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联薪火传-第6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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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特攻队又向东出发了,只是他们这回出发,怎么说呢?走的实在有些慢。
为了保证其快速机动能力,日军高层又给伊藤特攻队调来了卡车、摩托车外加三十人的骑兵小队。
车马俱备粮草弹药充足,可奈何他们茫然啊!他们不知道雷鸣跑到哪里去了啊!
虽然说伊藤敏和叶三喜都判断雷鸣肯定是会往东逃跑从而最终与抗联会合,但问题是这东面可还有三个方向呢!
正东、东南、东北,谁知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跑的,他们要是往东北追那万一雷鸣要是往东南跑呢?
于是伊藤敏采取了折衷的办法,那就是他们往正东走,赶到下一个日军的据点他们就停留一下。
为什么要在据点停留一下呢,那是因为据点有电话啊!
如果有其他日伪军发现了雷鸣的踪迹就可以用电话联系他们,从而他们伊藤特攻队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否则的话他们要是走在半路上真就是有部队发现了雷鸣,由于联系不上他们再让雷鸣跑了岂不可惜?
而同时,搜索那辆马车就成为了寻找雷鸣的重点。
通过电话通知,撒出去的在各路口盘查的日伪军都把寻找到那辆马车作为了重点。
由于叶三喜说抗联的杨宇平很有可能和雷鸣在一起,所以日军又增兵了。
一时之间往东去的所有的道路的路口都有日伪军层层设卡。
民间那些不知道消息的百姓走路的倒也罢了,那些上路的马车可是倒了血霉了。
有的地方甚至被堵了长长一溜大车等待日伪军的检查放行,而每个关卡的日伪军那检查自然极其细致的。
关卡上那都有一张人像画,而那画上画的是一个叫雷鸣的年轻人。
经过关卡的每一个老百姓那都要与那张人像画进行比照,但凡长的有些像的年轻人便会被扣留下来以待甄别。
那张画的原版自然是根据叶三喜的描述,伊藤特攻队找画家画下来的。
可是在叶三喜看来,那张画也只有六七分与雷鸣相象罢了。
只是未等那张画在他的提点下做的十分象时,雷鸣就带队袭击了哈尔滨警察厅。
这张画的完善工作便没有进行下去。
可是伊藤敏却已经等不下去了,就在雷鸣“闹事”的第二天他一道命令下去,日军便开始大量复制这张雷鸣的画像。
可是那能怎么复制呢?
时下又没有复印机,所以日伪军便在哈尔滨找了大量会画画的人士,都照着那张来画。
那会画画的人的水平自然是参差不齐的。
所以,这画画的过程就象谣言的传播过程一样,复制那原版的和原版一比也只是象了六七分罢了。
如此一来,这些批量生产出来的画要真的是与雷鸣本人相比的话,那能画出四五分象的人那都得算是杰出画家了!
可是,于日本侵略者来讲,这个真的是不要紧的!
什么叫侵略者?那讲理就不叫侵略者了,那绝对是宁可错抓一千绝不漏过一个的!
一时之间,疑是雷鸣之人一下子被日伪军在各个卡子抓了可有好几百了!
抓也就抓了,可是这时可就苦了叶三喜了。
叶三喜就被日军用挎斗摩托车拉着去赶往疑是雷鸣的关押地去足个甄别!
为什么叫苦了叶三喜呢?
那自然是奔波苦哇!
叶三喜还真是头一回坐上挎斗摩托车。
刚坐上那摩托车的时候他还是满心欢喜的。
欢喜原因之一,他可以暂时躲开伊藤敏那张总抽抽的跟鞋拔子的脸了!
叶三喜虽然那一天在伊藤敏的威逼之下吃了人肉,可是他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人的。
所以他怎么偷偷观察伊藤敏就怎么觉得伊藤敏那就是个偏执狂外加精神病,谁乐意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中国人有一名老话叫“相由心生”,还有一句话叫“吃啥补啥”。
你就想想这两句话吧。
这伊藤敏每天琢磨的就是杀人的事那面相能好看吗?
