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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从战火硝烟中走来-第51部分

小说: 从战火硝烟中走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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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孝长的心“咯咚”地加快了,原来问题真的出在这里,他马上快步朝杂货铺走去,在经过店门口时,用眼睛瞟了一眼店内,伙计低着头在柜台前整理着物品,虽然没能看清楚相貌,但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又回转身来,再次从杂货铺门前快步走过,伙计已背对着外面。

    不行,得把这个似曾相识的伙计引出来。

    曾孝长掏出几个铜板走到正在吆喝着卖柴火的志德跟前小声说了几句,志德接过钱挑着柴火走到杂货铺门前放下后进店买东西。

    曾孝长便在卖粥的小摊前坐下要了一碗粥,边喝边盯着杂货铺。

    过了一会,志德提着用稻草绳捆扎的几只碗刚出店铺门口就摔了一跤,手中的碗“噼叭”全摔在了地上,把过路的人都吓了一跳。

    伙计一拐一拐地跑出来叫道:“怎么啦,怎么啦,这么大的人出门就摔跤,怎么这样不小心,你这碗可是在店外摔的,怨不得我。”

    志德爬起身哭丧着脸说:“我怎么这样倒霉,老板,我用这担柴火换几只碗行吗?”

    “不行。”伙计扭身走回店内。

    志德无奈地挑起柴火就走。

    曾孝长瞧着伙计那张成熟的脸,但固有的对象和年少的记忆重叠在了一起,特别是那残疾的左腿,那是永远不能沫去的痕迹。

    他起身快步离开,心情非常恼恨地痛责自己:“真的是他,当年的一时心软而铸成现在的大错,使几十名同志倒在了血泊之中,给革命带来了重大损失。可就算抓住他、除掉他一个人并不能铲除所有告密者,因为他的性格是绝不会说出同伙的,怎么办?”

    当经过妓院门口时,他猛然想起:“张森仇的妹妹不是被卖到这里来了嘛,看来得冒一次险,看她是否知道张森仇的所作所为,要是能套出一些情况,知道他同哪些人来往密切,抓住他审讯时就能掌握先机。可他都改了名字,他妹妹现在的名字叫什么,还是叫小花吗?得想办法问一下老段才行。”

第97章 魔鬼() 
曾孝长来到十字街口,看到地痞在一家店铺门前徘徊,知道胡小姐和老段一定在店铺里,便走到孝勇跟前低声说了几句。

    孝勇挑起柴火吆喝着向地痞走去:“卖柴火啰,有人要柴火吗?”

    当经过地痞身边时,孝勇好像无意地将后头的柴火撞在了地痞的身上。

    地痞扭头怒骂道:“妈的,你小子找死。”

    孝勇怒目而视地:“你嘴巴放干净点。”

    地痞吼道:“骂了你又怎么样,妈的……”

    孝勇将肩上的柴火一扔,一拳就打在了地痞的脸上,这还了得,强龙跟地头蛇斗上了。

    地痞扑了上来,但被孝勇飞起一脚就踢倒在地,显然地痞不是孝勇的对手。

    人们立刻围上来看热闹,志强、志德在一旁观战。

    胡小姐和老段也从店铺出来,曾孝长迅速上前轻问道:“张森仇的妹妹是不是叫小花?”

    老段显然很吃惊,但迅速恢复平静说:“是的,不过在妓院的名字叫‘苦菜花’。”

    “进去一次得花多少钱?”

    “应该是两块银元。”

    “我去一趟妓院,等我出来。”

    曾孝长朝一旁观战的志强和志德一摆头,两人马上冲上去拉架,孝勇趁乱迅速按照哥哥的吩咐撤离镇子返回山林。

    地痞流着鼻血从地上爬起来,另一名地痞跑过来叫道:“林松,你怎么啦,谁敢欺负你?”

    林松骂骂咧咧地还想找茬,瞧着看热闹的胡小姐和老段时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慌忙拉着同伴走开,走了不远又独自回来,继续跟踪自己的目标。

    曾孝长大步跨进妓院,一个老妈子立即满脸堆笑地迎上来说:“大爷来啦,是新客还是有老相好,我好叫姑娘们出来伺候。”

    曾孝长笑着将两块银元放在她手上说:“苦菜花在吗?”

