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赵-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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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侍女夏,怒吼一句,“好个放肆的小子,王后、太子来了,你们也敢阻拦。”
那几个兵丁才换班过来,一听对方说是王后,吓得两腿战战兢兢,光听这气势就吓得他们有点想抽自己几个耳光,这一般人怎么敢来这里勒。
夏拿出一个王后的令牌,吓得众人更是大呼求饶。
公子刺不想和这些个军兵见识,开口道,“速速带路,我要去祭拜先祖。”
此时,太庙内的庐陵君刚刚在隶妾的服侍下洗漱了脸颊,一脸的自得自在。
看着面前美滋滋的早食,他夹了一筷子,“怎一个香字了的”。
突然,一个门外的侍卫急急忙忙,推开了门。
庐陵君算是相当气氛,这算隶臣,竟然没有半分规矩,他本想责备,突然听到那人说,
“副宗正,王后和太子来了。”
庐陵君握着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什么?”
庐陵君也顾不得责备了,“快快给我更衣。”
说起来这庐陵君赵卢还是公子刺的叔叔,只不过或许自己是先王的庶子,没有威胁到赵丹,反而却成为这几兄弟里面,最受到重视的人,隐隐有抜正升为宗正的感觉。
现在的宗正是平阳君赵豹,又是庐陵君的叔叔。
每次下人叫自己“副宗正”,他更是有点不爽。而且照目前这样来看,要么平阳君赵豹死了,要么升官了,要么他出事了,才轮得到他庐陵君。
但是他大有怀才不遇的感觉。凭什么自己得守在这个庙里,而所谓的宗正可以舒舒服服躺在府里安逸。
不一会,穿戴整齐的庐陵君,径直杀向王后和太子处见礼。
“庐陵君是我的亲叔叔,快起来吧。”
庐陵君被太子刺亲手扶起,倒是一阵暖意,让他感觉公子刺有点不一样,似乎有点君王的样子。
这一瞬间却被公子刺看在眼底,作为过来人,他倒是觉得以后庐陵君或许可以利用,不过得慢慢活动才可以。
想起今天要办的事,公子刺直接了当地说明了来意,“我这次是来认祖归宗的,劳烦庐陵君替我准备一二。”
“是,是。”
其实庐陵君内心里还有好多的疑问的,一想到以往的王族来祭祀要么提前会通知约一下,这次王后太子突然出现,让他不由得有些其他想法。
对于这太子,庐陵君也是知道不少,只是难道大王哥哥真的不想认他么?
这真是君心难测,此时他也不敢开口问王后和太子什么情况了。
庐陵君连忙吩咐皂隶做些简单的准备,好热闹地欢迎一番太子。
第78章 太庙祭祀(二)()
第七十九章太庙祭祀(二)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太庙仅仅是祭祀的地方,平常都很清闲,今日这种状态也是让这些下人准备不赢。
根据公子刺的吩咐,认祖归宗只是个仪式,不用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他仅仅来告慰一声赵国的祖灵。
“跪。”
“起。”
“拜。”
“起。”
“跪。”
……
一路上无数的小厮轮着喊叫,而公子刺得边起边跪,这就是三步一跪五步一拜。
望着这些个阶梯,公子刺算是欲哭无泪,看着陪着自己的母后,他还是咬牙坚持下去。
刚爬上最高那一阶梯,公子刺以为要解脱了,哪知道前面还有一大平台,左右隐身阴深又巍峨的大树如一个一个的侍卫一样立在两旁,周围的人更是成为了陪衬。
快来到祖庙前,庐陵君却急着上前制止了公子刺,说要稍等片刻。
不一会,两位小厮端来一盆热水,还有一块锦帕。
“太子,进去前得拖鞋,而且需要洗漱一番才可以进去,以示尊敬。”
公子刺做完这一切后,进入了屋内,只见里屋算是后世的祖庙那种造型,映入眼帘的是一些密密麻麻的牌位,下方点着一碗碗的油灯,满屋更是充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旁边的墙壁上是一幅幅的画像,估计就是一些赵国的先君王侯吧。
“拜。”这次是庐陵君开口道。
公子刺小心翼翼地做完这一切,才发觉母后没在身旁了。
不由问道,“母后勒?”
