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白马战神-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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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胡子放下筷子,撇嘴道:“那衙内的大爷爷很有来头,是朝廷主管天下钱财的三司使林特。”
包羲点了下头,白玉糖:“不是我们白家怕他,我爷爷当年皇帝都宰过几个……”
闻言,包羲思讨道:“皇帝?按年纪推算,应该是五代十国末期,这么说,孤岛上的那些金银……”
白玉糖接着道:“主要是如今白家要在陷空岛定居,不能再和从前一样无所顾忌了。
码头上的生意你也看到,自从宋辽边境榷场交易条件放宽,一船船香料从南洋过来,每天都有大把银子进项。
我爹不舍得放下陷空岛这棵摇钱树。”
而后,她话锋一转:“不过不要紧,就算爷在外面受欺负,我无所不能的小妾还是会帮我出气的,对嘛?”
宝蟹笑着点头。
…………
深夜,白府
花胳膊说完中午情况,白方坚不由叹道:“好细腻的心思!”
一阵皱眉,他对管家白福道:“阿福,我还是觉得那小子有问题,你通知书院里的暗线试他一试。”
白福无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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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流言蜚语()
不知道是不是被“蒙面恶汉”的青砖砸到太阳穴,林远堂昏睡了小半天才醒来。
头痛欲裂,哼哼唧唧睁眼,看到床边几位长辈关切目光,他迷糊道:“我怎么在这?”
满头华发,六十好几的林奎林员外冷哼训斥:“跟你说别去惹那群水耗子,你偏不听!知不知道这回要不是运气好,我们林家这一脉就要绝后了?!”
“是白家的人打的我?可白玉糖当时……”
“废话!除了陷空岛的水匪,谁敢在松江县大街上碰你?”
得知自己遭了白家人的暗算,林远堂越想越气,揪住被子,怨毒道:“爷爷!替孙儿报仇!
叫舅舅过来剿了他们,我要把白玉糖那贱人点天/灯!!!”
许是被自家不争气的孙子蠢翻,林奎捏了捏眉心:“报仇?没证据怎么报?现在街上到处在传你和猪肉西施的谣言,却根本没人知道蒙面恶汉是谁。
还有,你以为你舅舅当了禁军统领就可以自作主张随意调兵?
再和你说一次,别去惹他们。万一那伙穷凶极恶的水匪一刀把你砍了,就算你舅舅带兵过来将他们全部剿灭,到时候能换回你的命吗??
以后做事先动动脑子!”
“可是……可是这两顿打我都白挨了?孙儿忍不下这口气啊!”林远堂牙关紧咬,眼睛赤红,愤恨道。
见孙子怨愤模样,林奎心软安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爷爷已经在做准备了。
最迟来年开春,一定许你亲手把滚烫蜡油灌进那小贱人嘴里,做成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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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一深夜,包羲房门无声打开,。
管家白福见俩小家伙像两只小兔子,脑袋依偎在一起睡得香甜,微笑着默默退出。
房门才合上,包羲睁眼。
面前白玉糖鼾声轻柔,包羲作怪,捏住她鼻子,不一会,呼呼声便自动消失。
从她脑袋下抽出酸麻手臂,小包将注意力转到汪洋大海之上。
小舢板自带的雷达系统全名:全息扫描雷达,包羲能通过胸口漂流瓶射出,类似“谷歌地球”的立体导航投影,看到白马号100米(半径)范围内全部情况。
此刻的导航图尽是一片幽暗混沌,唯有八天前回航时,拖出一条联接陷空岛与孤岛,宽200米的“直线”。(白马号运行轨迹。)
而“直线”内,除了白马号100米范围,其他都覆盖有一层/薄/码,白马号开到哪,包羲才能看到那里的具体情形。
自从小舢板下午出了长江出海口,进入东海,便朝孤岛方向全速行驶。
舢板级白马号的航行速度一点不慢,大约在每小时10公里左右,堪称舢板中的“法拉利”。只是夜晚没有阳光照射提供能量,原本纯白的三角帆正在逐渐褪色透明,包羲估算,一晚上最多能开5个小时,即50公里左右。
然后必须等到白天,太阳升起,方可继续行驶。
看到整整两个时区外的孤岛,至少7天航程,包羲叹气,翻身将手搭在白玉糖抹胸下的白腻大长腿上,闭眼入睡。
话说他也只敢做到这一步,15、6岁少年的身体太过敏感,夜深人静,稍不注意就会擦枪走火。这年头没有保护措施,万一不巧中奖,在生孩子全靠产婆助威加油的北宋,等于是把丫头一手推进鬼门关。
大人的事情,还是等她长成以后再说。自从有了“金山”上那番对话,包羲可是打算跟她过一辈子的。
但睡了没一会,指间柔腻一直在动摇他的意志。强自把手收回,包羲压下胸腹升起的燥热,心下决定道:“明天一定让她穿上睡衣,太折磨人了……”
把两只手老老实实扣在胸口,他继续尝试入睡。至于林远堂,包羲觉得不需要他操心,白方坚肯定有万全准备。今天中午,花胳膊不可能那么巧,刚好巡街巡到书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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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二清晨,外面鸡叫响过一遍,白玉糖醒来,见心爱“小妾”双手捏拳,叠交胸口,疑惑道:“这么睡不难受么?”
