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书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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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演戏的水平倒是进步了不少!
他对这种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公然欺骗自己的行为,有一种出乎异常的愤怒。
“停!”
打了这么多年板子,就没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事,看着是实打实地落在了人家身上,但偏偏就给自己一种落到了空处的感觉,这种诡异的错位感,让两人汗毛倒竖。听到喊停,两位负责行刑的衙役激动地都快哭了,如蒙大释,板子一放,人接着就溜到后面去了。
陶祁望着何远冷然一笑,一挥手,两个身形更加高大威猛的衙役应声而出。这两个也是刚才负责看守堂鼓的,这会儿得了命令,简直就是抱着赎罪般的心情,冲着何远一脸狞笑地走了过去。
“小子,怪只怪你太嚣张,黄泉路上一路好走不送!”
趁着拿板子的时候,一位长得跟大狗熊似的差役背开人群,伏到何远耳边轻声说道。何远闻言扭过头,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冲着他嘿嘿一笑。
“你待会记得多用点力,最好祈祷能把我当场打死。”
不知为什么,这只大狗熊望着何远的笑脸,没有由来的就是浑身一冷,但随即便发了狠,冲着另一位小伙伴一递眼色,手中的板子挂着风声便直接奔着何远的后背去了。
嘿!
没事!
何远顿时心头大定,这心思一安下来,头脑就灵活起来。看看一脸阴狠冷笑的陶祁,看看咬牙切齿地差役,再看看台阶下黑压压地人群。他眼珠一转,顿时非常配合地大声惨叫起来。
叫的那叫一个凄惨,真是闻者伤心,听着落泪啊。
陶祁嘴角顿时浮一丝得意的冷笑,望着两只大狗熊般的差役,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台阶下的人群渐渐便有了动静,许多人目露不忍之色。何远这事办的太让人有代入感了,一位为了母亲出头的好孩子,怎么能受如此酷刑?也不知是哪位大妈人群中发一声喊,人群中顿时鼓噪起来,纷纷为何远求情。
陶祁顿感压力山大,不一会功夫就感觉有点挺不住劲,心里都在考虑是不是先暂时放过何远了。但眼睛一瞄何远,肺差点气炸了。
这厮一边惨叫,一边眯着眼睛,竟然用手在地上打着拍子,仔细一听,果然,三长两短,有节奏的不得了!
“国法无情,岂是儿戏?给我狠狠的打,让他给我长长记性!”
陶祁气得把自己稀拉拉地胡子都给拽下来好几根,几乎是蹦着喊道。
就在这时,就见师爷鬼鬼祟祟地凑了过来,偷偷地递给他一张纸条。这个时候递纸条,那肯定是十分紧要的事情,他眉头微皱,偷偷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就变得极为精彩起来,望着依然在三长两短地惨叫的何远,神色阴晴不定,攥在手心手里的纸条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汗水浸湿。上面的内容让他触目惊心:
张叔夜与影卫现身清远,与何远结交。
张叔夜,影卫,何远!
这纸条来的太晚了!
如今箭在弦上,已经是不得不发了!
就算现在自己改变主意,就凭地上那姓何小子的狠劲儿,以后也绝不可能会放过自己!
他暗自咬牙,心中发狠,冲着两位行刑悄悄地比了一个大拇指往下的姿势,一直关注着领导态度的两人顿时心领神会,这板子落下去的方位就更没了准头。如果不是怕一板子抡到头上太过难看明显,两人都有直接砸头的冲动了。
第28章 老疯子()
何远的惨叫声不一会声音就渐渐小了下来,没办法,叫累了。前面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板子,又这么卖力地叫了一会,他这具小身体就顶不住了,最关键是嗓子想冒烟,再喊就得哑嗓子了……
陶祁不由心中一喜,两位行刑的大狗熊也不由心中一松,这个样子才正常嘛!
结结实实地五十大板,累的两位人高马大的衙役差点虚脱了,拄着杖在那里呼呼喘气。谁知无意间低头一看,就看到何远呲牙咧嘴地冲他们笑。
“两位,辛苦了!”
汗毛倒竖!