    老妈子眉开眼笑地:“在。苦菜花,出来接客人上楼。”

    “来啦。”苦菜花从一间房里出来,风骚地站在栏杆前招手道:“大爷,上来呀。”

    曾孝长迈步上楼,苦菜花挽着他的手进屋关上了门,依偎在他身上娇滴滴地:“大爷,你很面生,是第一次来找本小姐吧,以后还请大爷常来看看小妹,包您满意快活。”说着就动起了手。

    曾孝长一把抓住她的手,亲切地:“小花,你先坐下,我们说会话。”

    小花惊异地:“你怎么知道我过去的名字?你是不是认识我?”

    “我俩曾经见过一次面,没想到你的命却这么苦,被人卖到了这种地方。我是你哥哥的好朋友,今天特意来看看你。”

    “是他要你来的?”

    “不是,我有好多年没有见到他了。”

    “骗人,你没见过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没骗你,虽然我知道他就在街上,但我想先来见见你。”

    “为什么?”

    “你先不要问我为什么,我问你,你为什么被人卖到了这里?”

    “你去问他,他知道。”

    曾孝长注意到,小花嘴中始终没有叫哥哥二字,还是用“他”来代替,说明兄妹之间存在很大的隔阂,难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很有可能,他平静地:“说老实话,我不想去见他,所以才来问你。”

    “我不会告诉你,除非你说出你是谁?”

    “我是谁,说出来你一定会记得,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不说,我就来猜,你是被你那狠心的哥哥卖到这里来的,对吗?”

    “你、你到底是谁?没人知道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末为。你哥哥已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天真可爱的张小亮,如今变成了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张森仇,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你父母也是被他气死的,对吗?”

    小花的眼泪流了下来,哭泣道:“你快走吧,要是被他知道,他会杀了你的。”

    曾孝长说:“我不会走,我还要见他,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他还是不是人?”

    小花咬牙切齿地:“他早就不是人了,你还是快点走,千万不要去见他,不然你真的会死。”

    “我不怕死,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他到底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小花,你能告诉我这一切吗?”

    “看样子你是好人,但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也不会告诉你什么。”

    “十年前,你哥带你去天龙山,在我家吃过饭,你还记得吗?”

    “天龙山?你、你是孝长哥?”

    “对,我是孝长哥,小花,你受苦了,孝长哥来晚啦。”

    “孝长哥。”小花哭着扑进曾孝长怀中。

    曾孝长抱着她轻轻地安慰道:“别哭,别哭,要是被人听到告诉你哥,我真的就会死。”

    小花一下子止住了哭声,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滴落在曾孝长胸前说:“孝长哥,你既然知道他那么坏,为什么还来找我?”

    “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像他那样。小花,你先坐下,把你哥哥做的坏事都告诉我好吗?”

    曾孝长扶着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

    “孝长哥,我没脸说,也说不出口,我爹妈都是被他活活气死的,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害的。”

    “我猜到了,我真的不敢相信他会变得这么坏。小花,据我所知,他不仅害死了自己的父母,还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是不是这样?”

    “孝长哥,看来你都知道了,而且是那些人的朋友,是来找他报仇的,对不对?”

    “小花,他的手上粘满了太多人的血,我不来找他,迟早都会有人来找他报仇。”

    “哎,这一天终于来了,报应啊,他死了,我也就解脱啦,可以安心地见我的爹妈了。”

    小花哭着开始讲述,十年前,张小亮从锡矿山回家后,说再也不来当砂丁了,就在家里帮父母种田。第二年十月收割完稻谷后,他见家里实在困难,就去城里做工,没想一个月后回来时腿却被人打断了,爹妈问他谁打的?他就咬着牙说是好人打的,然后把名字改成张森仇,说要永远记住这个仇。

    家里好不容易帮他治好腿,但有点瘸,他就借故不干活,天天游手好闲,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去卖了,然后去赌博,爹妈说他几句,就招来一阵毒打,次次都把本来就有病的父母打得吐血,从此父母就不敢再管他。

