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在大明-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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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牛佺从汀州府飞鸽传书,说他们已经追上来隆武皇帝,将其兵马斩杀了大半,不日就会抓获这位皇帝。”
“而且,泉州府和建宁府也分别送来消息,郑芝龙已经决心投降,归附朝廷,就在今天下午,郑芝龙携子到达了建宁府,面见了田见秀元帅,商谈投降的具体事宜。”
。。。。。。
呼。。。
随着长呼一口气,李自成已经停止了处理奏折,虽已有丝丝倦意,淡淡的困意袭来,整个人还是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尤其是听到徐霞客说得最后几个消息,更是容光焕发起来。
“如今看来,战事很快就要结束了,比预估的还要提前一些,十天半个月之内,我就该返回京城了。”
“是的,皇上,最多再过一个月,整个南方再无大的战事,唯有一些残存的前朝余孽,流窜于深山老林之中,在各地作乱,日子一久,定能将其消弭于无形之中。”
徐霞客也是一阵发自内心的感慨,看到李自成一副赞同地模样,更是补充道:“如今之时,也就广东和广西还残留大量的明军,其他地方已经不足为虑。至于藏匿于舟山群岛的朱以海,只要招降了郑家水师,马将军归来,定能将其生擒活捉,清除这个隐患。”
第五百二十二章 保住小命要紧()
第二天,福建汀州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到处都是流落街头的游兵散勇,充斥着各种谣言,使得城里的百姓时时刻刻都是心绪不宁,惶恐不安,无法安心的生活。
“哎。。。听说了没有?就在昨天晚上,隆武皇帝逃进了城里,现在就在知府衙门休息呢。”
“城里都已经传开了,怎么可能还没有听说?不仅如此,据说大顺军就在城外,距离这里已经没有多远,随时都有可能攻城,这可怎么办?”
“是啊,不管是谁做皇上,一旦在这里开战,苗头稍有不对,那些权贵可以撤离,依旧可以在其他地方享受荣华富贵,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行啊,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就这么一点家当,如果被毁的话,就彻底完了。”
。。。。。。
相比于百姓的心绪不宁与惶惶不安,守城士兵的感受更加的深刻,脸上挂满忧心忡忡之色,话语里充满恐惧与害怕。
“NND,大顺军的战斗力也太恐怖了,手段也太狠辣了,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洪水猛兽,数千的兵马,在他们的面前,根本就不够怎么杀的?”
“娘的,也不知道大顺军的战力怎么这么强?在他们的面前,朝廷的军队就跟纸糊的一般,根本就不够与对方一合之众!而且,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那么多的火器?”
“别感慨了,还是赶紧想想,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根据那些逃回来的讲,大顺军可是已经打到了关帝庙附近,随时都有可能兵临城下。”
。。。。。。
知府衙门,大厅之上,朱聿键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经过一夜的休息,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了许多,但依旧掩盖不了那满面的愁容。
朱聿键有一些颓然的坐在那里,对面分别站着新任兵部尚书黄鸣俊以及礼部尚书朱继祚,也是一副焦虑的模样。
“黄大人,咱们还有多少人马幸存?”
黄鸣俊面有难色,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答道:“启禀皇上,加上逃回来的随从,如今之时,只有五百人。”
说到这里,黄鸣俊话语一顿,担心朱聿键万念俱灰,心生绝望之意,连忙说道:“皇上,不用担心,咱们这次虽然是损失惨重,几乎是全军覆没,但凭着地势之利,固守城池之优,城里的守军足以坚守一段时日。”
“自古以来,福建与广东的百姓素有民风彪悍之称,假以时日,只要渡过这段最为困难的时日,定能招募到兵丁,与大顺军一争雌雄。”
“而且,那些溃散的士兵还在源源不断地向汀州城聚拢,不断地返回,随着聚拢在城里的兵丁越来越多,只要再动员城里的百姓,坚守汀州城,足以维持一段时日,挡住大顺军的攻伐。”
学识渊博的朱聿键又怎么可能听不出这是安慰自己之言?又怎么会不明白“彪悍”的隐含意思?
