林党的极力抵制,老福王最终没能被立为太子,最后不得不黯然出镇洛阳,以至于崇祯十四年被闯贼所害,自此,他对朝中的那些清流君子恨之入骨!
如今京师陷落,先帝驾崩,皇子遭难,大位空虚,自然需要另立新君,延续国祚,几个宗藩里,以卢九德看来,不管是论亲疏,还是论才德,自然是小福王第一,而且福王近在淮安,正是天意所归。
第20章 第020 转折(三更,求支持!)()
可是正在他暗自庆幸福藩一系即将时来运转时,却突然传来东林的一班逆臣又要兴风作浪,拥立什么潞王,后来又整出了桂王。
不说贤德,单以亲疏论,福藩继位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潞王本为远支,血脉疏远,从纲常来说怎么也轮不到他,而桂王即便也是神宗血脉,但他是老福王的弟弟,以纲常宗法论,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也不该他当皇帝。
当初东林党就是以祖制宗法,拼死坚持嫡长子继承制度,最破迫得万历帝不得不立长子为太子,如今等到新福王为长子时,东林党徒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却以立贤为借口,坚持立一个远亲潞王,自己破坏自己的原则,也真是不要脸到极致了!
正在他万般无奈之际,小福王派人给他送来了一封密函,密函中建议他趁机笼络黄、高等部兵马,协谋拥戴自己,以定策之功,许诺封爵之赏。
卢九德听完便明白了其中利害,也深为小福王的睿智叹服,如果能够争取这些统兵大将的支持,还怕那些东林逆党不认命吗?
卢九德最先联络了徐州总兵高杰。
高杰本来就是个野心勃勃的军阀,去年潼关一战,孙传庭兵败被杀,他则如丧家之犬般的带着自己的几千残兵败将一路狂逃几千里,从关中流窜到了江淮徐泗一带,如今虽然又招募了不少人马,恢复了一些元气,但却比不得当年风光了。
如今卢九德请他前去参与拥立大事,高杰见有“定策拥立”的大买卖可做,觉得是一个无本而有万利的好机会,当即就答应了卢九德的邀请。
同样身为总兵的刘良佐与黄得功虽然混得比高杰好点,但是在清流眼中,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赳赳武夫是上不得台面的下流货色,上阵送死少不得,但是遇到议立新君这种大事,那是轮不到他们来置喙的!
对卢九德给予他们这个参与拥立的机会,他们表现出来的积极态度,比之高杰也丝毫不逊。
就这样,江北三镇总兵高杰、黄得功、刘良佐,各怀心思的三个人,在拥立福王这件事情上一拍即合,直接甩开了他们的顶头上司做了决定。
事实上,这几天以来,卢九德和他们三人已经详细分析了形势,并定好了每一步的详细计划,今天这出戏,是专门演给马士英看的。
虽然凭借三镇兵马的实力,朝中内外已经没有敌手,但这次是用立新君,并非用兵作乱,仅仅有枪杆子并不足够,还得有个上得了台面的人物领衔。
卢九德身为内官,各镇总兵也是行伍出身,在这种重要事情上,不方便站出来说话。
马士英出身士林,却非东林一系,又是一方大吏,虽然传闻他也参与了拥立桂王一事,但他毕竟和东林只是利益结合,又不是福藩一系的敌人,众人觉得他是可以被争取的,若能将他拉拢过来,加入到拥立的队伍里,办起事来就名正言顺了。
卢九德说完,顿了顿,看了眼左侧坐着的三镇总兵,道:“这是咱家认为的,不知几位将军以为如何啊?”
这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台词,卢九德这边话音一落,三镇总兵便齐刷刷起身抱拳,朗声呼道:“无论伦常、贤德,福藩皆当仁不让,且近在淮安,国不可一日无君,福藩继统,实乃大势所趋,请公公早定乾坤,拥立福藩登基,以告天下!”