    五年前,小花十五岁,一天夜里他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妹实行了强暴,父母气得双双倒地身亡,为了安葬父母,小花被逼得由亲哥哥卖到了妓院,由于赌博欠了好多债,他在村里呆不下去了,走投无路只得重新来矿山做工,并且常常借中午嫖客少的机会,以看妹妹的借口来妓院糟蹋自己的亲妹妹,说别人能玩自己也能玩。

    有一次他在朋友家喝醉了酒说出了此事,半夜清醒后就把这一家三口全杀了。从此以后他戒了酒,也不再赌博,还对小花说要变好,要挣钱讨个老婆好好过日子,给张家传宗接代,只是在没讨老婆前要小花满足他。

    小花反正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只要哥哥真的能变好,她也就对得起死去的爹妈了。后来这两年他也确实变好了,把挣的钱交给小花收着。今年二月还参加了罢工活动,也就在罢工结束的第四天,一个警察喝醉了对小花说,官府和财主正在秘密调查,要杀掉那些领头罢工的人。

    天一亮,小花就害怕地跑去告诉了哥哥,让他赶紧回家,他当时慌忙走了,但下午又来到妓院对小花说,他不是积极分子,官府不会抓他。

    当天夜里官兵就包围了矿山,一下子就枪毙了二十七名工人。小花见哥哥真的没事,也就放心了。后来一个年轻的矿工在小花这里过夜时,她奇怪地问,好不容易用命挣来的钱为什么不拿回去养家糊口,却要跑到妓院来玩女人?

    没想到矿工说,钱是她哥哥给的,还反问她,既然她哥哥很有钱,为什么不帮她赎身?小花很吃惊,就想办法从矿工嘴里套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哥哥在秘密帮官府做事,监视工人们的活动,但他不能去井下,就用钱收买这个矿工做密探,谁要是说官府和财主的坏话、特别是煽动工人造反的人就赶紧报告给他。

    小花隐约感觉到,被官兵枪毙的那些工人都是哥哥告的密,就质问他为什么要做伤天害理的事?他极力否认,说是有人在故意害他,要她说出是谁在背后捅他的刀子。

    小花还天真地以为真的是有人害他,就说出了那个矿工的名字,没想到警察当天就从三十里外抓来了那个矿工的父母和弟弟、连同矿工一起在矿山枪毙了。

    小花彻底认清了哥哥是个阴险毒辣、死不悔改的禽兽,也就不再过问他的事,但只要有矿工被枪毙,她就知道又是他造的孽,而且他必定要高兴地来妓院找她发泄。

    小花每次面对糟蹋自己的亲哥哥,总是欲哭无泪,她心里明白,他不敢花钱去找别的女人,是怕工人们怀疑和知道他干的丑事,谁能想到他会这样卑鄙无耻地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但小花相信,迟早有一天,那些死去工人的朋友定会来找他报仇的。

    曾孝长强压着心头的悲怒、眼含热泪静静地听完小花的哭述,虽然心里已经知道,同志们的死肯定都是张小亮告的密,只不过是在小花这里得到了证实,但他没想到的是,张小亮竟然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妹妹都是这样的残暴。

    小花沫去泪水伤痛地:“孝长哥,他已经不是人,连畜生都不是,是魔鬼,他害死了那么多的好人,就是到了阴间,阎王爷必定将他千刀万剐。”

    曾孝长痛楚地:“小花,你不能再呆在这里,等哥哥把事办完,一定要接你出去。”

    “孝长哥,你别管我,杀了他就赶紧走,他有官府撑腰,时间长了会害了你。”

    “可我现在还不能走,因为他用钱收买了一批告密者,要是不彻底的查清楚,将来还会害死好多人。小花,你知道他跟哪些人来往密切吗?”

    “我不知道,我这半年来没去找过他。不过自从他到杂货铺当伙计后,这两个月有点怪,把一包东西放在了我这里,要我好好保管,并且隔一天就来看一下,昨天中午来时还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并且告诉我,他下个月就要回家讨媳妇,要买几亩田,以后再也不来矿山了。”

    “哦,快把他的东西给我看一下。”

    小花拉开柜子底层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小布包。

    曾孝长接过打开,只有一身旧衣服,没有纸,他茫然地:“小花,你昨天真的看见他在纸上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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