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鸣霸业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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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客官说,我半辈子都在这炉子跟前度过,可一直都在穷思如何打出与他人不同,能留世长存的宝刀和宝剑,直到客官教我,才使我愚智顿开,能完成我这一世的心愿,对客官大恩,如何不谢?”铁匠老头说。
钟无悔深知,古人的真诚非现代人所能比,过于拒绝说不定适得其反,他想只有通过其他的方式来回报,而且,大师的手艺,以后绝对要用上大排场。于是,拿上飞刀后,便告辞回庄了。
钟无悔回去后,便和曹云娥一起商量发家大计,尽管曹家现在略有薄财,但必须以此为资本,尽快找出适销对路的产品,任何时候,都是“钱、钱、钱,命相连”,以后用钱的地方多得很。钟无悔还不相信领先这世界几千年智慧的人,就找不出一条发财之路。
不过,光凭智慧也不行,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规矩,因此,钟无悔才找曹云娥商量。
灯!曹云娥立刻指出这条发财的快捷方式。
灯做出以后,怎么销,不是很大的问题,钟无悔担心的是,做灯的技术含量太低,只要一上市,不说聪明人都会跟着做,就是傻瓜按葫芦画瓢也能做得出来,又没专利权保护,到时候,说不定别人赚的钱比他们还多。
要说烛,还有点技术含量,可是,钟无悔发明的灯,从本质上讲,只是一种观念上的突破,就如哥伦布的竖鸡蛋一样。
哥伦布在宫廷宴会上听见有人在讥笑他发现新大陆。他从盘子里拿了个鸡蛋,让大家竖起来,可没人做到,哥伦布不慌不忙,把鸡蛋的一头在桌上轻轻敲破了一点儿壳,鸡蛋就稳稳地直立在桌子上了。他说:“我能想到你们想不到的,这就是我胜过你们的地方。”
钟无悔考虑良久,才想到官商合营也许能解决这个问题。这在现代中国都是经商赚钱的灵丹妙药,更不用说官威无上的古代了。
正好曲蓉的父亲是县令,在地方可谓一手遮天,钟无悔决定找曲蓉先探探口风。
当晚,郎情妾意,倒凤颠鸾,红被翻浪,衾枕绸缪,绣帏春色,自有一番肉搏激战。弄得第二天一早,菱香看见钟无悔就脸红。
吃完饭,钟无悔带上马车去县邑找曲蓉,马车刚出门,还没走多远,前几次碰上的几个泼皮,早坐在路当中等他们。在这几个泼皮的身后,上次见到的那个书生和书僮也站在路旁看着他们。
马车停了下来,那个佩剑的邋遢小子仍然五指一张。
“多少?”钟无悔问道。
“五百两!”佩剑的邋遢小子傲慢地说,眼睛都不望钟无悔。
“唉!”那书生叹了口气,对书僮说:“早知道他们胃口会越来越大,这下可好,你看‘鹭鸣园’的人怎么应付得了。”
“五百?”钟无悔问道。
“不错!不过,没钱的话,可以把庄中有姿色的丫鬟送我们玩几天。”说着,几个泼皮淫笑不已。
钟无悔也不做声,跳下马车,走到他们跟前,五指一张,说:“这是五十。”说罢,左右开弓,在每人脸上打了两巴掌:“你们知道什么叫事不过三吗?五个人一个人两下,一共五百,清账了。”
钟无悔是练散打的,他的一掌至少上百斤的力量,尽管他还留了劲儿,可怜那几个泼皮都已飞到几米开外,鬼哭狼嚎的痛叫。
看到这突然的变故,那书生和书童也惊呆了,钟无悔怎么出手的他们都没看清,就见几个泼皮一个接一个的飞开。
钟无悔想,如果几个小混混都搞不定,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但书生却感到心惊:“‘鹭鸣园’惹祸了,他们还不知道这些人的后台是潘家,一旦被潘家缠上,将会是无止无休的麻烦,谁也难测潘家会采取什么手段报复。”
当马车从那书生身边经过时,这书生再也忍不住了,向马车上的钟无悔问道:“庄主可以留步片刻吗?”
