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鸣霸业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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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兵器时代,武功才是真正的保身之道,况且有了曹云娥,钟无悔的责任更为重大,除了自保,还得护家。
他原来练散打时,特别喜欢李小龙的截拳道,因为截拳道已跳出武学本身,成为武学的哲学。虽说没找到名师指点,但也不能说遇上劲敌,便伸着脖子挨刀啊!再遇名师之前,钟无悔自己开始琢磨,怎样将截拳道的武学哲理,运用到刀剑上。
精简——直接——非传统,是截拳道的中心思想。“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是截拳道的哲学核心所在。
钟无悔想,所谓招式,只是惯有的攻防套路,不管什么武学最终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攻防”,把武术还原于它的本质就是“格斗”。截拳道的终极绝非在琐碎,零落的一招半式上,而是心灵极高的孕育与**发挥至极限的锻练。
剑走轻灵,为“百兵之君”,以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等为主。钟无悔便绞尽脑汁,将前世学过的剑招,哪怕是表演性的,全部滤了一遍,然后,挑出最具实战性的刺、劈、截,及出剑,结合截拳道的哲学核心反复训练,力求速度第一。
再好的招式,没有速度,等于没招,别人已将你身体穿透,招式再精,也只能去阴曹地府练了,有什么意义呢?钟无悔给自己的剑法取了个名字,叫“截剑道”。
今天,钟无悔的“截剑道”第一次亮相,便有惊艳之感。
管家摸样的人不愧经验老道,他一见钟无悔出手,便知此时如果硬碰很难讨好,他对钟无悔一拱手说:“我们是斗府的人,”然后一指被打的人说:“此子曾被主人捧为上宾,然,他却不思主恩,以狗戏主,虽为门客,但此子不杀,难平众人之愤。”
“斗府?”钟无悔心里“咯噔”了一下。
越是怕鬼越撞鬼。那管家见状,双手一背,傲然说道:“斗府宗主,乃当今楚国令尹成嘉。”
“我的妈呀,又撞到高干府上了,潘府的事未了,又遇上斗府。”钟无悔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刚打完楚王太师潘崇的宗族手下,又打高官令尹一族的家丁。
令尹是楚国官名,是楚国最高一级的官,相当于中原官制的相,就跟今天的国务院总理差不多。
虽然没有“我爸是李刚”那样的底气,但是,钟无悔误以为有了县公做靠山,出面打抱不平,多少对他的“淫名”形象有所改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县邑,“高干”亲属林立,居然那么深的水。
可是,钟无悔又不是那种遇事就缩头的窝囊废。他急中生智,对管家说:“这人好像我以前的同乡,你说他骗吃骗喝,不就在你们家吃了几个月的饭吗?”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对管家模样的人说:“这样吧,我替他把饭钱付了,你就放过他怎么样,这点银子付点饭钱应该够了吧?如果不够,我再加一点。”
“哈哈哈!把斗笠摘下来,看看你有多大的面子。”那管家模样的人大笑起来:“你也真太小看斗府了。”
突然,他脸色一沉,一挥手,家丁们拿着刀,气势汹汹的一拥而上,大有将钟无悔剁成肉泥之势。
第十八章 义救门客()
尽管家丁比起小混混要强不少,但他们平日毕竟是以狗仗人势的本事,以多取胜,遇上钟无悔,就活该他们倒霉了。
钟无悔专挑他们关节要害下手,穿梭了几个来回,上十个家丁全部扶腰抱腿的躺在地上,由于考虑到对方的权势地位,多少得顾全对方的颜面,钟无悔才没敢下狠手。
楚国好勇武,见到钟无悔的神勇,围观的百姓一起鼓掌叫好,气的那管家模样的人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气急败坏的踢着躺在地上的家丁:“没用的家伙,大人的颜面都被你们丢光了。”
“他们丢光了颜面,那你来吧!”钟无悔向他勾了勾指头。
那家伙一见,吓得连连后退:“你别过来,有本事你等着。”说完,他扭头就跑。
钟无悔敢对斗府人下手,并非有勇无谋。
他看得很透彻,为什么在我国历史上,春秋战国时期,会出现诸子百家彼此诘难,相互争鸣的盛况空前的局面,成为中国历史上思想文化战线上最为辉煌灿烂、群星闪烁的时代?