真是活见鬼!
刚才自己打的什么位置,用了的什么力道,自己心中有数,别说这么个瘦弱的小书生,就算是个铁打的汉子也剩不下几口气了。
这——竟然没事?
陶祁惊疑不定地望着两个呼呼只喘的衙役,再看看明显没什么大碍的何远,心头也不由发毛,难不成……他忽然想起影卫各种神奇的传说,眼神变幻不定。
都走到了这一步,还容得自己后退吗?
一定要趁姓张的和影卫反应过来之前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此次本官不为己甚,小惩大诫,特令你在县衙闭门思过,好好的反思自己的过错,以后好好读书做人!”
陶祁一脸的悲天悯人。说完甩袖就走,根本不给何远搭话的机会。
“来人,把何远带下去,等待州府的裁决!”
师爷不由一愣,这明显不合规矩。判的是重打五十大板,剥夺秀才功名啊,这板子打完了,就该直接让家人领回去。但看了县大老爷的吩咐,他自然心领神会。对着两边的衙役沉声吩咐道:“丙字号!”
顿时有衙役冲上去,一把拖起何远。
“啊——”
何远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这次是真的了,开头那几板子可真是结结实实全挨上了。这会儿血和屁股都沾一起了,没提防的情况下被这么一拖动……
不远处的阴影里,黄四不由摇了摇头,真有点怀疑,张大人让自己两人来保护的究竟是个什么人。
“这狗官有杀气。”
张三酷酷地说了一句。
“看着就是,难不成谁还能在我们兄弟的眼皮底下杀人?”
黄四轻哼一声,胖乎乎的脸上傲意凛然。张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跟随着黄四慢慢的消失了身形。
何远两辈子了,头一茬打官司,自然不知还有这些猫腻,呲牙咧嘴地被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给带下去了。
穿过两排低矮的监房,拐入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地方。跟电视里那种一排一排的木栅栏不同,东西南三面都是一溜的青砖小屋,跟前世的单身宿舍似的,不过窗户很小,还大拇指粗细的铁条。只有北面几间没有窗户,远远看着就透着一股子阴森森的死气。
还没等他看明白怎么回事,他已经被人噗通一声给扔进了一间牢房里。
“好自为之吧,希望明天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没死!”
两位官差狞笑一声,啪地一声把门带上,扬长而去。
“切!吓我!”
何远鄙夷地比了个中指,艰难地翻过身,趴到一旁的乱草上。刚才扔那一下,屁股朝下,疼的他不轻。
“他们没有吓你,进了这个房间,还从来没有人能好好地活着出去。老夫在这里住了五十多年,此间共进来各类悍匪盗贼作奸犯科者一百三十九人,当天晚上暴毙者一百二十一人。”
一个苍老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把何远吓了一跳。等眼睛适应了屋内的黑暗,这才发现屋角的乱草上还坐着一位披头散发的老者。
“这里有这么邪门?莫不是受到了恶魔的诅咒?”
何远嘿嘿一笑,挪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趴的舒服点。
“比诅咒更可怕。”
老者嘿嘿一笑,撩起自己披散的长发。阴森森地望了何远一眼,露出一张看不出年岁的老脸来。
“这么悬疑!不如你说说剩下的那十八个人怎么着了?”
这人坐牢是不是憋疯了,讲个笑话都这么冷色调,何远不屑地撇了撇嘴,笑呵呵地顺着老者的话逗乐子玩。
“剩下的那十八个,疯了!”
老者忽然间嘿嘿一笑,一字一顿地说道。何远忽然感觉脊背一阵发凉,有些不自然地干笑了声。
“大爷,您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要是这牢房这么邪门,你怎么待了了五十多年,啥事没有?”
老者嘿然不语。
何远也没了任何说话的欲望,跟这老头说话太渗人了,那阴森平静的语调让他有种莫名的不安。
屁股上有点些,何远怕着没敢动,满脑子的都是这次的官司。陶祁那个老东西,明显是站到了梁府那边,看这架势是想给自己下死手。把自己关到这个鬼地方来,会不会给自己报个暴毙呀?如果死了,还能不能再穿越回去?
