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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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费奥多骄傲地说道:“这门滑膛炮为了铸造它我们几乎收集了整个斯摩棱斯克所有的铜。”
“确实很大。”见到如此巨炮,皮德罗也有些咋舌。他完全没想到巨炮会有这么的“巨”。
可费奥多没有给他继续咋舌的时间,他开始仓促皮德罗和他的那些手下们操作这门大炮。
“你们几个去城外竖一块靶起来。”费奥多命令几个附近的工人。
骑虎难下,真正的骑虎难下。可话已出口,皮德罗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于是,在皮德罗和彻辰的率领下,所有人都进入了炮位。
“你不去吗?”见卡迪斯和另一个人没有随其他人一起下去,费奥多奇怪地问道。
“我们是两个不同的团队,我和德克士希望加入的是骑兵。”卡迪斯说道。
“好吧。”费奥多看了一眼两人,便继续关注火炮的操作了。
炮位上,皮德罗将指挥的大权全权交给了彻辰。按着皮德罗的话说,自己的侄子是所以人中唯一一个懂炮的人。
这使的彻辰深感责任重大。他小心翼翼地回忆在神学院学过的火炮操作的所有步奏。
“距离。”
彻辰命两个同伴举起测距仪。在远处,炮靶已初具规模,那些工人用白桦树的树干叠起了一堵木墙。据彻辰的估算,从炮位到木墙有一千一百米的距离。
“火药包,一份半。”
普通火炮的最大射程虽然有两千米左右,可它的有效射程在六百到八百米。在一千一百米的距离上,彻辰多为火炮加了一半的火药量。
在将火药包推入炮膛以后,彻辰首先让鲁斯将一把的干草放入了炮膛。干草能使火药更快地燃烧,也能使密封的效果更好。
这之后,四名佣兵合力抬起将一发硕大的炮弹推入了炮口,并用推杆捣实。
“可以了吗?”皮德罗在炮尾问道。他的手上拿着一根尖尖的铁签,这是用来刺破火药包用的。
“再等等。”彻辰说道。他取过一个圆规尺,以便调整火炮的高低角度。
“高一点,再高一点。”
按着彻辰的指令,两名佣兵一点一点地转动炮栓,调整火炮的高低仰角。
“可以了吗?”皮德罗再次问道。他现在的紧张程度一点不比彻辰来的少,他那双手湿的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铁签子。
“可以了。”彻辰说道。按着他在神学院学到的弹道学的知识,现在射出的炮弹应该能够集中一千一百米外的木墙了。
皮德罗的铁签子插入引火口,扎破了装火药的麻布袋。接着,皮德罗打开火药壶,将一些火药倒入引火口。
皮德罗将火药壶放下,然后从旁边的篝火中拿起一条烧的通红的铁纤。只要把它插进去,炮弹就会从炮口喷出。
“等等。”
就在皮德罗要将铁纤插入的时候,彻辰突然制止了他。只见彻辰跑到炮尾,双手用力地旋转了圈炮栓,使炮口又压低了一分。
“可以了。”蹲在炮栓旁的彻辰对皮德罗叔叔说道。
皮德罗狠狠地将铁纤插了进去。一丝火星从引火口透出来,然后随着一丝巨响,炮弹飞了出去在天空中划过一道白色地抛物线,准确地击中了那堵临时木墙。
“厉害,厉害。”费奥多连声赞道。
“愿意为您效劳。我的恩主。”皮德罗欠了欠身说道。
“每个月二十泰勒,如果有战事一个月四十。”费奥多给出了雇佣的价格。
“每个人吗?”皮德罗问道。
“当然不是,我觉得操作火炮两个人就够了。你和那个小孩。”
“我的恩主,您也许还没认识到操作这样一门巨炮的难度。我们这十个人,每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就像简单的放置干草,那可不是随便抓一把就完事了的,没有多年累积的手感放的干草就不能起到有效密闭的作用。就像一个饿坏的人,当他吃下第四个面包的时候肚子饱了,可他能说先前那三个面包是多余的吗?睿智如您,当然知道答案。”皮德罗把每个人的作用说的天花乱坠。
“不错,确实是这个道理。”费奥多点了点头,他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了。
