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追美记-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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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重组九原及周边一众匪寇、扒手五百,取名无影组,行斥候、细作之事。
无影组的统领是侯谐,这是薛兰举荐的。侯谐本收押在大牢之中,薛兰偶然听得侯谐力战须卜骨之事,觉得此人是个义士,便有意结交。
结交之下,薛兰发现,侯谐此人虽然有许多劣性,但系出名门,有大将之风。况此人本为马贼之首,在一众匪寇中颇有威望。
薛兰提议,吕布自然应承,想到李黑、陈卫在战魏续、丁原之时表现英勇,吕布一并划入无影组,给侯谐做个副手。
置此三营之后,吕布坑下了郭缊借给张辽的雁门兵,与鄣塞边军两千和兵。然后分兵驻扎在石门樟、西安阳、成宜、武都等县。李邹、刘何、李封三人分别督一方军事,掌管九原各县。
临行时,吕布嘱咐三人:“各县县令,如有鱼肉乡里者,立即革职。选各有威望的非世族之人,取而代之。切记,汝等只管兵事,不可介入各县内政。”
李封三人领命,各自领兵上任,吕布又将成廉、魏越引为亲随,带着二人想干一票大的。
九原城没有自己的兵工厂,边关兵器都是朝廷播发。如今朝廷内乱不止,五原之地,已经半年没有发饷了,更别说武器辎重了。
吕布先着成廉、魏越二人遍寻五原及周边铁匠,然后以高薪聚拢在一处。又着魏崇从各地采购良铁,然后准备在五原城外沂水大兴土木,建立一座坚固要塞,取名金城。
金城之名是严婧所取,出自汉书蒯通传:“边城之地,必将婴城固守,皆为金城汤池,不可攻也。”
计划中的金城与九原城互呈掎角之势,内有兵工厂、马厩、军营、军械库以及粮仓,可驻军五千。城头之上,吕布命人打造铁制床子弩架与四面,北面床子弩,射程可达九原城下。
金城工事浩大,吕布知非是一朝一夕可成。吕布坐拥万金,本以为够了,问过薛兰之后,吕布一声慨叹道:“那就先简单建个兵工厂吧。”
薛兰见吕布吃瘪,讪笑之后,对吕布说道:“若将军偏安五原,金城道可未知。可将军志在天下,这金城最差也要建在晋阳。”
对啊!吕布闻薛兰所言,干脆连兵工厂都弃了。着人在九原城外不远处,寻一贫穷村庄,然后以钱财买下整个村庄,又令薛兰将其民安置在另一土地肥沃之处。这个村庄,就是吕布的兵工厂了。
三日之后,兵工厂开工,吕布便着人打造标枪十万。标枪骑兵,吕布屡试不爽,往常用矛、戈,完全不能将标枪骑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又过了三日,吕布心仪的方天画戟终于到手了。此戟是魏崇寻得精铁所制,长一丈有余,重达两石。
方天画戟威力惊人,怎奈吕布不熟长兵。想到张辽步战兵器为月牙戟,吕布便找到张辽。
张辽见吕布求教,自然倾囊相授,吕布本就是武艺高强之人,再有张辽此等高手指点。不肖半月,张辽已经不是对手了。
张辽每每慨叹吕布之武艺高超,对战斗的理解完全高出自己一个层次。他哪知道,吕布比他晚生了两千多年,有着两千多年的历史沉淀,吕布看待事物的眼光,完全是另一个层次。
当然,吕布的弱点依然存在。作为一线特工,他对于战场大局的掌控力还是不如张辽、高顺乃至薛兰、赵庶。再加上吕布不熟这汉朝的风土人情,乃至各方面制度,兵事方面,他还要仰仗此三人辅佐。
张辽、高顺,都是不世出的帅才,每有谏言,吕布皆不问便采纳。若不是吕布兵少,真想一人给他们十几万军队,然他们驰骋沙场。
吕布在五原郡搞得风生水起,丁原也在河内重新梳理势力,同时上表朝廷,吕布乱臣贼子,请命讨伐。
丁原请命,旨在朝廷征西河、雁门二郡之兵同攻吕布。可是这奏报上去之后,一连两个月都是杳无音信。直到今日,丁原接一书信,立即喜上心头,说道:“吕奉先,你我之间,是时候做个了结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朝廷征召()