想起小说电视中那些常见的桥段,他不由心中惴惴。一会儿又担心还在回春堂待着的母亲和芸娘,不知他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一会儿又想,如果自己托人向张叔夜求救,会不会有效果。
这一下午就这么在胡思乱想中过去了。晚饭是一碗极其粗糙的糙米饭,隐隐还有些发霉的味道。妹的,不会给老子下毒吧?他审量了一会,没敢下筷子,万一被毒死了,谁知道能不能穿越回去啊,如果回不去,那不就彻底完蛋了。
“放心吃吧,没毒,被关进丙字号房的犯人,还用得着烦心下药吗?”
静默了一下午没有出声的老者,就想能看透他的心思一般,幽幽地说了一句,听得何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算是彻底的没了吃饭的欲望了。
老者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吃完,就闭目养神。监房里没有灯火,太阳一下山就变得一片漆黑。好在这牢房阴森森的,不想外面那么热,不然更是难熬。虽然何远担心半夜的时候,狱卒之类的会不会来暗算自己,提醒自己一定要警惕,但折腾了一天,何远这具身体早撑不住了,这会儿夜色上来,他没撑一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慢慢地从窗口照进来,老者忽然抬起头来,两只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绿光。他轻轻地撩开自己的头发,望着沉睡中的何远,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PS:看到这里,想来各位书友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一部略带点神秘色彩的欢脱逗比文,一切都是为了轻松和快乐。不写严肃的历史,不写真实的历史,所以我把这部书的背景设置成了一个和大宋类似的异时空,也会在后文增加点神秘的色彩,但这就像《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上的神秘色彩一样,不会成为主要元素。咱就算是架空历史文,但也是历史文,这个不用担心。欢乐的逗比,猥琐的搞笑,中二的热血,悍勇的激情,一样不能少。欢迎继续追读支持!
第29章 启灵草()
“父亲,哪丙字号的老疯子究竟是何来历?”
陶祁的书房,陶航忍了几忍,还是忍不住问道。
丙字号房是清远县衙最为忌讳的话题之一,凡是知道一点点风声的人,无不三缄其口,不愿意提及。
陶祁倒背双手,望着远处黑黢黢的房檐,沉默良久,才缓缓地转过头来。
“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住在哪里,凡是试图把他赶出丙字号房的,无一例外的都出了问题。而且最诡异可怕的是,凡是和他同处一室的,无不出了意外。五十多年来,有档案记载的,就有一百余人或死或疯。历届县令上任的时候,都会得到上任县令和狱中老卒的私下告诫,而这件事也成了这清远县的禁忌秘闻。外间人只是私下传说,县衙牢狱住着一个赖着不走的老疯子,没人知道,那根本是一个可怕的恶魔。”
“这么多年来,难道就没人向上反映?”
陶航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事诡异离奇到这种地步,为什么历届的县令都视而不见?
“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以为朝中那些混吃等死的夯货会相信此事?恐怕转瞬之间,上报之人就会成为天下士林的笑谈!”
陶祁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出身寒门,在县令位置上一蹲就是十几年的遭遇,让他对朝堂上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们半点的好感也没有。
“父亲把那何远关入丙字房,万一被张叔夜他们发觉……”
陶航在他身后垂手而立,脸上满是忧虑之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不仅没能阻止父亲的错误,反而让他变得更加疯狂。
“哼,那又如何?为父关禁何远乃是依法办事,彰明朝廷法纪,谁能挑出为父的错处?就算他在牢房有个三长两短,只要为父没有出手,他们又能乃我何?别忘了为父乃是我们大宋朝堂堂正正的进士及第,天子的门生,谁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再说,我还巴不得他们去御前告我一状呢!”
陶祁捻着稀疏的胡须,发出一抹扭曲的笑容,在灯火下有点阴森吓人。
陶航不由下意识地问道:“为何父亲想要他们御前告您?”
“为父秉公执法,何怕人告?就怕没人告啊。有人告了,好歹还能让皇帝记得,还有我这么一位门生一直没人压在这个偏远的小地方,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