修长手指划过小包清秀眉宇,大早上就没动好心思的女胡子咽着口水,想把他碍事双手拉开。
包羲被闹醒,睡眼朦胧瞧见白玉糖“衣衫不整”的诱人模样,赶紧咬向自己拳头,驱散绮/念。
而白玉糖毫不自知说道:“妞,把手拿开,让爷摸一把。”
包羲呼出口粗气:“你爹马上起来了,快回房去。”
“就摸一把,摸完就走。”
这是近几天清晨必然上演的戏码,知道她不得逞绝不善罢甘休,包羲认命似的松开双手……
稍后,女胡子披上外衣,得意笑着走出。大早上被她勾起邪火的包羲翻过身,撅着屁股一脑袋砸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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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庄的早晨异常“和谐”,此时猪肉西施家却闹翻了天。
流言蜚语传得很快,猪肉摊魏大郎早起开张,隔壁茶摊老板就开始乱嚼舌根。
魏大郎提着杀/猪/刀气冲冲回到屋内,怒不可遏道:“贱/妇,你又背着我偷人!”
闻言,还没起床的猪肉西施眼神急闪,接着噗通一声跪倒床上,哭求道:“大郎,我错了!前日我看陈家巷的西门官人一身腱子肉,一时没忍住……
大郎,饶过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什么西门官人?我在问你林府林衙内的事情!”魏大郎吼道。
“林衙内?”猪肉西施愣神道。
见状,魏大郎反应过来:“好你个淫/妇!原来背着我偷了不止一个!老子砍死你!”
杀/猪/刀劈在床沿,猪肉西施一边亡命逃窜,一边嚎道:“杀人啦,救命啊。”
外面茶摊老板翘着二郎腿,悠闲坐在凉棚下,饮上一口热茶,闭眼享受慵懒晨光。
所谓无风不起浪,有时候流言蜚语并非全然不靠谱。
不日,一则有关“林衙内与猪肉西施不得不说的故事”,在市井坊间广为传播。
第九章 钱乙爱()
八月初二早晨,摇晃牛车上
贪睡的白玉糖把脑袋搁包羲腿上补觉。
小包一只胳膊撑在车厢窗沿,托着下巴,看向窗外田园景致,另一只手轻柔捋向正在呼呼大睡的白玉糖头顶细密发丝。
晨间雾气还未消散,静静飘浮在田埂上方,闲着没事,他又把注意力投到了茫茫东海中的那页小舢板。
海上日出要早一些,一轮初生红日照射下,几近透明的三角帆一点点充能,纯白色逐渐向帆顶蔓延。
白马号推开波浪,依旧按照每小时10公里的速度在海面平稳滑行,可看着看着,包羲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小舢板总给他一种发动机在空转的异样感觉。
想了一会毫无头绪,包羲皱眉嘀咕道:“太阳能帆战略运输舰,‘战略’两个字是不是有些夸张了,即便日后用银子砸到船级、舰级,了不起大一些,应该不至于起到战略作用吧?”
牛车即将晃到渡江码头,白玉糖自动醒来,脑袋在包羲腿上蹭了蹭,仰起头,看到他刀削斧凿般的精致下颌,以及望向车窗外的清澈双眼,女胡子伸手向眼前帅气脸颊抚去。
包羲回魂低头:“醒了?”