汉灵帝中平五年八月,汉廷为分大将军何进之兵权,在西园成立统帅部,以宦官蹇硕为统帅,组织起一支新军。就连大将军何进,都要听命与蹇硕。
新军统帅部共设八校尉:上军校尉宦官蹇硕、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合称西园八校尉。
丁原所接书信,便是蹇硕的招兵书信。丁原见此书信,立即修书八百里传于吕布,信上言明已经上报朝廷,着张辽、高顺、张杨三人入西园军。还望吕布考虑此三人的前程,准其赴西园。
修书之后,丁原立即联系黑山军张燕,邀其共击九原。同时,丁原启程定襄,并事先修书张杨,命其准备行囊,帅军千人赴蹇硕处,并称蹇硕答应,令张杨暂行军司马。
吕布接到丁原书信之时,正在欢喜楼宴客。近两月九原城来往商旅络绎不绝,薛兰得吕布令,建欢喜楼作为九原城官办酒楼,负责接待贵宾。
吕布之所以为此楼取名欢喜,便是悼念战莫休之时,焚于老屋的秦欢喜。欢喜楼掌柜的是吕布钦点,只因他长得与秦欢喜有几分连相。
吕布宴请宾客并不多,从左至右依次是,高顺、张辽、李家婶子,和李家丫头。
李家丫头年方二八,名唤李虞,取自诗经虞美人。可见李家也是书香世家,只是家主早忘,李家婶子带着丫头相依为命。别看李家婶子平时慈眉善目的,眼界甚高,说媒的踏破门槛,也没看上一个。唯独相中了张辽。
张辽今日穿得便是李虞送的锦缎袍子,当然这是吕布逼他穿的。常年征战,张辽从未想过成家之事,不过这李虞姑娘美貌可人,又端庄秀丽,张辽也就被吕布半推半就的带来了。
宴上,李虞眉黛含情,却始终低头不语。李家婶子快人快语,给自己家姑娘好一通夸。直夸得李虞两颊绯红,头都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张辽少年老成,断不能驳了李家婶子的面子,唯有跟着应承。李家婶子眼看这一宴已经接近一个时辰,张辽只是附和自己所言,也不表态,向吕布直打眼色。
吕布点头了然,开口问道:“文远,要我说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说完,吕布又向高顺打眼色。
高顺正直寡言,但也不呆。见吕布眼色,立即附和道:“是啊,文远。这李虞姑娘知书达理,可为一贤内助。”
张辽此时,也觉得李虞姑娘甚合心意,刚要点头应承,却见魏越携书信带与吕布。吕布见丁原书信,眉头一皱,随手将书信递给高顺,高顺看过之后,又递与张辽。
张辽见信,眉头紧锁,看过又交与吕布。李家婶子见三人传信,面面相觑,知道今日之事恐怕是要吹了,连忙带着女儿告辞。
李家婶子走后,最先表态的便是高顺。他说道:“初入九原,备受冷落,却不知此乃疑兵之计,顺已觉有愧于奉先。今奉先将所部陷阵营交与顺,顺誓死追随。”
“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追随就太见外了。若他日,我得天下,这皇帝我也不干!要是老薛能活到那天,我看让他当个操劳的皇帝行,咱们哥几个此马天涯,赏尽世间美景,又有何不好?”说着,吕布望向张辽。
张辽闻听吕布理想,颇为诧异。即不想坐拥江山,那有为何要打江山?高顺既然决定不去了,那么这个恶人只能自己来当了。
想着,张辽对吕布说道:“不瞒奉先,丁原与蹇硕有旧,此一去必遭百般刁难。但伯达兄家眷尚在晋阳,我二人若无一人赴京,丁检验必将发难。家嫂待辽甚厚,辽自当以赴京之事,换得伯达兄妻儿老小。”
高顺家眷在张辽心里一直是个疙瘩,他也多次与高顺谈及此事。高顺已然心中感念,如今张辽此言一出。高顺立即摆手道:“万万不可!妻儿家小,兄弟执意,二者兼重。”
说着,从不饮酒的高顺猛灌了一口酒,对二人说道:“若丁建阳当真为难我家小,只能慨叹造化弄人。”
二人一番对话,吕布面露愧色,高顺家小之时,他竟从未想过。
“伯达此言,吕奉先先干为敬。”说着,吕布昂首满饮一杯酒,对二人说道:“那就这么定下了,伯达继续领我陷阵营。文远便赴西园军吧!回头我找老郭问问,有没有关系可以帮衬一下。”
吕布说完,见高顺还要多言,摆手道:“就这么定了!我吕奉先放眼天下,文远此番必扬名京师,他日我俩遥相辉映,大事可成。”
高顺知说不过二人,只好作罢,说道:“今日不醉不归!”
