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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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朗哥看了两人一眼,第一句话便是:“和我说说经过吧。”
经过可以是战斗的经过。可两人都很清楚,团长想知道的是什么。
“都是那些该死的杀人犯,”什切青恨恨地说道:“少尉原本是安排他们掩护我们撤退的。可这些人一完成任务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撒开脚丫子就逃回城,把我们扔在了最后面。”
彻辰点了点头,什切青说的都是实情。
佛朗哥听完,没有说话。
“我想知道的是战斗经过。”
彻辰和赫苏斯对望了一眼,两人心中都在嘀咕:“难道团长对阿拉贡的死真的无动于衷吗?”
“阿拉贡的死等围城结束了,我自然会去追究。可现在斯摩棱斯克需要团结。”佛朗哥说道。
“可是团长,团结并不意味着……”彻辰还想争辩,,可佛朗哥的注意力已不在他那了。
佛朗哥望了望内城墙下,在那里,米哈尔·叶林斯基等人正受到英雄般的对待。
看了会儿,佛朗哥见二人意兴阑珊,便挥了挥手示意两人下去休息。
而皮德罗看了佛朗哥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也悄悄开溜了。
他在楼道口追上了彻辰,也不顾周围其他人的眼光,拽着彻辰的耳朵将他拉进了角落。
“叔叔。”彻辰有些心虚地叫着皮德罗。
“你还知道我是你叔叔!”
皮德罗吹胡子瞪眼睛道。
他原本在家睡着觉,突然外面传来的爆炸声把他震醒了。皮德罗以为是敌袭,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彻辰,赶忙穿上了衣裤朝着广场跑去。可谁知到了广场那里却是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弥撒。
心急如焚的皮德罗又赶到北门,可问了所有人都说没有见过彻辰。
这下,皮德罗意识到彻辰肯定有什么瞒着自己,而且是和晚上的爆炸有关。他立马赶到了西门,几乎同时的,佛朗哥也到了那里。
而这个时候,出城接应的翼骑兵已在城门口列队完毕了。
佛朗哥原本是要为阿拉贡们饯行的,可临时被军事会议叫去开会了。自从军事会议组建以来,那些元老们几乎要插手所有的事情,有任何的问题或者疑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开会。
没等皮德罗开口,佛朗哥便告诉了他彻辰是去参加了破坏哥萨克的地道。忧心忡忡的皮德罗立即发了彪,质问佛朗哥这么大的事问什么不早告诉自己。
“只有小鸡才会待在母鸡的怀里。”
当时,佛朗哥这样回答了皮德罗。
木已成舟,皮德罗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他只得和佛朗哥登上城墙,等着彻辰上来。
“叔叔。”彻辰惴惴不安地又叫了一声。叔叔会怎样对自己?骂自己一顿还是用皮鞭打他的屁股?
可这些都没有来,皮德罗抱住了彻辰的脑袋。
“我的侄子,以后你要是参加这种任务,一定要让叔叔跟着。”
破坏哥萨克的地道极大的提升了围城以来低落的士气,那些回来的“功臣”们受到了英雄般的对待。在彻辰他们凯旋的第二天,费奥多城主和军事会议的成员们兑现了他们的承诺——在广场上,赦免令和赏金被当着市民的面发给了参加这次行动的有功之人。