白玉糖慵懒微笑点头。
“那起来吧,马上要坐船了。”
“嗯~”白玉糖乖觉回答。
在包羲面前,女胡子极尽温柔,但在别人面前,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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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章献皇后刘娥的强势干预下,北宋科举制度与历史上稍有不同。
乡试(秀才试),州试(解试),然后过了礼部的省试才能参加最后在崇政殿举行的殿试。想成为一名进士官老爷,难度不逊于千军万马独木桥的高考。
好在这年头读书人不多,松江书院属于县学,一共也就五十几个还在为乡试苦苦挣扎的准秀才。
准秀才们按年龄分为两班,十三岁前的小朋友成一班,十三岁后,即将参加乡试的少年们成一班。
松江书院,包羲搬了张小凳子坐在白玉糖书案旁,憋笑看着女胡子捏住毛笔,满头大汗与案上白纸较劲。
初次亲临古代学堂,好奇打量一阵后,他觉得与前世小学教室没太大分别,一样是先生在台上授课,小朋友们在下面装模作样认真听讲,等遇到作业,皆是两眼一抹黑。
好半天在纸上画了几个墨团团,白玉糖放弃抵抗,扔掉毛笔,噘嘴可怜兮兮望向包羲:“你以前读过书,你来帮我写。”
小包脸一黑,他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但这其中不包括汉家儒学。前世从小到大都在敲键盘,提笔忘字说的就是他这样的键盘侠。
十三岁被特招后,更是连笔怎么握都给忘了,握枪倒是能忽悠两下子……
见“爱妾”眨着眼睛冲自己卖萌,白玉糖捏向宝蟹脸颊,扯成包子脸:“算了,读书写字太累人,你只要负责漂亮就好。”
两“学渣”心有灵犀,同时会心一笑。
白玉糖放弃抵抗趴到桌上,包羲将她笔墨收好,省得沾了一身。
哦对,经过上午小半天折腾,他终于明白书童装为什么非得黑色了。
周围放弃抵抗的不止白玉糖一人,有几个家伙从早上开始就趴桌上睡,教习自顾自拿着破书摇头晃脑根本懒得管。
县学嘛,加之松江县本就小,这二十几人里面,有十分之一能过乡试,中得秀才,书院教习就该偷乐了。
话说书院三位花胡子老教习也不过秀才出身……
许是早上睡太饱,趴得有些无聊,白玉糖推向宝蟹,下巴冲前排某位瘦小“书生”点了点,小声道:“你看那,先生说,她是我们这群人里面最有希望考上秀才的。”
“是个姑娘?”见那人书生帽下白皙纤瘦脖颈,包羲问道。
白玉糖:“嗯,她就是钱小娘子,名叫钱乙爱。可惜家境不好,不然几年后,她有可能成为大宋第一批通过殿试的女官。”
“这么厉害?”宝蟹好奇道。
白玉糖点头:“不光有才华,而且长得好看,细细软软的嗓音,一双月牙儿似的眼睛,搅得爷彻夜难眠。”
随后转成一副流/氓样,挑眉道:“妞,帮我追到她可好?”
包羲为难道:“为什么要我追?”
“爷试过了,她不喜欢我。上回她被林衙内欺负,我想帮她还钱,她都不要。”白玉糖气苦。
想了想,觉得女胡子逻辑不通,包羲:“可是就算我追到了,她一样不喜欢你。”
白玉糖轻抖两撇小胡子,坏笑道:“你想啊,等你追到手,你得跟她睡不是?
而晚上我们俩又要一起睡,到时候,她不也得跟爷睡?”
听到白玉糖的神逻辑,包羲眨眼,然后点头道:“嗯,有道理!”
“这么说,你同意追她了?”女胡子欣喜道。
包羲摇头,白玉糖撅嘴。
女胡子不放弃,黑白分明的眼眸转了一圈,说道:“怎么?吃醋了?
爷保证,抱回家后,你当大,她当小。
爷永远最喜欢你。”
包羲失笑摇头,正要开口,“噹~噹~噹……”外面午休钟声响起。
瘦瘦小小的钱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