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广陵密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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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蛮牛,小心。”
“阴阳,抓紧树枝。”
管波站在山脚下,仰头望着这十来个无畏的勇士,他们的身影在陡直的崖壁上出没,象一群“登天”的神兵天将。
他们到达了那块平整光滑的石壁下。
也许是雨水冲刷,这片石壁光鉴如镜,可以映出人影,毫无手抓脚蹬之处。丁蛮牛把梯子举起来,靠在石壁上。
“我先上,”南宫仕把短剑掖在腰里,挽了挽袖子。
“我来,”姜水生说。
“不,论功夫,你还差点。”南宫仕把姜水生推开,登上梯子的横档,噌噌向上攀去。此时,崖上的枪炮声,响成一片,山谷里响着一阵又一阵闷雷似的回声。
爬到梯子尽头,南宫仕回过身来,下面的丁蛮牛,又把第二截梯子举上来,南宫仕奋力向上举起。
他没有丁蛮牛那样的力气,两臂有些吃力,咬紧牙,使劲上挺,好在崖壁光滑,梯子顺着镜面般的石壁滑上去,一直伸到顶端一片树丛里。
梯子顶头的倒钩,勾住树丛里的老树根。
南宫仕喘了口气,迅速把两截梯子连接起来,绑扎结实。
丁蛮牛象座铁塔似地站在梯子旁,两只杠子般的臂膀扶着梯子,把头一摆,“你们上,我保驾。”
南宫仕领头,身后,姜水生、霍阴阳、包小乐一个接一个,象一串出膛的炮弹,噌噌噌地顺着梯子爬上去。
梯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声。
“小心,脚踩稳。”丁蛮牛瞪着眼睛嘱咐。
南宫仕爬过石壁,松了一口气,把驳壳枪掏出来,顶上子弹,踩着石坡石坎,向上窜了几步,到了崖壁尽头。
他将头伸过崖顶,向前看去,不由立刻瞪圆了眼睛。
第46章 捅他背后一刀(求收藏推荐)()
前面,一片片浓烟滚滚,烈焰腾腾。战斗,已经进入到白热化。
山坡上弹片横飞,喊杀阵阵。敌人,都伏在据点外面的壕沟工事里,疯狂阻击着县大队的进攻。
“叭叭叭,哒哒哒”
伪军手里的各式武器,正疯狂地向坡下进攻的县大队战士,倾泻着弹雨。
仰角进攻,是最不利的,县大队战士们的手榴弹扔上来,往往又滚下坡去。
据点房顶上,伪军在沙包工事上架起了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嘎嘎嘎——”地扫射,子弹穿过黑色的浓烟,把坡下进攻队伍的通道,全给死死地封锁了。
自己左侧二十几米远,有一处石坎工事,几个伪军守在工事里,那是把守崖下这条小路的。
得先把他们解决掉。
南宫仕窜上崖去,朝后面挥了挥手。
此时,全部伪军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战斗上,没人注意后面,包括那几个工事里的伪军。
南宫仕拔出短剑。
他象一只穿山的狸猫,弓着身子扑过去。
那几个伪军,见崖后小路上,并没有进攻队伍,也都扭头观察着正面战场,还有两个家伙,轻松惬意地抽着烟卷。
南宫仕纵身一跃,跳进石坎工事里。
这一下,神兵天降,几个伪军大惊失色,再操枪,已经来不及了,好几个人有的象僵尸一样呆住了,反应快的挥拳便打。
短剑一挺,“扑嗤”一声捅进一个伪军胸膛。
南宫仕飞起一脚,踢倒另一个。
两个脑子灵活的,见势不妙,飞身往外跑,刚跳出石坎工事,迎面又窜过来两个煞神,姜水生手持一把晶亮的匕首,包小乐端着一把新缴获的汉阳造步枪,枪头上锋利的枪刺,迎着日光闪耀,
两个煞神同时杀到。
“啊——啊——”惨叫声中,两个伪军一个中刀,一个中枪,跌倒在地。
南宫仕在石坎工事里,短剑轻挥,转眼间又劈倒一个。
这时候,霍阴阳抱着机枪,没理会这边的短兵相接肉搏战,径直跑向据点的围墙。
身后,一个接一个,战士们纷纷跳上崖来。
霍阴阳踩着两个战士的肩膀,爬上墙头,他两腿一叉,骑在墙头上,把手里的机枪举起来,朝着房顶上的沙包工事,“嘎嘎嘎——”一阵射击。
沙包工事,是三面有堵挡,后面没有,工事里的射手、弹药手,正居高临下,忙着朝山下射击,他们的后背,正暴露在霍阴阳的枪口下。