对于不幸战死的阿拉贡和苏赫斯,葬礼也极尽哀荣。
在第三天的早上,斯摩棱斯克内所有的教堂都响起了哀钟,阿拉贡生前所在的雇佣兵团连队参加了送葬的队列,他们卷掩军旗,排成战斗序列,从城堡出发开赴白教堂。在那里,基谢尔大主教将为死者做最后的祷告。
佛朗哥身着丧服,骑在马上,护送于灵车之后。在灵车之前,则是一队翼骑兵。他们共有十人十骑,分列两队。
队伍就这样缓缓地来到了白教堂。
基谢尔主教已早已站在了教堂门前的台阶上。等灵车停稳当了,这位大主教开口道:“阿拉贡、赫苏斯,你们要去向何处?又为何去的如此匆忙。”
语带留恋的责难,使所有的人悲从中来。
当灵柩被抬入教堂后,阿拉贡和赫斯斯生前的战友纷纷上前,做最后的道别。
这其中,彻辰的叔叔皮德罗哭的最是惊天动地。他从初次和阿拉贡相识的打斗开始,一直回忆到遭遇战后阿拉贡受伤自己对他的照料;他痛哭小伙子的英年早逝,哀叹上帝早早召唤去了这位原本在人间大有作为的青年。
基谢尔主教做了最后的祷告,阿拉贡和赫苏赫的灵柩被安放在了白教堂的英灵堂内。
如此一番举动,由于米哈尔·叶林斯基等人抛弃队友所带来负面影响似乎过去了。可才过了月余,新的谣言在斯摩棱斯克城内开始传播起来。
第53章 斯摩棱斯克之战(十七)()
“我们要坚决出击,在野外打一场大战。只有这样谣言才能不攻自破。”
在军事会议上,多罗宁大声呼吁道。他的心情是如此的急迫,以至于身前的桌子都被他有力的双手向前推出了几厘米。
也不由得他不心急。在围城战进行到第二个月的时候,城内谣言四起,而这次谣言的对象指向的就是他所指挥的翼骑兵队。
谣言最初来自何处已不可考。可这一谣言一传开便割裂了斯摩棱斯克各支部队间的信任。
造谣者造谣称:围城以来由城中贵族组成的翼骑兵连队一直避战不出,费奥多及那些掌权者把在册哥萨克、民团以及雇佣兵团放在第一线就是为了保存实力;因为他们知道,斯摩棱斯克在重兵围困下是守不住的,等开春大雪融化,援军还没到来,斯摩棱斯克必将失守。到时候实力未损的翼骑兵们就会护送着贵族和主教们逃出城去。
这则谣言的可怕之处在于,它的部分内容的确是真实的。在军事会议的与会者中,确实存在着逃跑派,类似的建议也不是没有人提出过,只是这些人只敢私下里讨论,而且也没有要出卖其他的友军。
现在,在册哥萨克已经有了不稳的迹象。他们以守城劳苦功高为借口要求费奥多给予哥萨克们更多的在编名额和特权,否则就拒绝保卫斯摩棱斯克;而在雇佣兵团内,阿拉贡的战死再次被提了出来,有多人已经向佛朗哥团长表示除了守城,他们不会参加任何的战斗,哪怕是再多的金钱。
而城里的市民们也都在问:我们最伟大的翼骑兵在哪里?
“请冷静,多罗宁议员。你要知道,我们只有三百骑兵。”议会议长什琴科说道。他是主张坚守的,在他看来,出城无异于以卵击石。
“什琴科议长,也请您别忘了在1605年的柯克霍尔姆战役中我们和瑞典人交手。在那次战役瑞典人有一万多人参加了战斗,而我们只有三千多人。可最后呢?我们以仅仅损失三百人的代价,干掉了六千名以上的瑞典军队。”多罗宁慷慨激昂道。
“那是瑞典人。”什琴科议长强辩道。
“那请您再想想赫西诺战役吧。那次我们也只有五千多翼骑兵参战,而沙皇俄国方面则有三万多人。最终,我们勇敢的翼骑兵的冲击击溃了俄罗斯人的左翼,并且开始大开杀戒。最终我们的损失是多少?四百余人,而沙皇俄国方面损失五千人。”多罗宁继续举例道。
“可你现在要做的是三百对一万。”见什琴科议长落了下风,另外一个会议委员插话道。
“不,北门只有不到两千的敌人。”多罗宁语出惊人道。
两千!所有人都被多罗宁这个消息震惊了。所有人都有个疑问:在风雪遮蔽道路的情况下,多罗宁是怎么知道敌人数目减少了的?