这伊藤敏显然不止一回吃过人肉,还是人头,你想想,这吃啥补啥那可就太可怕了。
有时叶三喜偷偷看着伊藤敏的脑袋不知道怎么他就觉得伊藤敏的脑袋就变成了烤得糊了巴曲黑漆燎光的人头!
这也就是叶三喜那也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人,否则他都没勇气和伊藤敏在一起!
再说叶三喜欢喜坐摩托车的第二个原因。
头一次坐摩托车那自然是新鲜无比的。
那个屁驴子拿脚丫子一踹,屁股一冒烟就撒欢跑了,旁边挎斗上还有日军士兵架着机关枪。
那在公路上一跑起来,一排摩托车前呼后拥的路人为之侧目,那当真是威风无比!
可上述感觉那也只是刚坐不久的新鲜感罢了,这时间一久叶三喜就感觉不出不欢喜了。
为什么呢?原因也有二。
一,这摩托车很颠啊!过个沟沟坎坎大坑小坑就“梗哒”“梗哒”的,坐时间短了还好,坐得时间久了他就感觉自己肚肠子都要给颠出来了!
二,坐摩托车很冷!
摩托车又没有封闭的驾驶室,前面连块风档玻璃都没有,那摩托车跑的又快,那风是“嗖嗖”的就往身子骨里钻啊!
脸被冻木了,膝盖象刀割一般,大冬天的坐一个小时的摩托车后,你想再下来的时候那手脚都被冻得不好使了!
遭了这些罪后,叶三喜心中的抱怨声便又起来了。
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别说日伪军抓了好几百个疑似雷鸣的人了,你就是抓上万个那其中也不可能有雷鸣!
雷鸣是谁?人家能笨到在路口让你们用枪指着让自己去甄别?完了还老老实实的让你们拿枪押着!
那特么的可能吗?那特么的是不可能的!
那人家雷小六子就是真出现在了路口人家也会举枪冲卡的,人家还能让你拿枪指着他的脑袋在那里吆五喝六的?!
叶三喜就这样怀着怨念折腾了一天,等到天黑的了时候他自然也没有看到哪伙日伪军把雷鸣给逮到了,倒是把他折腾了个狗爬兔子喘!
不过,他终于却终于可以休息了。
只是当他躺在一个伪军据点的炕头上还想,自己是不是应当弄个护膝把卜勒盖儿护上?
天黑下来了,叶三喜歇了,可是日伪军也绝没有放松搜索盘查的打算。
任是谁都能想明白,大白天的雷鸣是不大可能赶着那辆抢来的马车上路的,那保不准在哪里藏着呢,黑夜才是雷鸣活动的时间。
所以,日军大白天到处设卡不能说是幌子,可这黑夜之中发现雷鸣抓到雷鸣这才是重点!
当然了由于这个行动需要兵力比较多,日军在天未黑之前就采取了新的行动。
什么样的行动呢?他们竟由南至北拉出一道由日伪军士兵构成的纵贯南北近二百公里的封锁线来!
反正这周围地区都是平原,就是有水泡子那水也早冻实成了,日伪军却是每隔一百米就放了一名士兵!
日本关东军人多着呢,现在他们在对东北抗联的兵力上又占了绝对优势。
至于说日军这么做动用了多少兵力这个谁都能大致算出来。
这兵力要说多呢,也不算很多,也就是一次去抗日游击区大规模讨伐的兵力。
但是,只为了抓住雷鸣和杨宇平却动用了这样的兵力那怎么也是没有先例的!
这还真的就是一次用“高射炮”打“蚊子”的行动!
那么,雷鸣和那传说中的“杨宇平”又到底在哪里呢?他们今夜会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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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1章 一匹马制造的恐怖()
天地之间静下来了,今晚阴天无星,于是天地之间真是上下一般黑啊!
就这天儿可真的就是考究人的胆量的时候啊!
一名叫马二小的伪军躲在树林里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他自然也是那封锁线中的一员。
可是他是真感觉到害怕了。
他就搞不明白了,要说日本人为了抓抗联的头儿弄出这么大的阵仗那也就罢了,可这每隔一百米放一个人这是谁出的主意呢?
既然那个雷鸣如同传说中的那么厉害,这一百米和放一个人就不怕人家直接给掐死?!
