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广陵密码-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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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叭,”郎秀手里的枪,射出了子弹,打在卧牛石上。
南宫仕举着手枪,朝郎秀瞄准,可是,他不能射击,郎秀抱着何碧瑶,躲在何碧瑶的身后,把自己的表妹当挡箭牌了。
这时,何碧瑶清醒过来。
她心里这个后悔啊。
自己犹豫得是什么?紧张得是什么?
郎秀是谁?他是敌人,是汉奸,对他,难道还可以讲亲情么?放过了他,是会害死南宫仕的。
可是,自己现在被郎秀挟持了,手枪掉落了。
何碧瑶又气又急,她高声喊道:“南宫仕,开枪啊。”
第253章 挟持人质()
南宫仕听见了何碧瑶的喊声。
但是他绝不会开枪,自己没有焦顺那样的枪法,胡乱开枪,很容易误伤了何碧瑶。
宁可放过一千次郎秀,也绝不能伤了何碧瑶。
他躲在卧牛石后面,喊道:“郎秀,你跑不了了,投降吧。”
郎秀也冲他喊:“南宫仕,你放下枪,后退,否则,我杀了何碧瑶。”
何碧瑶听了郎秀的喊声,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晕过去。
这就是自己的表兄。
生与死面前,他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这是敌我之间的斗争啊,残酷无情,哪里还会讲什么表兄妹之亲缘关系?
而自己这么幼稚,这么犹豫。
她想喊:“郎秀,你放开我,”却闭住了口。
此时,向他求情,那是更加幼稚。
郎秀的右臂,狠狠夹着何碧瑶的上身,左手举枪,朝着南宫仕射击,“叭,叭,”
同时高喊:“南宫仕,后退,放下枪后退,否则我打死何碧瑶了。”
南宫仕果然后退了。
而且,他按照郎秀的命令,扔掉了手里的驳壳枪。
郎秀挟持着何碧瑶,一步步后退。
何碧瑶急得脑袋上直冒汗,高喊:“南宫仕,别听他的,打呀,”
南宫仕没有作声,他伏在山坡上,缓缓后退。
此时,南宫仕的心里,远比何碧瑶焦虑。
抓住郎秀,此时对他来说,很容易,是打是跑,郎秀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何碧瑶就有性命这忧了。
只要郎秀一扣扳机,何碧瑶就将血洒山坡。
他完全做得出来的,郎秀绝不会考虑嫡表亲情的,他真的会开枪。
因此,南宫仕扔掉了手枪,缓缓后退两步,同时,脑子里飞速旋转,思考着对策。
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何碧瑶。
驳壳枪扔掉了,南宫仕并不在意,就算赤手空拳,掐也能掐死郎秀。
可是,现在何碧瑶在他手上,绝不可冒失。
郎秀,挟持着何碧瑶,一步步后退。
何碧瑶急了。
她猛地抬起脚来,死命地一跺,踩在郎秀的脚面上。
这一脚,郎秀猝不及防,被踩得生痛,不禁“哎哟”一声,手臂一松。
何碧瑶猛地挣脱出来。
她用尽了平生的力气,朝旁边一挣,终于挣脱了郎秀的手臂。
郎秀反应也快,转身便跑,他知道,此时要争取的,是时间,再重新去抓何碧瑶,是否抓到,难以保证,但南宫仕是什么人?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扑上来的。
那就什么都完了。
因此郎秀毫不犹豫,转身撒腿便跑。
他猜得不错。
南宫仕看见何碧瑶挣脱了,身子猛地一跃而起,朝前扑了两步,迅速捡起了自己的驳壳枪。
用最快的速度,举起了枪。
“叭,叭,”两枪射出,仓皇间,没有射中。
南宫仕一边射击,一边往前猛跑,他现在距离郎秀有几十米远,追上去,快
郎秀象被猛虎追赶的兔子,也是连窜带蹦,他跑向坡下那匹马。
南宫仕和何碧瑶骑来的那匹马,正停在坡下,郎秀连滚带爬,也不顾得射击,迅速朝着马匹跑过去。
“叭,叭,”南宫仕射出的枪弹,擦着郎秀的头皮飞过。
郎秀跑到马跟前了,飞身上马,拨转马头,催马便走。
南宫仕停下脚步,郎秀上了马,再使劲追,人的脚步也赶不上马匹,他单腿跪在山坡上,略一瞄准,朝着郎秀打出一串连发。
“叭叭叭,”
也巧了,郎秀催马便走,这一段地形复杂,南宫仕子弹射出的时候,他和马正窜过一片乱石。
石砬子,挡住了郎秀。
一串子弹,都打在乱石砬上,噼噼叭叭迸起一片石屑。
“叭叭叭,”南宫仕手里的枪,持续不断地射击,他看见郎秀的身子,伏在马鞍上晃了一下。
打中了吗?
