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鸣霸业路-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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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鳝一听成嘉要钟无悔杀死自己,不觉哑然失笑:“成嘉大人太看不起我了。”
胖门客左二说:“你可别掉以轻心,说不定他要那淫贼来杀你的时候,成嘉另外早就准备好了其他的刺客。”
“不错,我看这次成嘉可能势在必得,一旦靳鳝被杀,太师必然反击,这就给了成嘉与我们开启战端的理由。我看成嘉现在已按捺不住,急于想与太师一决高下了。”瘦门客卓二说。
靳鳝道:“我会注意的,按照国制,成嘉与太师争雄,只敢以府兵出头,我看太师的力量也不弱,这次有得一搏。”
“你别掉以轻心,除了府兵,他统帅军队那么久,难道不会从军中抽取心腹精锐,装扮成府兵助阵。”胖子左二说。
“邓士,你是怎么看这件事?”看着一旁的邓士久未作声,潘崇问道。
“我在想,如果成嘉这次真的一定要杀靳鳝,我们不妨反设陷阱,杀掉成嘉。因为缓慢的争斗打杀,不如干净利落的决斗,我们的力量耗不过成嘉。”邓士说。
“邓士可有妙计?”潘崇问道。
“计策倒是有,不过”邓士有些犹豫。
“有什么顾虑吗?”靳鳝问道。
“只是用这条计策,靳鳝军师要冒些风险。”邓士说。
瘦门客卓二说:“你先说出来我们听听,众人合计一下再说吧。”
“好吧!”邓士说:“我说的风险,是要以靳鳝为饵,将钟无悔和成嘉刺杀靳鳝的府兵一网打尽,然后,再由我们的死士装扮成成嘉的府兵,带着那个淫贼一起去成嘉那里报功,借此机会杀掉成嘉。
然后,太师带着禁军去大王那里求得令尹一职,这样,太师的大事可成。”
“为了太师的大事可成,别说让靳鳝冒风险,就是赴死,靳鳝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靳鳝明白他在潘府中的重要性,知道潘崇不会轻易牺牲他,因此故作慷慨的表态。
果然,潘崇发话了:“邓士此计甚妙,但我不会将靳鳝置于危地。”
“太师可曾听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言,只要我们明松暗紧,保护好军师,我想看似危险,其实并不危险。不然,这个机会一失,再想刺杀成嘉,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邓士说。
潘崇沉思了一会说:“我刚招募了三名晋国的剑手,他们的剑术在晋国可谓超一流,我会将他们全部安排在靳鳝身边,寸步不离的护卫。”
“多谢太师!靳鳝已明太师之意。”靳鳝说完,扫了邓士一眼,怨恨之意一逝而过。
既然潘崇已订下诱杀令尹成嘉之计,众人便开始商议具体的策略和细节。
钟无悔也紧张起来,他现在的私兵已达到三百人,他赶紧让伍三从特训基地全部将人带过来。每次新兵到卿大夫陈明的采邑实战,都是伍三亲自带队,经过长久的磨炼,现在的伍三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个小猎户的样儿。
他个子也长高了,浑身的肌肉线条分明,行动起来像猎豹一样的协调。重要的是他指挥能力和应变能力成熟了很多。
可是,不知这家伙怎么迷上“姐弟恋”,钟无悔发现他对潘府送给自己的自己的美姬美3很迷恋,虽然这小子没说,但是钟无悔从他眼中的灼热,可以轻易看透他的内心,于是,钟无悔便把美3送给他。
没想到,伍三真还痴情,娶了她为妻之后,对其他的女人再没正眼看过一眼。他们一直住在特训基地,现在该是回到王城的时候了。钟无悔准备任命伍三为营长,统领三个连。
钟无悔的私兵连队也以“鹭鸣园”命名,分鹭连、鸣连、园连。连下面分三个排,排下面分三队,都以“鹭鸣园”三字统冠。
在钟府内,也开始设置各种机关,明松暗紧,只是考虑到尚未进入决战期,钟无悔设计的诸如弩、手弩、铁箭、三菱枪和对付兵车的铁蒺藜之类的利器,没有发放。
虽说这次是成嘉与潘崇你死我活的决战,但是,钟无悔害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故早早布防,以护卫自己美好的家园。
