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广陵密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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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仕大瞪着眼睛,三窜两跳,冲入鬼子群里。
鬼子兵,是最擅长拼刺刀的。他们训练有素,身体强健,往往在拼刺时一个能顶好几个。
但是,南宫仕是谁?
黑风刀握在他的手里,就象是手臂的一部分,人刀合一,身子象旋风似的一转,手起刀落,迎击他的一个日本鬼子,还没有来得及使出拼刺动作,斜肩带背,已经挨了一刀。
一股鲜血,喷出老远。
南宫仕这刀挥过,下刀即至,黑风刀刀尖前挺,直奔另一个鬼子的咽喉。
那鬼子身材高大,也是个拼刺能手,手里的三八枪,猛地一拨,使了个“防突刺”,紧接着便是“呀”的一声吼,刺刀扎向南宫仕左肋。
也看不出南宫仕使的什么动作,他身子微微一侧,黑风刀顺着三八枪的枪杆上滑,无声无息,一条肩膀,已经切下来。
“呀——”鬼子大声惨叫。
手臂连着三八枪,掉在地下。
旁边的两个鬼子,大惊失色。
南宫仕使开“阴阳九刀”,得心应手,这种基于实战的刀法,遇强愈强,面对一群敌人,刀法之中的诡异飘忽,直让人觉得难以相信。
鬼子毕竟顽强,两个鬼子一左一右,同时挺枪杀到。
南宫仕杀得兴起,大喝一声,黑风刀下切,一招“狼刀”直奔鬼子小腿,恰似狼咬猎物,其势如风,那鬼子识得厉害,赶紧侧身躲闪。
刀至中途,忽然转向,刀刃一翻,刺向另一个鬼子。
那鬼子正朝着南宫仕刺出一刀,这一刀势大力沉,又快又猛,却眼见南宫仕脚下一滑,身子陡挪两尺,同时那把黑沉沉的大刀,朝自己的裆部刺来。
这是一招“牛刀”。
状如老牛拱山,直挺挺拱出去,无可阻挡。
“噗——”刀尖捅进鬼子的裤裆里。
“啊——”一声惨叫,立刻鲜血淋漓。
另一个鬼子,吓得呆了,
“咔——”毛机灵从背后,将一把刺刀扎入鬼子的后心。
南宫仕将刀一撤,身子一纵,又杀入另一群敌人丛中。
黑风刀,杀出一条血胡同。
敌人害怕了,再顽强的敌人,在这把诡异而冷血的黑刀面前,也不免胆战心惊,眼看南宫仕形如鬼魅,刀刀要命,黑风起处,便是鲜血狂喷。
敌人后退了。
“杀啊——”战士们得到了增援,信心大起,喊着号子,拼死反击。
以前练过的阴阳刀法,此刻大显神威。
史大山、丁蛮牛,连声怒吼,大刀挥舞,横砍竖剁,直杀得血光四溅,日月无光。
好血腥的巷战。
惨叫声,一声连着一声,被大刀劈掉的脑袋,在地上象西瓜似的翻滚。
村头的墙壁上、树枝上、柴垛上,到处都是迸出的血迹。
墙壁地面,都被染红了。
第102章 夜战骑兵,手起刀落()
敌人,撑不住这一阵凶狠的对杀,后退了。
这一阵血腥的巷战,杀得尸横遍地,血染村头。
二小队的战士们,个个成了血人,身上脸上,迸得满是鲜血,大刀上滴滴嗒嗒往下滴血珠。
敌人,被杀怕了,杀怂了,连滚带爬,哀嚎着退回去。
牛头疃,黑色的硝烟里,散发着一股血腥气息。
南宫仕提着黑风刀,站在村头,身上穿的一件粗布衬衫,斑斑点点,全是殷红的血迹。
西斜的太阳,也躲在了云层后面,仿佛被杀气所慑,阳光也变得暗淡了。
南宫仕在村头上走了一圈,察看伤亡,又有十余个战士,倒在敌人的枪下。
他心情悲愤沉重。
这些牺牲的战士,都是宝贵的作战精英啊。
但是南宫仕知道,此时,他作为战斗最高指挥员,绝对不能气馁,士气只可鼓,不可泄。
“大家再坚持一会,天马上就黑了,都看见了吧,小鬼子号称最能拼刺刀,在咱们面前,一样成了狗熊。”南宫仕对战士们高声说道:“是骡子是马,战场上遛遛,是英雄是狗熊,刀头上见高低。”
“没问题,大队长,保证守到天黑。“
“大队长,小鬼子的脑袋,也不比西瓜结实。”
姜水生匆匆走过来,他的脸颊上,新添了一块伤,用绷带包着。
“大队长,一小队正在做突围准备,我看,就从骑兵阵地上突出去,出敌不意。”
“嗯,我看行。”
骑兵虽然厉害,但在夜晚就是瞎子,优势尽失。
霍阴阳又在村头上设置“竹签阵”,他带着战士们往村头路口,埋瓦罐雷,扯绊马索,利用炮弹坑铺陷阱忙忙乎乎。两个战士,还把从猪圈里舀出来的大粪汤,给灌到陷坑里。
姜水生问:“你们这是干吗?”