“至于我和我的侄子,一个月四十,并且战时加倍。”嘴上说着恩主,可皮德罗还起价来可一点都不含糊。他很明白,由于彻辰那一炮,自己已经显露出了价值,一个很高的价值。
“当然,当然。你和你的侄子四十泰勒。”费奥多没有还价,在他的眼里或许二十和四十只是个数字罢了。
“剩下的事情你们和佛朗哥去谈,包括契约的事情。晚上城堡有个舞会,我希望你和你的侄子还有卡迪斯能够参加。”留下这么一句,费奥多便转身离开了。
费奥多走后,所有的人都讲彻辰高高地抛弃以表达自己的喜悦。每个月二十泰勒,并且是操作火炮这样安全的工作,没有什么比这更让雇佣兵们高兴的了。
“你是怎么知道要再调低一度炮口的?”皮德罗问彻辰道。这会儿,彻辰已经是第十次被抛到了天空。
“上帝的旨意。”彻辰吻了吻胸前的十字架,说道。
这倒不是彻辰故弄玄虚,在皮德罗即将点火的刹那,确实有道光划过了彻辰的脑海并指引他再次的调整炮口。
“那让我们为上帝带来的好运,今晚喝个够。”皮德罗大声宣布。
第22章 宴会(一)()
夜里,彻辰和他叔叔作为费奥多特邀的客人,盛装前往城堡的宴会厅。这场宴会,是为了庆祝费奥多·奥布霍维奇的女儿,18岁的海伦娜·奥布霍维奇生日所举办的。
当晚,来的客人很多。几乎全城的名流和贵族都尽数到场了,不少人还送了价值不菲的礼物。
由于彻辰等人的居所被安排在了佛朗哥所在的佣兵团的驻地内,所以佛朗哥特意留下阿拉贡等候他们一同过去,而佛朗哥团长本人则马不停蹄地安排起了宴会的保卫工作。
“阿拉贡,佛朗哥叔叔在这很受城主的器重啊。”听闻佛朗哥又被安排去做保卫,年幼的彻辰感慨道。
对彻辰艳羡的话语,阿拉贡只得报以苦笑。自家人知自家事,佛朗哥团长一人做着几个人的工作,那不是受器重了,而是城主手下已经没有可用的人。
原本驻守斯摩棱斯克的一万军队,其中的八千人被抽调到了乌克兰随同卡齐米日国王统辖的王军进攻扎波罗热的哥萨克,连着那些军官们也被调走了。后来虽然为了防范沙皇俄国,又从皇冠领地调来一千多人的军队,可其中大部分是刚应征入伍的民团,纪律懒散,战斗力底下。
作为城防另外一只重要力量的哥萨克,费奥多城主除了塔塔尔楚克等寥寥几个上层人物,对其他的哥萨克根本不敢信任。
没办法,所有重要的工作只得交给了雇佣兵们。
这也是这个国家的悲哀。在国家最需要用人的时候,最可靠的竟然是一群拿钱办事的异国雇佣兵们。
这些话,阿拉贡当然不会对彻辰说。即使说了,彻辰也不一定明白的了。
居所离宴客厅很近,穿过庭院就是了。众人没走多久,便来到了庭院的铁栅栏前。
这时,看守的卫兵们正和一群穿黑色长袍、戴黑色礼貌的长胡子犹太人在争执这什么。见阿拉贡过来,其中一个卫兵赶忙用手中的长戟吓唬着这些个长胡子退到一边去。
“费茹,发生了什么事情?”阿拉贡问道。
“没什么,中尉。这些个犹太人也想进去参加宴会,还说自己受到了城主的请帖。可我让他们拿出请帖的时候,他们又拿不出来。都是一群骗子。”费茹恶狠狠地说道。
“那你快把他们赶走,不然待会人多起来不好看。”听费茹这么说,阿拉贡也没多问随便吩咐了几句便进了铁栅栏。
临了彻辰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些犹太人已经被卫兵打翻在了地上。
当彻辰等人进入宴会厅的时候,宴会厅里已经挤满了人。宴会厅里豪华的布置充分显示了费奥多对女儿生日的重视。
在这间拥有十六面大窗户的宴会厅内,每面窗户上都挂着银色的窗帘,在窗户旁边的墙上,则挂满了猩红色的天鹅绒布幔,布幔的四周同样镶了银边。宴客厅内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肉食和水果,每张餐桌都有三支插有十二根白色蜡烛的烛台。在宴会厅的中心,一群小丑打扮的演员在卖力地表演着节目。
作为费奥多临时起意邀请的客人,彻辰他们当然没有分到好的位置。阿拉贡将他们带到了宴会厅角落上的一张餐桌旁坐下。幸好,这位西班牙的同胞也坐了下来,并为大家介绍起今天来的每个人物。
“看呐,那边那位穿银色衣服的是安祖莫夫伯爵,他是城主大人的好友也是海伦娜小姐的教父。安祖莫夫的祖上很有声望,他爷爷曾经担任过国王的持剑官。”