难以确定。
那匹马,被郎秀催着,一阵疾驰,消失在曲折的山路上。
南宫仕站起身来,提着枪口冒蓝烟的驳壳枪,摇了摇头。
他回转身来,快步走到何碧瑶身旁。
何碧瑶眼里冒出泪水,又恨又急,她对南宫仕说:“南宫都怪我。”
“别瞎说,”南宫仕笑了笑,用左手抚摸着她的肩膀,“你受伤了吗?”
何碧瑶摇了摇头,她滚得浑身是土,头发也散乱了。
南宫仕替她理了理乱纷纷的长发,“没受伤就好,刚才可给我吓坏了,没事就好,你看,哭什么,真是个小孩子。”
“都怪我,我太笨了,净给你添麻烦。”
南宫仕柔声说道:“净说傻话。”
“南宫,”何碧瑶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瞅着南宫仕微笑的脸,“刚才,你为什么不开枪?”
“你说呢?”南宫仕脸上露着憨厚的微笑,“胡知故问,你在郎秀的手里,我能开枪么?郎秀的命,怎么能跟你的命相比?拿一千个一万个郎秀,能换来何碧瑶么?”
何碧瑶心里暖意奔涌。
她轻轻靠在南宫仕的胸前,闭上了眼睛。
南宫仕用手轻轻揽着她的肩膀,下巴摩擦着何碧瑶的长发,轻声说道:“碧瑶,其实虽然郎秀跑了,但我心里却很高兴。”
“为什么?”
“因为,你今天为了我,向郎秀开了枪,他是你的亲表兄,你朝他开了枪,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过了好几个坎儿,碧瑶,我真很感激你,能迈出这一步。”
何碧瑶紧紧贴在南宫仕的胸前,用胳膊抱住他,嘴里喃喃地说:“南宫,其实今天我犹豫了,不过以后,我不会了。”
南宫仕紧紧抱了一下她。
何碧瑶抬起头来,笑着说:“南宫,今天是我第一次跟你一块打仗,可是,打输了。”
“哈哈,不算输,咱们把德广师父给救下来了。”
“哎哟,”何碧瑶忽然想了起来,挣脱出南宫仕的怀抱,不好意思地说:“咱们俩光顾说话,把德广师父给忘了。”
两人返身走上山坡。
让南宫仕奇怪的是,王寒桃、索小友,这一对恶毒又怪异的母子,都不见了。
难道是掉山沟里去了么?
随她们去吧。
钻进山洞里,德广和尚已经爬起身来,朝着南宫仕两手合什,行了个礼,问道:“请问,您就是南宫队长么”
第254章 熘炒烹炸()
南宫仕和何碧瑶赶着那辆“卖白菜”的驴车,把德广和尚送到白果寺里。
德广满腹感伤。
白果寺的墙壁房檐,各处都有枪弹痕迹,但收拾得干干净净,高大粗壮的白果树,也完好无损,让他很是高兴。
“德广师父,我们一直把这里当老家,现在你回来了,我们马上搬出去,把寺院腾出来。”
“阿弥陀佛,南宫队长,这你就见外了,如今倭寇横行,我虽是出家人,却也不迂,若不是你们,白果寺早已经毁了,它现在能为抗日出力,正是各尽所需。不用搬,我有个能修行的房间,也就行了。”
德远和尚、小和尚,都闻迅赶来。
小和尚说:“师父,我已经还俗,参加八路军了。”
“去吧,年轻人当以国家为重。”
德远和德广,是多年前失散的师兄弟,这次相逢,两位老僧都是老泪纵横。互诉离情,慨叹多年沧桑,德远说:“师兄,我现在重新当铁匠,给八路军打造陌刀呢。”
“算上我一个。”
南宫仕笑道:“德广师父,您年纪大了,不必动手,指点一下年轻人就行了。”
但是,南宫仕在寺里没看见管波的身影。
焦顺告诉他,“管政委在后水峪,练习炒菜呢。”
“炒菜?”