“给鬼子加点香料。”
天色,暗下来了。
南宫仕用望远镜观察着村外,敌人正在吃饭,他们欺负县大队没有重机枪、小炮,把六零炮阵地,直接设到前沿来了。
“奶奶的,”南宫仕恨不得冲上前去,把敌人的小炮,给抢过两门来。
姜水生说:“大队长,我看,不能再等了。”
“嗯,你马上布置。”
姜水生说得没错,趁着敌人吃饭的时机,赶紧突围是上策,等敌人发起进攻以后,再走,就有被缠住的危险。
一声令下,全队悄悄聚集到牛头疃村东南角。
管波将几个重伤员,秘密托付到老乡家里,并嘱托老乡,战后掩埋牺牲战士的尸体。
“放心吧,政委,”好几个老乡,眼角都噙着泪水,“这些同志,就象我们自己的家人一样。”
他们从家里拿出干粮,塞在同志们怀里。
“同志们,你们一定要冲出去啊。”
管波和好几个同志,低声坚定地说:“放心吧,乡亲们,我们一定冲出去。”
队伍按照两个梯次部署,乘着夜色,冲出牛头疃。
南宫仕一手提着驳壳枪,一手提着黑风刀,走在队伍最前面。姜水生让他“返回指挥位置”,他断然拒绝了。
队伍这两天的战斗,伤亡惨重,他的心里窝着一股重重的无名火,现在,正是一个顶十个的时候,自己的武艺,可以在冲锋的时候发挥尖刀作用。
哪里还能管什么“指挥位置”?
这时候,村西头,敌人的枪声、炮声,又响起来。他们开始进攻了。
“叭叭叭,轰——轰——”枪炮齐鸣。
县大队已经无声无息地从村东突围了。
敌人,发觉了。
一阵人喊马嘶,骑兵队伍朝着突围的县大队,猛冲过来,这些骑兵,在白天的巷战中,丝毫没有占到便宜,损失惨重,此时,见县大队冲出村子,正中下怀。
数十匹马,象潮水似地涌过来。
“叭叭叭,”南宫仕将手一甩,驳壳枪射出一串子弹。
“叭叭叭,怦怦——”战士们端枪射击,黑色的夜幕,猛然被子弹的红光给撕破。
战马咆哮着,一匹接一匹地栽倒,但是这股满蒙骑兵,凶蛮强硬,队形不乱,不顾伤亡,径直冲杀过来。
“炸弹——”姜水生高喊。
战士们手里,只有仅剩的几颗手榴弹了,他们毫不犹豫地出手扔出去。
“轰轰——轰——”浓烟烈火,爆炸声声,顿时把马队的冲锋,给炸乱了。
十来匹高头战马,旋风一般冲过来,爆炸的火光中,骑兵那凶蛮的神情,都看清楚了,手里高举的马刀,映着火光闪烁。
南宫仕怒吼一声,象豹子一样窜起来,手起刀落,黑风刀与一柄长长的马刀,锋刃相撞。
“嘎”的一声轻响,马刀从中间断裂。
黑风刀去势不减,径向前推,斩入骑兵大腿。
“啊——”惊叫声中,战马打了个旋儿,向前冲去。
南宫仕回手一刀,斩断另一匹马的前腿。
“咕咚——”连人带马,栽倒在地。
战马,一匹又一匹冲过来,双方搅在一起了。
和骑兵作战,最怕的就是这种状况,野外肉搏。
“扔炸弹——”喊叫的是霍阴阳。
二小队的战士们,把瓦罐雷扔出去。
“轰轰——轰——”
这种土造雷,其实杀伤力并不大,农家配制的黑火药,最大的特点是烟火浓烈,瓦罐雷抛出,顿时火光冲天,浓烟阵阵,每一颗雷,都燃起一片熊熊大火,刺鼻的硝烟味,迅速弥漫。
这些,对战马的威胁却是最大。
马,怕烟怕火。
马群,嘶鸣着躲避着,纷纷后退。
“轰——轰——”村外的野地里,火光冲天,黑雾弥漫。
“撤——”姜水生喊道。
战士们在浓烟烈火掩护下,迅速跑向茫茫的夜色里。
南宫仕跑了两步,突然发现,有一名身材高大的战士,被好几匹战马,围在了当中。
那战士看样子已经受了伤,腿脚不灵,奔跑不便,举着一支步枪,用刺刀抵抗着好几把马刀。