因为春秋战国是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经历着剧烈的社会变革的时期。
诸侯纷争,战祸不断,私兵林立,凡大姓宗族,没一家不带甲戈,各诸侯国都把主要精力用于政治、经济、军事方面的变法改革,因此,对人才的渴求,可说到了饥不择食的阶段。
如果没意外,说不定打败了对方,反而可获对方青睐,还要招揽你,只要你的才能出类拔萃,就有出头之日。就是一般来说,只是在招揽无望,又不愿人才落入敌手时,才会痛下杀手。
身为楚国“国务院总理”的成嘉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而置国家大事不顾,为宗族子弟的颜面出头吧?钟无悔想。
可是,钟无悔的想法也太天真了!俗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不知道,这斗府的主人斗山,正是个瑕疵必报的小鬼,否则,不会为了几只小狗而置门客于死地。大凡骄横之者,都是鼠目寸光、心胸狭窄的残暴恶徒。
看着那管家跑了,钟无悔这才将注意力放到那汉子和他舍身护卫的几只小狗身上。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却使他欣喜若狂,那小狗虎头虎脑的样儿,刚满月不久,却有一种凶猛、不怒而威的霸气。
再仔细观察,整个头脸、嘴形,嘴巴很短粗,獒!分明就是獒!
但是,在先秦之时獒是非常珍贵的名犬,怎么到了这里呢?
原来,獒是宫廷王室的贡品之一,曾有文献记载当时的少数民族西戎向王室进贡名犬一事,说周武王克商,“九夷八蛮”都送上贡品,来自西边的人就贡献了“獒”。在逸周书中也提到一个少数民族部落的犬“能飞食虎豹”,尔雅则给出了獒的标准定义:犬,“四尺为獒”。
被打的中年汉子自称姜氏,原在今山西省境内的姜姓部落,世代养獒为生,姜氏因战乱流落南蛮之地楚国后,因感谢斗府主人斗山的收留之恩,遂起报恩之念,远去故地寻得一窝獒献给斗府主人斗山,因他曾说,将献宝于斗山,斗山十分高兴,还赐他白银十两,没想到带来一窝小狗。
斗山不识货呀,以为姜氏骗他银两,拿一窝小狗来充数,恼羞成怒要杀姜氏,于是才有刚才一幕的发生。
钟无悔问姜氏愿不愿到他“鹭鸣园”去,他会专门拨出房舍让姜氏养狗,除了喂养的食物外,每月给他二十铜钱作工钱。
钟无悔仗义将姜氏从刀下救出,不去钟无悔那里,根本逃不出斗山的追杀。尽管得罪了斗山,“鹭鸣园”也可能有危难,但至少可解眼前之危,姜氏认为如果恩公有难,也是因他而起,他必须有难同当,才不负钟无悔救命之恩。
姜氏听到钟无悔这样一说。哪还有不应允之理?当下便尊钟无悔为主,愿在“鹭鸣园”为仆。
钟无悔乐啊!没想到斗山这个大白痴,竟让自己捡了个天大的宝贝。要知道,獒护领地,善攻击。对一切陌生人和入侵者有着强烈的敌意和杀伤力,但却对喂养它们的主人是绝对忠诚和服从。一只獒不光能看家护院,而且能护卫整个村庄或庄园。即便不能杀敌,至少可以起到生物警报器的作用。
实际上,獒已是当时有名的杀人工具,只是知道的人很少而已,据史书记载,晋灵公是晋国有名的荒淫之徒,就曾唆使獒犬去杀相国赵盾,因卫士舍命相救,赵盾才得以逃脱。不过,宫廷内的丑恶都是最高国家机密,只有当权者垮掉,这些丑闻才会被揭露。
钟无悔和姜氏两人说说讲讲,不知不觉已快出城,但就在他们临近城门时,城门突然关闭,随即,百姓被驱赶走开,只剩下钟无悔一辆马车孤零零的停在城门前。
这时,斗府管家模样的家伙,从城门旁走了出来,看样子,他在斗府的地位还不仅是管家。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没想到这么快又相见吧?”
