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鸣霸业路-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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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但是大家都知道,这里是钟无悔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去。
有一次,一个美女侍卫闻到院子里飘出一股似花香而超过花香的香味,想偷偷溜进去看看,结果被一条猛犬吓得当场尿了裤子,从此,再没人敢去偷窥。
进入禁军后,五名怀有崇高牺牲精神的子仪族兵感到极为郁闷,每天一早,钟无悔就叫他们围着城墙跑,他还理直气壮的对他们说:“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还活得那么好吗?我的逃功第一,有一次,在一个王侯家里,偷着和他的爱妾上床后,我裤子没穿就跑了,结果他家五十名护院都没追上我。”
大事没做就想着逃跑,叫这五位赤胆忠心、血气方刚,负有历史重任的族兵怎么想?但是,子仪有交代,凡事都听钟无悔的,他们也没办法。
才从桂香楼出来没几天,由潘将军做东,约了钟无悔等几名禁军头领又去桂香楼。而且一去桂香楼,就直奔后面的桂香园。
没想到,凌波姑娘已在院门口亲迎潘将军一行禁军头领。
见到钟无悔后,凌波姑娘说:“奴家上次不知深浅,多有得罪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钟无悔哈哈一笑:“不知者无罪,哪有什么罪可恕,如果姑娘心有不安,只是等会儿多喝几樽美酒便算作惩罚了。”
“这样的惩罚,每天怎么不给我呢。”另一位禁军头领说。
众人哈哈大笑,笑声中,潘将军说:“既然凌波姑娘诚心恕罪,就由她来陪陪我们军中淫将钟大人吧。”
“奴家遵命就是。”凌波姑娘温顺地说。
这下这引起其他人的嫉妒。
“每次我们来,能见一次凌波姑娘的面都不错了,今天居然她要亲身来陪钟大人,这可是难得的艳福啊!钟大人有什么吸引美女的秘诀,能不能告诉我们,让我们以后也能享受这等的艳福啊!”
“秘诀肯定有,我告诉你们以后,酬谢一顿酒如何?”钟无悔说。
“好啊!绝对没问题!”众人纷纷表示赞成。就连凌波姑娘也感到好奇,想听听他有什么吸引美女的秘诀。
“这秘诀就是‘三不’精神,第一,不怕苦,在心仪的美女前要去的勤;第二,不怕累,美人有什么要求,你都要做;最重要的是第三,不要脸!”钟无悔洋洋得意地说。
结果博得众人一阵起哄声。
不过,进了院门后,大家都自觉安静下来,因为环境太美,似乎只有静谧中,才能感受这种美丽。当凌波姑娘的琴声响起的时候,众人都沉浸在动听的琴声中。
抹、挑、勾、剔、打、摘,辅以有带起、拳、推出、同声、爪起、掐起,以及吟、猱、绰、注、撞、逗、唤、上、下、淌、往来、进复、退复、分开等技巧。凌波姑娘的手指,就像是弦上的舞蹈。
清越的琴声与清雅的环境融为一体,表现出恬逸、闲适、虚静、深静和幽远的境界,使大家仿佛置身于尘世之外。
钟无悔不得不赞叹凌波姑娘的琴技出众。
一曲刚完,“好啊!”又是钟无悔不识时务的打破众人感动的静寂。
“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音,姑娘表现出弦外之音的深远意境,令人佩服。深远则能容摄万有,罗万象于胸中,琴中有无限滋味,玩之不竭。
琴乐既重意、重意境,而又以幽静深远者为高,借景抒情、托物言志。姑娘非常人也!不过,这次不像上次,思情太重。”钟无悔摇头晃脑的自说道。
本来凌波姑娘对钟无悔屡屡打破众人品琴的意境心有微怨,但听到他的话后大吃一惊。寥寥数句,居然将琴技、琴艺说得如此透彻,她心中突地泛起知音的亲切感,凭她玲珑之心,也知钟无悔屡屡瞎喝彩,是源于她的琴技有暇。
凌波姑娘恭敬地向钟无悔拜道:“多谢大人指教!”
军中之人多是老粗,那里听得懂钟无悔的话。见状都大叫:“陪好钟大人就行。”
这时,前来陪侍的姑娘们都过来了。姑娘们投怀送抱,男人们上下其手,顿时,满屋生春,莺莺燕燕,浪声淫笑,热闹非凡。
潘将军一举酒樽说:“钟大人说了一个渡酒的新花样,我们还没尝试,就要凌波姑娘给钟大人渡酒,我们学学,如何?”