多罗宁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的性格喜欢出其不意,在对付小安祖莫夫伯爵时候是这样,在这件事情上也是这样。
其实他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安排自己的人假装商人前往沙皇俄国军队的营地交易,然后从那些贪酒的军需官手中得到情报。
“多罗宁,你的情报可靠吗?”费奥多城主问道。
“城主大人,我的情报千真万确。不止一个人向我传递了一模一样的消息,阿列克谢亲王手中,确实只剩下两千人。”
“其他人去哪里了那么?”费奥多又问道,他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眼见费奥多城主仍是如此优柔寡断,多罗宁只好继续说道:“他们去防御亚努什王公去了。”
亚努什王公全名亚努什·拉齐维乌。他是共和国立陶宛地区最有权势的王公,也是个杰出的统帅。当年,蹂躏乌克兰西部的“哥萨克之剑”就是折在他的手里。
“亚努什王公来了吗?”不止一个人听到亚努什王公的名字后惊问道。因为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如果消息属实的话对守军不啻是一针强心剂。就是那些桀骜不驯的在册哥萨克们,知道王公要来的消息也会乖乖的夹起尾巴做人。
“当然,不然沙皇俄国为什么要分兵。”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等王公到了再……”
“绝对不行!”多罗宁没有第一时间将亚努什王公的援军要来的消息说出来,就是怕有人有这种思想。依靠亚努什王公的军队解围,而自己的部队一仗都没打,自己靠什么赢得荣誉和地位。
费奥多有些踌躇不决,他又向佛朗哥寻求建议。
可佛朗哥却没把精力放在会议上——阿拉贡的死和凯瑟琳的自杀(监狱的看守将凯瑟琳当做自杀上报了上去)让这位团长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雇佣兵团内部的骚动也让佛朗哥心力憔悴。这种冗长而悬而未决的会议,已经是他不多的休息时间了。
“佛朗哥团长。”见佛朗哥没有说话,多罗宁催促道。多罗宁很希望佛朗哥能支持自己的计划,如果有佣兵团富有战斗经验的佣兵配合,进攻阿列克谢营地的计划就十拿九稳了。
可佛朗哥让他失望了。佛朗哥团长虽然在会议上失了神,可当天清醒过来后,佛朗哥马上做出了最符合佣兵团实际也是最稳妥的决定:坚守城池。
费奥多认同的点了点头,而多罗宁则失望地坐了下来。作为军中支柱的佛朗哥都不支持自己的计划,军事会议这些墙头草不知会往哪里倒了。
正当多罗宁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支持。
“我支持多罗宁。”安祖莫夫伯爵说道。
小安祖莫夫和多罗宁是死对头。可现在老安祖莫夫伯爵竟然支持起多罗宁来,这下连基谢尔主教都面带疑惑地看着安祖莫夫了。
“这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对于安祖莫夫伯爵的支持,多罗宁本能的有些怀疑其中有什么阴谋。可他思前想后没有发现任何的疑点。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共和国。”见多数人疑惑不解,安祖莫夫伯爵微笑而有深意地说道:“大王公(指亚努什·拉齐维乌)的威势太盛了。”
这个回答令所有的贵族和政客们深以为然。大王公一直不满议会将王权交给现任的国王,他认为自己更有资格成为共和国的国王。而费奥多和斯摩棱斯克的贵族大部分都是议会派和国王派的,他们即希望王公解了斯摩棱斯克之围,又不希望王公的权势因此增长。
所谓的政治,不外如此。而军事,往往是要让位于政治的。安祖莫夫伯爵的一番话,让出兵成了此次会议的基调。
第54章 斯摩棱斯克之战(十八)()
为了突袭阿列克谢营地的计划万无一失,斯摩棱斯克方面几乎派出了手头可以机动的所有力量。包括三百人的翼骑兵连队、一支一百人的龙骑兵以及五百人的斯摩棱斯克步兵。
在行军路线方面,多罗宁率领的这支队伍没有走最近的道路,而是从东门出发绕了一个大圈,然后从营地的左翼发动进攻。
虽然是第一次指挥骑兵作战,但多罗宁显然在军事方面与他在政治方面一样有天赋。在离开斯摩棱斯克后,他就把手头的骑兵都撒了出去——一支监视东面的敌人;一支前出大部队五里路程,谨防敌人的伏兵。
三百翼骑兵随同步兵一起行动。由于步兵还带有两门小口径的火炮,所以行军的速度更慢了。
部队就这样缓慢而坚定的行军着。当多罗宁所在的大部队行进到距离鲁德尼亚10公里路程的时候,派出去的斥候散兵回来了。
“指挥官阁下。沿途我们都侦查过了,没有埋伏。”斥候摘下面罩说道。
“辛苦了,卡迪斯。还有什么情况吗?”多罗宁回道。
原来这位斥候就是同彻辰他们一同前来斯摩棱斯克的卡迪斯。在护送完商队后,虽然卡迪斯和他的同伴也是加入了斯摩棱斯克的波兰军队,却没有和皮德罗他们一起,而是参加了骑兵队。后来,各支部队的骑兵都被统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