霍阴阳兴奋地“嘿”了一声,这个位置太妙了,打得正得劲。
“嘎嘎嘎——”一串喷着火的子弹飞出,两个工事里的机枪,全都立刻哑了火。机枪射手、弹药手,做梦也想不到背后会飞来子弹,背心腰腿,都给霍阴阳的子弹打得千疮百孔。一通惨叫,全都扎撒着手,摔倒在沙包旁边。
这一串机枪声,把整个阵地上的伪军,都给震惊了。
防守,最忌讳的,便是背后空袭。
偷袭,最厉害的便是不让敌人察觉。
硝烟弹雨里,有伪军军官在叫喊,在指挥着队伍向后反击,阵地上,乱嚷乱叫,谁都明白,背后被猛插一刀,必定要命。
伪军阵地,乱了,有些人赶紧掉转枪口,向后射击。
南宫仕短剑连挥,解决了工事里的敌人,紧急跳出工事。
姜水生等几个战士,不待他的命令,已经投出了手里的第一拨手榴弹。
“轰轰轰——”手榴弹在敌人的壕沟工事里爆炸了,
一阵烟雾弥漫,尘土飞扬,惨叫连声,黑烟笼罩了整个山头。
“杀啊——”贾虎的队伍,正冲到侧面的坡下,听到坡上南宫仕已经偷袭成功,精神大振,喊着号子往上冲。
“杀啊——”南宫仕和战士们呐喊着,冲上前去,又投出第二拨手榴弹。
“轰轰——轰轰轰——”
烟火横飞,砂石飞舞,十余颗手榴弹连续爆炸,把整个山坡阵地,炸成了一片烟海火海。
据点的墙头上,霍阴阳站起来,紧跑几步,窜上房顶。
他的身后,好几个战士跟着他的脚跟,也跃到房顶。
“嘎嘎嘎——”霍阴阳没有丝毫的犹豫,站在房顶的沙包工事后面,把机枪竖起来,向着下面的伪军阵地,一通扫射。
打得好痛快啊。
沙包工事里,那两挺崭新的捷克式轻机枪,就躺在几具伪军死尸旁边,好几个战士兴奋得象见了宝贝,一起冲过去,你争我抢。
“机关枪,快,上子弹。”“霍阴阳,怎么打?”
“啾啾啾——”一阵子弹,擦着霍阴阳的头皮飞过去。
敌人阵地里的军官,知道不打掉房顶上这挺机枪,很快就会全军覆没,组织起一股兵力,朝着房顶反击。
霍阴阳趴在工事里,嘴里狠狠地骂道:“狗日的,想反击?晚了,你奶奶的,尝尝老子炒的花生米。”
“嘎嘎嘎——”一串子弹冒着火舌,喷出喇叭形的枪口,朝着反击过来的伪军射去。
“嘎嘎嘎——”另一挺捷克式,也被战士们架在沙包工事上打响了,两挺机枪轮番扫射,一下子将反击的伪军阵形,打了个稀里哗啦,只听一片惨叫,伪军们留下几具尸体,又连滚带爬,退回到壕沟里。
“冲啊——”坡下,随着一阵激烈的枪声,岳涛指挥的主攻部队,象一阵海潮,翻卷着浪头冲上山来。
“嘎嘎嘎——”“哒哒哒——”“叭叭叭——”“轰轰——轰——”各种各样的枪声,爆炸声,混在了一起,象是山坡上刮起起一阵巨大的狂风。
阳光,被浓烟烈火遮挡了,天地间也变得暗淡。山坡上的野草,被枪弹打着了,熊熊燃烧,一阵阵烟雾,一片片飞砂烟尘,将伪军阵地淹没在灰暗色的惊涛骇浪里。
战局急转直下。
南宫仕这背后一刀,彻底把伪军的防守给捅了个稀巴烂。
“冲啊——”喊杀声,汇入枪声爆炸声里,搅得山坡上成了一片沸腾的海洋。
第47章 黑风出世()
三面夹攻下,伪军的阵地,彻底瓦解了,好多聪明的伪军士兵,看到大势已去,纷纷举手投降。
岳涛率领县大队主力,旋风一般冲上山坡。
他们在坡下的苦战,打得异常胶着,南宫仕的偷袭,起到了扭转战局的决定性效果。
岳涛和贾虎,率领队伍同时两面进攻,战士们喊叫着射击着,冲进敌人的阵地。
秋风扫落叶一样,把伪军的防守迅速撕烂。
一阵阵“缴枪不杀”的声音,取代了枪声和爆炸声。
南宫仕提着驳壳枪,跑到岳涛面前,他的脸上、脖子上,染着不知道哪里迸上的点点鲜血,和着黑灰,被汗水冲下,红的黑的,五彩纷呈,就象画了一张京剧脸谱。
岳涛兴奋的一拳捣在南宫仕的肩膀上,“好小伙子,你们这背后一刀,插得真解渴。”
战士们提着枪,呐喊着,命令着,在班排长的指挥下,进入据点搜查,一批批的俘虏,被喝斥着集中起来,战场上一片忙乱。
管波走了上来。
大家都是灰头土脸,忙乱得象是无头苍蝇,只有他神定气闲,王八盒子插在腰里,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象平常一样微笑着,和岳涛握手打招呼。
“老神仙,谢谢你们,”岳涛哈哈笑着。
“战士们才是神仙,”管波指着忙着押送俘虏,打扫战场的战士们,感慨地说:“有这样一群战地老虎,谁敢与我争锋?”
