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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部分

抗联薪火传-第507部分

小说: 抗联薪火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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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年轻人说道:“安德列先生,你昨天教的几句日语应当是不对的,我想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再提醒您了,对吗?”

    醒过神的安德列一听这个年轻人这么说,心道,果然如此啊!

    果然如此什么?

    那是因为安德列在教这几个人学日语时第一天就发现,他们是学过日语的,只不过用的不熟。

    与其说是让自己教他们日语,到不如说他们也只是用日语在和自己聊天,就象是在强化记忆纠正读音以提高日语口语水平一般。

    为了探明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特意说了几个错句,没想人家已经发现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们这伙人中是有懂日语的,人家也只是想多一个老师教他们罢了。

    难道,他们的那个老师是日本人,所以他们却是弄了两个老师进行印证?

    而他们学日语学的又是如此认真,难道要假扮成日本人?

    安德列知道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于是他收拾下了心情,就又开始跟他的这几个如此好学的学生用日语聊起天来。

    而此时就在距离雷鸣小队的几里外的一个简易棚子里,二蛮子、勾小欠、汤小饼十来名队员却是老老实实的坐在着。

    就在他们的前面却是站了一个体态丰满皮肤白晰的俄国女人,那女子却正是在那个里误把“古文”听成了“滚”的那个老毛子。

    当然了,现在就不能叫老毛子了,她的中文名字叫作“陈安娜”。

    而此时和二蛮子他们正坐在下面的最边上的那男的却正是戴了副高度近视镜的陈安娜的男人陈大眼镜!

    原来,那个陈安娜那哪是自己被陈大眼镜骂跑了,却是她在进了树林子之后就被小北风他们给“绑架”了!

    雷鸣既然想到满洲里去走一步看一步还要跟俄国人打交道,他就想起了学俄语。

    这学俄语这事如果换作在别的省那可能是难事,可是在黑龙江北部还真的就不是难事。

    为什么?

    因为中俄之间有由于边界漫长,那两国人之间总是有异国婚姻的。

    雷鸣小北风他们这些地道的黑龙江山里人,哪个没听说过老毛子二毛子的,想学俄语这个老师并不难找!

    于是,领了任务的小北风他们到城里农村一打听便打听到了这陈大眼镜的媳妇是俄国人,于是他们就摸了上去。

    可就恰逢陈安娜在陈大眼镜那里被骂“滚”出了村子进了树林,于是就被小北风他们直接就给“俘虏”了。

    虽然说陈安娜那是俄国人,可也中国人的媳妇。

    作为抗日队伍他们自然不能说把人家老百姓的媳妇绑了就跑,于是就在那天夜里,他们却是又把陈大眼镜和他那两个儿子一块给“绑”走了!

    雷鸣小队这也就是仗着这一带原来没有抗日队伍活动,日伪军对这周围盯防的就不严,什么保甲制度什么的都没有建立起来。

    于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就这么给生生“绑走”了一家子人!

    雷鸣那考虑问题多缜密细致啊,如此一来雷鸣小队那可就有了三个教外语的老师了。

    勾小欠会日语,陈安娜会俄语,而那个安德列则是日语俄语全会。

    雷鸣怎么可能直接从安德列那里学俄语?

    他也怕那个安德列骗他呢!

    所以他却是让自己这些人先从勾小欠那里学日语,然后再去用日语和那个安德列聊天。

    如此一来他们这些人的日语水平肯定就会大有提高的。

    而他们头一拨人在安德列那里把日语练的差不多了,学俄语的人简单的俄语也应当学会了。

    这样他们先学日语的这些人再去陈安娜那里学俄语,而已经学俄语的那些人就又可以和安德列进行简单的俄语对话。

    虽然说两个月时间不算长,但是,雷鸣这回却是把日常的军事训练都给停了,大家却都是在全心全意学外语!