自古以来,几乎是天下共知,闽粤一带的民风彪悍,远远不同于西南与边民所谓的彪悍,这里所谓的民风彪悍,指的是,许多的百姓白日为民,夜里为盗。
所以,凡是经过闽粤一带的客商,鲜有人夜间赶路,更是几乎无人借宿于乡间民宅,因为,谁也无法保证,白天还是盛情款款的百姓,晚间会不会见财起意,化身为盗匪?
虽然黄鸣俊和朱继祚不断地安抚,相继的规劝,建言献策,朱聿键始终都高兴不起来,眉宇间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悲伤之意,只是冷漠的回应道:“好吧。。。。。。就这办吧。。。。。。”
此刻,不管是黄鸣俊,还是朱继祚,都能理解朱聿键的心情,为何这么失魂落魄?为何这么一蹶不振,颇有死意?
踌躇满志而来,想要与大顺军一争长短,放手一搏,满心以为,即便不敌,也能大战一番,战死沙场,那也算是属于帝王的另一种荣耀和尊严。
然而,事实却是恰恰相反,那么的打击人,大顺军偷袭而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招呼,上来就是一阵狂轰乱炸,对于装备简陋的朱聿键手下部队而言,那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对于战斗充满绝望!
巨大的落差之下,又损失那么多的兵力和文官武将,以及唯一的幼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如此重重打击之下,换做是谁,一时都难以接受。
转天凌晨。。。。。。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汀州城的北门,守城的官兵早已是昏昏欲睡,打着瞌睡,眼睛都快睁不开,忽然间,被城外的一阵叫嚷声惊醒,顿时就是一个激灵,身体一颤。
“快快。。。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我们乃是皇上的近卫队,在路上被乱军打散了。”
透过昏暗的光线,城门楼上的守将模模糊糊地看到,大概几百号人聚集在城门之外,全都是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模样,只能依稀辨识,和这几天涌来的散兵一样。
“快点打开城门,老子为朝廷出生入死,现在得以幸存,快让老子进去。否则,老子和你们这些人没完!”
下方再次传来一阵叫嚣,更有士兵不断地砸门,刀剑砍在城门与城墙之上,发出各种尖锐的声音,局面顿时有一种失控的趋势,城墙上的守军迟疑了起来。
“将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到底放不放这些人进来?如果他们是乱军假扮的话,汀州城可就不保了;要是真得是朝廷的军队,此刻阻拦的话,一旦他们入城,非得和咱们闹不可!”
偏将在守门游击将军的身边不断叨咕着,脸上尽是不安之色,整个人显得很是焦虑。
“让兄弟们打开城门。。。。。。”
游击将军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心里很是沉重,然而,偏将却并未立即执行,吞吞吐吐的说道:“可是。。。可是。。。将军,如果这些人真得是大顺军假扮的话,或者有大顺军混在其中,这失察的罪责。。。。。。”
“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游击将军打断了偏将的讲话,幽幽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进而又补充道:“对了,顺便告诉那些兄弟,打开城门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待在原地不懂,不要有过激的举动,保住小命要紧。”
“是,将军,末将这就通知下去。”
这一刻,周围的将士们明白了,这几天里,将军的那些话绝非是说说而已,现在就要付诸行动了,大顺军打开之时,千万不要做出无谓的牺牲,该投降的投降,不丢人。
毕竟,天下十之**都落入了人家大顺朝的手中,何必再做出犯傻的举动?
弦外之音就是,城外的那些士兵就算真得是大顺军,缴械投降即可!
第五百二十三章 投河自尽()
瑟瑟秋风在吹,发出呼呼之声,随着两扇大门发出“嘎吱嘎吱”的沉闷之音,缓缓被打开,城外的“明军”开始涌入汀州城内,火把闪耀之中,昏黄的火光之下,骤然发生了突变。
“不许动,不许动,降者不杀。。。。。。全都蹲在地上。。。。。。全都面壁趴在墙上。。。。。。”
伴随着相似或相同的话语突兀的响起,那些“明军”已经撕去了伪装,露出了强壮的身躯,宛若一只只凶狠的饿狼一般,更是纷纷抽出佩剑或佩刀,架在守城门的兵卒脖子之上,引得后者连连后退,害怕不已,一动不敢动。
几个呼吸的时间,大顺军就控制了两扇城门。
“杀啊。。。。。。”
噗呲!