几个人匆匆说了几句话,便跑开各忙各的,事情太多了,搜索残敌,清点缴获物资,押送俘虏,救治伤员,掩埋敌尸整个山坡上一片纷乱。
管波找到南宫仕,“你一会跟我到山下那座小庙里去一趟。”
“哦,对对,借的梯子得还给老和尚,我差点又忘了。”
“不是梯子的事。”
南宫仕把战场善后事宜都交给姜水生,跟着管波绕道来到山脚下那座小小寺庙里。
“南宫将军,辛苦了。”寺庙里的老和尚合什施礼。
“咳,”南宫仕给逗笑了,“老师父,我是一名八路军战士,哪里是什么将军。”
南宫仕忽然发现,老和尚的禅堂里,靠墙放着一把带皮鞘的弯刀,刀式古朴,鞘身灰黑,显得并不起眼,刀柄上泛着一股幽幽的暗光。
一把老刀,朴素无华。
但南宫仕对“刀”这种武器,格外敏感,他似乎感觉出这柄刀静静地靠在墙角,却无形中隐隐透出一股杀气。
更奇怪的是,佛门最讲究“慈悲为怀”,刀乃杀伐之物,怎么会放在禅堂里?
管波微笑着说:“我刚才跟德远法师谈过了,他愿意为抗战出力。
“是吗?”南宫仕一阵高兴,原来管指导员已经做好工作了,他对老和尚说:“法师,谢谢你了”
“不客气,大家都是中国人,日本人横行霸道,佛门也难得清静,前些天,鬼子教官还带着一帮汉奸,到寺里来搜刮一通,把佛像什么的,都给毁坏了,唉”
管波说:“德远法师有一门手艺,冶铁锻刀,打造兵器。我想,请德远大师出山,给咱们训练几个徒弟,造兵器,造地雷,都很有用。”
老和尚倒是很开明,“指导员,你也不必客气,我虽然出家多年,但也不是迂腐之人,国破如此,佛门还能置身事外么?自古先定国,后安邦,面对外侮,还有什么可说的?”
老和尚把那柄靠在墙角的弯刀拿过来,递到南宫仕面前,“你看看,这是我当年打造的一把刀。”
南宫仕心里,其实一直想看看那柄刀,但未得主人应允,不好贸然伸手去拿。
接过刀来,南宫仕觉得应手沉重,他握住刀鞘,慢慢把刀抽出来。
刀身呈现紫荧荧的暗黑色,既不耀眼,又不明亮,粗看上去普普通通,光华不显。
用手摸摸刀身,光滑细腻,一股寒气,直透臂膀,让南宫仕大吃一惊。
此时盛夏,暑气蒸腾,屋里屋外都是一片炎热,但手指一触刀身,登时凉气入骨,森森冷意,直透全身。
二尺多长的刀身,呈现在面前,暗幽幽的紫墨色,让人看去挺舒服,一种沉静安详之感,弥漫在刀身四周。
一般锋利刀剑,往往精光闪闪,发出咄咄逼人的耀眼光芒,但这柄刀完全不是,它光华内敛,黑黝黝的毫不起眼,仔细看去,刀身上刻着两个凹陷篆字:黑风。
让南宫仕纳闷的是,这柄刀并未开刃。
德远面有得意之色,捻着胡须微笑,说道:“这把刀,是当年我和师兄,采岭南苗域精铁,熔锻三个多月,将数斤精钢,打入其中,若说千锤百炼,那可远不止了,我们俩苦心孤诣,耗费三月时光,数斤精铁纯钢,锻打成两柄刀,一名黑风,一名黑冥”
“还有一把?”
“对,那柄黑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