南宫仕没搞明白,虽然管波是“神仙”,无所不能,练炒菜自不稀奇,但眼下军务繁忙,他哪来的这份闲心?
焦顺对他解释说:“是这样,分区派来一位高成同志,协助咱们开展军训工作,担任作训科长,以适应以后壮大队伍,加强军事训练的需要。”
“那好啊。”
南宫仕心里一阵高兴,队伍在逐步壮大,军事训练与思想、作风训练,将是很繁重的任务,以后的县大队,要想成为一支正规化的铁军,这项工作必须跟上去。
分区,又想到自己的前边去了。
可是南宫仕没搞明白,这与炒菜有什么关系?
焦顺笑道:“老高是厨师出身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南宫仕带了何碧瑶,来到后水峪。
果然,在田翠娥的家里,香气腾腾,烟气缭绕,老远便闻见一股饭菜的味道。
走进屋里,案板上摆了白菜、香菜、鸡肉、猪肉、花椒、肉桂一盘刚炒好的鱼香肉丝,正冒着热气。
看着让人直馋。
南宫仕和老高见了面,这是一个身宽体胖的人,一副天生笑呵呵的模样,他对南宫仕说:“我的厨师手艺,扔了好几年了,管政委让我再练练。”
“嗯?欢迎你,老高,可是”
“呵呵,是这样,”老高用毛巾擦了擦胖脸,“鬼子正在招厨师,我想去应聘。”
“哦,原来是这样。”
管波拄着拐杖走过来,坐到案板边的板凳上,示意南宫仕也坐下,“南宫,听我慢慢讲,我跟老高正设计一个计策。”
“嗯。”
“蓝玉剧院的老板单文元,奉了鬼子的命令,正在组织各种文艺团体,筹备演出”
“这事我知道啊,陈翠姑是后台老板。碧瑶还参加了合唱队呢。”
“对,这些天,演出的事,正紧锣密鼓,加紧筹办,剧院里进驻了好些外地的戏班、乐班、工程建筑人员,因此伙房里人不够用,正在招聘木工、厨师我和老高核计着,咱们光指派红莲花的马戏班打进去,还不够,毕竟红莲花只是老百姓,咱们要亲自派人打进去,掌握里面的动静。”
南宫仕想了想,“政委,你是说,再开一条线?”
“对,既然要闹,咱们就在蓝玉剧院里,闹他个天翻地覆,把鬼子这场演出,彻底打痛,打残,光指望一个红莲花,显然不行。”
南宫仕思索着,点了点头。
管波的话,显然有道理,如果要在城里开战,那么必须里应外合,没有得力人员及时掌握情况,中心开花,还真不行。
老高擦了擦汗,在管波身边坐下来。
他掏出一个跟管波那件几乎一样的烟袋锅,从管波的烟口袋里挖了一锅烟丝,点燃吸了两口,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政委,你的烟丝是描了炕洞土的本地烟叶,好,有劲,真正的老呔烟味儿。”
“那是,既抽,就拣最好的烟丝,这是头道沟的乡亲送给我的。”
老高美美地抽了两口,笑咪咪地说:“这话,我赞成,吃菜,要吃白菜心儿,做事,就要做顶尖儿,拿我们厨师这一行来说,食不厌精,烩不厌细,熘炒烹炸,每样功夫都得练到炉火纯青,光会把菜扒拉熟了,那只算是胡乱充数,算不得正经红案厨子。”
“高见,”管波冲他伸了伸大姆指,“不光做厨师,做人也是一样,我最讨厌那种得过且过,混吃等死的人,人生于世,当为精英,天赋予人魂魄,必当不辱天命,竭尽心能体能,老高,你不愧姓高,真高。哈哈。”
南宫仕听着管波的话,心里觉得痛快。
没错,人生于世,当为精英。
这话正说到了他的心里,浑浑噩噩之人,最可鄙夷。
虽然和老高刚刚认识,南宫仕便对这个胖胖的“厨子”十分敬重,这是个和自己脾气性格相投的人。
他向管波叙述了自己营救德广和尚的经过。
说完了,笑着摇了摇头,“可惜,郎秀跑了。”
管波脸色却是凝重起来。
南宫仕说:“政委,别担心,我早晚会逮着他。”
“我不是担心这个,”管波轻轻摇头,“跑了郎秀,算不得什么,可是,你想过没有,何碧瑶在城里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