钟无悔叫车夫停下,走下马车,只见面前这位书生眉清目秀,俊美无比。
他向书生问道:“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书生眉头微皱,说:“庄主刚才所打之人,其实都是潘家手下的人,我怕潘家会设法泄愤,故停下告诉庄主,要多做防范。”
“潘家是个什么来头?”钟无悔问道。
“这里的潘家,是楚王太师潘崇家族的一个分支,现在,太师潘崇权势倾天,因此,潘家绝不会忍下这口恶气,你们刚来,还不知潘家的厉害,如果你们还想呆在这里,我劝你们赶紧给潘家赔罪,要不,舍下一座园子,远走高飞避祸。”书生面带戚色地说。
钟无悔看出这书生是真心帮他,可他一想,这事有利有弊,在较量中,如果他斗倒潘家,可以立威。以后,恐怕再也没人敢找他的麻烦。可是万一己方不利怎么办呢?钟无悔陷入沉思。
书生又道:“潘家门客极多,其中不乏鸡鸣狗盗之辈,我怕”
“你的意思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书生一怔,又是一句时代经典。他怔怔的望着钟无悔。
钟无悔又开起玩笑:“想看我的脸有没有麻子?”他因为带着斗笠,才有此一问。
“不不,”那书生闹了个大红脸,有些扭捏不安。
钟无悔因为要找曲蓉办事,于是对书生说:“我有事在身,先行一步,日后欢迎你来‘鹭鸣园’做客,我钟无悔随时恭候。”
说罢,便上车走了。只留下书生呆呆的看着他的车影。
第十七章 惹祸上身()
曲蓉见到钟无悔非常高兴,她没想到钟无悔会来找自己,一听钟无悔要找她父亲商量要事,便拖着钟无悔来到他父亲的书房。
“哎呀,我的妈,怎么又是‘榻榻米’?”钟无悔心中暗暗叫苦。这种房间只能跪坐,他的确很难像这样长坐。
“县公,您好!”见到曲蓉的父亲,钟无悔才取下斗笠,给县公跪拜行礼。曲蓉的父亲叫曲海,他成天听曲蓉把钟无悔吹的天花乱坠,说他如何有才,如何能干,耳朵都听腻了。
曲海对他这个女儿颇为了解,一天到晚舞刀弄剑,长到十四岁多,根本就没正眼看过一个男孩子。可如今,却将她恨之入骨,要砍成十八段的淫贼,挂在了嘴上,因此,曲海倒也产生了兴趣,他想看看,钟无悔到底是个什么人?
不然,一个女孩子对淫贼的崇拜,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不管哪家父母一想,都自然会毛骨悚然。
曲海盯着钟无悔的眼睛,问道:“有什么事吗?”
“上次我答应送曲蓉一件国中独有的宝贝,今天我带来了,也想县公一起欣赏。”钟无悔眼光澄亮,坦然的说道。
“好啊!”曲蓉高兴地尖叫起来:“什么宝贝,快给我看看。”
钟无悔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头雕制的灯。
这灯雕成一个鱼跃的形状,平卧的鱼身中间掏空,灯捻由鱼腹连到翘起的尾巴上。钟无悔让曲蓉关上门后,从竹节倒出灯油,注入鱼腹,待灯捻浸透油后,拿出火折,将灯点燃。
灯捻一直燃烧,照耀着房间,曲海和曲蓉看得目瞪口呆。
“可以开门了。”钟无悔将灯弄灭:“这就是我们将改变国人生活的灯!”
“灯!”曲海激动起来:“听说陈国卿大夫陈明发明了烛,陈国都喜翻了,有人还带到我们这里炫耀,我们有了灯,比他们更好,这次该我们向他们炫耀了。”
曲海说着,因为激动,没注意到钟无悔的面色越来越阴沉。
曲蓉悄悄把他父亲拉了一下。
“怎么啦?这种大事不应高兴吗?”曲海对女儿的举动有些不解。
钟无悔说:“曲蓉,没事。”
曲海也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钟无悔。
钟无悔说:“那烛是陈明从我这里抢去的,他偷袭曹庄,还杀了不少人,我家岳翁也是死在他手。”
“什么?”曲海一听大怒,“他们竟敢犯我楚国。”
钟无悔平静的说:“不能说他们犯楚,他们做得很隐蔽,没人抓住他们的把柄,现在不是与他们计较的时候,但是这笔血仇,我一定会报,只是时间晚与早。”
说着,他话题一转:“县公,我们还是说说这灯的事吧。刚才看到的,只是我做的一个灯模,木头的肯定用不了多长时间,但如果我们把它铸成青铜灯,或者做成陶灯,用上几百年都不会坏。”
“考古出土时更值钱。”只是这句话心里嘀咕着没说出来。
曲海抚摸着木灯,赞口不绝:“好!好!”