钟无悔以为凌波姑娘又将翻脸,没想到她却喜滋滋的说:“好啊,不过,仅此一回,教坏了客人,以后生意恐怕更难做了。”
说着她自己端起酒樽喝了一口酒,便向钟无悔嘴上凑来。
第六十三章 群舒又叛()
就在凌波小姐准备与钟无悔“渡酒”时,门口忽然传来紧张的声音:“潘将军就在里面吧?”
太师潘崇的一位府兵头领急匆匆的出现在门口,他一见各位禁军头目,着急地说:“潘大人,太师有请,事情紧急,各位大人,对不起了,请各位都到宫中去候命。”
“什么事这么急?”潘将军有些扫兴。
“群舒又叛!”府兵头领说。
“走吧!”潘将军知道潘崇找他必有大事,于是令众人赶紧回宫。
凌波姑娘一口酒还含在嘴里,渡也不是,喝也不是。她含情脉脉的望着钟无悔,希望他有所表示。
钟无悔没凑上去,只是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样子,便起身欲离。
凌波姑娘将酒吞下,有些哀怨的望了钟无悔一眼。
钟无悔他们走后,惊艳向凌波姑娘问道:“你别是爱上了那淫贼吧?公主切不可因儿女私情误了父王大事。”
凌波姑娘不耐的说:“此事我自有分寸,你真以为我对那淫贼示好,就是爱上他?我是想为父王招揽人才。人人都以为那淫贼只知玩乐,可是,我看此人必有大志。你没见,如果真是好色者,情况再紧,他也会以亲我为要。别人见我一面都不容易,可是他却放弃如此良机,可见他的淫名必是假像。
明明胸有城府,却偏偏装成浅薄小人,心比天高,却曲意奉承,他仅仅听我一曲,居然感受到我的压抑和离乡之苦,何尝不是他身心的写照?身背淫名,跟我身负艳名一样,要做内心极不想所为之事,必然强忍巨大的痛苦和耻辱。
为什么这么做?看看当今楚王所处境遇就清楚了,我前后思量了很久,韬光养晦可能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这事,你跟太师潘崇讲了吗?”惊艳问道。
“我曾提醒过太师,可是他不以为然。”凌波姑娘说。
惊艳说:“如果你跟他透彻的讲明,太师岂有不明之理?”
“你在指责我?”凌波姑娘有些不高兴。
“不敢,我是在为公主着想。”惊艳说。
“如是为大贤,即便不能为我所用,也没必要成为大敌,以后方有回旋之地。先祖重耳晋文公受骊姬一党迫害,仓皇出逃,颠沛流离之际,楚君观其大才,知其日后必成晋主,于是厚待先王,后楚君问重耳,如此待他今后有什么回报,先王只答:以后如果两军交战,晋军当避退三舍,以报楚王之恩。
后重耳重夺晋君之位,是为晋文公。数年后楚军攻宋,宋求救于晋,晋文公则采取攻曹、卫二国的办法以使楚军移师救卫。晋文公遂许当年之诺,避军三舍(30里为一舍,共退90里外),最后,联合齐、秦大军,大败楚军。
楚王尚能对我先王,我何必忌他才能,必须至于死地而后快呢。
反观楚国太师潘崇,为人极其阴险狠辣,他现在王宫外军力有限,有求于我,故表现的豁达恭敬,一旦他手握重兵,达到目的,就会翻脸不认人,你要早做准备。
你想想,他连本国国君都敢杀,何况我们。他和我们暗通款曲,就是叛国,等他坐上相位,会留下我们让他政敌抓住把柄吗?你必须早做准备,别死到临头还给别人递刀。
对潘崇我保持着极高的警觉,对钟无悔,我反而认为可以真诚的结交。”
“明白了!”惊艳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很不满,她认为凌波姑娘这样讲完全是心有偏袒。
桂香楼实际上是晋国在楚国的一个据点。
晋国目前的情况颇似楚国,君王一天到晚淫乐,朝政全由重臣把掌。不同之处则是晋国重臣只有赵氏一家,没楚国这样内斗的厉害,以致需要外敌帮忙。
当楚国的潘崇派人找到晋国的重臣赵氏后,一听楚国太师求助,赵氏便满口答应。世事无常,以后说不定会有事找潘崇,再说,一个分裂的楚国对他们有益无害。