“王后不适合进太庙,这是赵国先祖列下的规矩,是故她不能进。”
“哦,好吧。”公子刺也是明白这是一个强权的时代,不免对这个时代的女性生出一丝同情之心。
“国君赵氏嬴姓一族,起于商朝,先有名臣飞廉,后有季胜、造父、公仲父、叔代、赵夙,幸得赵成子追随晋文公,能够任国政,其后有盾、朔、武、景叔、终有赵简子鞅,赵襄子无恤、发扬赵氏,献子赵浣、烈侯籍得周王室之封遂成诸侯。幸得祖宗庇佑,经武侯、敬侯、成侯成为天下强国,今日赵肃侯之玄孙,赵武灵王之曾孙,赵惠文王之孙,大王之子赵刺免于危难,特来告慰祖宗,望先祖们继续庇佑增福。”
“拜。”
听完一大通的介绍,公子刺明白这个王族真是历史悠久,前前后后应该说了无数代人,一想到能够成为七雄之一,不免感叹生活不易。在听到了最后那拜字,他也连忙下跪起来。
他前世本来不相信神灵的,只不过穿越了两千年后,想法也变了,这对他来说不得不重视起来。
公子刺照着这个时代的礼仪,心头默念道,“虽然我已经不是我,但是我依然是我,我和太子的身体合二为一也算你们半个后代。你们就好好庇佑我吧,将来说不定我能够做皇帝的,将你们未完的事业做大做强,真正地让世界敬仰您们。”
“太子,太子……”
叫声打断了公子刺的思维,公子刺一看是庐陵君一脸茫然的望着自己。
为了避免尴尬,公子刺哈哈一笑道,“我是在许愿,在交流。”
“许愿?难道真的能够交流?”庐陵君心里也是疑惑,这赵刺心里头想些什么,竟然入迷了,也不去追究。
接下来,在庐陵君的陪同下,又参观了一下房间里的一幅幅画像,都是一些简单的墨水绘画出来的人物肖像,比起欧洲油彩画、素描那些还是差得有点远。
只不过在那些陈旧画法下,显得确实是粗糙,最近这几代人倒是越看越有点真了,而且还有一些陪祭的一些王族画像。放在后世眼光来看,整个房间更像是绘画技巧的发展史介绍,又是一个家族兴衰的成长史博物馆一样,越来越显得生动起来。
望着这一副独特的画像,公子刺满是崇拜之情,“这曾祖赵武灵王的画像,好别致,细处看来是一位技艺高超的画工才能勾勒出来线条。”
“是的,当初父王为了这王爷爷的像广选天下画师,结果竟然不能得一副满意的,惹得连斩十名画师没人,最终也没人敢画了。不过姑母公主悠(赵惠文王之妹)却闭门十日,成了一副画,献给父王,得最佳满意,随留于此处。”
公子刺不由得赞叹,还是女人心思好手巧,能够画这样的画,可见她对父王的用心。“难怪,这还真是了不起。姑奶奶是否还在?”
“仍在,不过近来身体不是很好了。”庐陵君答道。
“哦。”公子刺流露出一阵喜色,这不还可以讨论一下武灵王的旧事,得早点拜访一下。
公子刺本想再多问几句,哪知道突然间,一名名小侍跑了进来。
“太子、庐陵君,大王来了。”
公子刺与庐陵君不由得异口同声:“什么?”
第79章 意外的见面()
第八十章意外的见面
一身华贵的黑色衣服显得与众不同,头戴王冠,玉珠在那人眼边滚动,留有一把乌黑的胡子,两腮也是细毛胡子的男人,无疑应该是赵王。
旁边的王后敏也是一个大大的疑问,这赵王既不见太子又不见自己,突然间又来到宗庙,究竟是想些什么?
望着母后那“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表情,公子刺心里也一直忐忑,我该怎么面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所谓的赵王,不仅仅是因为公子刺已经不是原来的公子刺了,而且身处异地的他也是如履薄冰,要是一步错做错终究会全错,说不定还没有骨头渣渣留下。
他用最近在郑朱哪里学来的礼仪进行叩拜道,“父王安康,长寿无疆。”
此时这个赵王确实很热情的上前扶起了赵刺,出乎了公子刺的意料。
“刺儿,怎么回来了也不去一趟王宫看看寡人,寡人赐你宅院,可是没有限制你自由?”