    “啊进、的哇、的力、且迭力、bia鸡……”二蛮子他们所有人随着陈安娜开始学习俄语了。

    (注:俄语里的一、二、三、四、五)

    队员们那一个个的态度都是极其端正的。

    一开始他们在学日语学俄语的时候也会因为那怪异的发音笑个不停。

    可是,雷鸣就给他们讲道理了。

    雷鸣说,咱们都严肃点,学外国话那是要当战斗任务来完成的!

    别看咱们只是学了会了简单的一些外国话,可是关键时刻可能就能救了自己或者自己人的性命。

    雷鸣这么一说就没有人再笑了。

    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他们这些老兵深知那要是学会日语的话,他们就多出了一种新杀敌的手段来。

    既是按战斗任务要求的,那就是必须保证完成,这事还真就是严肃得不能再严肃了。

    再说了,又不是让他们学写字,也不用他们用自己那扣扳机的手去写字,也只是学口语罢了,那么为什么不好好学呢?

第866章 最后的学习() 
山分五色,秋水渐凉,转眼间已是快过去两个月了。

    那山野树林里的黄叶都快落的差不多了,而那寒冷的冬天就又要到来了。

    安德列觉得自己教的这些学员们有日语俄语水平都在很快提高着。

    是啊,人家又不学写字,人家就是每天用日语和俄语跟他聊天。

    他已经发现了这些这些人的学习方法了,他们就是个死记得硬背。

    比如说,日语你好的中国发音是”哭内妻挖”,那他们那些人就硬背这个“哭内妻挖”。

    比如说,俄语我好的中国发音是“的辣丝维皆”,那他们这些人就硬背这个“的辣丝维皆”。

    人不会写字就能学会语言吗?

    那是当然滴了,否则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甚至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文盲岂不都得变成哑巴?

    而这还是安德列在这个从来不让出一步的地窨子里知道的。

    可是实际上,在雷鸣的要求下,雷鸣小队的队员们在平时吃饭睡觉的时候都改说日语了!

    现在雷鸣小队里的人在听勾小欠或者安德列用日语说话的时候已经能听懂大部份了。

    所谓“入乡随俗”,制造出一个语言环境来那是学习外语的不二之选。

    雷鸣小队的人那已经能熟练的说出几百句日语的日常用语了,这真的与聪明或者笨没有多大的关系,也只是熟能生巧罢了。

    那小孩子从刚开始学话时谁又教过语法?那不也一样都学会了吗?

    又是一天来临,天刚刚亮的时候,安德列却已经吃过饭了。

    整个雷鸣小队那就是一部运转起来的机器,安德列就象那缠在齿轮上的的皮带,人家那齿轮都开始转了,你不跟着转行吗?

    果然,不一会儿,安德列就看到那个小六子出现在了自己的这个栅栏门外。

    小六子是那个第一次给自己拿马扎的那个年轻人的称呼。

    这一个多月来,这个小六子总是按时按点在出现在自己这里和自己说上两个小时,然后,晚上也有两个小时是单独和他在一起的。

    在这总共四个小时的时间里,其他人却一个却都不见了,安德列便想其他人应当是在搞军事训练。

    因为他看到那些人再找自己来用日语或者俄语聊天的时候那一个个满脸通红,一看就是经过剧烈运动才回来。

    在和这个小六子单独在一起的时间里,两个人绝大多数时都是在用日语或者俄语交谈着。

    人都是情感动物,他和小六子已经很熟稔了。

    甚至有一回,他还对小六子说,你是那个张大帅家的张小六子吗?

    当然他这话是在开玩笑,他安德列总在中俄边界混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张小六子,也就是俗称的少帅。

    安德列这么说其实多少是想试探一下这伙扣住自己的这伙人的来历的。

    可是那个小六子虽然在学习日语俄语的过程中从来不提这方面的事,但是,毫无疑问,那个小六子是聪明人。

    于是,那个小六子就笑着对他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的来历,那你能说说你自己的事吗?