“还有那位,穿着法袍的老人。他是斯摩棱斯克的主教基谢尔。据说,连我们城主也接受过他的受洗。”
就这样,阿拉贡一个一个指过来,将斯摩棱斯克方方面面的重要人物介绍给彻辰和皮德罗他们听。
“那,那两个人呢?阿拉贡大哥。”彻辰指了指他们对角角落上的一老一少两个人问道。之所以关注到,实在是因为那两个人发型和宴会厅的其他人太不一样了——只有这对老少,在头顶上只留了一绺子的头发。
“哦,他们是在册哥萨克团队的队长塔塔尔楚克和他的义子奥列格。塔塔尔楚克老团长是军队里的老人,一直对共和国忠心耿耿。他那义子也是个好军人,大家都把他和包洪相提并论。”阿拉贡顺着彻辰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认出了俩人来。
这时,那个叫奥列格的哥萨克和他义父不知说了句什么,转了走了开去。
就在这同时,喧天的号声和雷鸣般的鼓声宣告了宴会的开始。费奥多·奥布霍维奇城主穿着饰有家族徽记的盛装走到台上,他红光满面地举起酒杯,大声说着什么。
由于外面实在太吵,费奥多的讲话彻辰什么都没听清,不过想来也知道,应该是些寻常的祝词吧。
可接下来费奥多的自残一样的举动,可就令彻辰大感不可思议了。只见费奥多说完话,将一大杯的红酒满满地喝下,然后将酒杯砸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酒杯应声碎去。
“这是波兰人的习俗。你们以后见得多了就习惯了。”阿拉贡若无其事地说道。刚来波兰的时候,他也对波兰贵族这一无异于自残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可现在他已习以为常了。
父亲讲完话,这场宴会的主角就该登场了。那位海伦娜小姐从宴会厅的侧门款款走了进来。这位贵族小姐身穿一身彻辰出来没有见过的银色缎面礼服,礼服上绣满了闪闪发光的玫瑰。礼服的裙摆很大,这么一来就显得腰部细的惊人。而这礼服的上半身是短袖的,非常的紧绷。为了保暖,在她的肩头还披了一条金线蕾丝的斗篷。
在海伦娜的身上,手镯、耳坠、胸针、戒指,一应珠宝首饰俱全。而这些珍宝所发出的光芒,更让这位贵族小姐看起来充满了魅力。如果彻辰走近了看,就能发现海伦娜的脸上还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见寿星登场,宴会厅中的人们开始反复吟唱起祝祷词和庄严地圣歌来。而这之后,筵席和最为精彩的舞会才正式地开始。
现在是年轻人的时间了。宴会厅内的年轻男女们各自找起了自己合意的舞伴,开始跳起舞来。
海伦娜是今天的主角,又是城主的女儿。想和她跳舞的男士不计其数。可她都礼貌的拒绝了。
“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对每个上前的男子,海伦娜都礼貌地说道。
可实际上,海伦娜累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她的心灵。因为就在昨天,她生日的前一天。她的父亲,费奥多·奥布霍维奇告诉她要把她许配给安祖莫夫伯爵的儿子,小安祖莫夫。
安祖莫夫家族是斯摩棱斯克的名门望族,安祖莫夫伯爵又是自己的教父,两家结亲对于两个家族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而且,小安祖莫夫年轻英俊,不知道是多少城中贵族少女的梦中情人。
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
“小姐。”海伦娜的侍女叫了声自己的主人,并用眼神示意了下。顺着侍女眼神的方向,海伦娜看到侧门露出了一条缝隙,一团如火般炙热的眼光正看着自己。
“父亲。”海伦娜站起身走到费奥多身边。后者正与安祖莫夫伯爵在谈些什么,旁边站着小安祖莫夫。他一身笔挺的礼服,手中端着酒杯饶有兴致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