这一问让公子刺有些语塞,不是你叫让我不得见你的么,反而是我自己错了?再说母后也是专门找你也找不到,这怪我喽?你这是表现得有多假,腹黑学和脸皮学修炼到极致了吧
当然,公子刺还没那么傻去说出这些心里话,让自己印象再掉继续掉几分。
“儿臣不孝,昨日回来时天气寒冷,亦是傍晚了,害怕影响到到父王公务,故此想今日些来拜见父王。”
“哦?那你怎么不知道早上过来请安。”
这绝对算是赤裸裸的攻击,还好公子刺也是过来人了,心里这盾牌受得了。
“父王,俗语说:“夫宗庙之有昭穆也,以次世之长幼,而等胄之亲疏也。夫祀,昭孝也。各致齐敬于其皇祖,昭孝之至也。故此先祖宗,后父王。”
意思是,宗庙的昭穆次序,是用来排列世系的先后,理顺后人的亲疏关系。祭祀,是表明孝道的。各自向皇天宗祖献上敬意,这是表明孝道的最高礼仪。所以乐师和史官要记载世次的先后,宗伯和太祝要记载昭穆的次序,还生怕出现越礼的现象。我先祭祀祖先再来看你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公子刺是借用《鲁语》里面的话来回答赵王算是最好不过,你是赵王,不过祖宗重要还是你重要勒?
赵王本以为这公子刺答不上来,心里头也是一阵窃喜,哪知道公子刺突然来这么一句,脸色也顿时变了。
“这,还是祖总重要些,些许小事不要介怀,现在回国了,寡人可是很看好你这个太子,故此一来向祖宗表明,刺儿是我赵国的太子,寡人带你去见见这些老祖宗们,走。”
说完,公子刺便被这个便宜“老子”牵起走,又回那屋内转来转去,把刚才看过的又看了一次,又听起赵王着重介绍了赵简子、赵襄子、赵烈侯、赵武灵王、赵惠文王的一些事迹。
赵王的讲解过程显得有点热情,比之后世的导游也不未过,公子刺这一刻是完全不明白赵王的心思了。
眼看公子刺一愣一愣的,赵王丹也是心里满足,不过突然开口慢慢道,“看着偌大一个赵国,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是无数先辈们的汗血换来的,寡人就觉得很骄傲、很自豪。只不过传至寡人手中,却变成了割地赔款,损兵折将,真是有点愧对这些列祖列宗。寡人自从长平之战以来,已经很多年没来这里了,这是羞见于祖宗阿。”
说完,赵王的眼中更是流出了泪水,似乎在宣泄自己的情感。
公子刺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庐陵君和母后都会这么惊讶了,这或许会成为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传至朝堂、传至民间。
赵王为了太子的回来,为了让他认祖归宗,竟然破了这个几年以来例。
公子刺心里还是有一些小感动,毕竟这样做还是需要勇气的,况且还在自己的面前落泪,并成为倾诉对象。
“父王,俗语道,失败乃成功之母,昔日的秦赵不过也是一无所有,如今贵为诸侯,难不成其他人就活不下去了?况且秦国当初只是西锤小国,经历了多少次的损失失败,甚至丢了国都勒,现在不照样的成为了强国。今日我赵国不至于社稷危亡,何必在乎他人意见,这一刻正是大有可为阿,父王何必作妇人态,徒让他国笑话?”
“汝这竖子是骂寡人妇人么?孤可没有那么脆弱。”边擦眼泪,赵王佯装怒道。
公子刺见赵王流露出真情后也不怕,明白是玩笑,便继续说道,“真正的王者敢于面对失败,享受失败,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突破自己,这样才是真正的成功的关键。”
赵王听过无数的言语劝解,倒是今日这番话让他感觉新颖。
“刺儿哪里学来这些安慰人的话,真是出处不同,莫非有大师教导?”
公子刺也想说有,只是这个时代找得到么?估计说完说不定还要被别人派人寻找考究有没有这种人。
不得不搪塞道,“儿臣,自幼在秦国跟着蔺大夫些字句,有看过论语等古书籍,遂有此得。”
赵王此时又恢复了初见面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刚才的脆弱。
“那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