晋王的女儿在宫中颇受排挤,心高气傲的王之女,反要在重臣前卑躬屈膝,这使她生活得极为压抑,她想凭自己的努力有所作为,以改变王父的暮气和不振,因此化名凌波,主动要求前来楚国。
惊艳是晋国的王妃,她本人也是有野心之人,在宫中得不到权利的享乐,因此和凌波一起来楚国,负责与潘崇联系的一切事宜,并设法制造内乱,助他夺权。潘崇已答应事成之后,将把上十座城池割与晋国。
如果坐上权位,尽管卖国,但潘崇也能对民众交代。理由很简单,为了和平,两国不再兵戎相见,重划疆土。
此事由王宫的人出面,晋国重臣赵氏也乐见其成。事情做砸了,死的是宫里的人,罪名也是他们背。事情成功了,赵氏又是大功一件,更受百姓拥戴。
在桂香楼,表面上,凌波姑娘要听惊艳的话,实际上惊艳却受凌波姑娘的节制和指挥。不过,凌波姑娘所不知道的是,惊艳还要向晋国重臣赵氏密告她在楚国的情况。
借楚国先王刚逝,新君又只知淫乐的情况下,群舒诸国又叛。
穆王领兵亲征群舒,已灭两国,群舒诸国皆有表示臣服的意向,但就在最后关头,穆王暴逝,令尹成嘉害怕宫中有变,因此,毫不犹豫的秘密回军。群舒归降之事就一直搁置下来。没想到现在又叛。
群舒叛楚,除了吴国背后的支持以外,晋国会盟也是重要因素。
晋国从凌波姑娘那里得知,楚国先王逝后,新王昏聩,权臣们正相互争斗得不可开交,因此,他们立刻抓住时机,会宋、鲁、陈、卫、郑、许等国国君于新城结盟,把矛头对准楚国。
钟无悔他们在桂香楼接到消息的当天,个个权臣及大臣们都在玩空心思怎么上谏,为自己在这次事件中捞取最大的利益。
令尹入治民政,出为将帅,平定叛乱是令尹的职责。但是由于上次平舒不力,使得穆王亲征,结果遇刺身亡,此事一直是成嘉心中的隐痛。这次如果仍然平定叛乱不力,朝中大臣必将质疑成嘉为政的能力,因此,这次平舒只能胜,不能败。
因此,斗府中聚集了不少军事将领和谋臣,商讨平舒的对策,以便在朝堂上应对群臣的质询。
在潘府中,也聚集着不少潘崇的幕僚和几个重要的门客,上一次穆王平定群舒,为穆王立功最大的军师靳鳝此时正在潘府中。
“靳鳝,你辅佐穆王建功,要说如何平舒还是先听你的对策。”潘崇说。
“太师,我认为这次最重要的不是商谈平舒的对策,而是太师要尽量想办法,让楚王授予太师军权,由太师领军出征。等太师握有军权后,再商讨对策不迟。”门客邓士毫不客气的开言便道。
自潘崇上次在钟无悔遇刺这事遇上难题时,多亏门客给他化解了危机。因此,现在潘崇一遇重大事情,必征询这些门客的看法。
“军权名义上归楚王所有,但由于新王昏庸,军政全由成嘉掌握,要从他手上分兵肯定不容易,太师要想好对策,这可是天赐良机呀!”另一位谋臣说。
“太师手上有诸多禁军将领,如果这次能借机掌控一部分军权,可将这些将领安插在军中任职。太师掌控了宫内、宫外的军队,以后想办什么事还不容易吗?太师尝过甜头,自然知道。
前两任令尹斗般权势再大,穆王一怒,在朝堂上挥起随身携带的两只铜锤,杀死这百官之首,令群臣心懔,还不是轻而一举。”靳鳝意味深长地说。
“说得对。如果这次我能领兵,自然会握一部军权,不知各位可有良策?”潘崇说。
靳鳝嘿嘿一笑说:“这事也容易,也不容易。”
“怎么说?”潘将军一行将领有些急躁。
“太师和令尹如在朝堂相争,总会有人做决断吧,毕竟楚王现在还叫楚王。太师难道不知如何做,”靳鳝说。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潘崇点点头说。
“我带百金现在就去钟府,绝不会让太师失望。”靳鳝说。
“好,事不宜迟,此事你马上去办。”潘崇令道。
此时,钟无悔正在乐颠颠的教那孪生姐妹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