南宫仕毫不犹豫,怒吼一声,冲了过去。
他驳壳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了,黑风刀一举,杀向那几个围困战士的骑兵。借着火光,他看见那个战士是大秦。
大秦腿上流着血,已经站不起来,挥舞着刺刀,左抡右刺,但骑兵行动迅速,一个骑兵纵马驰过,马刀一闪,刀刃划过大秦的肩膀。
鲜血,已经染满大秦的全身。
南宫仕两眼血红,象老虎一样猛扑上去。
第103章 天塌了,有长汉顶着()
忽然,南宫仕脚下一绊。
原来,是一个从马上摔下来的骑兵,受了伤,倒在地上,但这个家伙无比凶悍,见南宫仕窜过来来,伸手便抱住他的腿。
南宫仕一刀挥出,黑风闪过,这家伙的半边脑袋,“扑”地甩向一旁。
这时候,敌人的步兵,也从村里冲过来了。
牛头疃村里,火光熊熊,烟雾弥漫,敌人,大概经过了“竹签阵”、瓦罐雷、陷马坑的重重阻挠,磨蹭了半天,好容易才冲出了村子。
大队人马,喊叫着,打着乱枪,漫地而来。
更让南宫仕吃惊的是,又有好几匹战马,冲破烈火浓烟,向这边飞她过来。
大秦,胳膊上又挨了一刀。
南宫仕心急如火,一脚踢开抱着自己的骑兵尸体,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战友身陷重围,不论有多危险,必须去救。
这时,大秦已经发现了正冲向自己的南宫仕。
“大队长,快走——”
大秦拄着枪,站起来,这时候,一柄战刀,从背后袭来,大秦浑身是伤,已经躲不过去了。“扑”,战刀扎入大秦的右肩。
大秦忽然一转身,扯住那个骑兵的大腿。
战马,嘶鸣着打旋儿,大秦伸出满是鲜血的胳膊,一把将骑兵胯后的手榴弹袋子抓住了。
骑兵大吃一惊,这个人浑身是血,几处受伤,他怎么还能来抓自己?
大秦咬着牙,他想把手榴弹引爆,和敌人同归于尽。
但是,来不及了。
一颗子弹,又飞过来,射入大秦的胸膛。
南宫仕冲到离大秦只有十来步远的地方,收住了脚步,战友,已经倒下了。
南宫仕咬了咬牙,脸上肌肉颤抖。
他转身便走。
敌人的步兵、骑兵,闹闹哄哄地在后面喧哗着,向前冲击,“叭叭,叭,”枪声又激烈起来。
南宫仕猫着腰,朝前猛跑。
两个战士,迎面跑过来,“大队长——”
是包小乐和丁蛮牛。
“快,大队长,参谋长让我们来接应你。”
“好,快撤。”
黑茫茫的原野上,同志们的身影,已经和夜色融在一起了。
撤退,采取的是“分路撤退”,管波和姜水生带一路,南宫仕带一路,分别撤向不同的方向。
南宫仕猛跑一阵,又遇到了两个战士。
“大队长,我们在这儿等你呢。”
“好,快走。”几个人汇合到一起,继续向前跑去。跑了一阵,大家都满身是汗,气喘吁吁。身后,敌人追击的声音,越来越远,枪声,也逐渐稀疏下来。
大家放慢了脚步。黑漆漆的夜色里,敌人再也追不上我们了。
在一片黑乎乎的树林里,南宫仕遇到了霍阴阳和五六个战士。
“怎么?”南宫仕吃了一惊,“就剩这几个人了?”
“不是啊,”霍阴阳也挠了挠脑袋,“我觉得大家都冲出来了,可是跑着跑着,到这里就剩这几个人,可能是跑散了吧。”
这也难怪,夜色漆黑,大家分散突围,跑丢了跑散了,也是常有的事。
“没关系,只要冲出来就好,咱们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