那家伙身后站着一排手持刀剑的甲兵,甲兵后是两排弓手,一个个搭箭张弓,瞄着钟无悔他们。对于钟无悔来说,他们才是最大的威胁。
“你想怎么样?”钟无悔问道。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人和狗留下,由你亲手剐了他们,然后留下五百两银子,可放你一条生路。”斗府管家模样的家伙说。
“你是斗府什么人?我怎么知道你说话算不算数。”钟无悔眼睛四下扫描,他想借故拖延时间,寻找对方的薄弱环节。
但那中年汉子听钟无悔这么一说,一颗心沉到底,他绝望地以为钟无悔在和对方谈条件,准备交出他和狗。
“我在斗府只是帮主人出出主意,做点杂活,在斗府,除了主人,万事都有我做主,在他们面前,”那家伙一指众甲兵和弓手说:“我说的话没人敢违抗。”
“哦,斗府的师爷!”钟无悔暗想,然后问道:“二主子,姓什么?”
那家伙第一次听到二主子这种叫法,但一想,这种叫法也很不错啊!
“二主子!”那家伙越想越高兴,他以为钟无悔是害怕而恭维他,不过这叫法能在斗府叫开,那倒也不错,无形中,他对钟无悔的敌意下降了不少。
“我叫斗季,怎么样?想清楚没有?”斗季有些不耐烦了。
“啊,哈哈”钟无悔表面应付着斗季,暗下低声对姜氏说:“等会儿我向他们攻击时,你带狗从小巷逃出去,狗能带则带,行动不便先丢下狗再说,人逃命第一,有了人,以后还会有狗,没人则没狗,懂吗?”
姜氏这才知道钟无悔一直在为他谋算,此刻他真恨不得肝脑涂地为主人赴死。遇上这样的主人,他宁愿死,也不会抛弃小狗,因为那是他真正献忠的标志。
钟无悔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要明白,我是主人,一定要听我的话,听明白没有?不然会给我造成麻烦。”他怕姜氏自作主张,舍身救主,说的话也严厉起来。
“小的明白。”姜氏虽这样说,但内心已做好赴死的准备。
钟无悔嘿嘿笑了两声,一望四周。
斗季身后的鼓手擂响第一通鼓,甲兵和弓手做好攻击的准备。
“别打其他的主意了。”斗季阴笑着说完,第二通鼓又响起,在钟无悔左右又涌出几排弓手。如果三通鼓响就来不及了,钟无悔准备拔剑相击,逃不逃得出就看命了,当他的手刚刚触到剑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曲蓉带着她的“女侠客”冲了过来。
曲蓉在马上大叫:“谁敢对我钟大哥动手,我要灭他全家,女的先x后杀,男的先杀后x。”她不知从哪里偷听到钟无悔的话,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
“强悍呐!”钟无悔没想到在山洞随口一句话,竟成了曲蓉最具杀伤力的威胁语。
曲蓉她们来到钟无悔跟前将马车团团护住。
斗季一看楞了一下,他马上堆起笑脸说:“县公的宝贝来了!”
“你想把我钟大哥怎么样?”曲蓉没好气的说。
斗季呵呵笑了两声说:“你钟大哥打伤了我斗府的家丁,我都没想把他怎样,我只要他把护住的斗府家奴交给我,怎么,不行吗?”
曲蓉一下被他难住了。
在楚国,早在楚文王时,便已制订了“仆区之法”,仆,隐也;区,匿也。这是楚国一部不准隐匿逃亡奴隶,严禁奴隶逃亡的法律。
斗季把姜氏说成他家的家奴,抓他杀他都是情理之中,反过来,钟无悔不交出姜氏,便是隐匿逃亡的斗府家奴,轻者,也得遭受刖刑或劓刑或墨刑。
刖刑是砍掉一只足,劓刑即割掉鼻子,墨刑是在面上刻划而填以墨。
重者,则可处以宫刑或车裂,乃至暴尸示众。
斗府有权有势,尽管姜氏只是门客,但他们要说姜氏是家奴就是家奴。
曲蓉知道这问题的严重性,她怯生生的轻轻叫了声:“钟大哥!”然后把“仆区之法”和后果简单地告诉给钟无悔。
钟无悔陷入沉思。
姜氏听到斗季这样讲,知道斗府今天非的将自己杀掉不可,他也不愿连累钟无悔,他抱着小狗准备跳下马车,但钟无悔一把抓住他:“回去坐好,该跑的时候我会叫你跑!”
“蓉妹妹,”钟无悔对曲蓉说:“你叫我钟大哥,我叫你蓉妹妹可以吧?”
“可以可以。”曲蓉眼里充满激动的泪花。
“蓉妹妹,你知道我没有抛弃自己人独自逃跑的习惯,万一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