    咱们来个君子协定,不想说的可以不说但不可以撒谎。

    安德列便说好。

    于是,那个小六子便回答了他的那个问题。

    那个小六子说,如果我是张小六子,我不敢肯定一定比他做的好,但我不会让自己的部队放弃东三省成为了什么满洲国。

    当然了,那个小六子回答的这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最后告诉他,他们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

    至此,安德列终于释然,可是释然却又带上了些他不想再问的困惑。

    虽然在这之前他没有和东三省抗日游击队打过交道,但是,他自然是听说过抗日游击队的。

    可是,以他的眼光看这些人,东三省抗日游击队的会拥有这么好的素质吗?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部队。

    苏联红军,苏联白军,张少帅的东北军、护路军,日军,中国的胡子,俄罗斯的土匪。

    可是他还真就没有见过象这个小六子这支部队这样纪律严明的。

    没有人跟他说闲话,来了就跟他用日语俄语聊天,那架势就好象自己是被花钱雇来的钟点工一般,如果少说一会儿他们就会赔多少钱似的!

    而当那个小六子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后,安德列便也大致说了下自己的身世。

    他在十三岁之前应当算是中国人,只是他家后来也是遭了匪,为了避仇他就躲进了俄国的境内。

    他在俄罗的境内自会有他的际遇,最后他便混到了沙皇俄国的军队里,并且还当了个小头目,一直混到沙俄被苏维埃推翻,再一直到他被雷鸣小队误打误撞的抓到了这里。

    而当他讲过了这些极简单的话后,那个小六子就关心的问他遭了土匪后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他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他记得全家男人也就自己跑了出来,有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也不知道被那伙土匪杀了还是掳走了。

    那个小六子便也跟着他在一起摇头叹息。

    “安德列先生好!”那个小六子照例很有礼貌的跟他打招呼道。

    安德列却也只能点头致意。

    并不是说安德列不懂礼貌,而是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人家的问好。

    人家说“安德列先生好”,那么自己说“小六子好吗”。

    他又不是没有当过中国人,他自然明白这个“小六子”顶天也就是个乳名,叫“小六子好”实在是太不庄重了。

    他也曾经问过小六子,为啥你每次来了之后他要对我这样客气。

    小六子的回答是,我原来上过两年私塾,见到先生从来都是酱婶儿的。

    到了此时,两个人这就算打完招呼了,然后便中日俄三国语言夹杂着闲聊了起来。

    两个人这一聊就又是两个小时。

    可是就在这两个小时好,其他人并没有出现,那个小六子却是依旧在认真的跟他聊天。

    “他们今天为什么没有来?”安德列终究好奇的问道。

    “哦,今天是最后一天,我就没有让他们来。”那个小六子回答道。

    而小六子的这句就让安德列心中不由得一动,截止到今天通过小六子的这句话他才确认了,原来这个小六子真是这支队伍的头儿。

    那个小六子仿佛看出了安德列的困惑,便笑道:“安德列先生,今天是我们向你学习的最后一天,我首先要对你的不吝赐教表示感谢!”

    安德列又能说什么。

    这伙子人对自己不错,也就在一开始问口供时吓唬了他一下,到了后来除了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外却是没有打过他一下骂过他一句。

    “安德列先生虽然你是白军的,我是红军的,可是你知道咱们之间可没有什么仇怨。”那个小六子又说出来了一句大实话。

    是的,别看他们是一个白军一个红军,可是他们真的并无仇怨。

    因为,安德列是苏联白军,而小六子他们最早是叫中国红军的,按照东北话讲叫双方“不搭ga”,也就是并无交集的意思,那哪里又来的仇怨。

    “明天咱们就出发去满洲里,在这个过程中还得委屈你一下,等有合适的机会我们会还你人身自由的。”小六子再次说道。

    安德列再次无语,虽然在小六子跟自己学外语的过程中是愉快的,可是谁知道以后会怎样?所以小六子这句放了自己只能圈起来待考。

    “另外,先生不是说你的老家是海拉尔的吗,如果你想回家看看,咱们正好路过。”小六子又说道。

    回家?安德列依旧是不置可否,家对他来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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