戏唱到这个份上,事情已经十分清楚了,江北三镇态度明确的支持福王登位,那么史可法想拥立远在广西的桂王已不可能。
关键时刻,善于投机的马士英又发现了绝佳的机会:挺福派里有太监、有武将,偏偏缺少文臣,搞政治斗争,没有文臣是绝对不行的!
马士英决定亲自补上这个缺!
趋利避害的本性已经容不得他再作别念,迅速进行了抉择之后,马士英立即决定表明立场,支持福王!
得到满意的回复后,卢九德起身拱了拱手,道:“诸位,如今既然计议已定,事不宜迟,咱家这便去淮安迎接福王殿下入京,早登大宝!”
淮安城总兵衙门。
五鼓时分,东平伯,山东总兵刘泽清正在心腹内宠廖和林(旧版为李易,因为某些原因给他改名了)的服侍下对着铜镜,梳洗打扮。
其身量颇大,个子很高,长相还算周正,只是肤色略黑,眼也偏小,少了一分武将的威风气质,多了一分阴沉森严。
一身细软柔滑的贴身袍服使他觉得分外舒适。喝了一杯漱口茶后,廖和林便捧进来一套上等甲胄,薄软贴身而又极为坚挺,甲叶摩擦时便发出清亮的振音。
还有一顶精铁打制的八瓣帽儿铁尖盔,一尺长的盔矛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径直五寸的两只护耳弧度精美,耳刺光滑异常。再就是一件等身制作的丝质大红披风,穿戴完毕,铜镜中便出现了一个威严华丽的将军形象。
“伯爷真是英武,这一身甲胄披风穿上,越发英气逼人。”心腹内宠廖和林边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嗲着声谄媚的说道。
刘泽清听后,顺手摸了把他挺翘的臀部,哈哈一笑,道:“你这厮,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没枉了老子这些年疼你。”
“能服侍伯爷,是小的几世修来的福分。”廖和林丝毫不介意刘泽清的卡油,反而一脸的受用之色。
第21章 第021 失算(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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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刘泽清闻言又是一阵大笑,笑过之后,他突然哼哼几声道:“你既然知道是福分啊,就该好好珍惜,不要再给老子到处惹事了。”
“哪有……”廖和林委屈的道:“也就前些日子,因为一匹马的事儿和福藩有了些龌鹾罢了,那匹马儿可真是一匹难得的良驹,小的当初就想将其作为一份惊喜,进献给伯爷呢!谁知道那个福藩如此不识好歹,分明是没把大帅放在眼里!”一说到这儿,他的脸色立马由委屈变为了恼火,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想报复那个削了他面子的小福王,奈何刘泽清一直没什么表示,他也不敢越俎代庖,说到底他只是一个靠男色上位的内宠,虽然有个三品参将的高级将衔,在军中委实没什么根底和威信,没有刘泽清的首肯,他办不成任何事。
“还说呢!就因为那事,路老匹夫在老子官衙内聒噪了整整一天,还嚷着要飞章弹劾你,要不是本镇一力维护,还不知道最后怎么收场呢!
咱们如今虽然兵强马壮,不用怕那劳什子文官了,但也不能做得太过火,过犹不及,朝廷毕竟还在呢!
何况福藩怎么说也是神宗嫡系,先帝堂弟,即便不能继位,咱也不能把他得罪死啊,又不是你死我活的大仇,做人留一线,以后好商量,这些年也是本镇太过宠着你了,搞的你现在目无余子!”
“小的知错了,求大帅恕罪!”廖和林见刘泽清动了肝火,熟知刘泽清脾气的他赶忙认错,不敢再辩解了。
刘泽清此人的名声很大,就在于他曾经把死刑犯押入酒宴之中,当场杀掉,生吃心肝,甚至有传闻说他吃人脑髓,如此凶残,当然是声名远播,一提起刘泽清刘大帅,那是谁都知道的出名的残暴凶狠的人物。廖和林虽是其内宠,此时也吓得不轻。
“好了好了,记住了就是了,咱们近来不是正在谋划着大事么,这节骨眼儿更需谨慎,江南的那些东林已经传来了确切的消息了,大主意,差不多算是定下来了。”
“已经定了?”廖和林精神一振,问道:“是潞藩么?”