高顺生平第一次饮酒,结果可见一斑。吕布、张辽还未尽兴,高顺便一头钻进桌子底下了。
吕布见高顺如此,笑道:“怂货!等你走了,我和他好好练练。”
吕布说完,便与张辽道别。张辽命左右侍者将高顺抬入客房,自己则呈着酒劲走向李家。
李家是严婧街坊,张辽本应与吕布同路,却选择了另一条路。吕布此人好玩笑,他怕多生事端。
咚咚咚!
张辽叩响了李家大门。李家婶子开门一见张辽满身酒气,立即让入屋中,换李虞前来照料。
李家婶子知张辽这是要酒后吐真言,李虞入屋之后,便关门离开。
李虞见张辽酒醉,立即泡茶给张辽解救,还给他打水净面。张辽也不拦她,看着李虞忙活,不由想起了死在河内的老母,顿时面有愁色。
李虞也不多问,只是一直看着张辽。没有外人,她那羞怯的样子,也退却了几分。
“辽不日便将远赴京师,姑娘之倾慕实不敢忘。只是这一去千山万水”
李虞知道张辽要说什么,伸手堵住了张辽的嘴,轻声的说出了三个字:“我等你!”
李虞的三个字低不可闻,张辽却听得掷地有声。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张辽真怕误了如此好女子,对她道:“未知归期,实不敢相误。”
“虞倾心将军,今生再无所恋。若将军有情,可否先行大婚,在赴京师?”说着,李虞抬起头颅,尽扫小女儿姿态,望着张辽,满目情愫。
张辽铁铮铮的汉子,闻听李虞所言,也不矫情,一把将佳人揽入话说,说道:“明日大婚,此生绝不相负。”
二人将婚事定下,张辽便别过李虞。此时断不能让姑娘家告诉李家婶子,自己亲自提亲也不妥,只好去找吕布。
吕布比张辽早些时候到的吕宅,路上特意买了糖人贿赂吕研。没想到今日一敲门,门便开了。
开门的是严婧,吕研和小丢不在院中,院中却坐着魏文姬。魏文姬一见吕布,便迎了上来,对吕布施礼道:“文姬见过将军。”
“啊,咋了?”吕布见她有些尴尬,魏文姬忘了与吕布一同经历的所有,严婧可是知道二人关系。如今二人在严婧眼皮子底下交谈,吕布哪能不尴尬?
“承蒙将军指点,文姬觅得一木工师傅,将水车连于织机,女工工作清闲了许多,特意来谢过将军。”说着,魏文姬再施一礼。
“可是碰到难处了?”吕布此言,打着官腔,严婧看在眼里,直皱眉头。
魏文姬见吕布单刀直入,也不客套,对他说道:“织造不临水源”
“相中那块地了,明天去找薛兰要。他要不答应,让他写一千字陈情书给我!”吕布继续打着官腔,此时的话,都是复述现世那帮不着调的领导。
天色已晚,魏文姬见吕布答应,便告辞离去。严婧见二人谈话非常生分,吕布一身酒气还打着官腔,立即询问吕布缘故。
吕布将来龙去脉对严婧尽数脱出,严婧惊叹,世间竟有如此离奇之事。当然,再离奇的事,发生在吕布身上也不离奇。毕竟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跨越两千多年,来到大汉。
“将军糊涂啊!魏家丫头对你生死不离,怎可如此?我还打算让你纳她为妻,没想到竟”说着,严婧眉头紧锁。她虽心数吕布,可是吕研还未接纳吕布。如今吕布割据一方,却无一枕边人。
“两千年后,一个男人娶两个女人,是要抓进大牢的!”说着,吕布见严婧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对她说道:“今生有你就够了。”
吕布此言,严婧甚为感动,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母亲!”一声稚嫩的呼喊,打断了正要相拥的二人。吕研从房内一路小跑,来到二人中间,将严婧挡在身后,对吕布说道:“天色已晚,路上小心。”
这小玩意,真会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