“这灯做出来卖肯定可以赚大钱,因此,我想和县公合作一起做这灯的买卖,不知县公意下如何?”
“和我合作?”钟无悔思维转换太快。曲海还没反应过来。
钟无悔接着说:“这灯没人想出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做,但是做出来后,跟着样子学做就很简单了。如果这样,我花了好几年想出来的东西,就这样白白被人偷走了,对我来说肯定不公平。
我跟县公合作呢,是由我出钱出力,灯做好以后,县公下令,六个月内,只能买我们的灯,如有仿造的,除了送官法办,还要罚钱。县公就把这六个月时间,当成我付出脑力劳动后的报酬,赚的利润我们三七分成,我七你三,怎么样?六个月之后呢,这灯谁想做谁就去做,大家都不再管。行不行?”
“什么脑力劳动,三七分成,”从来没听过的名词搅得曲海头昏脑胀,他一摆手说:“不行,我身为一县之主,怎能与民争利?”
“呀!这古代还真有清官啊!我就要了六个月的专利期限,够意思了。”钟无悔暗想,可想归想,说归说,他理直气壮的对曲海说:“正因为您是一县之主,这钱才要拿,一县之主,就是百姓的父母官,父母哪有不管儿女的呢,若果百姓有个天灾**,父母官管不管?要管,没钱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女遭难?而且,做灯是我们合作,百姓买到灯也会说父母官给他们带来光明,说不准这光明带到王宫,楚王一高兴,就封你个什么做做,这有利、有理、有前程的事为什么不做呢?”钟无悔也不知道,县公往上还有什么官可封,便随便支吾过去。
钟无悔劈里啪啦的一番话,还真把曲海给噎住了。
曲蓉摇着曲海的胳膊,撒娇说:“爹啊,这么好的事,你不做我来做嘛,赚的钱都给你就是。”
曲海一想,反正曲蓉也没事,一天到晚带着几个小姐妹舞刀弄枪,打抱不平,不如给她找点事,收收野性。再说,钟无悔让别人六个月内不能做灯,也许只是吓唬吓唬人,于是,便答应了钟无悔的条件。
屈海正颜对曲蓉说:“做事归做事,但是,赚的钱必须交予县库,不许私留,以备往后赈灾之用。”
“拉着虎皮做大旗!”钟无悔心里乐啊,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以后不管他干什么,必定先带一句:“县公说”,何况县公的千金就在身旁,谁还敢怀疑他“淫贼”的身份?他早做好拖欠工钱和材料费的准备,灯等卖出去再还钱。
对于别人可能的盗版,他也早作了应对之策,他准备暗中先做一大批灯,批量上市,即便别人盗版,也要花一定的时间,到时,他已经把钱赚到手了,而且,还会专门制作几个精品灯具,往王侯权贵家里一送,人脉就开始建立了。
没想到事情办得这么顺畅,钟无悔乐滋滋与县公辞别,准备回家。
当他走过一条街道时,看见围了一群人,人群圈里还传出一阵打骂声,钟无悔下车走了过去,只见几个家丁围着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汉子拳打脚踢,嘴里还不断地骂道:“你骗吃骗喝,说什么有宝贝献给公子,养了你几个月,就带来几条小狗,你找死也不是用这个方法。”
一个管家摸样的人说:“先把狗杀了,再找他算账。”
一个家丁答应一声,拔刀就向竹笼里的一窝小狗砍去。
“不要啊!”那人大叫一声,扑向笼子,他居然想以自己身体阻止刀砍小狗,眼看这人将死于刀下,人群中已有人闭上眼睛,不忍看这人间惨剧。
“当!”的一声,一把剑将刀点开,钟无悔护在那中年汉子面前,对那些家丁说:“骗吃骗喝也不至于死罪吧?”
“他自己找死我有什么办法。”那家丁气势汹汹地说,但他不敢正视钟无悔,钟无悔轻易挑开他的一剑,使他感到胆寒。
在冷兵器时代,武功才是真正的保身之道,况且有了曹云娥,钟无悔的责任更为重大,除了自保,还得护家。
他原来练散打时,特别喜欢李小龙的截拳道,因为截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