锵琅琅。。。
尽管早就有了交代,若是发生突变,千万不要做无谓的抵抗,然而,不知道是忠心使然,还是紧张所致,还是有一些守城兵卒忍不住的做出了举动,瞬间被伪装的大顺军所斩杀。
呜。。。
一声沉闷而悠长的号角声响起,划破寂静的夜空,宛若想要撕裂苍穹一般,激荡传播开来,紧接着,距离汀州城几百米的方向,随之也发生了反应,一阵战马奔腾之音响起,由远及近,势不可挡,两者又交相辉映。
咚咚咚。。。
马蹄声震耳欲聋,宛若奔腾汹涌的滔滔江水,“踢踏踢踏”的隆隆声之中,颇有踏破山川河流之势,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大顺军铁骑就出现在汀州城门旁边,没有任何的停留,飞奔而去。
这一刻,再也没有守城的明军反抗,全都老老实实地蹲在一旁,一动不敢动,神色惨白,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转眼之间,已经是数日之后。
通往福州的路上,一支大顺军精锐铁骑正在缓缓前行,在队伍的中间位置,还有一辆马车,使得精锐铁骑有一种众星拱月之势,确切来说,更像是华丽的囚车。
马车之中,不是别人,正是朱聿键与皇后曾氏夫妻二人!
此刻,牛佺骑马而行,就在两辆马车轿的前方,队伍稍靠前的位置。
“中校,真得有这个必要吗?既然要押送朱聿键夫妻二人,何不将其押送到南京城,为什么非要选择福州啊?不管怎么讲,皇上还在南京。”
然而,牛佺并未回答副将的话语,而是回望了一眼两辆马车轿,又看了看前方,淡淡地说道:“一连赶了这么久的路,别累坏了朱聿键夫妻二人,前面就是闽江支流九溪,咱们就在那里休息一会儿,埋锅造饭。”
“是,中校!”
尽管中校仅次于将军之衔,乃是皇帝李自成所创,牛佺听起来还是感觉怪怪的,没有将军这样的称呼来得舒服。
不久之后,九溪岸边,任他水流湍急,发出哗哗之声,大顺军依旧在埋锅造饭,一队队士兵正在巡逻,游走在营地的四周,朱聿键与皇后曾氏并没有下马车,在车厢里轻声交谈着。
“皇上,一路走来,听外面的那些乱军的意思,他们是想将咱们押往福州,这些人究竟是想干什么啊?”
朱聿键满脸的疲惫之色,发髻有一些凌乱,听到皇后的询问,不免叹息一声,幽幽地答道:“哎。。。还能干什么?为得无非是杀鸡儆猴,彰显他大顺朝的宽仁大度,以便收服福京的那些老臣,做做样子,更好地攻打广东等地。”
“既然这样,皇上,万万不能让这些贼人称心如意啊。。。。。。”
皇后曾氏脱口而出,忍不住地惊呼了一句,进而有一些激动地说道:“如果消息传到广东,唐王他们得到消息,皇上与臣妾被乱军所掳,行事将会更加的束手束脚,不敢有激烈地抵御。”
朱聿键并未回应皇后曾氏的话语,而是双眼有一些迷离,露出绝望之色,似有感慨一般,自语的说道:“晚了,一切都晚了,如今之时,整个福建差不多都落入大顺军手中,郑家水师也被人家控制,唐王他们还拿什么与人家对抗?”
“而且,大顺军的铁蹄远远不会止步于此,停在福建,几日以来,一直都在传,大顺军从福建与江西发兵,直入广东,对于没有任何根基的唐王而言,除了远走他乡,已经是别无选择。”
看到朱聿键越来越消沉,话语越来越消极,曾氏连忙插话道:“皇上,切莫中了乱军的诡计,如今之时,外面究竟是什么的情况,都很难说。咱们了解到的那些消息,都不过是那些兵卒私下议论的,说不定是乱军故意说给咱们听得。”
朱聿键依旧是不为所动,虽未反驳皇后曾氏之言,却变得沉默不语起来,再也没有那种意气风发、睿智的特质,彻彻底底的变成那种阶下囚的形象。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