“不是,是桂藩,他们都商议好了,皇帝由桂藩做,而咱们原先选定的潞藩则作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制全军,以后啊,桂藩肯定是个傀儡,实权不出意外是要落在潞藩和那帮子东林党手中。要说东林的那帮文臣一个个也真够损的,一句择贤而立就把那原本名正言顺入继大统的福藩给淘汰出去了,他们掌握着笔杆子,老子掌握着枪杆子,双剑合璧,不管拥立谁,都少不了咱们的好处。”说到此时,刘泽清负手而立,神色间是说不出的傲色:“等两位藩王一上位,天子和大元帅就算咱们的门生了,咱凭着拥立首功,到时候封公拜侯不在话下,那些个东林文臣算老几?真以为老子是条狗么?等老子露出爪牙的时候,他们都给老子趴下吧!”
“伯爷真是高瞻远瞩啊!”廖和林听完兴奋的搓着手。
“所以啊,这段时间最好安分点,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这事若成了,咱固然是飞黄腾达,你们一个个也能跟着拿好处不是?
“是,是,伯爷说得对,小的记下了。”廖和林如小鸡啄米般不停地点着头。
两人正说话间,厅堂外突然传来了急匆匆地脚步声,一个刘部中军游击手中拿着一封书子神色惊慌得跑了进来。
廖和林见状,皱着眉头大声训斥道:“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不知道伯爷在这吗,为何不提前通禀?还有没有规矩!”
刘部牙将闻言吓了一跳,忙告饶道:“标下错了,标下知罪。”
廖和林这才收起架子,心满意足的道:“到底是何事如此惊慌啊?”
刘部牙将讲书子提给了廖和林,神情紧张的道:“方才凤阳马制军派人给伯爷送来了一封公启,说是要和靖南伯、高总镇、刘总镇等三镇大帅一起来淮安迎驾,要伯爷早作准备,给迎驾大军腾些位置布置营寨。”
“就这事啊!”廖和林听后嗤之以鼻的道:“这事儿伯爷早已庙算心中,这不正在穿戴,等候迎驾大臣么?”
“不是,不是的。”刘部牙将忙摆了摆手,解释道:“那马军门下人给标下透了点口信,他们要迎驾的人不是潞藩啊,而是,而是——”
一旁对镜自览的刘泽清原本还是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态,一听到这消息,不由得面色一变,一把抓住中军游击的衣袖,大声喝问道:“是谁?快说!是谁?”
刘部牙将见大帅竟然不顾礼节,一副嘶声竭厉的样子,登时被吓坏了,自打他两年前成了刘泽清亲兵牙将以来,还从未见过主帅这么失态过,语气中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哭腔:“是,是福藩啊!”
“福藩?怎么会是他?”刘泽清闻言一脸的惊疑之色。
廖和林也被刘部牙将传来的消息惊呆了,他尖声问道:“这消息能确认吗?”
“诸镇联名签署的公启都在这呢!”刘部牙将说完,便将联名公启送到了廖和林手上,刘泽清再侧,廖和林虽然很想知道消息的真假,却也不敢自行拆开查看,他顺势将书子递到了刘泽清手上。
刘泽清颤抖着打开了书子,随着文字一排排扫过,眉头也越皱越高,脸上的神情从惊疑,渐渐变成了难以置信之色。
马士英不是已经和那史可法议好了拥立桂藩了吗?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还有黄闯子和翻山鹞那一对冤家怎么突然连起手来想要拥立福藩了?连那花马刘都掺合进来了,这幕后到底是谁在牵线呢?
一时间,刘泽清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