而且,他所被分的这个警戒地点也不大好。
要一般来讲那在树林里猫着那有啥不好呢?还多了藏身的位置。
可是,这个马二小胆子却特别小。
一有风吹过来,他身后便总有那“哗啦”哗啦”的风吹树叶的声音。
这人啊,黑夜里要是害怕那总是疑神疑鬼的。
你要是觉得黑夜里某个地方象个人那就越看越象,你要是觉得那树林里有个魔鬼那你听那“哗啦”声便也不对了。
胆小的马二小就总觉得那“哗啦”的声响里还夹杂着别的异样的声音。
所以后面一有动静就吓得他回头张望。
可是,他除了看到眼前的一片黑却又能看到什么呢?
马二小胆小可不等于他不理智,他就寻思,要是这样闹下去那还不把自己吓个好歹的?!
于是,他终于是壮着胆子端着枪沿着树林往那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
他可是记着呢,这刺刀是可以上的但子弹却绝不能上膛的,那万一要是没情况走了火他就得让自己的排长给揍死!
马二小端着枪接着往前走,风停了那“哗啦”声自然也就没了。
他倒是很有面耐心的接着等,待到有了动静他就接着往前凑合。
最终他走了二十多米还真就到了那树叶“哗啦”的地方。
这回他自然是彻底听清了,那就是风吹树叶的声音。
他伸手摸了摸那树,感觉一下那冰凉而又光滑的树皮,最终他才确定,这是几棵玻璃哄子。
那玻璃哄子的叶子冬天时掉的也是有限的很,很多都是在春天发新叶时才把那老叶子“拱”掉的。
可是那叶子不掉可不等于它不是枯叶,所以风一吹那自然就会有动静的。
早知道天没黑的时候,自己把这些树叶子都用枪扒拉下去就好了。
马二小想着便掉头往回走。
这回他搞清了原因心情自然是轻松了起来。
可是他才没才了几步就听身后却是又有动静了,他先是以为那又是树叶的声时,可是他又一想却被吓得毛骨悚然了起来。
现在可没有风吹过来啊!那咋又有声音了呢?
而且这回的声音好象和刚才的那“哗啦”声却又不同,竟然是种“沙沙”的声音。
不会又是自己的错觉吧,马二小便想。
于是他侧耳倾听,而这回他却是真真切切的确定了,自己身后确确实实是没有风吹来的情况下多了一种声音。
那声音时断时续,有时是“哗啦啦”的,有时又是“沙沙”的,就在自己身后跟着!
一时之间,马二小便被吓住了!
他想回头可是他却不敢。
他可是听那些参加过战斗的老兵们无数次讲过那抗日队伍也好还是山上的绺子下山摸哨时的情形。
在老兵们的渲染里,固然有说那人家来摸哨的人那身手那都是极好的。
比如,两手在后面扳住你的脑袋,然后“嚓咔”一下你脖子就断了。
比如,有一只手捂住你的嘴,然后一刀割过来,“嗖”“噗——”你脖子上的血就喷出来了。
比如,有一只手捂住了你的嘴和鼻子另外一只手掐住了你的喉管,然后,“嘎呗儿”你的喉结就被捏碎了。
可是还有那缺德的老兵却是把这种战斗给描绘成鬼故事了!
那老兵的说法却是,当你碰到这种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头,你要回头那你的魂说不定就被人家勾去!
这胆子小的人听了这样的事那自然是很害怕的。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的,马二小越害怕却又越想听这样的故事。
这种情形就仿佛有自杀倾向的人那站在高楼的窗口旁本就恐高。
可是他站在窗口心里害怕却又总忍不住抻头往下望,却总是有一种跳下去就能得到解脱的渴望!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心路,此时的马二小想大声呼喊不敢,想拉动枪栓鸣枪示警却也不敢。
因为,他怕自己“哗啦”一拉枪栓,人家在后面再把他给“嚓咔”了或者“嘎呗儿”了!
他想扭回头去看,可是他那大脖筋却象睡落枕了转筋一般无论如何却再也扭不回去了!
哎玛!这可咋整?!马二小真的犯愁了。
到了此时,马二小的脚步却了没有停,那停下来也是个死啊!
那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这个真不是幻觉。
马二小感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