自从成嘉要钟无悔杀靳鳝之后,成嘉与潘崇的矛盾冲突逐渐多起来。今日不是潘府的家丁被斗府的护卫痛打一顿,明日就是斗府的奴仆不明不白的失踪。
连双方朝中的官员也因为成嘉与潘崇的冲突受到无妄之灾。一些官员往往因为一点小错,便被问罪,轻者抄家流放,重者杀头,家中女眷沦为官妓。
一时间,王城流言四起,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无论是百姓还是朝官,都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和危险感。
不过,说也奇怪,按道理,成嘉的官位和权力大大超出潘崇,而在双方的争斗中,成嘉似乎落于下风,反观潘府的家丁、府兵,不论在市集,还是在酒楼等等公众场合,显得更为嚣张,专横跋扈,不可一世。
其间,只有楚王对王城的风雨充耳不闻,仍旧花天酒地,又不上朝,只在宫中成天与美姬喝酒,观赏歌舞,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不过,他又多了一门爱好,这就是田猎和赌博。
钟无悔为了楚王生活的丰富多彩,在宫中建了一个“鸡坊”和斗鸡场,并且下注赌博。为了更加刺激,凡有地位的王侯富商,可按每天分配的名额,前来斗鸡场斗鸡或下注。
当然,门票由钟无悔控制,大凡赚钱的事,钟无悔都不会轻易放过。
结果,楚王的王宫前,出现了一道奇观。每天上午,许多身着锦袍的权贵王族,都怀抱着色泽鲜艳的大公鸡,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兴高采烈的谈论着“鸡经”,等待宫门大开的时候。
斗鸡运动在钟无悔的辛勤培育和关怀下,蓬勃发展,结果,王城的公鸡价钱暴涨,就如遇上日本核泄漏,食盐价格一飞冲天一般。
成嘉和潘崇在王城像斗鸡一般凶狠争斗,王城的斗鸡运动也如火如荼的展开。楚人本喜勇武,出现斗鸡运动后,在楚国男人的眼中,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象征着勇敢,象征着活力,象征着武侠精神。因此,斗鸡由贵族化开始走向平民化。
在成嘉和潘崇日益激烈的冲突中,钟无悔来到斗府,请求成嘉将他刺杀靳鳝的时间后延,因为他接到楚王的指令,要他去少傅贾松的都邑接几个美女回王城。
当初楚王被子仪挟持时,贾松只找到这几个美女,她们在楚王最危险的时候,天天伴陪楚王。而楚王被接回王城时,她们却暂时留了下来,现在,楚王忽然想起她们,因此,想要钟无悔将她们接回来。
成嘉很爽快的答应了钟无悔的请求。
钟无悔立刻带着子仪原来的宠妾,后自愿到钟府为婢的玫枝和几名护卫,日夜兼程的赶到贾松的都邑。
一到都邑,钟无悔跟贾松打了个招呼,便带着玫枝来到“丹府”。
丹府外被焚的小楼,又重新建起。钟无悔一进大门,便立刻对总管说,求见丹府的女主人。
总管不敢做主,客客气气的款待钟无悔坐下喝茶后,才到内宅去向主人禀报。
丹府的女主人无名氏仍然带着面纱,在上次见面的客厅会见了钟无悔。
钟无悔一见面,立刻将玫枝推了过去,说:“你的人我还给你,因我有事求你,这就算作是见面礼吧!”
这时,钟无悔虽然看不到无名氏的表情,但他的气机明显感受到无名氏的震惊。
无名氏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玫枝是她的人,只是说道:“钟大人能力如此之强,现在居然找我帮忙,该不是嘲笑我吧。”
钟无悔开门见山的说:“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依靠他人帮忙也是人之常情。我希望丹府帮我杀一个人。”
丹府主人听到钟无悔说出这般富有哲理的话,没动声色,她也知道钟无悔不会是无的放矢。因此问道:“你要我们帮你杀谁?”
“潘府的靳鳝。你要多少银子可以开个价。”钟无悔说。
“杀靳鳝,可以。”没想到丹府主人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而且,奇怪的是,她只象征性的收取银两一百。无名氏接着说:“这次我只收一点银两,要你欠下我们一个人情,来日偿还,如何?”
“这算作是交易吗?”钟无悔问道。
“算作交易也行,不算也可以。只要你在乎于心。”无名氏说。
“成交!”对方爽快,钟无悔也痛快。
没想到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但是,钟无悔凭感觉,绝对相信丹府主人会实现对自己的承诺,刺杀靳鳝。
出了丹府,钟无悔密会先桂和少傅贾松过后,带着几个美人急速赶回王城。
回到王城以后,钟无悔似乎忘了要刺杀靳鳝的事,终日醉心于斗鸡事业。
两只斗鸡被放到场地中心,对鸣之后,迅猛地扑向对方。它们一会儿用铁翅猛击对方;一会儿一跃而起一顿啄咬,它们时而用翅膀抽打,时而腾空猛啄,几乎在扑向对方还没有落地时,就开始了“空战”。
斗鸡没有和局。斗鸡活动的本质中有一种凶杀之气。不一会儿,两只鸡的脖子就鲜血淋淋的,羽毛落了一地。
可是观众的气氛比它们还激烈,一会儿欢呼,一会喊加油。他们都在为自己的赌注用尽了全力鼓劲儿。
最后决胜负的一刻颇为惊险,一只鸡连续两下啄瞎了另一只鸡的眼睛,并一爪狠狠地把它击倒在地,而倒地的那只斗鸡还是奋力一搏,把对方腹部的一块肉撕了下来。
两声惨叫一并响起。
最后,还是腹部肉被撕下的鸡首先倒下,人群中响起欢呼声,另一些人则耷拉着脑袋失望至极。
钟无悔正在和赌徒们一起兴高采烈的欢呼,忽然耳朵传来一阵疼痛。
一身男装的青花公主拧着他的耳朵,将他脑袋转了过来。
第九十六章 初遇婵娟()
“哎呀,我的大公大公子,快放手。”钟无悔一脸痛苦地说:“有什么好好说嘛,没次都扭我的耳朵,我耳朵现在都像兔子一般长了,以后找不到美女,你陪我?”
“你个淫贼再敢瞎说,我再撕你的嘴。”青花公主说着就要掐钟无悔的脖子。
“我不瞎说,你有事可以说,干嘛每次要拧我的耳朵呢?”钟无悔开始求饶了。
“跟你每次说的话你都不听,叫你别把大王教坏,你倒教的乱七八糟东西越来越多。”青花公主说。
“说吧,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我还要下注呢!”钟无悔望着斗鸡场说。
青花公主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你马上跟我走,母后有事要找你问话。”
听到这话,钟无悔不敢多言,立刻老老实实的跟着青花公主走了。他一面走一面揉着红红的耳朵,嘴里还嘀咕着:“身为公主,还这么疯疯癫癫的,赶明叫大王把你嫁到一身羊膻味的北方去,看你还凶不凶。”
“你说什么?”青花公主眼睛一棱,吓得钟无悔连声道:“我在说公主怎么这么有女性的味道,像个母夜叉。”
“母夜叉是什么?”青花公主天真的问道。
“母夜叉,哈哈,母夜叉是美丽、调皮的小精灵。除了公主,没有人能得到母夜叉的光荣称号。”钟无悔调侃地说。
夜叉是梵文,意思是“捷疾鬼”、“能咬鬼”、“轻捷”、“勇健”。梵文是佛教的经典语言,随着佛经的翻译,才有很多梵文词汇进入了汉语,当时还没有佛教的出现,更不会懂梵文,因此,钟无悔才敢大胆的夸奖青花公主像母夜叉。
“拜见太后!”钟无悔还是第一次来到太后的寝宫,他不敢失礼。
青花公主高兴地向母后撒娇说:“你每次说我不懂礼,今天钟大人还夸我像母夜叉。”
“母夜叉?那是什么?”太后有些奇怪。
钟无悔尴尬的解释道:“没什么,一个神话人物,说说而已。”
“你先坐下吧。”待钟无悔坐下后,太后问道:“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微臣愚钝,还望太后明示。”钟无悔说着,眼睛迅速扫了太后一眼。心里开始嘀咕起来:“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不知道她是用什么美容的,还是未成年就生大王熊旅?”
“你在想什么?”太后似乎看穿钟无悔的心思,严肃的问道。
“微臣不敢说。”钟无悔这时已看见太后身旁坐的一位美女,异常震惊。若说这位美女国色天香一点也不为过,如论品貌,她丝毫不输家中的曹月娥和子樱。
细长娟秀的娥眉下,美丽的眼睛逸彩流光,顾盼之间目生秋波,但非常端庄,而且更多一层智达的娴静,犹如波纹不起的碧潭。
“是不是又看中了我身边的美女?你号称楚国第一淫贼,这么点胆量都没有?”太后毫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